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房谋杜断
作品:《笑刑大唐(风流大唐)续集》 接下来的三天,每日陪同五僧、一尼说禅论道小半天;每次晚饭后,又打着要与梵青慧继续交流对佛法认知的旗号,得以同师妃暄不断深入讨论关于怎样实施胎教,怎样教育出世后的宝宝等等相关事宜
虽然每次梵青慧这个超级“电灯泡”都有在场,但她也未对此加以阻止,想来是暗中打着通过师妃暄的万种情丝,迫使自己就范的念头吧。
通过与师妃暄之间深入交流的逐渐展开,相互间的了解和彼此间的感情都大有增进自不必说,另外一点就是,自己还真又想起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床”,而且还是床中的极品,“水床”!
水床可均衡支撑人体重量,有利于血液循环顺畅,减少心脑血管疾病;可行之有效的保护人类脊椎;可治疗失眠,提高睡眠质量;还具有预防、保健和治疗等多项功能。
而且对于恩爱夫妻来说,更是感触非凡,为采取各种姿势,各种动作提供了一个更理想的舞台,大大增进了闺房内的情趣。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据一项研究报告中指出,水床还可使哺乳期间的母亲增加奶水。
相关证明是英国的农民曾受此启发,让奶牛也睡水床,结果使产奶量提高了15%!
虽然以现今实业的技术制造出简单适用的水床出来还十分困难,还肯定不会有温度调节系统,但距离师妃暄诞下宝宝还有七个月左右的时间,而且以师妃暄已臻至先天阶段的内功修为,区区温度的问题,完全可以忽略。
可以想象,睡在水床上的师妃暄就像躺在微波荡漾的水面上一样,身体随着无声音乐——水的涟漪,轻微漂浮着抱着怀中畅美吮吸着充足奶水的宝宝的她自身亦如同粉嫩的婴孩睡在摇篮里一般,使她那疲惫不堪,饱受折磨的身心在这里得到最彻底的放松,睡的极其舒适、香甜和安逸。而那,又该是怎样一副温馨,写意的画面啊!
虽然已暗中有所打算,但自己却并不准备立时就告知师妃暄,毕竟,这,可是一件天大的意外惊喜!
当然,除了陪同五僧、一尼论道;陪伴师妃暄聊天;陪睡一众未婚娇妻这“三陪”之外,自己也紧锣密鼓的在飞马实业辛勤工作,繁忙的程度就连秀宁,秀珣她们同李世民一方正式马球比赛时,也都未能到场观看。
这可不仅仅是因为需要紧急赚钱的问题,还有全力研发,生产战备物资的迫切需要——毕竟,战争,打的是全方位间的较量。作准备的时间,已是非常紧迫,能够珍惜的,还是要尽可能的充分加以珍惜和利用才行。
在这三日内,最令自己兴奋莫明的不是三日下午马球比赛中,牧场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赢得五百两黄金。而是在这之前的那天晚上,突利亲自上门拜访,向自己和徐子陵表明立场的那一刻。
原来就在同梵青慧谈判的那晚,李世民也同样找到了突利,除了询问,关心他的伤势之外,还提出在他返回长安之际,邀请其同行。这样,突利就可在李世民的保护之下,顺利返回东突厥。
通过在牧场这段时间一系列的所见所闻,以及对自己,寇仲和徐子陵为人的了解,促使考虑两晚的突利终于痛下决心,正式决定在李唐、李世民和少帅军,寇仲之间,选择全力支持后者,并郑重立誓做出承诺。
虽然,带着大批军械物资,以及贯注内力后会爆发出全新耀眼银芒,成为名副其实“井中月”的寇仲由于走的太过突然,以使突利未能当面表示出他的支持,但同我和徐子陵说出此事,效果亦是毫无二致。
身为东突厥的小可汗,突利本身虽然极其重义气,但他也同样再现实不过,如果今次从被各方追杀,,再到牧场暗流汹涌的争斗,寇仲与自己未能表现出超人的胸襟,气度,以及至关重要的实力和潜力,即使突利已被部分洗脑,又受过自己的救命之恩,他也不可能会最终选择支持少帅军一方的。
这,就是赤裸裸的利益,赤裸裸的现实,以及赤裸裸的政治。
清楚表明自身立场之后,不再怕被误会的突利又提出想通过李世民的卫护,借此快速回归东突厥,以防止其部落被颉利吞并。
借机将可能到手的利益最大化,这是自己的一贯处事原则。因此,同突利表明各自立场后,我又借机向其提出求购三只可被训练成“空中卫星”的未成年鹞鹰。
在与突利交流了一番从他脑海中得到的相关资料,以及后世一些训练鹞鹰的经验总结之后,目瞪口呆,但同样亦受益匪浅的突利遂爽快的答应了这个不算过分的要求。
第三日的晚宴后,下午刚刚输掉马球比赛的李世民依然从容自若的向商秀珣道别道:
“昨日世民已收到父皇招我回长安的诏书,明日,世民就不得不离开牧场,还请商场主见谅。”
再经过一番公式化的对话之后,李世民又恭敬的对尚秀芳发出了邀请,希望其能于年底之前赶至长安,在年夜宴会上为如日中天的大唐皇朝助兴表演。
当看到李世民在发出诚挚邀请后,即双目半点不眨,暗中偷偷观察尚秀芳怎样反应的目光后,我就已完全确定,李世民已对尚秀芳同自己的关系产生了很大怀疑,邀请表演是一方面,届时要挟,威胁,含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另一方面。
还好,见惯大场面的尚秀芳未露出半点蛛丝马迹就爽快做出了肯定答复。只是,李世民又怎会如此好相与?看来,尚秀芳西进长安一事,到时又要让自己为之头痛啦!
众人品茶已毕,正要纷纷散去的当口,身为牧场大半个主人的我突然笑对李世民道:
“小弟想烦请房玄龄房公和杜如晦杜公私下里谈点事情,不知二哥能否网开一面,允许他们同小弟到别处会晤!”
李世民他既然敢做“初一”,自己为何就不能去做“十五”!?
至于同尚秀芳之间的关系,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难道李世民他就会因而减少怀疑程度吗?
咋听此言,房玄龄和杜如晦二人立时色变。
在众人差异,不解,疑惑,有所感悟的目光注视之下,李世民深深的望向这边一眼后,爽朗的笑道:
“小天同房先生和杜先生都是饱学之士,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相通,小兄不才,又怎会予以阻止?”
随即,李世民又对房、杜二人道:
“小天大才,希望二位先生亦能从中获益,以便能更好的辅助小王,建功立业,流芳百世!”
房、杜二人连忙隐带苦涩表情的躬身施礼应诺。
厢房的小客厅内,
三人相互寒暄数句,分宾主坐定后,
房玄龄品了一口香茗,苦着一张脸,直言不讳的道:
“我和如晦只是两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笑公子如此大才,为何还要阴谋离间我们同秦王之间的关系呢?”
“天策府‘房谋杜断’二公如果也是微不足道的小人舞,那天下还有何人敢当的起‘大才’这个称呼!另外,小弟可并没有离间二公同世民二哥的意思,请听原因!”
在房玄龄和杜如晦不解,猜度的目光中,又进一步解说道:
“第一,小弟确有事情想同二公深谈,而且还是关乎天下苍生百姓福泽的大事件。
第二,一个帝王、君主,又或是统帅,如是襟怀坦荡,心胸宽广之辈;如能对下属竭诚以待,坦诚相见,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则无论外人怎样去挑拨离间,也不可能离间到他们之间的紧密关系。
第三,这可不能算作阴谋,充其量也就是一阳谋。如果世民二哥真雄才大略到能够包容天下,光明磊落到用人不疑的地步,那小弟此举就只能是妄做小人,贻笑大方。”
话说的如此明白不过,房玄龄同杜如晦两人也只能相对苦笑,半晌无言。
最后,还是杜如晦悠悠开口道:
“笑公子今日找无俩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我从怀内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厚厚卷策递与二人道:
“这是小弟闲来无事,编著的一些关于土地,科举方面的制度规范,二公都是学究天人的贤才俊杰,因此,还望多多指正!”
大感兴趣的翻看起卷策的二人初一入目,立时就被书中的内容牢牢的吸引住了目光,再也不能移开半点。
尤其是已小心翼翼戴上老花镜观书的房玄龄,其形象犹使人忍俊不禁。
给房、杜二人的卷策乃是土地政策方面的《均田制》,《租庸调制》;以及科举方面的《论人才的培养与选拔》三本书。
这卷《均田制》乃是自己根据历史上唐贞观三年实施的均田制土地制度改编而成。
其中,有所变化的地方就是和尚、尼姑统一授田十亩,而不是原来的三十亩和二十亩;还有就是增加了一般妇女亦可获赠良田等方面的规定。
至于以均田制的推行为前提的《租庸调制》一书,则将历史上的“租庸调制”进行了小部分的修改,例如,官僚贵族享有蠲免租庸调的特权予以取消等。
一旦这样轻徭薄赋,缓和阶级矛盾”的“租庸调制”被成功施行,好处主要有三点。
一是减轻了农民的一些负担,且保证了生产时间,垦田数增加。二是增加了国家的收入。三是相对大唐的“府兵制”而言,能够对之起到很好的巩固作用。
至于《论人才的培养和选拔》则是将历史上唐代,以及后世的一些科举制度进行了适当的修改与整合。倡导大力兴办教育,以及在各个方面选拔专业人才等等。
历史上的科举制度渊源于汉朝,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废除于清朝末年。
对于隋唐时期来说,以“自由报名,统一考试,平等竞争,择优录取,公开张榜”为原则的科举制度,其进步意义是不言而喻的。它将彻底打破血缘世袭关系和世族的垄断,给中小地主阶级和平民百姓通过科举入仕提供了一个公平竞争的平台、机会和条件,使大批地位低下和出身寒微的优秀人才脱颖而出,成为未来治理国家的栋梁之才。
在历史上,房、杜二人就是主要负责解决制度上的问题,杜如晦还因此而积劳成疾,英年早逝。现在这三本书对于他们二人而言,可毫不夸张的说,就是久旱里的甘露,甘之如饴,他们又怎么能不被完全吸引,怎么能不兴奋莫名,忘乎所以!
直到房、杜二人将三本书全部翻阅结束,又闭目思考半晌,前者才仰天长叹,继而恭敬施礼道:
“笑公子大才,房某实在是拜服直至,望尘莫及啊!”
杜如晦亦微笑施礼道:
“当我等才刚刚准备着手之际,想不到笑公子却已经唉,杜某实在是汗颜呀!”
我亦恭谨还礼道:
“笑某当年行走江湖之际,空余时间多不胜数,而两位仁兄却公务缠身,这,是不能够相互比较的。”
在自然而然的将与二人间关系拉近后。三人相对大笑。笑声中充满惺惺相惜,畅快淋漓的兴奋之情。
因为,这是文人之间在遇到知己时,才会出现的特别感怀,所以,特别弥足珍贵!
笑罢,房玄龄目光炯炯有神的道:
“笑兄为何要将此三本卷策交予我俩过目?”
“为民而已!”
铿锵有力的吐出这四个字后,我毫不相让的迎上房玄龄精明、智慧的目光,相互对视。
又半晌,杜如晦插言道:
“除了‘为民’之外,笑兄是否还另有目的呢?”
坦诚的目光移至杜如晦身上,我微笑答道:
“还有,就是为了你们二位!”
在二人动容色变的当口,又详细解说道:
“二位乃是忠贞,正直之士,笑某自不会做出孟浪之事,将这三本书送与二位,只是想通过能够认清他价值所在的两位之手,转送给世民二哥,以便他日,二哥能够早日施行这利国,利民之举!”
毫不客气的将三本书收入怀中后,极善决断的杜如晦再度施礼道:
“如此,如晦就代秦王殿下,谢过笑兄赠书之举啦,告辞!”
“且慢!”
就在房、杜二人诧异,不解,继而了然的视线之中,我大出两人意料之外的一把抓住杜如晦的手腕
望着手中拿着刚刚开给他固本培源,调理身体药方的杜如晦,以及他身边同时离去的房玄龄,我的嘴角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房、杜两人是贤才,更是无法以言语来打动的“难得之才”,对于他们,还是放长线,钓大鱼的好。
另外,自己还需要实力,影响力都十分巨大的李唐早日实施这缓和阶级矛盾的政策,只有让他们更快的去做开路先锋和反面参照物,届时,自己才能较顺利的完善,又或是推翻他们的某些政策,法规;才能更好的按照自己的一系列构想在少帅军领地内全面推行,实施。
即使他们会对其中的某些制度进行修改、甚至废弃也不要紧,因为,这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被当作“枪”使的命运政治,本来就是这样的卑鄙,阴险,无所不用其极。
若想取之,必先予之,目光,还是要放的长远一点为好。
默默的走在回归住处的路上,左右无人时,房玄龄低声对莫逆之交的杜如晦道:
“如晦兄,你对笑行天这个人怎么看?”
眯着眼睛细思半晌,杜如晦才低声回道:
“实在是看不透他!”
房玄龄也有些消沉的道:
“从《论语正解》到《茶道》,《三十六计》,《本草纲目》,再到今日这三本书,还有在洛阳时,秦王转述的他完善故隋的‘三省六部’制度,唉,这个笑行天,他还真是考验我辈读书人的心里承受能力啊!”
发过感慨之后,房玄龄忽然又贴近杜如晦耳边密语道:
“如晦,你说这个笑行天比之秦王如何?”
杜如晦眼内光芒一闪,回道:
“玄龄,我们做臣下的,好像并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房玄龄无奈道:
“我并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你说,以秦王殿下对笑行天的重视程度,他还会像以前一样,一如既往的信任我俩吗?”
杜如晦亦叹道:
“如果是别人实施离间之计,秦王殿下只会对此嗤之以鼻,但换作是笑行天嘛唉,我们做臣下的,但求竭力侍主,无愧于心既可!”
至此,两人都已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致,回到李世民所在的院落后,面对正在等待他们的众人,房、杜二人将在屋内会面的情景一五一十都做了转述,就连那张药方也毫不隐瞒的拿了出来。
李世民长笑对二人道:
“房公,杜公勿需担心,我李世民虽然粗鄙,但对两位绝对是推心置腹,还请两位先生能够继续不吝帮助小王建立不世功业。”
房杜二人齐声躬身施礼道:
“秦王厚爱,我等敢不粉身碎骨,竭诚以报!”
互表信任之情以后,包括旁边的尉迟敬德等人在内,诸人齐声大笑。
只是,在李世民爽朗,畅快的笑声中,为何却有了那么一丝旁人毫无觉察的不自然呢?
笑罢,尉迟敬德瓮声瓮气道:
“殿下,他笑行天如此过分,我们是否应该有所回报?”
从善如流的李世民眼中精芒一闪,温和的对尉迟敬德道:
“敬德何出此言?”
“我们今次牧场之行,他数次侮辱殿下不说;现在竟然又将主意打到了房杜两位先生的身上;而且居心不良的马球比赛之时,他竟然连面都未露一下,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我老黑就想不通,公主和商场主她们每个人的坐骑怎么可能瞬间就被提升至那么可怕的速度?还有她们之间的配合,又怎么可能那么默契?
还有他同我们所签订的那个什么买卖印刷机械的合约,竟然还要规定我们不准私自转卖或送人;不准私自拆开,否则不会帮忙修理,后果自负等等一大堆条条框框,他这不是明显欺负人嘛!如果不能进行仿造,那我们的五万两黄金不是都白花出去了吗?
对了,还有他那个飞马实业,只让我们参观那么一小部分的地方,可见里面禁止参观的区域,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所以”
李世民目光灼灼的道:
“敬德,你到底想怎样?”
“明天我们就要离开牧场了,不如,今晚属下去飞马实业一探究竟如何?”
李世民转而对房杜二人道:
“两位先生意下如何?”
彼此对望一眼,房玄龄进言道:
“不说飞马实业所在的腾龙堡防卫会如何严密,就看有‘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鲁前辈坐镇该处,就不是我们能够轻易闯入的。况且,梵斋主,以及了空大师,四大圣僧各位前辈又都在此处,一个稍有差池,恐怕我们就会骑虎难下,再难做人!”
尉迟敬德极不服气的嚷道:
“房先生莫非是受了他笑行天的好处,才会如此说话不成?”
此言一出,众人立时愕然。
在房玄龄与杜如晦俱都微微色变的当口,李世民斥责道:
“两位先生丹心一片,敬德休要胡言乱语!而且这个提议现下确是不妥,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微顿一下又傲然道:
“凭我大唐的兵强马壮,攻无不取,战无不胜,即使他飞马实业内真有何不可告人之处,又岂能动摇我大唐之根本,诸位又何必杞人忧天,自乱阵角!”
一句话睥睨天下的豪言壮语,换得诸人齐声轰然应诺,士气大增。
秀珣闺房内,李秀宁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冀盼的光芒,但悦耳的语声却是柔柔的道:
“天郎,明日二哥就要回归长安了,我们今晚是否要去送别一下!”
旁边的独孤凤亦插言道:
“就是呀,哥哥,我们也应该去拜别一下奶奶的!”
我微笑应道:
“此乃人之常情,为夫又怎会拒绝?况且,你们,以及为夫所准备的礼物都已备齐,现在,我们就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