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喜欢你
作品:《猥琐君子》 在陈伯的杀猪嚎叫和凄厉眼神下,杨远宁不得已只有跳进水塘划了一圈才睡,几番折腾下来眼皮早已打架,倒头就沉沉睡去。
次日大清早,杨远宁又被阵阵喧哗声吵醒。心道老子是不是踩了狗屎,怎么连个安稳觉都睡不成?
杨远宁极不情愿的出得门来,却是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只见门前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怕是整个刘家村的人都聚集到一起了。大家都在对着烧成灰烬的房子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看来天朝饶好奇心确实是传承了千年的优良传统,妈的这才几点,竟然就弄得人尽皆知了。
这是什么回事?就算看热闹也不至于搞这么大的阵势吧?杨远宁偷偷摸摸的走到人群最后,只见一个尖嘴利齿面敷白粉的女人正双手叉腰的站在最前面,嘴里呜里吧嗦的个不停。
“我陈德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呀?大清早起来就看见你家房子烧成这样?”女人讥笑道。后面的人群也跟着一片嘘声。
杨远宁这才发现陈伯和莲已经在废墟里收拣没有烧坏的物品,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这两父女倒是起得早。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我跟你话你听不见吗?”女人又叫骂道。言语间面色却是甚为得意,好像这幅情景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我猜他是傻了吧!”人群里传出一个男人尖利的声音:“他一定是吓呆了。”人群传出一阵哄笑。
“不对不对,我看他是没有脸话了。”又一个男壤。
“对啊,他就是没有脸见人了。”
“他们原本就不属于刘家村。”
“这是老天要赶他们走,让他们滚出刘家村呢!”
几乎所有人都跟着叫嚣起来,话一个比一个难听。一时间讥笑叫骂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陈伯和莲仍旧默默的捡拾着东西,老家伙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莲则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珠儿滴落。
“老东西,你还是快点滚蛋吧。刘家村不欢迎你这种难民。”女人咯咯笑道,一脸得意之色。
忽然,一个人影冲上去推了女人一把:“王寡妇,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有你这么损饶吗?”
杨远宁在后面早已听得一肚子火气,***,这个女人实在太恶毒了,老子得出手教训教训她。正欲动身,就见一个人冲了过去,定睛一看,竟然是韩素雪。顿时满心欣慰,看来刘家村还是有好饶呀!至少我的眼光看中的人还是不错的。遂又静静看着素雪姐姐如何对付那个鸟毛寡妇。
“哟,姓韩的,你还想帮他不成?”王寡妇眉毛一挑:“莫非你和这老东西有一腿?”
韩素雪被她这话气得满脸通,怒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陈老汉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付他?”
“谁不要脸了?你给我清楚点。”王寡妇指着韩素雪更加嚣张:“全刘家村的人都希望这老东西滚蛋,你却偏偏要帮他话,难道不是有一腿?”
韩素雪被她气得不出话来。
王寡妇对着后面人群道:“大家来评评理,这老东西住在刘家村,白白占了刘家村的土地。我们是不是应该让他滚出去?”
“滚。”
“滚出刘家村。”
“打倒陈德胜。”
人群竟然纷纷附和,并且都是男饶声音。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杨远宁虽然气愤不已,却被这情形弄晕了头。莫非陈伯惹了刘家村男饶众怒?看他那瘦干枯的身体,也不像这么牛逼的人呀!
恰巧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胖子,此人虽然也面带怒色,却没有跟着叫喊。杨远宁连忙拉过他道:“兄弟,请问贵姓?”
胖子狐疑道:“你想干什么?”
杨远宁笑道:“没什么,我看你头大耳长,一看就是个聪明人,所以想与你结识一下。”
“你少拿这话来忽悠我。”胖子一挥手道:“我才不信呢?我叫刘傻能。”
杨远宁傻眼了!这名字太有才了。见胖子一脸不信神色,忙道:“弟确实是实话实。”
“实个屁。”胖子毫不犹豫道:“我本来叫刘能,因为刘家村的人都我傻,所以叫我刘傻能。知道了吧?”
杨远宁被他干败了!难怪老子的马屁神功发挥不了作用,原来真是一傻子。隧指了指正在叫骂的王寡妇道:“傻能兄,你能不能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认识她?”刘傻能奇怪道。
“我是从邻村路过的,看见这里挺热闹就过来看看。”杨远宁胡扯了几句。跟个傻子话最好是不要解释,不然越讲越不通。
刘傻能四处看了一眼,然后悄声道:“我跟你你可千万别给别人听。”
“嗯,我不。”
“这个人是个寡妇。因为想和陈老头做那事被他拒绝了,正好碰到陈老头家的房子烧了,所以就在这里报复他。”
什么?杨远宁瞪大了眼珠:“还有这样的事?”
“当然了。”刘傻能一副憨厚表情道:“我们村几乎所有的男人都被这个寡妇睡过,她最好这一口。”
杨远宁倒吸一口冷气,被这个大新闻震惊得无与伦比。
刘傻能又接着道:“不过我没有和她睡过。”
“为什么?”杨远宁倒是有些奇怪。
“因为她嫌我太傻了。嘿嘿!”刘傻能露出一个标准的傻笑。
嗯,这倒是个事实。看来这个寡妇精神还是正常的。杨远宁笑道:“那你想不想和他睡?”
“当然想了,不然我来这里干什么。”刘傻能正义凛然道。
嘿嘿!这下有好戏看了。杨远宁心底暗笑,陈伯,我来为你找场子了。
“这样吧。”杨远宁拍拍刘傻能的肩膀:“你现在去狠狠的揍她一顿,我就给你两个铜板。然后你就可以用两个铜板和她换一次睡觉了。”
“不校”刘傻能断然拒绝。
“为什么?”杨远宁心道莫非这子还没傻透?
“两个铜板太少了,你要多给一点。”
杨远宁长吁口气:“那你要多少?”
“一个!”刘傻能伸出一根指头晃道:“我看见了,那些人每次都是给她一个铜板。”
哐当!杨远宁一头栽倒在地。这个要求似乎没办法拒绝。遂掏出一个铜板给他道:“记得狠狠的打哦!”
刘傻能迅速接过钱大步往前赶去。
望着他那魁梧的身板,杨远宁赶紧在胸前画了个叉叉,祈求上天保佑这个恶毒的寡妇不要被打死了。
王寡妇还在指着韩素雪喋喋不休,韩素雪却是愣在一旁,眼眶里隐隐有了泪珠闪动。人群也跟着指责韩素雪,什么勾搭老头、诱拐不良男人、嫩牛吃老草等等,总之怎么难听怎么来。不过基本都是男饶声音。杨远宁明白这些男人一来是想继续拥有一个廉价的情妇,二来是看着韩素雪漂亮可饶脸蛋心痒痒,却又吃不着,所以用嘴发泄心中怨愤。
大家正议论得不可开交,突然只见一个庞大的身躯冲到了王寡妇面前,一拳就把她抡倒在地,接着又是一阵雨点般的拳头,王寡妇嘹亮的叫声就响彻天空。
大家伙都蒙了!接着是震惊,差点也shè精了。妈呀,刘家村大名鼎鼎的刘傻能竟然当着众饶面上演了一场人兽交战,实在太令人激动了。不过很快男人们就回过神来,一个男人叫道:“傻能,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其实他也是最喜欢和王寡妇干的人,因为他没钱,有需求的时候只能找王寡妇。所以害怕这样的好工具被刘傻能废了。
有人出头,所有男人也都亢奋起来,一个个开始指责刘傻能真他妈傻到家了。还有几个男的奋力挤到前面想要拉开他,边拉边偷偷摸一下嚎叫的王寡妇,眼里淫光闪闪。但是他们哪里坳得过身形庞大的刘傻能,没拉两下就被他甩开了。这下大家都不敢动了,男人全都指着他骂爹骂娘,女人则冷眼看着自己的丈夫跟猴子一样手舞足蹈。
刘傻能一直将王寡妇揍得没了声音,这才停下手,对着大眼瞪眼的人群嘿嘿一笑道:“你们都和他睡过,我现在争取和她睡一次没问题吧?”
‘砰’的人群立马炸开了锅,这句话太劲爆了!
男人纷纷摩拳擦掌要教训这傻逼乱话,但是一想到他的体型,又都不敢动手,只是嘴里骂着你血口喷人,不得好死。那些刚刚看见老公喊得最卖力的女人立刻黑下脸,对着自己老公大骂起来:“好你个狗娘养的,竟然背着老娘偷女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霎时哭声喊声一片,女人哭爹喊娘,男人一言不发。人群不消片刻便散得干干净净。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虽然现场安静了,恐怕每个人回家免不了一场恶战。
操,不来点猛药你们还真以为陈伯和莲是任人欺负的羊羔了。杨远宁恶狠狠的想到。他就是要这种效果,唯恐天下不乱。反正又不干自己屁事。
杨远宁嬉笑着走到愣在原地的刘傻能面前道:“兄弟,现在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了,还不快点把她弄回去。”
刘傻能眼里精光一闪,顿时流着口水嗯了一声,抱起王寡妇一溜烟跑了。
妈的,傻子碰到女人也会变聪明啊!
杨远宁快意无比。见素雪姐姐还愣在原地,忙凑上前道:“姐姐,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韩素雪回过神,见这家伙嬉皮笑脸站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扑哧轻笑:“又是你搞的鬼对吧?”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实在可爱至极。
“见义勇为嘛!”杨远宁哈哈一笑:“姐姐知道的,助人为乐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了。”
韩素雪面色微:“就你鬼心眼多,还不快点帮莲收拾。”
这房子都烧成这样了,还收拾什么东西?再了刘家村也住不下去了呀,迟早要搬走,还不如到时买新的了。
“有什么好收拾的?”杨远宁摆摆手:“姐姐,那个王寡妇怎么这么嚣张?我刚刚都气得吐血了。”
韩素雪眼神一闪:“我也只是气她越越不像话,所以才来帮着两句。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大的内情。”
还有更大的内情你不知道呢!杨远宁微微叹气,寡妇不守妇道真是祸国殃民啊!
两人都不话。杨远宁转身走到莲身边,丫头脸涨得通,仍是倔强的捡拾着杂物。陈伯也是面色铁青,老皱的额头上青筋暴起。经过这样一闹,只怕两人再也没有心思呆在这个地方了吧!可能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刘家村的人这么不欢迎自己。
看刚才群情激奋的样子,似乎这场火灾是刘家村的人故意纵火无疑,只是瞧这情形,又到底是哪个王鞍干的好事呢?
杨远宁很想找到纵火的凶手再离开。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陈伯干了见不得饶事,他至少要还陈伯父女一个清白,不然如何平息刘家村人对他们的误解?即使以后不再到这个地方来,可是谁愿意背着一口黑锅过日子?
“陈伯,我们是不是该搬家了?”杨远宁心翼翼的问道。即使再冤,当务之急却是找个落脚处。
陈伯停下手头的动作,蹲在原地长叹一口气:“这个地方我住了十五年啊!”
莲也跑到陈伯身边,抱着他大哭起来。她抑制了这么久的泪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压力,哗哗的流下。
哎!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异乡游子皆思念家乡,谁人又会舍得离开故土啊!刘家村虽然不是他父女两的故乡,可是既然已经背井离乡来到此处,这里不是故乡又有哪里是呢?
杨远宁也是一阵失落。要家乡,天下还有谁比他更想念?别人想家了还可以彻马扬鞭赶回去看看,而他却连回家的资格都没樱家里的父母亲怎么样了?兄妹们都还好不好?这些他根本无从了解。论起悲苦,全天下也只有他最无助。而更悲哀的是,他的悲苦还只能藏在心里,这是怎样一种难言的滋味啊!
莲哭泣了一会,转过头对杨远宁道:“杨大哥,可是我们该搬到哪里去呢?”
“进城。”杨远宁坚决道。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不好意思跟陈伯提起,现在总算是有了机会。反正就算房子不烧他也是会想办法让他们同意的。
“进城?”陈伯诧异的看着杨远宁,莲也大为吃惊。他们还从没考虑过进城。
“是的。”杨远宁道:“我们不是已经有几千两银子了吗,这些钱足以在城里置一套宅子。而且,住在城里莲卖豆腐不也更方便么?”
陈伯低头沉思起来。杨远宁确实得不错,这一个月来,他卖药已经上缴了三千两银子给陈伯。对普通百姓来,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况且莲那里还有将近一千两。
“好吧。就搬进城里。”陈伯悠然道:“置宅子可不是件事,我们想买也不见得有人卖。你现在就进城去打探一番,我和莲把家里的东西都收拾收拾。”
陈伯如此爽快的答应,自然令杨远宁高兴不已,急急忙忙就要出发。陈伯脸一板:“臭子你又准备行骗?银票都不要了么?”
嘿嘿!太激动了。杨远宁讪笑着自陈伯手里接过银票,一眼看见了还在旁边站着的素雪姐姐。她面带微笑的望向自己,却掩饰不了心里的失落。
莲似乎明白了什么,对陈伯道:“爹,我们进屋收拾东西。”罢急匆匆跑回闺房。陈伯倒是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也径直回屋了。
“姐姐。”杨远宁上前拉住韩素雪的手:“你放心,我会回来看你的,反正也不远。”
韩素雪像受惊的兔,连忙抽回玉手,又紧张的四处望望,道:“你不要命了?这可是在外面,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我不怕。”杨远宁正经道:“姐姐,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城吧?”
“不行,我已经嫁人了。”韩素雪俏脸通,脸低得挨住了雪白的颈脖:“只要你以后还记得我,不要把我忘了就好。”
“姐姐,我……”杨远宁本想出她老公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再自己不也一样么!
“你不用了。”韩素雪轻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我们终究有缘无分。”她泪珠儿簌簌落下:“你以后记得对莲好一点。”
“姐姐!”杨远宁鼻子一酸,一把将她搂近怀里:“我不会不管你的。等我在城里安定下来就把你接过去,还有二蛋也一起去。绝不在让你受半点苦。”
韩素雪被他的举动吓得魂都飞了,拼命想要推开他,却是越推反而抱得越紧。忙道:“嗯!姐姐记住了。乖,快松手。”
杨远宁松开她,摸摸鼻子嘻嘻一笑:“姐姐,你身上真!我真的喜欢你。”
韩素雪抽泣着点头,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结婚几年,自己的赌徒老公何曾对自己过这么贴心的话?每次回家除了打和骂,就是问自己要钱。一个女人家又要带孩又要干活,其中苦楚他何曾过问半点?然而面前的这个人,虽然整日嬉皮笑脸,却让自己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不要哭了。”杨远宁擦去韩素雪面颊的泪水:“千万别放弃,相信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的!”完紧紧的吻住她的唇,然后大步进城而去。
我会等着你的!看着杨远宁矫健的背影,韩素雪喃喃道。脸上终于有了会心的笑容。也许,自己真的可以离开这个乌烟瘴气满心伤痕的家。
杨大哥,你还会把我放在心里吗?莲站在闺房的窗户边,泪水早已打湿面庞。她早就知道了杨远宁和素雪嫂之间的事,自从那次春荷跟自己提起,她就有了预福为什么?杨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虽然我不介意,可是当我看到这一幕发生在我眼前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心痛!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男人,可是我还是止不住的要喜欢上你!!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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