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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我终身难忘。屋子里最终剩下我和嘉嘉。雨下着下着，人竟有些躁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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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热好了水，提着水进里屋开始沐浴，我对此并未留意太多，只是当我在无聊的理发店里不经意间移了一个位置后，镜子里反射着另一面镜子里的场景，嘉嘉**裸地站在里屋将水一点一点浇在身上，房门并未关闭。她身体的每一个颇令男人敏感的地方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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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看女人洗澡。有几次她扬起头看见我，我一惊，她只是随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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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必具体猜测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很复杂，很叛逆，很直接，很坦然，很无所谓……总之，那样美的身段令我着迷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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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说的是从此以后我对我侄女儿有许多改观，起码我更为尊重她。我视她为一个女人——很具体的、不单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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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大哥大嫂凌晨两点钟才回来，他们回来一言不发，也没问太多，坦率地说我正沉迷于嘉嘉的胴体之中，我现在不能欺骗你说我正在懊悔之中或是想奔走逃离什么的，我要承认这并非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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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们回来之前，嘉嘉一冲完澡就穿着睡衣躺在床上了，一个人静静的，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电视，也没戴上耳机听C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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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坐在门口边看淅淅漓漓的小雨和沉净迷漫的夜色，这样的夜让我想起许多往事，让我禁不住觉得人生茫茫，世事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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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里面叫过我几次，最后一次叫我的时候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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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穿着第一次如此大胆，我可以看见她透明的睡衣下面一点东西也没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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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感觉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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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上，仰望着我，宽大的睡衣因为突然松开，我已经看到她脱颖而出的**，甚至那含苞欲放的红葡萄般的**我也看得分明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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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在躺下时喝过酒，身体里散发出淡淡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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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些有违**道德的模糊意识和她无畏的饥喝欲望在起作用。人开始眩晕，人的情绪像一层一层的雾扑面而来，模模糊糊恍恍惚惚，直到让我不再明白我是谁，我感觉我不想伸出手的时候我伸出了手，不想靠近的时候我在靠近，我似乎在远离我，我的每个动作每句话好像并非来自我自己，难道我不是我？那我现在是谁呢？那她是不是也不是她？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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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止不住就把嘉嘉抱住，搂着她的细腰，顺势摸下，缓缓而行，脱掉她的睡衣，一点点下滑，人一点点下坠，她的身体在我的面前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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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变了吗？”她微张着嘴唇，悠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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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我变了吗？”我也悠悠地问，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难道我问她就是问自己？这时候难道我们是一个人？我们纯粹是自问自答？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难道是一个人在为自己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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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我吗？”她脱掉我的上衣，按住我的肩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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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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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后悔吗？”她解开我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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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嘉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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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你是九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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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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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黑暗中，我已经不记得我何时与她**相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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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一次吧，一次之后永远忘记。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她伤感地说。柔软的嘴唇贴了过来，顺着身体全身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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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嫂回来的时候，其实我根本就没睡着，我躺在钢丝床上设想如果他们碰见我和嘉嘉在床上那会怎样？我会怎样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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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一个女人和这女人心爱的男人能那样做一次心胸就要宽敞多了，而那些原本用以寄托或发泄的东西便只能成为幼稚时代的遗物——比如陈小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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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后来嘉嘉很坦然而又坚决地跟陈小驯分了手，痴情的陈小驯后来竟然以无穷无尽的手段想挽回这场爱情，最后却以无效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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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的性格里面更多地参杂了一点点突然产生的成熟，当她与陈小驯相对时，我已经能感觉到她的居高临下和陈小驯的可怜可悲。我曾亲眼目睹陈小驯被嘉嘉扇过一耳光后的不卑不亢，甚至右脸被扇了还把左脸凑上去嘻皮笑脸，结果可想而知——他不卑不亢地承受了第二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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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的学校对嘉嘉等四人的处分很慎重，大概是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负面因素，所以并未像我校开除韩越锋那样大肆宣传，他们只是默默地给予这四个人分别记大过的处分，并未张榜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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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嘉还是如往常那样去学校念书，性格变得比原来更为果断和叛逆，她的整个人因为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忧郁更显出几分冷静和沉稳，以至于她对任何事情都有了另一种眼光，另一种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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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言蜚语一直在围绕着她，班主任也划她为班上的一个“异类”，只是她仿佛被这些所麻木，并不愿理睬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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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第一缕鲜红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照亮我朦胧双眼的时候，我体会到雨过天晴后发自肺腑的酣畅舒爽感，后山有一群秋天的鸟儿在梧桐上飞来窜去，嘉陵江水正哗哗流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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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着衣服踉踉跄跄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嘉陵江边，那一排排凹凸不平、起起伏伏的岩石和时而起飞、时而落下的水鸭在平静的江面上构成一幅大气的画。天空因为日出的朝霞变得粉红而透明，空气之中发散着岸边芦苇的香和泥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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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儿时孤独难耐的时候常来的地方，因为打小就对人有着相当的偏见和怀疑，所以只好把封闭的**交付给大自然，让大自然激发我自己压抑的精神，释放自己的情绪，而不是在这里继续忧伤，像林黛玉那样病态地“黛玉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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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记得，有好多个夜，我曾抱着我的吉它在这里面对滔滔江水，看江水东逝，看沉星下坠，回想往事，撞击理想，喷洒愤怒，思考人生，解剖时代，那首一气呵成的《彷徨.呐喊》时常在这江边狂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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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找颠峰悲壮的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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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故土媚笑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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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撕碎内心粘贴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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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垮血液奔流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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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肩上有重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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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肚内有虎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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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不是个摇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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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不是根人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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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是一条铁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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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有一股硬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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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是一块大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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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跟我记住你是一竿红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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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变化那么快就是这个恐怖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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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看不大明白人类越来越陷入迷惘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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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把烈火要成灾硝烟滚滚而来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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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声喊出老妖怪恶鹰俯冲而来击跨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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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怕了你们喝下这个朝代的空乏与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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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错了你们倒掉那个朝代的博大与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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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慌了我们踉踉跄跄跌跌撞撞行走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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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冷了我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冲刺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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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怒了你们要去斩杀社会的黑暗和余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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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醒了你们要去求得人性的绝丽和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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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闲了我们平平淡淡庸庸懒懒呼吸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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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完了我们庸庸懒懒平平淡淡只剩余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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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倒也倒不了死也死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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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飞也飞不走跳也跳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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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后让这历史永久沉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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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最后让那精神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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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最后渐渐反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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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最后面向中国国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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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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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要这样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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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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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要这样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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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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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要如此恍惚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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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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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不要如此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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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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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浮冷漠终将归去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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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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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懦弱无能也将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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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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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站起来伸展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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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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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唤英雄主义再次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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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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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要站起来撞击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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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就让我们痛快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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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揭开墓土祖宗所藏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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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让我们杀死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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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白的灵魂就永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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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让我们杀死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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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韧的防备就迅速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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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让我们凶猛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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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毒的爪牙就无力提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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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让我们凶猛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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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愤怒的阳光就灿烂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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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江边回到家中，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八点钟，一个个都还在熟睡着，大哥还是睡地铺，嘉嘉还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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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出笔和纸，在葡萄树下写着自己的休学申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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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方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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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王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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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哥今天要做的事是休学，态度是快刀斩乱麻地坚决，请不必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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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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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我是王九哥。王九哥觉得王九哥不该被奴化和群化，尽管以前我就没被这样，但我觉得以前做得很消极，不够水准，不够王九哥的水准，不够彻底，不够王九哥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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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年轻人应该过一种有所成就的生活，而不是拿二十多年来打很可能被大量抛弃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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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学是个幼儿园，我想幼儿园以外的东西在等着我学，因此我会“终身自我教育”，而不是“拒绝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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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学校是一个悲剧舞台，一幕幕丑剧每天都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让我不得安宁，也很不愉快，如果经医生检查我是个神经麻木者，我无所谓，但可惜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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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我记得一个美国大腕儿导演在导演一部中国晚清古戏时曾懊丧地说：“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今天努力拿出来的东西最后很可能是一堆垃圾。”我也有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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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我感谢很多时候大家把我当朋友看，这是你们的进步。可是如果你们真想把这朋友的职责做到底，做一直称职的朋友，那么，请允许你们的朋友——王九哥——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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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休学者：王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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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好申请书，我到外面去打了一大盆稀饭和一袋小包子，叫醒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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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起得这么早啊。”大哥擦着眼睛，伸了个懒腰，突然想起，“对了，今儿个你要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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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请书写好了，呆会儿学校会让你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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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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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了。盘古主唱敖博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现阶段的年轻人是‘无聊的一代人’。你兄弟我自然应该从中退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