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进入南国境内

作品:《邪妃撩人:王爷休想逃

    北冥倾绝完全就是呆愣住了,她居然那样裹着面前蔽体的浴巾,就那样风风火火的跑到他眼前晃悠她那双……呃?真的很白嫩修长,脚也好看。
    萧南屏擦去身上的水珠,换上一件长裤白衫,便长发湿漉漉的走了出来。白色长衫下,自宽大的领口处依稀能看到肚兜的红丝带,贴在她凝白如雪的肌肤上。
    北冥倾绝觉得鼻子一痒,似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他抬手摸一下,莹润如玉的指尖,便染上了让人臊红脸的鲜血。
    萧南屏原地一愣,愣愣的看着流鼻血的他,她居然有点坏心的想笑怎么办?
    实在是他这个装扮很粗犷,这样看着她流鼻血,怎么都有点像个猥琐的汉子。
    北冥倾绝倒是很从容不迫的自怀中掏出一块汗巾,把鼻血擦干净,然后他出门去向小二要了桶凉水。
    然后,小二和老板相视一笑就很猥琐了。
    都是男人,九月寒秋洗凉水澡,准是为了降某种火气嘛。
    可是不对啊!那房间里就一个白面公子,又没有大姑娘,这位随从大哥怎么就……哦哦哦!他们明白了,原来他们主仆是这种关系啊?
    嘿嘿!难怪这位随从大哥如此冷傲呢!感情人家是能欺主的人物啊?
    懂了懂了,那小公子可不一定能全当家,最多就是能耍个少爷脾气,回头还得被随从大哥按在床上好好收拾一顿。嘿嘿!
    等凉水沐浴的北冥倾绝,再见到小二哥时,总觉得这小二哥笑的很猥琐下流。
    小二哥让人清理干净浴桶,又让人加注入了冷水,这才笑的一脸深意的带人离开。
    北冥倾绝关上门后,便去屏风后脱衣沐浴,脸上妆容也被他用药水洗掉了。
    萧南屏可不会像北冥倾绝那么老实的干坐着,她很不怕羞的走了进去,还说要给他搓背刮胡子洗头呢!
    北冥倾绝有点消受不了美人恩,可赶又赶不走她,只能是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随她去了。
    萧南屏曾从古谷个不正经哪儿学过几招,所以,她今儿就第一个用在他身上试试看吧!
    “嗯!”北冥倾绝皱眉压抑的呻吟一声,低头重喘一声,白皙如玉的脸颊上瞬间爬满红晕,他双手紧扣住了浴桶边沿,回头双目赤红的望着她,不知道她刚才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就会那样去了呢?
    萧南屏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笑着咳了时道:“你不必担忧,我只是怕你憋坏了自己,才会用特殊手法,弹了你几处敏感穴位罢了。”
    北冥倾绝的脸色由红转黑,阴沉沉的咬牙问:“谁教你的?”
    他知道叶上珠十岁前曾有奇遇,不知跟谁学了一手古怪的催情鞭法。
    可后来授予叶上珠奇门遁甲的师父,觉得那种催情鞭法过于阴邪,便不许他再以鞭子为武器。
    也是因此,他都快忘了世上还有人会这种阴邪功法之事了。
    无论是叶上珠的催情鞭法,还是她的催情指法,应都是出自同一源的。
    而这源头,定然是在风月之地。
    萧南屏也就是怕他那啥多了伤身,所以才换种方法帮他抒解抒解咯。
    谁知道他对此事如此严肃,倒弄的她不敢吭声了。
    说古谷教她,那现今身在此地的古谷,岂不是要被他一剑给毙了?
    她刚占了古谷便宜,可不能这么不厚道的又害他性命。
    “难道是……曲莲?”北冥倾绝见她低头不吭声,他便自己胡乱猜测。最终,他定下了一个目标。
    “怎么可能是义父,他可是清心寡欲的修道之人。”萧南屏都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就算不喜欢曲莲,也不能一直针对人家一个修道之人吧?
    “清心寡欲的人不会收集美人图。”北冥倾绝冷冰冰的说了句,便忽然起身出了浴桶,举步走过去拿浴巾擦身,找干净衣服换好。
    萧南屏抬手虚遮着眼,实在是刚才那一幕太刺激了,她怕自己也火气过旺的流鼻血,那到时可就糗大了。
    北冥倾绝换好衣服,转身看向还知害羞遮眼的她,忍俊不禁一笑:“你要是一直都能如此矜持,我也就能少遭点罪了。”
    萧南屏放下遮眼的手,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我要是哪天儿不撩你了,那可就表示你要失宠了。”
    “失宠?”北冥倾绝轻蹙眉,望着她看一会儿,随后无奈摇摇头,拿起一个黑纱幂篱戴在头上,三重黑纱遮掩去他容貌,他走出屏风,去开门换来了小二。
    小二带人上楼时心里还在奇怪着,不明白这位随从大哥怎么在屋里还戴起幂篱来了呢?
    不过这不是他多嘴的,他还是做好本分之事就好。
    等人收拾好一切离开后,背对门口负手伫立在窗前的萧南屏,才松口气转过身去。
    北冥倾绝摘了幂篱,插上门闩,便走向里边的床榻,准备休息了。
    萧南屏也笑着走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凑到耳边低声笑说:“等回到南国,我们便成亲可好?”
    北冥倾绝一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把玩着她纤长葱白的手指,对于她说要成亲之事,他有些忧愁的轻蹙下眉头,随之又是面色冷寒道:“萧衍若是想拉拢我们几人,必然会安排他的子女与我们结亲。这一点,我和季沈想法一样,谁来杀谁,大不了最后远走西域。”
    “呵!你们可真是都想多了,这事儿那能轮到你们出手?有我一个就足够了。”萧南屏非常自信的挑眉笑看着他,纤纤玉指竖在他水润的薄唇上,声音低柔而妩媚道:“建康城里,可没人敢和我争抢什么。除非是……有人想找死。”
    她当年连她父亲身怀六甲的小妾都敢杀,更何况是其他人?
    萧衍清楚她的性子,只要她开口要的人,萧衍绝不敢让他的女儿冒险来与她一争。
    至于那些公主会不会作死的到北冥倾绝面前晃悠?等到了建康城再说吧!
    北冥倾绝抬手轻抚摸着她乌黑柔顺的青丝长发,望着一脸笑意盈盈,实则却满身煞气的她,他忽而一笑吻上她嫣红的唇瓣,轻吮慢舔,搂着她翻个身,压倒她炙热的索吻缠绵。
    萧南屏满心的杀意被他这样一闹,瞬间就消散了。
    唉!这样的美人恩,她可也快消受不起了。
    ……
    九月二十,他们在去安陆郡的路上。
    老威王服用了枯木逢春丹后,精神果然好了很多。
    这一路上,萧南屏没有再换身份,而是依旧张扬的用着东陵公子这个身份。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你越是心虚小心翼翼,反而越容易引人注意。
    而她这般大摇大摆的一关关过去,倒是不曾有人认真检查过她的车辆和人。
    东陵公子来历神秘,众人只知“他”生意做的很大,天下十分之二的大米,可都在“他”手里握着。
    故而,无论是北国当权者,还是南国当权者。甚至是西域诸国,北上塞外游牧民族,南疆那些掌权者,可都没有一个会去和东陵公子交恶的。
    只因民以食为天,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兵荒马乱的乱世,粮食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没有粮食,百姓饿了肚子,统治者手里的钢刀再快,都无法以武力震慑住饥饿的百姓。
    也是因此,东陵公子才会无论到了那个国家的土地上,都会被当地掌权者礼遇待为上宾。
    连胡太后和尔朱荣也不会去得罪“他”,反而会讨好“他”。
    所以,这个身份真的很好用。除了偶尔遇上一些热情的商业合作伙伴,让她有点受不了以外,其他的,真的都还好。
    北冥倾绝问过她,问她为何当初会选择开米铺这个行业?
    她回答北冥倾绝的就六个字:民为重,食为天。
    从五岁她从原主身体里醒来后,她便对这个世界进行了一番了解。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什么金钱权势都不可靠,唯有手握百姓的命粮,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无论天下如何改朝换代,只要她手中有粮,她便是地位无人可撼动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她身份神秘,行踪诡秘,出现时如昙花一现,归去时如珠落沧海,寻觅无踪。
    任谁都不会想到,行商十年之久的东陵公子,竟然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女。
    更不会有人想到,十年前的东陵公子,之所以一直在幕后隐不出,只是因为“她”是个年纪不到十岁的女娃。
    如今她行走天下用的容貌年纪,表面是二十岁,可有了曲莲那个青春永驻的老怪物在,也就有不少人怀疑东陵公子也是驻颜有术之人了。
    三日后,他们抵达了安陆郡。
    车马进城不过一丈路程,便被一群手持请柬的仆人拦下了。
    “东陵公子,我家公子周玉郎有请,请赏光移驾繁华楼!”
    “东陵公子,我家老爷郝大富有请,请赏光移驾逍遥阁!”
    “东陵公子,我家老夫人钱金氏有请,设宴东宾楼,还请赏光移驾!”
    “东陵公子,我家小姐有请,还请公子赏光移驾天紫湖!”
    “天紫湖?这不是董永和七仙女定情之地吗?”萧南屏在马车里摇扇嘀咕了句,这位连名字都不报上来的小姐,一瞧就是对“东陵公子”居心不良。
    北冥倾绝手握缰绳,目光冷然的看着前方挡路的各家仆人。
    各家仆人报完主家名号后,便一个个安静的等候着,想瞧瞧东陵公子今儿会赏光去哪家?
    “驾!驾!让开,让开,都让开!”一人骑马如阵风奔驰而来,一路撞翻不少摊位,也撞伤了不少人。
    可这人却还嚣张至极的一边挥鞭策马奔驰,一边挥手哈哈大笑洒着铜钱儿。
    萧南屏用折扇挑开窗帘,偏头看向来人,极为不悦的皱眉冷声道:“把他给我打下马。”
    着实混账,居然无视人命,当街策马。
    北冥倾绝弹指拨出一个铜钱,直接搭在了马前腿上,那马当下便跪地把背上主人给甩飞了出去。
    “哎呦!摔死小爷了,疼死小爷了!”那约莫二十多岁的的纨绔公子,捂着甩伤的胳膊在地上痛叫打滚。
    跟随在后头跑的气喘吁吁的家丁,好不容易追上他们少爷,却看到了一辆标志性的华丽马车。
    他们这双狗眼,就算不认识许多贵人的马车,也认识这辆马车的徽印啊!
    东陵公子的马车,他们家公子策马出城游玩,差点撞上东陵公子的马车,这不是存心给他们老爷惹大麻烦吗?
    萧南屏认识那群家丁的衣服,她当时谁呢?原来是这安陆郡郡守家的不孝子啊?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小爷扶起来,把这个混蛋给小爷碎尸万段!”那纨绔公子一边嚷嚷着让下人来扶他,一边又咬牙切齿怒瞪向那个粗鄙的车夫。
    家丁一个个忙走过去搀扶起他,可却没一人敢上前找东陵公子的麻烦。
    其中一格年长的家丁,凑近他家少爷身边,满头是冷汗的低声说:“少爷,这马车里的主人惹不起,咱们还是赶紧回去通报老爷吧!”
    东陵公子到来之事,本是不用回报老爷的。
    可这回不是他们公子把人给得罪了吗?老爷少不得要备礼去登门道歉的。
    “哼!在这安陆郡城里,还没有小爷我惹不起的人呢!你给我滚开,我倒要看看这车里乘的是何方神圣!”那纨绔公子拖着骨折疼痛不已的胳膊,额头冒汗脸色苍白的咬牙走上前,下巴高抬一脸不屑道:“车里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还不滚出来让小爷瞧瞧!看你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竟然让人打伤小爷的马,害小爷甩伤了胳膊!”
    萧南屏坐在马车里,回头自后窗口看了一眼车后,哪里有两辆马车,其中一辆坐着老威王,他老人家一路颠簸,可不能还在马车里久憋着了。
    北冥倾绝回头看向车帘被一把折扇挑开,他眉头轻蹙一下,还是无奈的低头下了马车。
    萧南屏弯腰出了马车,站在马车外的轼板上,白衣如雪,折扇轻摇,眸光冰冷的睨着那纨绔公子,嫣红饱满的唇轻启,声音冰寒含怒道:“我当是谁家的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目无法纪的当街纵马呢!原来是赵郡守家的不孝子啊?哼!”
    “东陵公子息怒,我家少爷是有急事出城,故而才会马速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年长的家丁向是诚惶诚恐的作揖赔礼,后又笑着讨好对方,只求对方千万别把小事闹大啊!
    不然,他们几个,回头一定会挨板子的。
    萧南屏本就不想应酬这些人的酒宴,既然有人冒头来惹她不快,她便借口穿城而过离开此地好了。
    至于老威王他们?自可在城中休息一晚,他们在前方稍等他们便是。
    众人一见东陵公子进了马车,心里便是齐齐咯噔一下,有那么点不好的预感升起。
    “出城!”萧南屏坐在马车里,冷声说了两个字,其中包含着浓浓的不悦与怒气。
    北冥倾绝跳坐回轼板上,挥鞭赶车冲了过去。
    挡路的人吓的两边倒闪去,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追人时,那马车早跑的老远了。
    借那纨绔公子开的道,他们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
    而在他们赶车离开后,所有人都怒视向那纨绔公子。
    最后,几家仆人,皆是愤然的拂袖离去。
    赵郡守家那些家丁可吓坏了,这下真是完了,少爷得罪了东陵公子,东陵公子直接被气走了。
    而这些当地的富豪和商贾人家因没有请到东陵公子,得损失多少钱啊?
    他们损失了金钱,回头一准得向老爷抱怨,老爷为了给这些个给他送大钱的财主一个交代,定然是会责罚他们公子的。
    公子受了罚,他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哎哟!你们给小爷轻点,没看到小爷胳膊受伤了吗?你们这群狗奴才!”那纨绔公子还在冲下人耍威风,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已经闯下多要命的大祸来了。
    城门口的人都一一散了,进城的车马和人也走动了起来。
    而他们两队人马,已经换装换车马无数次了。
    每到一个暂时终点站,他们便要改头换面一番,就怕惹人怀疑。
    毕竟,无论是瞧病还是探亲,都不可能真走这么远,又恰好一直和东陵公子一路吧?
    郡守府
    赵郡守一听说儿子干出如此混账之事,立马气的胸口疼的请出了家法大棍,狠狠地打了他这混账儿子一顿。
    倒不是他有多爱民如子,而是在担心当地的那些富商会因此而疏远他这郡守府,他因此少了这样一条大财路。
    虽说商人怕官兵,可是他们对东陵公子的看重,绝对就像供财神爷一样,比畏惧一国之君更重。
    可他这个不孝子,居然得罪了连帝都王侯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东陵公子,这不是等于得罪了半个商界了吗?
    回头他那些上司得知此事,少不得要狠训他一顿了。
    “哎哟!哎哟!爹,你是不是老糊涂……啊!居然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唔!儿子。”那纨绔子被打的屁股开花,疼的满头大汗。
    可这回巧了,他祖母和母亲去城外寺庙上香了,他爹打死他也没人来救他了!
    “你这个小混蛋,居然连东陵公子也敢得罪?我打死你,打死你!”赵小姐问讯回来,气的她恨不得立刻弄死这个蠢弟弟。
    她让人去请东陵公子游天紫湖诉钟情,可这小子却把人给她气走了。
    呜呜呜,好不容易得到再见东陵公子的机会,就被这小混蛋给莫名弄没了。
    赵郡守看看他那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又看看这哭哭啼啼没出息的女儿。唉声叹气狠摇头,最终气的甩袖离去了。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居然生了这么一双不成器的儿女。
    什么都帮不上老子的忙,还净给老子添乱。
    唉!作孽啊作孽!
    ……
    且说自打那日借题发挥好逃走好使后,萧南屏一路上便整治了不少当地恶霸。
    接下来的路,也就好走了许多,行程也快了不少。
    这些日子里,他们路经过很多地方。
    从郢州到蕲阳郡,路上城镇无数,可在蕲阳郡留宿这一晚,可是出大事了。
    胡太后派人守在了北国与南国必经之路的各处,以便截杀北冥倾绝他们一行人。
    蕲阳郡,便是其中一个要塞。
    他们的到来便是大肆搜查,萧南屏没办法,只能让老威王他们全藏在她在本地的宅院里。
    宅院里有密道,入口在井下。
    官兵大肆搜查三遍,都没有查到一个可疑之人。
    萧南屏这个东陵公子,可是对他们这般怀疑的做法极为不满了。
    啪嗒!是扇子被主人拍在桌面上的声响。
    奉命捉拿叛国逆贼的禁卫军副统领,面上略带歉意拱手道:“真是打扰东陵公子休息了,吾等这便离开。望请东陵公子体谅吾等的难处,实在是皇命难违。”
    “皇命难违?”萧南屏故作动怒的冷哼一声,怒极反笑的看着对方,言辞极为犀利道:“大人的意思是说,我东陵一介商人惹了北皇陛下,故而北皇龙颜震怒,才派诸位来给我这小小商贾一点眼色瞧瞧,可是!”
    啪!一掌拍下去,那玉骨蜀绣折扇变成了一堆破烂。
    禁卫军副统领可是被这位东陵公子的怒火给吓坏了,忙作揖赔礼道歉解释道:“东陵公子请息怒!皇上绝无此意,更不曾对东陵公子不满过。只是有人瞧见东陵公子府里来了生人,故而……本官才会带人来仔细搜查下,这也是为东陵公子您的安全着想啊!”
    “哦?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你们一番好意了?”萧南屏易容画的剑眉凌厉一挑,目光冷然的看向他们,声如寒冰逐客道:“若无他事,几位便请离开吧!我这人天生不喜好人心,不敢劳烦诸位大费周章保护我这个小小商人了。来人,送客!”
    禁卫军副统领暗暗捏紧拳头,最后还是一拱手向对方告了辞,气的也是无话可说了。
    自打他当上禁卫军副统领后,鲜少有人敢这样对他不客气。
    而这一个低贱的商人,却仗着自己是天下最大的米商,对他这般恶言冷语,不屑讥讽,当真是可恶!
    早晚有一天,他抓住他东陵公子窝藏判国贼的小辫子,一定要摘了他东陵公子这颗生意精的脑袋,悬挂于城楼上以示官威。
    萧南屏赶走了那个狗官后,便带着她的“随从”回房休息了。
    而在她的房间床底下,便有一个深达三丈高的密道。
    也是因为密道打的够深入地下,那些人才没搜查得出来。
    她让北冥倾绝在上面守着,而她则是拿着一颗夜明珠,走下了密道幽长的阶梯。
    此处直通井底密道,出口处则在豫章郡南城一里地外的树林子里。
    丽水夫人耳力最好,她听到有动静向他们这边靠近,手中拂尘便准备好随时挥出去灭敌。
    萧南屏幸好向丢出了一颗夜明珠,这才让人看清楚她是谁,以免被自己人误伤。
    丽水夫人见是萧南屏,便收起了拂尘。
    萧南屏进来后,便走过搀扶着老威王的手臂,严肃的对他们交代道:“今夜你们便连夜从密道出城,城外我有个庄园,换洗衣服和干粮,我都让朱雀给你准备好了。你们坐上新换的马车,别走咱们之前拟定的直达江州郡路线了。你们改道走黄梅县,与我和雅岚走的阳新县路线岔开。到时候,在半道某些城镇上,朱雀会安排新的马车,你们也会一遍遍的改变伪装。等到了南国边城江州郡后,一切就都没问题了。”
    到时她可以恢复南屏公主的身份,由各地官府派人护送她们去南国帝都——建康城。
    众人无异议的点了点头,随之便向着幽长的地道行去了。
    萧南屏不敢在密道久留,目送他们离开后,她便上去了。
    如今,他们的身边已经没人了。
    北冥家的幽冥人,和她手里的人,以及商海若和傅华歆手里的人,可全都为保安全,随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我会保护好你。”北冥倾绝自此对付鬼王受了一次重伤后,他在后头越发谨慎了。
    如不是胡太后动了他祖父,他那夜也不会冒险强行使出水龙吟。
    而从今以后,他都会谨慎的保护好自己,不然自己轻易受伤,这样才能更好的护她安好无忧。
    “我知道,知道你会保护好我。”萧南屏搂着他腰,头靠在他胸膛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嘴角勾起幸福的笑容。
    北冥倾绝伸出双手,温柔的将她搂在怀中,低头与她耳鬓厮磨着,也是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只要有她在,再苦再危险,他都不惧怕勇往直前。
    ……
    接下来因为计划有变,行程路线要更改,他们路上花费的时间便多了。
    等他们顺利的在江州郡聚头时,月份已经来到了十月初七。
    北方此时已飘起第一场雪了,正如曲莲所预言,今年的风雪果然来的很早。
    而南方这边虽然也已是秋景金黄,可却比北方暖和多了。
    老威王服用一段时间的枯木逢春丹,身子骨也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而三王府一些孤苦无依又忠心的丫环仆人,也早已秘密的抵达了南国江州郡。
    接下来,他们的队伍便壮大了不少,也不必再低调的掩掩藏藏身份了。
    萧衍一早就接到了萧南屏的信函,得知萧南屏竟然把三王劝归于南国之事,他龙颜大悦,挥笔便写下了三块御赐匾额。
    如今的建康城里,可是早已多了三座宏伟壮观的异性王府了。
    而萧南屏一行人则是在江州郡休息了四五日,才乘坐着豪华舒适的驷马大马车,一路浩浩荡荡向豫章郡行驶去。
    因为边走边赏景游玩的原因,他们的脚程便慢了很多。
    随行护卫军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这马车里除了一个不能招惹的南屏公主,可还有几个皇上一心招揽的三王殿下呢!
    他们这些人可得罪不起这些贵人,慢赶路就慢赶路吧!
    等他们抵达了豫章郡后,老威王非要去游鄱阳湖,他们几个小辈只能陪着去了。
    鄱阳湖是处很美丽的淡水湖,水天一色,烟波浩渺,天苍苍,水茫茫,一片晴光好。
    游湖游了一上午后,老威王说他饿了,要在鄱阳湖吃了鄱湖胖鱼头还不够,非要去向塘吃什么土鸡。
    没办法,他们只能带着老太爷去了。
    这一吃,就是天黑透才回来。
    然后,南屏公主就说让老威王消化一下,非要明日下午再启程。
    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又过了几日,抵达了昌南镇。
    这下又好了,老威王听说这里瓷器烧的不错,走街串巷,买了好多箱瓷器,加了三辆马车才装完。
    就这样,又耽误几日,等离开昌南镇,抵达池州郡,护卫军统领都想哭了。
    这一点路程,怎么就这么难走啊!
    到了池州,老威王非要去杏花村悄悄看,他们也陪着去了,结果来得不是季节,没有杏花,连杏儿都没吃了,只能抱两坛杏花酒回去了。
    萧南屏对老威王说,明年开春,她带老威王转乘到杏花村来赏花。
    这样老威王在次日,才精神抖擞,高高兴兴的坐车赶路。
    好不容到了定陵县,本以为今日休息一下,明日就能赶路启程的。
    谁知道,不知是那个多嘴多舌的,和老威王说了定陵县长江流域里的河豚不错,宁死都得尝一口,方不虚此生人间走一趟。
    老威王活这么大年纪,不怕死,就怕自己看的吃的还不够多。
    傅华歆哭笑不得道:“爷爷,河豚有毒,不能吃。”
    商海若在一旁劝道:“爷爷,要不然……您换别的菜肴?定陵县这里美食还是不少的。”
    丽水夫人也想尝尝河豚的滋味儿,既然她已经难成大道了,那她就干脆不戒这个荤了。
    萧南屏对此一脸赞成点头道:“爷爷说得对,河豚之美味,宁死也得尝一口。只不过呢!这河豚挺凶的,谁下江里去抓?”
    老威王这个坑孙子的亲祖父,一下就指定了他大孙子。
    然后,堂堂战神威王殿下,就带着鱼竿斗笠,去江边垂钓了。
    直到天黑,威王殿下才拎着鱼篓回来,总共弄回来三条河豚。
    也不知是吊上来的,还是他下水抓的。
    萧南屏亲自下厨,为老威王煮了一锅鲜美的鱼汤。
    也就她曾和古谷研究过怎么吃河豚无毒了,不然,老威王这一顿吃完,就可以去和阎王爷喝酒谈天了。
    吃完鱼,倒是没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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