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六一章 调兵遣将
作品:《暗夜武者》 贴心的javascript:Ajax.Requ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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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基本上稳定以后,皇上就想调回历瑾,不过顾虑海边尚在用兵,怕动了北边,好容易才有的形势又被破坏,若再引起叶尔羌的窥视就大大不妙了,才把事情硬压下来。罗天一回来他就问过罗天同样问题,罗天说海边形势尚不稳定,主张调项重去。但皇上却觉得项重难以独自担当大任,然而若调齐元敬过去,新军全是齐元敬一手训练出来的,等同是齐家军,去边关后还得增加人数,皇上可也不放心得很,事情便又拖下来。听完莫天悚的建议,沉吟道:“倭寇刚刚才清,立刻调走齐元敬,万一又有新倭来犯,谁人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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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淡淡道:“海禁开,倭寇绝。万岁爷大可不必担心海边。就算真有倭寇来犯,他们毕竟只是海盗,意在抢劫,有项重暂时抵挡,万岁爷得到消息再调齐元敬去也不迟;鞑靼兵强马壮,东部各部始终不服王化,时有骚扰,该有一个得力的人过去才是。听说成花已经解甲归田,她所率的狼兵数量不少,回到畋州也无大用,不如交给齐元敬带去蓟州守土。至于齐元敬所训新军,则可留在广东,威慑海外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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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愣,半天才无所顾忌地叹道:“还是你懂得朕的心思!就按你说的办!喂,你这次进京又打算什么时候走?就不能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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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却是颇觉心寒,又一次萌生退意,勉强笑一笑道:“臣这次进京不会立刻离开的!”很怕参与朝事,皇上再问他问题,都被他杂以他语,只拉了拉家常,眼看天色近午,告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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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勇送他出宫,很着急地小声问:“三爷,历瑾这次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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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笑着点头:“皇上让齐元敬去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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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勇松一口气,感激地道:“我们父子每次有事,都是三爷帮忙!大恩不言谢,日后三爷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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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忙道:“公公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又客套几句,历勇一直将他送到宫门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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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刚刚回到家里就听说罗天派人来将莫桃请了去,不禁叹息摇头。一直等到晚上,莫桃才回来。莫天悚不悦地道:“桃子,倭寇已经打完,海禁也开放了,你日后少去见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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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皱眉:“我们又没说什么,不过是随便聊了聊闲话!你今天进宫,皇上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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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淡淡道:“皇上要将历瑾调回京城,让齐元敬带广西狼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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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用力摇摇头,痛心地道:“天悚,我们说好的,谁也不插手三玄岛的事情,你为何要一定要将齐元敬调离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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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冷冷道:“罗天可以将成花弄回广西,我为何不能让齐元敬离开广东?罗天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回三玄岛,别动用朝廷任何力量!他在海边好几年,总理军政,心腹怕不是一个两个,齐元敬离开还不是能找到听他话的人!再说,项重不还在福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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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也冷冰冰地道:“心腹?天悚,你说话总也不怕昧良心?你明明知道罗天在海边得罪很多人!纵有几个得力的人,也多在齐元敬军中!齐元敬认识我们和认识罗天差不多的时间,为人也比项重变通。项重死脑筋,认识我们远比罗天早,且从一开始就不太喜欢罗天。天悚,你若真怕功高盖主,该让项重离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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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幽幽叹息道:“这样说来,你已经决定不管我们从前的约定,要去帮罗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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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怒道:“我没说要去帮他!但你也不能给他设置阻碍啊!就因为成花在海州府,他这两年想去三玄岛看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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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好笑地道:“我可看不出谁阻止他了!除非他是想带兵一起去。我先把话撂在这里,他若真带兵去三玄岛的话,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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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气愤地叫道:“你什么意思?和罗天合作两年,你还是将他当成敌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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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轻声道:“我为何就不能将罗天当成敌人?他给我找的麻烦还少吗?不过我刚才说的却全是为罗天好。你若还将他当朋友,可以把我的话转告给他,相信你不明白,他是非常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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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瞪眼道:“是不是罗天带兵去三玄岛,你也将带兵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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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倏地火了,拍桌子叫道:“你他妈的真是不可理喻!你为何总这样想我?我有这么卑鄙吗?我又有什么权力去调兵?是罗天目前也没权调兵了,他若再调兵,就是假传圣旨,灭满门的罪!他儿子死了,我还不想你爹家里的香火就断送在他身上!你给我滚出去,我现在看见你就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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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愣一下,轻声道:“对不起,天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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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从来也没有瞒过你,我现在的想法就是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所以不想因三玄岛再掀起什么波澜。有一件事情一直忘记告诉你,我找着宇源了!他在武夷山闭关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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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愕然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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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迟疑片刻,如实道:“快一年了!是玉姑找着他的。宇源说他不想回正一道,也不愿意见无涯子,就想踏踏实实练练自己的功夫。我觉得宇源的想法不错,所以没惊动无涯子,但是天师知道这消息。你可别去罗天那里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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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又是一愣,迟疑着道:“没想到玉姑还真找到宇源。当初是无涯子让玉姑出马的,结果她却没把这消息告诉无涯子。天悚,我觉得无涯子如此着急想找到宇源,并不单纯是为三玄岛。从前罗天隐约向我提过,正一道似有一劫难。因为你不让我多问,我怕问清楚后就忍不住,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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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淡淡问:“还是那次你去南海子打猎罗天告诉你的吧?都好几年过去了你还惦着?正一道目前不还好好的?告诉过你多少回,无涯子的鬼谷神算的确是了不起,然张天师的天机术丝毫不逊与他!你别去相信罗天的鬼话。无涯子用黑缎子威胁玉姑,玉姑能真心帮他的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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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有气无力苦笑:“我没相信罗天。黑缎子还好吗?”当年罗天从上清镇带走黑缎子的时候,黑缎子身上就有张天师下的禁制,罗天始终没办法完全解开,所以得到黑缎子多年,也没利用过黑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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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苦涩地道:“玉姑没提,估计还是很不好!黑缎子在张天师眼里是邪魔外道,他是不会出手相救的。桃子,我今天和你说这些的目的,是想我们依然像从前一样保持高度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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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道:“这你尽管放心,我要做什么,事先一定和你说。亲疏我还是分得清的。”犹豫片刻,还是道,“你知道我是最厌烦京城里的事情。既然你不喜欢我再去找罗天,我想去听命谷看看阿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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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一下子睁大眼睛:“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罗天暗示你去的?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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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被罗天找去,不久就察觉罗天是想打听义盛丰爆炸的时候,他去听命谷干什么,当时就觉得非常迷惑,才想去听命谷看看,这时候就更迷惑,问:“听命谷里还有什么?为何你如此紧张?罗天也很在意那里!天悚,你是不是也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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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沉默片刻,尽量轻描淡写道:“小永告诉我,三玄岛若要战胜峚山,需要四件宝贝,一是我们在莲花峰下找到的母匙;一是从屈八斗手里抢来的子匙;三是我从飞翼宫装《天书》的匣子里得到的六片玉;四是幽煌剑鞘上最大的那颗开始是红色,后来变成蓝色的蓝荧石。罗天知道幽煌剑鞘在正一道,而其他那几件东西,他们以为我全部沉进听命湖,目前在水青凤尾那里。当初无涯子就是为此给龙王下毒的。罗天问你,你没和他说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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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缓缓摇头,不满意地问:“你为何直到今天才把事情告诉我?我上次去听命谷是为了送麻子,牵扯到历公公,和罗天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告诉他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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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悚赔笑道:“我也不是说不告诉你,但罗天总把你当成突破口,我怕你无意中说出不该说的话。由于罗天回京,更由于皇上把齐元敬调离广东,一直被我硬压下去的三玄岛问题又将冒出来。桃子,你可千万不能去上罗天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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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心里不舒服之极,忿忿地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上当,为何要叫我一起进京?你该自己来的,不用我在你眼前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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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桃这次进京并不是莫天悚要他来的,实在是罗天邀请他来的,莫天悚倒是知道莫桃肯定要进京,才勉强自己跟了来,莫桃的指责没有丝毫道理。但是莫天悚知道自己近两年瞒着莫桃不少事情,却是没法和莫桃计较,又赔笑脸说好话。莫桃哪里还气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