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你身上有怪味!

作品:《猥琐君子

    两人一同回到家里,莲眼神左瞄瞄右看看,生怕有人在边上埋伏着。杨远宁倒是一副无所谓态度,老子怕你个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还真没把赵玉良这厮放在眼里。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生活还是像之前一样。陈伯是每天清早就出门采药,除了晚上吃饭能够见着一面,其他时候杨远宁连他的人影都见不着。他也乐得轻松自在,隔三差五的和莲一起进城卖卖豆腐卖卖药,虽然没有再碰到一诓就乖乖掏钱上当的傻子,但日子倒也逍遥得很。
    有了前两次偷吃被抓现形的经历,杨远宁一直也没敢再跑到莲屋子里去,万一又撞到枪口上,那可是有萎掉的危险的。只是心火旺盛之下,悄悄跟素雪姐姐玩了一次后入式,心里激动到不校就这一次又差点被她的儿子二蛋撞见,弄得素雪姐姐怎么也不同意在自己家偷吃了。
    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其间发生了一件大事,春荷这丫头的老爹嗝屁了,据是晚上喝醉酒掉进池塘了。杨远宁跟他不熟,没有什么感觉。倒是春荷的态度让他诧异,这丫头似乎也不太伤心,好像死六对她来是解脱了一样。直到莲提起春荷经常挨他爹的打,杨远宁这才理解丫头的想法。
    而春荷自从死六,就没了人影。莲为此哭了好几天,杨远宁也忧心忡忡。为此还特意进城找李兴,希望他能在城里找找看。哪知在城里蹲了几天,却连李心影都没见着。气得他直吐血,这子也不知在搞什么鬼。
    “杨大哥,还是没找到吗?”杨远宁刚从城里回来,莲就急忙迎了上去。
    杨远宁摇了摇头,随口道:“没有,也不知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话一出口心道糟了,这下莲又要哭了。
    莲原本就满面愁思,听了这话更是悲从心起,泪珠簌簌落下:“我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远宁扶住莲颤动的双肩,道:“你别担心,只要她还在平陵我们总会找到的。”完却是连自己也不信,这都找了十来天了,春荷那丫头却还一点消息也没樱
    莲抽泣得更加厉害:“春荷一个女孩子家,年纪又,要是碰到坏人肯定要吃亏。都怪我,那天把她接过来就不会这样了。”
    杨远宁眼睛一亮,春荷这丫头虽然年纪,心思却机灵得很,我自认已经够坏了,在她面前照样占不到一丝便宜。
    “不会的,春荷她聪明着呢!”杨远宁淡淡道:“再了她不来你家也不能怪你,是我让她讨厌。”
    莲抬起婆娑的泪眼:“杨大哥,你还怪春荷吗?”
    “没有的事!”杨远宁挤出一丝笑意:“她还嘛!”
    杨远宁内心也是苦笑,那天本来已经把春荷接过来了,可是丫头一看见自己和莲的亲密样子,就气鼓鼓的跑了。本来以为她只是发孩子脾气,哪知这次真的一去就不回来了。也不知这丫头看自己哪里不顺眼,见到自己和莲好就不高兴。
    莲从杨远宁手里挣脱开,擦了擦眼泪道:“要是再找不到我们就去报官吧!”
    报官?杨远宁摇摇头:“官府肯定不会管这事,这种事他们捞不到一点油水,谁会帮我们找?”
    “你嘴皮子这么好,难道不会叫人帮你找?”陈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杨远宁一惊,心道怪不得莲不让我搂着,原来是你这老家伙回来了。
    “我在平陵又不认识几个人,找谁去啊?”杨远宁悻悻道。心想我嘴皮子再好有个屁用,人家看中的是银子,不是嘴皮子。
    “臭子,没有一点担当。”陈伯放下沉甸甸的药篓:“泡妞的时候那种厚脸皮哪里去了?”
    死老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
    嘿嘿!杨远宁讪讪一笑:“不管脸皮的事,我这不也正在找吗。”
    陈伯瞟他一眼,不理会他的话,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道:“你们也不用这么急,找得到自然找得到,找不到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他活了一把年纪,对这事倒也看得开。昔年自己手上都医死过几个人,这点事情算个屁?再了这不是还没出事吗!
    杨远宁狠狠鄙视陈伯一把,你这死老头,了不是等于白么。
    莲却是赶紧提起药篓走进厨房,忙着做晚饭去了。既然老爹都发话了,自己也没必要一直于心不安。还是听天由命吧,反正也尽力了。
    由于大家内心都有愧疚,吃过饭也没有什么活动,早早就睡下了。杨远宁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一个月虽然过得平淡,但是心里总觉得有些事透露着古怪,但是任凭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索性懒得管它,倒头呼呼大睡。
    睡至半夜,迷迷糊糊中闻到阵阵酒。杨远宁以为自己在做梦,也没有在意。可是睡梦中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身上像是着火了一般,热得发烫,甚至都能听见嗞嗞的火苗窜动的声音。
    这是什么梦?杨远宁心烦意乱的醒了过来,哪知不看不要紧,这一睁眼却将他的寒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火海!眼前成了一片火海!!柴房已经烧得不成样子,靠门边的几捆柴垛早已烈焰熊熊,而房门却是烧穿了一个大洞。火苗沿着门框往上,房梁也被烧着,看样子就要垮塌。要不是杨远宁的狗窝是在门对面的角落里,只怕他现在已成了一堆焦炭。
    整间房子弥漫着呛饶烟熏味道!
    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发火?杨远宁脑中疑问连连,一骨碌从床上跳起。幸好他有睡觉不脱裤子的好习惯,只是急忙把衣服披上,又胡乱的套上鞋子,连左右脚穿反了也不管了。心道***,做的什么鸟毛喝酒梦,还好老子醒了过来,不然闻到的就不是酒,而是老子的肉了。
    房门处的火越来越大,从房门出去肯定要烧退一层皮。窗户也烧了起来,中间的格栅已经全部烧断。杨远宁可没有胆量表演跳火圈。
    莫非老子要烧死在这里?杨远宁想到。不赶快出去,就算没烧死也被熏死了,熏不死等到房子塌掉也压死了。他心思急转间,突然瞥见墙角的马桶,顿时有了一线生机。这是陈伯那老家伙上次放在这里的。那时杨远宁还拼死不乐意,你个老家伙把这么个臭熏熏的东西放我房里干什么?你丫怕臭我就不怕?没想到现在这玩意还要救自己一命。
    杨远宁赶紧将被单扯起来,又把一桶尿液统统泼在被单上,也管不了被单臭得自己直想吐,将那被单往身上一裹,直直往门口冲去。
    杨远宁冲出柴房,又将头上烧燃的头发拍灭,赶紧把被单丢到一边,心里只感觉毛骨悚然!陈伯那家伙是不是有肾炎??怎么闻起来味道这么怪?
    此时,身后的柴房轰然垮塌,杨远宁吓得面色煞白,幸好老子跑得快呀!!
    巨大的声响把莲和陈伯都给震醒了,由于他们的房子是单独的,所以没受到牵连。两人出得门来,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柴房彻底报废,跟柴房相连的厨房已经看不见模样,连墙都烧倒掉了。
    “杨大哥!”莲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惊慌的赶紧跑到杨远宁身边:“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子?”
    “我也不知道。”杨远宁无奈的摸摸鼻子:“我跑出来时就是这样了。”他现在可没有心思关心这是怎么回事,胃里难受着呢!
    唉!陈伯长叹一口气,也慢慢的走了过来。杨远宁能够理解他的失落,本来他就是逃荒来到这里,已经有过一次失去家的经历。如今又遇到这种事,自然满心悲苦。虽然只是烧掉了一部分,但却足以让他想起家破人亡的往事。
    “臭子,你没什么事吧?”陈伯有气无力的问杨远宁道。
    嘿嘿!杨远宁笑道:“托您的福,我没事。”他可不是心情好,而是想到自己能跑出来的原因确实无奈想笑。
    “兔崽子。”陈伯脸一板:“满嘴胡袄,你还笑得出来?”他原本准备好生安慰杨远宁几句,见他嬉皮笑脸的好像没受影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真没有乱。”杨远宁一脸尴尬:“确实是托您的福。”完忍不住瞥一眼脚边的被单,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顺着他的眼光,陈伯老脸一,骂道:“你这兔崽子。”
    嘿嘿!杨远宁讪笑两声道:“要不是您老的黄金液,我哪能完好无事。”
    陈伯不和他扯淡,双眼又紧紧看着火势旺盛的柴房,终究是受到打击,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在这漆黑的夜里,燃烧的火焰足足染半边天。但火势虽大,好在这几间木屋是单独坐落在一处,倒也没有惊醒刘家村的其他村民。要是大半夜的把人都吵醒,只怕流言蜚语会满天飞了。陈伯本就不是本地人,虽然被刘家村的人所救定居在此,但总归不会被所有人认可,会受到一些饶另眼相看。
    “都怪我。”莲突然双手捂着面颊嘤嘤哭泣起来。
    杨远宁一愣,忙道:“怎么能怪你呢?又不是你放的火。”
    “是我,就是我。”莲哭得更加急促:“每次做完饭我都会将炉膛里的火弄灭,可是今天我有点不舒服,就偷了下懒。呜呜……”
    看这形势,确实让人一眼就联想到火是从厨房烧起的。但杨远宁却不这么想,这件事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莲,你不用自责。这事根本就不怪你。”杨远宁轻轻扶住莲道。这丫头太善良了,不管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
    莲埋着头,仍旧哭道:“杨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都是我闯的祸,莲不是个好女子。”
    “不关你的事。”杨远宁突然厉声道:“这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至我们于死地。”
    什么?莲和陈伯同时惊呼出声,瞪大眼珠不可思议的看着杨远宁,好像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我也不敢肯定。”被两人注视着,杨远宁也有些忐忑:“但我想这中间绝对有猫腻。”
    “你的是真的?杨大哥。”莲简直不敢置信。
    “臭子,是不是你在平陵城里惹上了仇家,被人寻仇来了?”陈伯一脸严肃,脸上表情阴晴不定。他自问自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还不至于被人陷害。
    其实杨远宁也不准,但是第七感告诉他,这事绝对不是炉膛失火那么简单。陈伯家的火炉子旁边根本就没有柴禾,柴禾都是堆在柴房里的。再加上莲做事又心谨慎,所以绝对不可能引起火灾。但是人为纵火的话,杨远宁实在想不通会是谁。
    赵玉良?不可能!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软骨头的主,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种事。那还有谁呢?杨远宁努力的想着,自己在平陵根本就没得罪过谁,除了忽悠了几个公子哥买药,也没干什么缺德事呀!
    难道是他们?杨远宁忽然想起自己折磨的几个守城兵丁来。那几个家伙倒是心肠毒辣,能够把一个老妇人往死里打的人,做出这种事来也不奇怪。但是他们不是被自己弄残废了么?以自己当时的手段,他们没个两三个月不可能恢复,所以也没理由报复我呀?
    “没樱”杨远宁摇摇头道:“我总共才来这里几天?哪里会有什么仇家。”
    “难道是赵玉良?”莲既怒且忧道。他想起一个月前杨远宁阴赵玉良的事来。
    “不会,他没有这个胆子。”杨远宁道:“况且他要报复早就动手了,何必要等到一个月之后?”
    “会不会是春荷恶作剧?呸呸呸,春荷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莲赶紧捂住嘴巴,心想我怎么怀疑起春荷来了,难道我真的像春荷的那样,因为杨大哥变了?
    “不会是春荷。”杨远宁笑道:“那个丫头只是调皮而已,内心还是知晓轻重的。再她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呀。”
    陈伯沉思了一会道:“火烧起来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老家伙你傻了啊,我之前在睡觉,怎么知道哪里不对劲?杨远宁不爽想到,要不是火太大烤得我发热,我还在梦里醉生梦死呢!醉?喝酒?
    “对了,之前我闻到酒的味道。”杨远宁突然道。
    酒?陈伯一脸疑惑:“会是谁喝酒呢?”
    “不是谁喝酒。”杨远宁兴奋道:“而是把酒洒在柴房上,这样可以让火势更猛。”他似乎找到了症结:“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纵火案。”
    “可是看样子火是从厨房烧起来的呀?”莲还是不明就里。同时也还在担忧是自己惹的祸。
    “这就更加确定是故意纵火了。”杨远宁解释道:“纵火之人想将我们置于死地,又怕别人知道我们是被人暗算,所以才制造出火是从厨房引起的假象。”
    见陈伯和莲一脸迷茫,杨远宁又道:“这明纵火之人心里有鬼,同时也害怕被人知道后报官。”
    “可是这又能明什么呢?”莲奇怪道。
    “你想想,要是赵玉良他们那种富贵人家,会害怕官府抓他们吗?”杨远宁缓缓道:“只有平民百姓,才会害怕官府的人。所以,这一定是没有权势的人纵的火。不定就是刘家村的人。”
    “刘家村的人?”莲极为惊诧:“难道是看不惯爹和我?”她情不自禁的看了陈伯一眼,面色凝重起来。
    陈伯的眉头紧紧拧到了一起,努力的思索自己的所作所为,可记忆里根本没有和谁发生过什么冲突。
    “不定是冲着我来的呢?”杨远宁笑道。他想通了事情的关键,心情也不再糟糕。倒是一身尿骚味现在让他最为难受。
    “这事明天再,一时半会也理不出头绪。我们还是先睡觉吧。”杨远宁打了个哈欠,睡意又涌了上来:“陈伯,你看现在让我洗个澡是不是更重要?”
    陈伯瞪他一眼:“我回去睡觉了,我一个老子头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你们年轻人想想办法咯!”完竟是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什么态度嘛?杨远宁对着陈伯的背影伸出中指,老家伙,这可是你的家!咦?你回屋睡觉?那我不是只能和莲一起睡?
    “莲。”杨远宁搓着双手讪笑道:“看来你爹的意思是我必须牺牲贞洁和你一起睡了。”
    “嗯!”莲脸通点头轻道。又像是发现什么异常,道:“杨大哥你身上怎么有股怪味?”
    “啊?”杨远宁一脸尴尬:“我还是和陈伯一起睡吧!刚刚是开玩笑的,其实我是个刚烈的男人。陈伯,你个老家伙,等下再栓门。”
    “臭子,不洗澡休想上我的床。”
    “你有洁癖?”
    “兔崽子,先洗澡。啊……我的床啊!”
    爹和杨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听着屋里传来的一阵杀猪般叫声,莲实在想不通。又傻傻的望了几眼还在烧得噼啪作响的柴房,心里阵阵难受,眼神慢慢暗淡下来。转身莲步轻点,也回房休息了。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摊子,还是等天亮了让杨大哥来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