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打探
作品:《奇门药典录》 贴心的javascript:Ajax.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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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凝针?”张涛和李翼皆感到茫然,这是什么暗器,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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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知道两人不明白,他停住身形,看准地面一颗小石子,随手一弹,只听扑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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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拣起石子,仔细查看一番,然后又蹲下身子看了看地面,变色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原来,石子上出现一个极细的小窟窿,贯穿石子两侧,而地面,并没有留下针具,所以他才大感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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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落寞地解释道:“真气凝针,并非是实体的针,而是以气凝结成针……”把他真气凝针的原理大致讲述一遍,然后自嘲地笑道:“真气凝针是针灸之术的升华,原本,这个本事是救死扶伤的,现在,我竟然拿它去结果别人的性命,想来真是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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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听他说完,张涛和李翼恍然明了,难怪那四人死的无声无息,身上连伤痕都看不到,原来杜小凤还会这一手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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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沉默寡言的李翼突然开口说道:“你,其实是在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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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杜小凤惊疑地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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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翼道:“你没有听说过‘杀一恶人,等于救下十个好人’这话吗?能看得出来,这些杀手都冷血得很,如果你不杀他,不单自己会死,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他们的毒手,杀了他们,也就等于间接救了旁人的性命。”说着,他顿了一下,又感叹道:“其实,救人不仅仅只是医病疗伤那一种办法,看似极端的手段,或许能比你的医术救下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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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惊讶地看着李翼,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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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冷静地想想,李翼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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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成熟,毕竟年纪太小,第一次杀人之后心理上多少有些承受不住,李翼一番话,却为他解开心里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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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比刚才舒服许多,他含笑地向李翼点点头,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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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翼或许还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道谢,面色微红,却故作冷漠道:“不用谢我!我不是在安慰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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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了,由心而笑,李翼虽然冷冰冰的,但却有他可爱之处。张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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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对张、李二人生出好感,而张涛和李翼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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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爽朗起来,杜小凤的思绪又开始转动起来,他说道:“如果没有错,这次来的杀手,十有八九是红虎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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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道:“为什么不会是幽魂门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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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一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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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疑道:“你怎么敢这样肯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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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幽深道:“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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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张涛摇头而笑,似乎并不相信他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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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正因为这样……”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衣服上被子弹划破的口子,说道:“我才能在第一时间躲避开对方暗中射出的子弹。”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直觉为何这样准确,估计可能和修炼精神力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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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和李翼想了想,觉得他所说没错,这已经是第二次杜小凤先他两人一步发现危机。他两人作为杀手,神经已够灵敏的,但和杜小凤比起,却差了何止一截,两人相视笑了笑,多少有些相信他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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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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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沉吟道:“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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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愣了一下,随后,恍然道:“你想主动去找红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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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杜小凤幽幽道:“不过,在找他们之前,我要先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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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张涛和李翼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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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杜小凤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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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在前段时间帮助过一位名叫阿勇的青年脱险,为了感谢他,阿勇让他去幽兰酒吧找一位姓孙的先生拿取报酬,后来,杜小凤去时,与孙先生的交谈中,他得知阿勇和孙先生都是东北军团红蜻蜓的人,他们和红虎堂虽然同属东北军团,但实际却是两个独立的帮派,而且相互之间,矛盾重重,并不和谐,杜小凤希望通过孙先生,了解更多关于红虎堂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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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酒吧。这是杜小凤第二次到这里,轻车熟路,此时刚近傍晚,酒吧的生意还相当冷淡,里面的客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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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后,他一眼便看到吧台后身穿西装的孙先生,刚想上去打声招呼,突然,旁边快步走来一人,挡祝蝴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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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刚想绕过此人,可看清楚他的相貌后,先是一怔,接着惊讶道:“原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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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大汉仰面而笑,拍拍杜小凤肩膀,道:“小兄弟,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想不到,你今天竟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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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汉,正是上次挟持杜小凤,让他助自己脱逃的阿勇。杜小凤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上下打量他一会,笑道:“看起来,你的伤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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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摆摆手,道:“那只是小意思。”然后,他疑问道:“小兄弟,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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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杜小凤毫无隐瞒,点点头,道:“我是来找孙先生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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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单。”说着,他略有顾虑地瞧瞧杜小凤身后的张涛和李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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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多机灵,马上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他俩是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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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听完,笑呵呵地向二人点下头,热情地拉着杜小凤手腕,边走向吧台边说道:“老孙,我的小朋友来了,快准备几杯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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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闻言抬头,看到杜小凤,微愣下神,说道:“呵!真是稀客,快找个地方坐下。”说完,他让身旁的酒保准备两瓶上好的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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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吧台走出来,孙先生笑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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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忙客气道:“孙先生,我这次来是有事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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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教可不敢当!”孙先生引杜小凤几人在一处空桌旁坐下,问道:“你帮过我们的忙,大家都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尽管问好了,不要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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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在一旁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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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感激的向两人笑了笑,说道:“我这次是专门为红虎堂的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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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孙先生和阿勇相互瞧瞧,并不感到意外。上次,杜小凤来时就已经和孙先生说过他和红虎堂之间的过节。阿勇关心地问道:“他们又为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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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为难。”杜小凤摇头道:“而是派杀手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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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两人倒吸冷气。杜小凤就算和红虎堂之间有些摩擦,毕竟是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至于要派出杀手来杀人吗?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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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把红虎堂先后三次派出杀手暗杀自己的经过大致讲述一遍,接着,他沉声道:“我不想再被动挨打,也不想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所以,我希望能找到红虎堂,和他们的老大谈一下,如果能谈拢,大家和平相处,如果谈不拢,我也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拼个高下,没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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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苦笑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你知道红虎堂的势力有多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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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想了解的正是这点,正色道:“我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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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道:“东北军团在未解体前,是黑道公认的最强帮会,在那时,红虎堂就已是东北军团前十名的大堂口,不仅实力雄厚,而且人才济济,到现在,东北军团虽然解体,但各个堂口为了生存,实力都有所提升,而其中要数红虎堂发展的最快,其他堂口能和他们有一比的,只有我们红蜻蜓,以及红鹰堂、红旋风和红龙堂这四个堂口,说句实话,红虎堂进入本市的时间尚短,没有根基,势力并不雄厚,加上争夺地盘的原因,被其他帮会所牵制,如果他们真集中全力对付你,我想,你的无忧社根本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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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问道:“那他们在本市究竟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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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道:“据我所知,应该不下三百人。这是最保守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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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暗中算了算,无忧社只电组的人数就接近三百人,如果按人数来比较,无忧社并不输给他们。想罢,他道:“无忧社的人数要比他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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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有什么用?”孙先生笑了,摇头道:“你们毕竟只是学生,说好听点,组成了社团,说难听点,只是群乌合之众,而红虎堂却是真正的半黑社会半江湖的帮派,那里的人,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就算你能召集再多学生,又有什么用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和他们相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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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无忧社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以为无忧社单由学生组成,他哪里知道,杜小凤早把社团人力的重心向非学生人员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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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虽然难听,但杜小凤明白他是一番好意,问道:“那孙先生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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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低头沉思,好一会,说道:“既然打不过,只有逼开这一条路了。红虎堂的势力只在东北这一带,我看你不如搬到南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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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想也未想,立即摇头道:“那不可能!我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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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似乎想到杜小凤会这么说,孙先生叹了口气,低下头,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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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勇急了,拉拉他袖子,低声道:“老孙,你倒是说句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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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孙先生才说道:“这件事,实在让人为难啊!我得好好想想,这样吧,杜兄弟,我明天给你答复,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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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杜小凤愣住,阿勇也没弄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人家不就是要你帮忙想个应对的办法嘛,至于要考虑一天的时间吗?阿勇有些坐不住,不好意思地向杜小凤笑了笑,然后把手伸到桌子下面,偷偷在孙先生的大腿上拧了一把,皱着眉头细语道:“你在耍什么花枪?杜兄弟帮过我大忙,你可别敷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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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在自己耳边嘟囔完,孙先生对杜小凤道:“俗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红虎堂虽然实力雄厚,但不是没有办法打败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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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疑道:“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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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笑道:“我明天再给你答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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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看着他好一会,在孙先生的脸上,他得不到任何的信息,显然,这人是个世故精明又睿智狡猾的老狐狸。心中苦笑,他说道:“那好吧,我明天等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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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道:“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明天会给你打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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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通讯本,递给杜小凤。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上去后,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红虎堂的势力范围在哪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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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问道:“你不是想去找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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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摇摇头,道:“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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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孙先生道:“以你和红虎堂的关系,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去他们的地盘。他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在G区北部一带,那里经济落后,人烟也稀少,你要去了,很容易被他们找到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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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孙先生提醒,我知道了。”杜小凤起身,向孙先生和阿勇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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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满脸不舍,挽留道:“杜兄弟,多坐一会,喝两杯酒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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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阿勇的盛情,杜小凤婉言拒绝,又客气两句,便走出酒吧。等他走后,阿勇拉祝猴先生,问道:“老孙,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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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反问道:“你说杜小凤和红虎堂打,有赢的希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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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停顿片刻,摇头道:“希望很渺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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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摇头道:“不是渺茫,而是根本就没有。就算你和我都帮他,也依然改变不了结果,除非……”他顿住,故意没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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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急问道:“除非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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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道:“除非他能得到我们整个红蜻蜓的郑悖铮韇sp;“靠!”阿勇翻了翻白眼,道:“这不是废话吗?老大可能会为了杜兄弟而公开和红虎堂决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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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可能?!”孙先生说道:“不要忘记,老大也一直想把我们的势力延伸到D市,可是,这里早已没有空余的地盘来容纳我们,如果能在开发区找到个落脚的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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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惊道:“你想利用无忧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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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耸肩道:“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我们利用无忧社找到落脚之处,而无忧社利用我们红蜻蜓对付红虎堂,双方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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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听,觉得难以接受,可仔细想一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阿勇问道:“可是,老大能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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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孙先生道:“就看杜小凤的命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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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没有打算指望孙先生能给自己出什么好主意,对付红虎堂,他也没指望依靠别人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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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幽兰酒吧,张涛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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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咱们就去红虎堂的地盘转转,看看,他们在那里究竟怎样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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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区是全市最大的一个区,据说政府打算把开发区也合并到G区内,不过G区也是发展比较落后的区,特别在边缘,高楼大厦与农村混杂在一起,这也是城市外扩过快留下的必然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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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车,来到G区北部。他以前从未来过这边,到达之后,杜小凤发现这里太大了,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放眼看去,都是成片的新建住宅区,可里面没住多少居民,大部分房子都没有销售出去。而位于住宅区左侧的是农村平房以及庄稼。这么大的一块地方,去哪里找红虎堂呢?杜小凤皱着眉头,随意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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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达一个多小时,杜小凤也没找到头绪,反倒肚子饿了。三人找了好一阵子,始终没发现附近有饭店的影子,向当地的人询问,才知道周围根本没有饭店,才有到西边的集市才能找到。集市距离住宅区挺远,杜小凤三人走了半个钟头,这里,终于看到了人气,偌大的集市里卖什么的都有,吃的,用的,穿的,只要能用得上的东西,在这里都可以找到。集市周围的街道也十分热闹,餐厅、洗浴中心、舞厅、网吧甚至夜总会,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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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边溜达边四处张望,脑中灵光一闪,他打个指响,笑道:“红虎堂的人很有可能在这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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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繁华的地方,越有赚头。张涛和李翼点点头,说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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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又向前走了一会,看路边有一家门面较大的饭馆,杜小凤向里面瞧瞧,感觉很干净,说道:“咱们就在这吃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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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二人没有意见,随杜小凤进入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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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天色大黑,正是饭口时间,里面聚集的客人众多,三人在服务生的指引下,在靠窗边的地方找出一处空桌,坐下后,杜小凤点了几盘菜,然后,打量起周危悖铮韇sp;顾客中,有小商贩,有赶完集准备回家的农民,还有身着前卫的青年。其中,有两伙人引起杜小凤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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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临近饭店大门的地方,坐有五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普通,但脸上都带着傲气,腰间的衣服鼓鼓囊囊,显然下面藏有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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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五名青年相对的餐桌,还坐有三位青年,面容冰冷,脸色阴沉。这两伙人的年纪差不多,杜小凤之所以判断他们不是一路人,因为双方正在怒目而视,之间的火药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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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顺着杜小凤注视的目光回头看一眼,笑了笑,说道:“只是些小混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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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小声说道:“说不定,他们中的哪一方就是红虎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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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问道:“就算判定出谁是红虎堂的人,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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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摇摇头,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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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那两伙青年之间的火药味突然升级。首先,五名青年开始发难。其中一位长着雷公嘴的猴面青年将手中茶杯向对方脚下一摔,骂道:“妈的,小子,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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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茶杯摔个粉碎,清脆的声音把顾客们吓了一跳,纷纷放下筷子,向他们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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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那三名青年人数比对方少,但气焰并不在五青年之下,毫不相让,其中一人指着猴面青年的鼻子大骂道:“操你妈的,我看你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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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青年大怒,拍桌而起,大声喝道:“想找茬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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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冷笑道:“嘿嘿,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想大打架,就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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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妈的!”猴面青年抬手将桌子掀翻,对四名同伴道:“兄弟们,抄家伙,干!”说着话,几人一起从衣下拿出片刀,向对方三人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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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名青年也正在火头上,话也没说一声,各自拔刀,两伙人混战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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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间,饭馆里人仰马翻,乱成一团,吃饭的顾客们哪还敢再吃下去,扔下筷子,抱头跑出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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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把杜小凤点的菜端来的服务生似乎对此司空见惯,满面无奈地摇摇头,低声嘟囔道:“才消停几天,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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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一愣,拉住准备走开的服务生,问道:“服务员,他们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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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看了他一眼,苦笑道:“都是些黑社会,你们别吃了,赶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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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距离乱战的两伙人较远,拉着服务生让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兴趣十足地问道:“他们经常在你这里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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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奇怪地看着他,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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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笑道:“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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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见他年岁不大,也没往心里去,说道:“也算不上经常,反正他们隔三差五的总要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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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问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说着话,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元钱,塞给服务生,笑道:“这是饭钱,剩下的不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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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满脸带笑地收下。由于在饭店里发生打架,老板只好认倒霉,客人的饭钱自然全都免了,这一百元钱,基本就落到他自己的口袋里。收下杜小凤的钱,服务生的脸灿烂许多,他拉开话匣子,讲道:“他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人多那边的是红虎堂的人,人少的那边是兄弟盟的人,两伙为争夺附近这一带地盘,不知打过多少仗,最近开始严打,两帮人都消停了一些,可是,今天又干起来了,晚上,我还得加班收拾他们留下残局,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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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满腹牢骚,罗嗦起没完,杜小凤打断他,问道:“是红虎堂厉害还是兄弟盟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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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差不多。”服务生道:“红虎堂人多、钱多,但是兄弟盟也不白给,他们的势力深,和警方关系也好。但是,红虎堂玩阴的很厉害,听说前段时间兄弟盟的二把手就差点被红虎堂找来的杀手暗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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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点点头,红虎堂的杀手不能说厉害,但数量倒是不少。他又问道:“那两帮谁的地盘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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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摇摇头,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所听到的消息也只是谣传。”说着,他站起身,道:“我得回去了,不然,老板又要以为我在偷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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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杜小凤再看战场,八名青年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手中的片刀也不知打到哪里去了,有的拿椅子,有的拿酒瓶,还在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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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道:“兄弟盟的人倒是很厉害,三个打五个,还能挺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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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笑道:“双方都不会功夫,闭着眼睛乱打,谁的体力好,力气大,谁就能赢。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还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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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想想也是,点头道:“好吧!”三人刚站起身,一名兄弟盟的青年跌跌撞撞向杜小凤的方向冲过来,脸上,身上,都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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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跑了!”那猴面青年飞快地跑到他身后,抡起手中酒瓶,狠狠砸在青年的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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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酒瓶粉碎,青年一头扎倒在地,整张脸被血染成红色,不过他的骨头也够硬的,趴下没一秒钟,马上又站起,踉跄地冲到杜小凤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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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青年打到兴头上,哪里肯放过他,提腿一脚,再次将青年踢翻,狠声说道:“让你跑,挑断你的脚筋,我看你还怎么跑?”说着话,他拿起手中半支酒瓶,向青年的后脚根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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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暗中皱眉,割断脚筋,这人的腿就废了,双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下这么重的毒手吗?想罢,他上前把猴面青年的手腕抓住,说道:“朋友,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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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青年先是一愣,转头见拉住自己的是一个陌生少年,十五、六岁模样,中等身材略显消瘦,细眉虎目,眼睛中闪烁出精亮的光彩。他大声问道:“小子,你是谁?和他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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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摇摇头道:“我只是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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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青年振动手臂,想把杜小凤的手甩开,哪知后者的手好象长在自己身上似的,纹丝未动。他心中火烧,叫道:“小子,你给我松手,滚一边去!”说着,抡起拳头,用力打向杜小凤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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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脚猫的功夫,哪会被杜小凤放在眼里,躲也没躲,抓住对方手腕的手臂一甩,轻喝一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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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面青年怪叫一声,整个身子腾空而起,飞出三米多远,撞翻两张桌子,三把椅子,趴在地上,一动也没动,当场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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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抖抖手,暗怪自己的力量用得太大。那位差点被割了脚筋的青年看得真切,从地上爬起,扶着餐桌,用桌布胡乱抹抹脸上血污,然后上下打量杜小凤半晌,方说道:“小兄弟,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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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气!”杜小凤笑道:“我是看不管那人下手狠毒,才帮你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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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青年喘着粗气道:“不管怎么说,你是救了我一命。”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杜小凤,道:“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说完,他拎起一张椅子,大吼着又冲回到混战的场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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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感到好笑,现在混黑社会的人都喜欢把名片放在身上,好象这样一来,自己就变成有地位的人,真是可笑。他看了看名片上的名字,这青年原来叫王东。杜小凤把名片放在口袋中,心想他是兄弟盟的人,也许以后自己能用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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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饭馆外警鸣声响起,争斗的双方愣了一下,纷纷扔掉手中武器,作鸟兽散,跑出饭店,眨眼工夫,皆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东倒西歪的桌椅和破碎的碟碗、酒瓶,还有地面上的一滩滩血迹,饭馆好象被台风席卷过一般,狼籍得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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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暗叹一声,难怪服务生说两帮人没一个好东西,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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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帮人走后不长时间,警察也赶到了,例行公事的向饭店老板、服务生以及周围看热闹的群众问了一些问题,然后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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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在旁看罢,暗暗摇头,道:“看起来,警察似乎都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了,可想而知,红虎堂和兄弟盟在这一带打过多少架,又不知伤过多少人,总要一天,我会让他们统统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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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和李翼相互看看,皆笑了,在他们想来,杜小凤说的是孩子般的气话,可是,两人又怎能料想到,杜小凤在不久之后真把这句话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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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说道:“不管在哪个国家,不管在哪个社会,都是有黑社会的,这是一种必然,只要世界上还有利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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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正色道:“黑社会的存在或许是种必然,但为非作歹却未必是必然,应该有个地下法则来约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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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笑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谁来建这个地下法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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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杜小凤心里说道,不过,他却没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这个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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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孙先生打来电话,让杜小凤下午去一趟幽兰酒吧,有人要在那里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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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凤很奇怪,谁要见自己呢?孙先生的朋友,他似乎只认识阿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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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安全起见,他为自己卜了一卦。卦是吉卦,并有吉人相助之兆,杜小凤更加不解,谁会帮助自己呢?他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决定亲自去一趟,看个究竟,毕竟卦里没有凶兆,去了也没有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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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向老师请个假,去了幽兰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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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等他的并不是一个人,除了孙先生和阿勇之外,还有五名陌生人,清一色的藏蓝西装,其中一人年岁较大,四十开外的样子,带着眼镜,头发梳理得油光铮亮,看孙先生及其他人对他的尊敬之色,显然这中年人身份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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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后,孙先生快步走上前来,拉着杜小凤走到中年人近前,为他意见,说道:“这位是董磊董先生。”然后,他又对中年人客气道:“这就是我向您提到的杜小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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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上下打量他一会,笑道:“他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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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先生忙笑道:“少年英雄,更加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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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中年人笑了笑,然后向杜小凤伸出手,说道:“我叫董磊,红蜻蜓的副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