第一百一十七章 会面 六道

作品:《奇门药典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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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杜小凤精神一震,想不到这中年人竟然是红蜻蜓的二把手,他和董磊握了握手,客气但却不失从容地说道:“原来是董副堂主,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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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摆摆手,道:“年轻人,不要客气。昨天,校猴给我打了电话,说在D市有位十分了得的年轻人,年纪轻轻就成立社团,还让红虎帮吃了几次闷亏,我心里好奇,所以,特意从S市赶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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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那么简单吧!杜小凤心中暗笑,堂堂一位副堂主,怎么可能大老远跑来只为看自己一眼那么简单呢?其中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他也不点破,笑呵呵道:“是孙先生太恭维我了,我哪有他说的那么厉害,几次差点被红虎堂的人暗杀掉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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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董磊仰面而笑,声音之洪亮,震人耳膜。杜小凤暗吃一惊,这人好深厚的内力啊!董磊说道:“校猴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不会夸大其词。另外,红虎堂向来是以暗杀见常,他们前后三次对你下手,都未伤你分毫,可见,你确有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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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了解情况的嘛!杜小凤不用仔细想也明白,肯定是孙先生向他介绍的。其实,红虎堂的杀手确实很麻烦,如果后两次没有张涛和李翼在自己身边,他真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他摇头道:“董堂主过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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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笑道:“红虎堂三翻两次的暗杀你,说明他们十分顾忌你,你们之间,究竟结下什么样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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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说起来话长。”杜小凤把无忧社和鬼飘堂以及和现在风堂的恩怨讲述一番,最后,他说道:“鬼飘堂和风堂,都是由红虎堂在暗中支持,从中得到利益,我和他们作对,红虎堂怨恨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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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董磊点点头,看了看一旁的孙先生,沉吟片刻,说道:“看起来,无忧社的实力比我估计中的要大,但是,对抗红虎堂,还是略有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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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的话很客气,也很婉转,无忧社实力不如红虎堂,是不争的事实,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不让人觉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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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没错,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无忧社皆不如红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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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一笑,杜小凤虽然年少,但头脑却十分清醒,没有盲目的自大。他道:“一旦红虎堂真倾尽全力来对付你,或者你的无忧社,恐怕,我们取胜的机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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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诚言道:“确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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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正色道:“如果,一个与红虎堂实力相当的大帮会站在你这一边,我想,我就有足够的资本去征服现在的风堂,对红虎堂也不会再有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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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杜小凤总算明白这位副堂主的意思了。他是来拉拢自己的,或者说,他是希望无忧社能象风堂投靠红虎堂那样去投靠他们红蜻蜓。这对他们有利而无害。红蜻蜓想入主D市,但却找不到合适的地盘,以至于建立不起有规模的势力,不然,副堂主大架光临,身边怎能就这么几个人,而且还在这样的地方会见自己?!但是,自己的无忧社却能帮助他们解决这个问题,因为,开发区的大半都在无忧社的掌控之下,若是投靠他们,下面的地盘顺理成章也就归红蜻蜓所有,不花一分钱,不费一份力,就能找到一处发展迅猛、潜力无限的落脚地,这样的买卖,谁会不做呢?难怪红蜻蜓的副堂主亲自过来,原来是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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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罢,杜小凤微微笑了,脸上没什么变化,平静道:“有哪个帮会愿意帮助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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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呵呵一笑,刚要说话,杜小凤又道:“而且,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人家帮你,不会白白帮忙的,总会在你这里拿走一些东西。我们无忧社虽然是刚刚成立的新社团,又没有雄厚的实力,但是,也不想把辛苦打下来的‘家园’拱手送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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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孙先生在旁脸色一变,想说话,但有不敢说,急的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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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也愣了一下,接着,明白杜小凤的意思,暗中咋舌,好个聪明的年轻人啊,自己还没有挑明,他已然清楚了自己的来意。果然不简单#蝴柔和地笑道:“小兄弟,我想你是误会了。没错,我们是希望无忧社能投靠我们,但是,如果你不同意,我们也不勉强,而且我们还会支持你,条件只有一个,在帮你打败风堂之后,他们的地盘,我们红蜻蜓全部接收,小兄弟,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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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低头沉思,风堂现有的地盘,根本无法和无忧社相比,即使让给红蜻蜓,对己方也无所谓,怕只怕红蜻蜓一旦进入开发区,下一步的目标不是红虎堂,而是自己的无忧社,如此一来,无忧社将要面对红蜻蜓和红虎堂两个帮派的攻击,生存下去的机率几乎为零。这些方面的隐患,他不得不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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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久久无语,董磊问道:“小兄弟,难道,我的条件刻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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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苦笑地摇摇头,说道:“并不刻薄,而且,对无忧社很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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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奇怪道:“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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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抬起头,正视对方的目光,说道:“我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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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问道:“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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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盯着对方的眼睛,丝毫不隐瞒心中的顾虑,说道:“我担心当你们红蜻蜓在开发区稳定后,会调转枪口对付无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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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愣了两秒钟,然后仰面大笑,说道:“小兄弟,你太多心了,我们红蜻蜓不敢说是名门正派,但也是重信誉的帮会,‘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我们自然也明白,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反悔,在红蜻蜓里,还找不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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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嘴巴可以骗人,但人的眼睛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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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话时,杜小凤一直在盯着他的眼睛,从中没有看出任何细微的波动和漂浮,显然,这句话是他由心而发的,如果是假话,那只能说他太会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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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对董磊的话信了七分,他问道:“你们红蜻蜓想和无忧社怎么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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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作?恩!”董磊点头道:“我喜欢用合作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他拿出一根烟,点燃,幽幽吸了一口,说道:“根据我们所收到的情报,开发区是红虎堂在D市很重要的资金收益地,以前,他们的毒品很大一部分通过鬼飘堂卖出去,现在,鬼飘堂换成风堂,毒品依旧照卖,所以,先解决风堂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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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风堂实力比不上鼎盛时期的鬼飘堂,解决它,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红虎堂会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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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立刻道:“这个我们红蜻蜓会帮你解决。一旦我们之间的事情定下来,我们总部会派来大量人手协助你,帮你牵制住红虎堂,那样,你就可以全力对付风堂,没有后顾之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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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笑道:“如果能这样,那当然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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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喜道:“如此说来,小兄弟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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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犹豫片刻,举目说道:“我也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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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道:“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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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无忧社的宗旨,是消人之忧,解人之愁,我们之所以和风堂不和,很大原因在于他们贩卖毒品的事。毒品的危害有多大,不用我再多说,更可恶的是,他们把毒品大量卖给思想不成熟的学生,让人难以容忍。所以,我希望你们红蜻蜓在取代风堂之后,能做到对钱财取之有道,不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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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惊讶地看着杜小凤,好一会,他转头对孙先生道:“校猴,这些你没有想我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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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先生咽口吐沫,慌忙道:“是……是的!我对无忧社的情况并非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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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皱皱眉头,暗中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杜小凤笑道:“小兄弟尽管放心,伤天害理的事,红蜻蜓从来不会去做的,我们堂规虽然和你们的宗旨不同,但却明确规定社团永不涉及‘黄、赌、毒’这三样。在东北军团各个堂口中,我敢保证,红蜻蜓是最干净的一个,不然,以我们堂主及各兄弟的能力,社团早已经发展成东北军团里的第一大堂口。”说话时,董磊的情绪有些激扬,手臂自然而有力的挥动。顿了一下,他心情平静一些,然后,极有兴趣地问道:“消人之忧,解人之愁,这个宗旨好!想不到,无忧社的宗旨和当年总堂主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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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疑问道:“总堂主?总堂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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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立刻面带敬色,缓缓说道:“东北军团的创始人,聂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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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他!聂程风这个名字,以前孙先生提到过,那时杜小凤就十分佩服这个人,感觉他的能力已经超出常人的想象。他问道:“你说无忧社的宗旨和聂程风的想法有异曲同工之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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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仰面,遥想当年时的情景,思绪如潮,他柔声道:“当年,黑社会比现在要猖獗的多,扰乱民生,欺压百姓,也正是那时候,聂总堂主决定把那些被黑社会欺压的人团结起来,组成一个自己帮会,一个共进退同生死的大家族,来对抗黑社会的欺压,保护自己的家人。后来,加入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实力压倒周围一带的黑社会集团,没有人敢再来欺负我们。因为社团起源于东北,各兄弟大多又都是东北人,所以,社团的名字也就叫做东北军团。聂总堂主渐渐不满足一个地方的安宁,他想让全国的普通老百姓都不受到黑社会的欺凌,所以他决定东北军团的大面积扩张。那时候,社团上下,所有的兄弟都是一条心,聂总堂主的信仰,就是我们的信仰,他奋斗的目标,就是我们的目标,在断断的几年时间里,我们的势力延伸到全国各地,兄弟达到几万人,所到之处,黑势力无不闻风丧胆,各地的贪官污吏也被我们惩治了不计其数。没有欺凌,没有压迫,这就是聂总堂主的理想,也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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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象听故事一样,对聂程风,对当年的东北军团神往不已。那是一段能让人热血沸腾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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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他回过神,长长吐了口气,问道:“可是,东北军团为什么解散了呢?聂程风又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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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长叹一声,神色黯然,说道:“后来,随着东北军团的兄弟越来越多,势力越做越大,兄弟之间开始有了异心,人们渐渐不再关心什么欺凌,什么压迫,他们为自己的利益而相互间勾心斗角。这时,东北军团的性质已发生变质,不过,因为有聂总堂主在,还可以压祝蝴们。但是未过多久,中央开始进行全国性的扫黑行动,而东北军团,正是这次扫黑的主要目标。”他见杜小凤目露惊奇,解释道:“因为,东北军团当年得罪过不少官员和黑社会势力,他们其中一部分人和高层来往密切,所以,这次扫黑就是针对东北军团而来的。聂总堂主当然明白,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最终不得不做出无奈的决定,分裂社团,使内部和外部的矛盾得以最小化,就这样,东北军团分裂成二十八个独立堂口,虽然表面上还自称是东北军团,实际上,暗中勾心斗角,纷争不断。红蜻蜓和红虎堂,都是其中之一。此后,聂总堂主也不知去向,没有人再看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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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杜小凤忍不住也为东北军团的解散,为聂程风的神秘失踪发出一声叹息。事实就是这样,许多能同甘共苦的兄弟,却不能同享荣华富贵,人一多起来,势力一大起来,种种的问题就会随之而形成。他和聂程风的想法确实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但前车之鉴摆在面前,他暗暗告戒自己,以后不要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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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董磊甩甩头,把脑海中那一份怀念与哀愁甩出去。他笑了笑,说道:“所以,我听了你们无忧社的宗旨,感觉很亲切,对了,这是谁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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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眨眨虎目,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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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心里对杜小凤大加赞赏,以后,有机会把他引见给堂主,相信堂主一定会喜欢这个少年,甚至,会将……他摇头而笑,暗道自己想的太远了。他问道:“对于我们之间的合作,小兄弟还没有给我准确的答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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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在董磊讲述时,通过察言观色,能看得出来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再顾虑其他,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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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哈哈大笑,再此伸出手来,道:“愿我们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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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突然问道:“对了,我想问一下,聂程风的理想,还是你们红蜻蜓的理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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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磊注视他一会,正色道:“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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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杜小凤也笑了,握住董磊的手,欣然笑道:“我想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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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杜小凤和董磊这次会面中,无忧社和红蜻蜓达成共识,组成似联盟非联盟,似附属非附属的合作帮派。至此,孤立的无忧社终于找到自己心甘情愿与之合作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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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未过几天,红蜻蜓的人开始在开发区出现。杜小凤为他们安排住地,位于福运来夜总会不远处的一家旅馆,基本都被包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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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料到红蜻蜓的人员不会少,可是没有想到这么多,由于人员是陆续到的,数天后,小旅馆已经安排不下,不得以,杜小凤只好暂时借用福运来四楼闲置的空房间,供红蜻蜓的人祝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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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社突然接纳许多陌生人,自然引起风堂的注意,可风真不了解那些人的身份,让手下人用手机偷拍一些照片,传给红虎堂,希望从他们那里能了解一二。可惜,红蜻蜓这次派来的大多是新人,都很年轻,红虎堂也没有认出他们是什么来历。最后风真把这看成无忧社在招收新人,扩充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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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风真也只有眼红的份,他手下的人已经达到二百左右,要命的是这么多人,只看管两家场子,资金已经成问题,如果再招人,风堂的一部分小弟只能喝西北风过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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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希望红虎堂能派给自己一些人手,可是,他得到的答复是,红虎堂的人力也正处于紧张阶段,能帮他的,只有继续派出杀手,寻机暗杀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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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真对他们的杀手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三次行动,三次失手,而且都是非死即伤,损兵折将,杜小凤的命好象天生就是钢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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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争取不到红虎堂的帮助,风真收敛行径,禁止手下人去找无忧社的麻烦,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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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下来,红蜻蜓进入开发区的人力超过百人,他们的负责人是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相貌平凡无奇,但身材却魁梧威猛,站直身躯,将近一米九零,走到大街上,象是个会移动的小山。他名叫白易,是红蜻蜓的四大天王之一,一身横练硬气功相当了得,当他行功运气时,确实能达到刀枪不入的境界。他还有个与其不相配的小名——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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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单从外表看,多数人会认为他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撞汉子,但是,很少有人会猜到,他的头脑并不比身上的功夫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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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红蜻蜓和杜小凤接触最多的人,就是白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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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初时对杜小凤还颇有轻视之心,可几天接触下来,再不敢小看他,觉得杜小凤这少年年纪不大,但考虑事情之周到,比头脑精明的成年人还要周密和成熟。最近几天,两人一直在商议对红虎堂和风堂的作战计划,但商量出的结果并不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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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午,杜小凤到福运来夜总会找到白易,又进入楼上的会议室进行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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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自来开发区之后,一直住在福运来夜总会,深居简出,因为,红虎堂不认识那些新人,但对他这位红蜻蜓的天王可是熟悉得很,他还不想让对方过早知道红蜻蜓站到杜小凤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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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会议室里讨论半晌,也未见找到太好的办法。杜小凤双手插在口袋中,在会议室中间空地来回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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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有些冲动起说道:“杜兄弟,我看不用想什么计谋了,不如我带人直接去找红虎堂的人打一架,而你趁机铲除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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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闻言,摇头道:“不妥,那样一来,损失太大了。现在红虎堂人多,你们人少,打起来,未必占优势,而且,那么短的时间里想解决风堂,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风真性格虽然刚烈火暴,但也是个相当难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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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深吸口气,挠着头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仗还怎么打?堂主把任务交给我了,总不能让我两手空空地回去交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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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能理解他的难处,不过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白白增加损失。他低声叹息,无意中,插入口袋中的手指碰到一样东西,拿出来,原来是张名片,那个兄弟盟的人给他的名片。想到兄弟盟,杜小凤眼睛一亮,自己怎么把它给忘了呢#蝴思绪快速运转起来,很快,心里有了计划。他看看满面焦急的白易,笑道:“白兄,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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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话?”见杜小凤笑得诡异,白易心中一动,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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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蚌鹤相争,鱼翁得利!”杜小凤脸上笑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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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仔细琢磨他这话,考虑半晌也没想明白,他皱皱眉头,问道:“杜兄弟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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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不再和他打哑谜,直截了当地说道:“和红虎堂有利益纠纷的是兄弟盟,两个帮会为了争夺地盘,打得不可开交,但现在是‘严打’期间,两个帮会都收敛许多,如果我们能把他们之间的战火再次挑起来,不用你们动手,红虎堂自然会被兄弟盟束住手脚,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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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恍然大悟,喃喃道:“用兄弟盟牵制红虎堂……这个主意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说罢,他又问道:“杜兄弟,我们用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再打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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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耸肩笑道:“这个简单。现在,红虎堂和兄弟盟的关系紧张到极点,下面人也相互仇视,前两天,我还见双方下面的小弟们打过一架,如果我们这时候在他们之间制造一点火星,很可能会变成熊熊的裂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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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已然明白杜小凤的计划,他仰面大笑,称赞道:“杜兄弟果然聪明过人,就按照你的意思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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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说道:“具体的细节,我们还需要再商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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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煽风点火倒是简单,但我们不了解他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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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成竹在胸,道:“没关系,我认识兄弟盟里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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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杜小凤按照名片上的电话,找到那名兄弟盟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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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是前几天救自己的少年,那青年十分高兴,和杜小凤约了时间和地点,爽快地邀请他吃顿饭以做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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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会的地点在市内,杜小凤却不是一个去的,身边除了张涛和李翼,还有白易及数名红蜻蜓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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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一下来了这么多人,青年吓了一跳,茫然地望了望众人,然后对杜小凤说道:“小兄弟,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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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笑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这次来,想向你了解几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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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青年一愣,疑道:“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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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道:“看名片上的名字是王东,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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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笑道:“既然是我的名片,当然是我的真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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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走上前来,说道:“王兄弟,我想问一下你们兄弟盟和红虎堂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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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闻言,顿时提高警惕,疑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吗?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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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笑道:“这里不是谈话之所,我们换个地方聊吧!”说着,他指了指停靠在路旁的白色面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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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瞧瞧杜小凤。后者看出他的戒心,笑道:“我们去个可以吃饭的地方边吃边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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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不信任白易,但对杜小凤却充满感激,毕竟那天若没有他帮忙,自己恐怕也没命活到现在。他点点头,说道:“小兄弟,这次我给你面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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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悦饭店是家火锅店,杜小凤特意选这个地方吃饭。吃火锅,自然离不开喝酒,喝酒不仅能把人灌醉,而且还可以在短时间内拉近彼此感情,增加信任感,如此一来,可以从对方嘴里套出更多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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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白易,心中也连连称赞杜小凤的智慧与年纪不成比例,甚至高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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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喝酒的人,越是劝酒,越会心生讨厌,而喜欢喝酒的人,即使不用劝他,他的酒杯也不会是空的。王东恰恰属于后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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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吃饭时,王东还有几分拘谨和戒心,但杜小凤和白易等人对他十分客气,不时抬举几句,让这个兄弟盟最低层的小混混顿时间感到飘飘然,几杯酒再下肚,话也随之多起来,聊着聊着,竟然还和白易攀上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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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王东已醉意十足,这时白易再问他什么,他是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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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虎堂和兄弟盟在G区北部一带,各占半边,前几天杜小凤所去的集市一带,恰恰是双方你争我夺之地,红虎堂在集市以西,看管的场子有十多家,兄弟盟在集市以东,麾下场子和红虎堂数量差不多,但规模都很大,每月下来的保护费也要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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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到这些,杜小凤心里有了打算,送走王东,在车内,他对白易说道:“白兄,你可以分出两伙人,一伙以兄弟盟的名义偷袭红虎堂的场子,另一伙以红虎堂的名义去偷袭兄弟盟,不过速度一定要快,打完就跑,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最大限度的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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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点头道:“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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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幽幽道:“如此一来,红虎堂和兄弟盟必然相互指责,之间矛盾更加尖锐,如果双方还能压住火气不发生争斗,那么,我们就再去偷袭,双方究竟有一方会先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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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易接道:“如果红虎堂和兄弟盟真打起来,我会去找兄弟盟的老大谈,协商一起打击红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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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小凤摇摇头,道:“不要去找兄弟盟,我们先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