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南楚瑜的如意算盘
作品:《无良女帝:反扑腹黑邪王》 沅天洛双目微沉,道:“此事先放放,眼下还是要处理爹爹的……丧事。”纵使她多么不愿说出这两个字,却还是要说服自己面对这冰冷的现实。她的爹爹,不在了。
白远山微微躬身,道:“公……陛下节哀。先皇仙逝,皇族宗室自然是要守在跟前的,只是眼下瑞王被禁足府中,此事该如何处理?”依南楚衡所言,他死后南越便归月彻所有,因此,这一声“公主”自然是叫不得。
沅天洛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道:“他终归是父皇的弟弟,先放出来吧。待到父皇的葬礼结束,依父皇的意思让他远赴边关就是。”
白远山应道:“臣谨遵圣命。”
一时间,众臣散去,沅天洛独坐在南楚衡的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喃喃自语:“我与你相认时,我周围的一切乱糟糟的,你将那乱糟糟的一切一一捋顺,给我安稳。之后,你这里又乱糟糟的,到现在还是乱糟糟的,似乎我们之间没有一刻是可以停下来好好说话的。我就想,若是在寻常人家,你若是能一直陪我长大该有多好。天晴时,你带我纵马郊外;雨落时,我依偎着你在檐下听雨;落雪时,你我在院子里对一个白胖胖的雪人儿。可这一切,你都没有带我做过,怎么就走了呢?”终于,泪珠和着声声叹息一同落下,眼前,却没了能为她拭泪的人。
“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南楚衡垂着的袖子里掉了出来。
沅天洛擦擦泪,捡起来一看,是那枚玉佩,上面写着一个“衡”字。原本,这玉佩她已经还给了他,眼下它又掉了出来。沅天洛捧着玉佩,看着南楚衡没有丝毫生气的面容,哽咽道:“你是想让它陪着我的,对不对?嗯,我会带着它,就好像……就好像是你依然陪着我一样。”
沅天洛正在伤心的时候,白远山已经回到了太傅府,冷眼看着院中的那个不速之客,南楚瑜。
看到白远山回来,南楚瑜微微转身,扯出一个笑容,道:“太傅大人肯下令放我出来,想必那南楚衡已经死了吧?”
白远山怒目而视,道:“瑞王爷,你这是对先皇不敬!”
南楚衡逼近白远山,道:“白远山,你累不累?动不动就提到先皇,原先是父皇,现在是南楚瑜,你只想着对他们尽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南越就要亡了?南楚衡说得轻巧,他死后南越便归于月彻,呵,那我南越算什么?月彻的属地吗?父皇要你守住南越,你守来守去,倒把南越守没了。若是这样,白远山,待你死去之后,到了阴曹地府见了我父皇,你的脸还有地方搁吗?”
“瑞王爷,你究竟想说什么?”
南楚瑜得意地一笑,道:“白远山,要想守住南越,眼下你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助我南楚瑜登上皇位。”
白远山的眸色沉了沉,绕过南楚瑜径自向前走去,边走边冲着一旁的官家说道:“送客!”
南楚瑜看着白远山的背影,仰天大笑,连老天都在助他。这帝位,定是他南楚瑜的!
数日后,南楚衡入寝陵安葬。
沅天洛刚刚返回宫中,突然一大批禁卫军围住了她。沅天洛看向围着她的人,道:“你们是想造反?”
正在这时,从禁卫军的身后走出一个人,瑞王南楚瑜。他看着沅天洛,正色道:“听闻皇兄去世时,你遣散了宫妃,殿内只余你一人?”
沅天洛看了看他,道:“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南楚瑜声音当即拔高了几分,道:“本王怀疑你暗害了皇兄的性命!”
“笑话!”沅天洛冷笑出口,“瑞王如今还是对这帝位存着觊觎之心么?”
“胡说些什么!本王是在查清皇兄的死因,而你,是最有嫌疑的人。你谋害了皇兄,又将这南越握在手中,这倒是一桩划算的买卖。只可惜,本王明察秋毫,必不能让你如愿。”
“证据呢?”
南楚瑜见沅天洛的态度软了几分,心里不禁有些倨傲,终归是个小女子,没几分胆量,吓唬几下也就招了,怎比得上他英武睿智?南楚瑜的嘴角高高翘起,一脸得意,道:“数日前,皇兄回宫后你便与他闹翻。此事,众人皆知。随后,皇兄亲临你所居住的客栈,你都避而不见,回了月彻。眼下却是远隔千山地赶了来,偏偏你一来皇兄就死了,这还不是证据么?”
闻言,沅天洛大笑出口。
南楚瑜惊道:“你笑什么?”
沅天洛步步逼近,道:“我笑你南楚瑜幸亏是瑞王而不是大理寺卿,若不然,这南越大牢之中,皆是冤死之人!”
“你……”南楚瑜气急,指着沅天洛说不出话来。
南楚瑜喝道:“杀了她!”
围着她的禁卫军步步上前,沅天洛竟是神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惧怕。
南楚瑜看沅天洛一动不动,心知她是吓傻了,指着她笑得前仰后合。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些禁卫军竟然绕过了沅天洛,手中的剑无一不指向了他南楚瑜!
南楚瑜大惊失色,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身后,有一人沉声道:“瑞王不妨仔细看看,这禁卫军还是不是你瑞王府的亲兵?”
南楚瑜心里一惊,这人怎么知道他把宫里的一些禁卫军换成了他府上的亲兵?他猛地回头,竟是白远山。他当即气得不打一处来:“白远山,本王与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了吗?你当真要南越毁在你的手上?”原本,他对白远山说下那一番话,也没打算白远山能够帮他,最多白远山不插手也就是了。可是,他料不到,白远山竟是帮了沅天洛!
白远山抚了抚胡须,道:“先皇要老夫守下的,是百姓安康,江山稳固,不是你瑞王口中的帝位。想来,依瑞望这般的性情,这天下若是交到了瑞王手中,那才是真的亡了。”
南楚瑜冷笑一声:“你说得倒是冠冕堂皇,还不就是看着南楚衡死了赶着去抱沅天洛的大腿?可是白远山你别忘了,沅芷兮的死和你脱不了干系,不管你做了什么沅天洛一定会要了你的命!到那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看着疯狂叫嚣挑拨离间的南楚瑜,白远山微微一笑,道:“那是老夫的事,不劳瑞王费心。”
说着,他转向沅天洛,面色恭谨:“陛下,瑞王已擒住,该如何处置?”
沅天洛看了南楚瑜一眼,道:“照父皇的意思,让他和太后远赴边关,再不回京。”
“陛下,放虎归山可是要不得的。”白远山补充道。
“白太傅,朕想遵从父皇的意愿。”
见沅天洛如此坚持,白远山微施一礼,道:“谨遵陛下圣谕,是微臣越矩了。”
“太傅言重了,瑞王一事就交由太傅去办。”说完,沅天洛转身离去。这个人,爹爹不忍杀,她不想忤逆爹爹。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和白远山心平气和地相处。
沅天洛回到御书房,百里奚和正等在那里。沅天洛抬眸,问道:“有眉目了?”
百里奚和点点头,道:“我一直找人盯着御医局的各位御医,还真有这么一个不对劲的。昨夜子时,他鬼鬼祟祟去御花园,不料半路有人跳出来要他的命,被咱们的人拿下了。眼下已经问出了结果,咱们果然没有料错,背后指使的人是太后。”
沅天洛面色含怒,道:“父皇一心想放过他二人,这二人却是处处找死。百里,依你看,此事应该如何做?”
百里奚和狡黠地一笑,道:“你不愿忤逆先皇的旨意,可先皇虽说让这二人远赴边关,可没说清是哪个边关啊。倒不如咱们就给他选个好地方待待。”
当南楚瑜得知沅天洛是要他远赴滨城,诧异道:“先皇让我远赴边关,可没说是月彻的边关啊。”
来人冷声道:“瑞王爷,此后南越和月彻归为一体,不分你我。”
南楚瑜听了,将一口牙咬得咯吱咯吱响。这跟让他去送死有什么两样?
此时,太后徐蔷已经被送到了瑞王府中,看着南楚瑜如此生气,徐蔷问道:“瑜儿,这个滨城有什么不对吗?”
南楚瑜恨得咬牙切齿,道:“母后,此地在月彻最北部,一年之中有十个月都是大风大雪。别说是人了,就连那长毛兔子,一出窝就能冻死。单说这苦寒也就罢了,这滨城还紧邻北越。听说那北越人甚是彪悍,嗜食生肉,且近年来屡有进犯,掳了不少人去。你我若是去了,即便不冻死,也得时时刻刻担心被这些人掳去。说白了,这滨城,压根儿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徐蔷听了,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看来,有一件事,哀家还是非做不可了。”
南楚瑜大喜,道:“母后,说来听听。”
徐蔷放低了声音,道:“宫中我还暗中安插了一个人,原本想着让她潜在宫中,日后会有大用处。要说来,这人的本事,倒是大得很呢。不如就让她去要了这沅天洛的命,如此,咱们也就不必去什么滨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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