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语只觉得凤绯触碰过的地方有些热。
    “好的，绯儿。”
    如她所言，当即亲亲了她，抱抱了她。只是两个人不能够彻彻底底的进行到底是让两个人有些不舒服。
    当天晚上伽语的火气就特别的重。重到了恨不得马上就弄死天启帝。
    伽语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盯住了府里的这些人，皇帝那里就不会有其他的眼线。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情才更加糟糕。
    罢了，终究是免不了一战的。
    天启二年，四月二十。
    宫外有人进了皇宫，呈上了一堆的图纸。
    天启帝看了一眼那图纸上各种各样的那啥物件：“你说这些都是凤绯让人做的？”
    他在外人面前现在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凤绯的名字。因为他不想要让别的人看出来自己对凤绯有多深情。
    “是，草民不敢乱说。这些图纸都是从芳菲楼出来的。来的小丫鬟还说一定要用上好的材质。还说是给自家主子用的。”
    芳菲楼的主子只有一个，那便是凤绯。伽语顶多也只能够算得上是一个客人而已。
    “你将这些图纸上的东西，多做一份，然后送进皇宫。”
    天启帝眨了眨眼。在心中暗想。既然那凤绯这般喜欢这些东西，那他也做一份，到时候正好给她用。
    “诺。”
    “来人，赏！”
    那一等一的匠人离开之后，天启帝就那将那些纸给揉成了一团：“你说她忽然要做这些东西做什么？难道是伽语不行了？”
    天启帝一想到这种可能还是相当兴奋的。若是伽语不行了。那他在凤绯那里早晚要成为被嫌弃的一个，到了那个时候，他再趁虚而入，岂不是非常的好？
    “也许是他们喜欢玩儿？”
    太监知道说真话可能要受责罚，但还是说了真话。
    因为如果这会儿没有说真话，将来皇帝可能还是会怪他的啊。
    “朕安排下去的人，现在依旧一个都没有来汇报消息吗？”
    天启帝早就已经安排了许多眼线在凤绯的面前盯着她。
    “没有。我们安排下去的那些人，但凡是微微有接近皇宫的异动，就已经被修罗殿的人斩杀了。”
    今天那个手工匠人能够进宫，也不是因为眼线传来的消息。而是天启帝有派人盯着芳菲楼的丫鬟，而凤绯和伽语都忽视了这个匠人。
    “修罗殿的人忽然盯人盯得这么紧。芳菲楼里肯定有问题。既然我们安排下去的人没有用。那就只有从内部出发了。你去替朕将绯儿身边那个叫小七的亲人都给带到皇宫来。”
    他跟凤绯同床共枕那么久，他是十分清楚凤绯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会不防备。小七在她的身边跟了那么久。肯定知道和她有关的不少事儿。
    “诺，奴才这就去办。”
    同日。
    苏尚书戴上面具也出了苏府，旋即直奔芳菲楼。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忙着处理天启帝交代下来的事情，算一算，大概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主子了。
    不……
    他还是会时常见到她。在梦里的时候。而且……而且梦中的主子对他是特别的，特别的……
    哎呀，不能够想了，越是去想，就越是显得自己对主子大不敬了。
    等到了芳菲楼之后，他却发现主子并没有在约定的地方等他。
    “你们主子呢？”
    他随意寻了一个婢女询问凤绯所在的情况。
    那婢女先是给苏尚书行了个礼，旋即才说：“主子正在沐浴，大概要一会儿才能够出来。公子，您要不先坐着，奴婢去给您倒杯茶。”
    芳菲楼的婢女还都是很有眼力劲儿的，自然而然的就看得出来苏尚书身份尊贵。现下这般热络，一来当然是好好的招待来客，这二来嘛，自然也就是想要在这高高在上的人面前争取一些存在感。万一就被看上了呢。
    心中这样想着，婢女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明亮璀璨，那般样子，分明就是刻意的在勾人。
    然而，她的任何做法都没有被苏尚书看在眼里。人家苏尚书现在满脑子想着的人都是凤绯。
    主子在沐浴啊。沐浴呢……
    梦中那些旖旎的景象在这个时候竟然又全部都跑到了脑海中来。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她身上的肌肤挂着水珠。
    “公子，您有鼻血了。”
    那丫鬟匆匆忙忙的递了根帕子过去。
    苏尚书极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旋即说：“你可以下去了。”
    因为肖像自己的主子肖想到流鼻血，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还真的是糟糕透了吧。
    “公子，让奴婢帮你处理一下吧。”
    那个婢女现下真的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现在拼了命的也要表现。
    “本尊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
    苏尚书眼眸倏然一冷，周围恍然瞬间凝结为寒冰。
    那婢女听了这话，瞬间就是脚下一软，当即连滚带爬的离开。
    太可怕了，刚刚真的是太可怕了。那玉罗刹，原本不是很温和的吗？现在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神情。
    婢女走了之后，苏尚书这才将自己的鼻血给止住了。毕竟，这一会儿若是让主子看见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沐浴室内。
    凤绯已然是得到苏尚书已经到来的消息了。故而只是简单的沐浴了一下便起了身。
    小七候在浴桶胖，拿了个帕子给她：“主子，您要不要先擦一擦身上的水珠啊。”
    “不必了。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的暖和起来了。外面还有风。身上的这点子水汽，一会儿风一吹也就干了。无碍。”
    她随手拿过了一件青绿色的衣裳穿在自己的身上。衣裳是改造过的，领口大开，会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迷人的沟壑。
    凤绯自然是喜欢这样的衣裳的。穿着这样的衣裳在身上，会让她有一种自己还在现代的感觉。
    而飞扬的黑色发丝水汽未干，她更像是一只刚刚沐浴出水的妖精。
    凤妖精就这样走出了沐浴室，然后就这样站在了苏尚书的面前。
    苏尚书刚刚止住的鼻血现在又流出来了。
    他在脑海中想象过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对，面前的这个女子分明比想象中的更加妖媚。
    “铭铭，是天气太热，所以你内火太旺了吗？”
    凤绯看向他，细软的腰肢像是柳条般摆动着走向他。
    苏铭觉得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然间炸开。
    他刚刚听见了什么？
    他听见了主子叫她铭铭。心中仿佛有柔软的触角撩过每一寸肌肤。又一点一点的，荡开甜蜜。
    “是……是最近吃得东西容易生热。”
    苏尚书在凤绯的面前说了假话了。毕竟……毕竟他总不能够说他是因为看凤绯看得太入迷，然后才成这个样子的吧。
    “这流着血可是不好商量事情的呢。来，我帮你擦擦。”
    凤绯在苏尚书面前弯了腰，手中的绣帕擦拭着他的鼻血。
    苏尚书感觉自己被面前的场景刺激得快要死了。
    真的！
    主子离他那么近。他的鼻尖如果再近一点点的话，就已经完完全全可以碰到那份柔软。
    他这个时候甚至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是了。就现在，就现下，就此时！若是有人想要杀了他，绝对可以轻而易举。因为现在的他，浑身上下软得连拿刀的能力都没有了。
    “主子，还是……还是让臣下自己来吧。”
    他原本是想要夺凤绯手中的绣帕的，哪里知道，这会儿居然是握住了她纤细白嫩的手腕。
    触电般的，他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鼻血终于又再一次止住了。苏尚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再这样下去，可真的是不得了。
    “小七，去厨房炖一些补血的汤来。”
    她终于没有靠苏尚书那么近了，而是找了个地方坐下，优雅的喝着茶。刚刚明明是山精鬼魅的人，现下看着又像是翩然的仙。
    “是主子。”小七退了下去。
    凤绯刚刚撩了人，现在倒是心情大好。
    苏尚书也是用最快的时间缓解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方才说起朝中的事情：“主子，天启帝似乎有意让九王爷出征天赢国。”
    这便是他今日来的目地。他想要看看主子有没有从中做点什么的想法。
    “天启帝现在真的是很激进，不管做什么都图快。在打赢了天升国之后，他就已经飘了。不过，他到底是晏明启，尽管现在已经飘了，但脑子还没有离家出走。知道派九王爷去打仗是最好的。毕竟，九王爷的外租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墨家手中还有很多兵权。”
    凤绯平静的叙述着这些。原本这种天下局势，一个男子尚且不能够看透。女子看透原本就是稀奇。可苏尚书却觉得这些话从凤绯嘴里说出来再正常不过了。
    因为，这个人是他的主子！
    是曾经战天阁唯一的主子！
    “主子，您若是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臣下是有法子的。”
    为主子出谋划策，是他分内的事情。他竭尽全力的，也都想要把这些事情给做好。
    “铭铭，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让九王爷去搀和这个事情。你就等着天启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苏尚书又心花怒放了。刚刚主子又叫他铭铭了。
    “是，主子。”
    这个事情谈完了之后，两人又谈了谈之前发生的事情。当然，凤绯是没有把伽语跟自己的事情说给苏尚书听的。一来是不合适。二来嘛……
    不可说。
    “主子，乌鸡汤好了。”小七捧着一个精致的罐子走了出来。里面炖的就是乌鸡汤。
    原本乌鸡汤是需要炖很久的。好在厨房今日本来就炖了。
    凤绯走过去，直接拿着勺子尝了一口：“不错，味道还可以。给放到玉公子的面前吧。”
    在其余人的面前，凤绯还是叫他玉罗刹。
    “是！”
    小七把乌鸡汤放在了苏尚书的面前。
    苏尚书却盯着那乌鸡汤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有开始吃。
    这一下，凤绯就不大高兴了：“你不喜欢吃这个？”
    “不，不，我喜欢吃。”
    虽然说乌鸡汤大多数是给女子补血的。男子使用不太好。但是这是主子给他准备的。他当然喜欢了。
    “喜欢那就吃。”
    苏尚书看了那个勺子，想到这个勺子刚刚凤绯的嘴唇也碰过，浑身上下都快炸了。
    若是他用这个勺子喝了汤，那是不是就表示他和凤绯有了亲密接触。
    思来想去，脸就像是发烧了一般。好在面具挡了脸。
    “是，主子。”
    吃过乌鸡汤之后，苏尚书就说要告辞了。没办法，他觉得自己再继续待下去，怕是会在芳菲楼里就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他要走，凤绯当然也不会拦着，直接任由他去了。
    苏尚书一回到自己的府里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解掉了衣服，手就那么放了下去……
    “凤绯……”
    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叫过这个名字之后，浑身的炙热都释放了出来。
    他想，他得正视自己了。他对凤绯，到底是有了不该有的情愫。
    但是……那又如何？
    他苏铭不会被伽语差的。伽语能够给她的，他依旧能够给。伽语不能够给她的，他还是可以给。
    伽语太碍眼了。
    若有一日，七国秘宝汇聚，主子愿望达成。他一定会要了伽语的命。一定……一定会的！
    天启二年，农历四月三十。
    晴。
    桃花飞落满地，曾经绽放过的潋滟芳华，在此刻飘然凋零。
    九王爷从皇宫里走了出来。血红潋滟的衣裳卷起地上风尘。他唇角微杨，邪魅狭长的丹凤眼，敛万千杀光。
    “晏瞑启，你这可是下了一步蠢棋啊！”
    今天天启帝召见了九王爷。吩咐他十日后出发去北境，然后出征天赢国。
    让他墨邪去天赢国？天启帝可真是作死呢。
    弑神殿。
    凤绯老早就等在了那里。一来她是要跟墨邪学武。二来嘛，她想要问问墨邪对接下来的事情有何应对。
    此番，她在弑神殿的待遇格外的好。哪怕墨邪人没有在这儿，殿内的人对她也都是恭敬讨好。
    这大概是因为墨邪为她处置了女护法所产生的效益吧。
    毕竟墨邪为了她，把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女护法都给处理了，更不用说是别人了。
    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就墨邪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把谁，谁，谁真的放在心上罢了。
    大约是黄昏午后这个样子，墨邪终于到了弑神殿。
    一见他回来，凤绯就捧着一碟已经剥过壳儿的瓜子儿送到了他的面前：“师父，徒儿知道你喜欢吃瓜子儿，但是自己剥壳又太累了。所以你亲爱的徒徒我替你把壳儿剥好了。”
    这可是连伽语都没有享受到的待遇呢。
    想一想，还真是黑心才享福呢。也不知道她凤绯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变得跟墨邪一样心黑呢。
    “嗯，是本尊的乖徒弟。”
    墨邪从玉盘里抓了一把剥好壳儿的瓜子直接送进了嘴里。瓜子儿这样大口大口吃，味道果然不错。
    他挥了挥手，示意其余不相干的人早点下去。
    那些人得了命令，当然是脚底抹油，飞一般的就跑了。
    别看墨邪长得俊美，有不少人对他存了这样那样的心思。但是吧，很多时候，他们确实不愿意在墨邪的身边晃荡的。因为晃荡着，晃荡着，一个不留神，就没命了。
    “师父，我听宫里人传出消息。说是天启帝要让你上阵杀敌呢。你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帝都了？徒儿我真的是舍得不你走的呢。”
    此话倒是不假，毕竟有墨邪在，她还比较好练功夫，这墨邪若是走了，就只有让其他人来教了。
    “呵。天启帝想要让本尊去边关，本尊便会去么？到时候，本尊直接送一个替身过去就可以了。想要让本王离开帝都，好随意编排，门都没有。”
    凤绯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赫然是想要让他消消气：“别说门了，窗户咱都不给他留。师父父啊。只是送个假的替身过去，也不大好。还不如到时候让那个替身在上战场的时候来一个生死未卜。这样师父父您就可以安安心心的避开发疯了的天启帝。而你私底下扩张自己的势力。你说好不好？”
    墨邪听了她的话，觉得自个儿这个女徒弟，还当真是有作为一个军师的才能呢。
    “好自然是极好的。不过徒弟，你心里有什么别的小九九？”
    凤绯抓起墨邪的手就往自己的心口上按：“师父父您有冤枉人家了。人家心里哪有什么小九九？人家的心里都是你。”
    “嘴甜。”
    墨邪狠狠的抓了一下她，旋即把她从榻上提了起来：“走，该练功去了。”
    说道练功，凤绯就知道自己又该受虐了。
    但是受虐有受虐的好处。她现在都已经可以在半刻钟的时间里轻松猎杀两头豹子了。
    而且每次她的师父父都会带她去使用曜日床。
    真的很棒棒的。
    这会儿，练功之后，凤绯又躺在了曜日床上。想象着有冰。毕竟这床真的是太热了。
    就在这时，墨邪居然也躺上来了。那床榻原本就不大，这会儿要躺两个人，自然得搂在一起。
    “师父，你又吃我豆腐，占我便宜。讨厌！”
    墨邪在凤绯的耳朵边吹了一口气，旋即用暖魅的声音说道：“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榻上做那种事情，不光可以提升内力，还可以延年益寿，你要不要试试？”
    墨禽兽撩起人来的时候，当真是比凤绯都要勾魂。
    毕竟，他也算是一个老司机了，跟过他的女子可是很多的。他知道女人身上的敏感的在哪里。饶是一个对那方面冷感的人都经不起他的撩，更何况凤绯了。
    凤绯可是女司机中的战斗机。
    “师父，您可饶了我吧。别撩了。”
    凤绯原本是想着墨邪想要吃豆腐，给他吃点儿就行了。可这他是想要吃肉，那就是万万不能的了。
    伽语最近的情绪原本也是有些不稳定的。这会儿如果出点儿什么幺蛾子，绝对是两个人都得完蛋。
    “怎么就不能够撩？凤绯，你最近跟伽语之间应该是不和谐吧。既然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不如我们就试试。”
    墨邪这下子可不只是口头上调戏她了，连手都没有停下来。
    “瞎说，我和伽语哥哥郎情妾意，和谐得很。”
    凤绯的身体在伽语的怀里颤抖。这个死男人，为什么就这么骚包？
    “乖徒弟，你请匠人制作那啥的事情连天启帝都已经知道了。你觉得本尊会不知道？你跟伽语那方面没有出问题，你觉得本尊会相信？”
    凤绯：得，她床底之间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人关心啊？有什么好关心的？关心个屁啊？他们是都没有自己的事情么？
    “哎呀，师父父。我们就不说这个了吧。你明知道我现在愿意替我伽语哥哥守着身子的。”
    墨邪脸上的戏谑和调笑在这个时候全数消失不见了。他有些不高兴。
    但具体是什么地方不高兴又说不出来。
    “算了！你既然不愿意，本尊也不强迫你。把你的衣服系好，回去吧。”
    他刚刚可真的不是随便说而已。他还有了反应。
    凤绯也是感觉到了的。这个感觉让她很不适应的。她原本一直是以为墨邪是不行的。
    “那我出去的时候顺便替你叫几个美人儿？”
    墨邪：“不需要，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女子都能够进来的。一会儿本尊自己出去找。”
    凤绯红着一张脸出去了。
    墨邪离开曜日床所在的地方，然后还真的叫了好几个美人儿一起做那种事情。
    当然了，那个过程真的算不上有多美好，纯粹是为了发泄。
    他觉得自己对凤绯是有些过了。他不该如此才对。
    那应该是自己的徒弟，也只该是自己的徒弟。
    但那萤火光芒，分明就已经落入了心间。如何……如何能够除去？
    此一日，凤绯离开弑神殿就直接回了芳菲楼。
    一会去就看见了伽语。
    是！
    每当凤绯要去弑神殿练功的时候，伽语就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推掉，然后早早的就等待着凤绯。
    伽语是极为不喜欢凤绯从墨邪身上染回来的荼蘼香的。
    因为那荼蘼香分明就是凤绯和那个男人亲密接触之后留下来的证据。他又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他是真的从不曾如现下这般，需要念清心咒方才能够压下心底那些杂乱的心绪。
    而今日，他更是觉得连清心咒都清不了心了。他的心早就已经乱成了一团。
    所以，他终于像凤绯开口了。
    “绯儿，往后还是由我来亲自教你功夫吧。墨邪那里，如果不是正经事儿，你就不要去了。”
    凤绯身上荼蘼香的味道比往常回来的时候还要重了。尽管她做了些许的掩藏，但似乎那根本就盖不住。
    “伽语哥哥，你吃醋了啊？”
    凤绯能够感觉到伽语和往常的不同。也正是因为这份不同，方才让凤绯感到开心。她由来都以为，她的伽语哥哥会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份醋意呢。
    现下倒是好了，终于知道直接说出来了。
    “是。绯儿，我吃醋了。很醋。不希望你同他接触。”
    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在这种凤绯随时有可能不能够把控自己的时候。
    “不行哦。伽语哥哥。我的武功你可以亲自来教。但是弑神殿那里，我却是必须要去的。曜日床可以大幅度的提升我的内力。我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变强。”
    她知道伽语吃醋，但她不可能因为伽语吃醋就放弃变强的机会，放弃一条可以快速成功的捷径。
    她知道自己渣。但是她都已经渣了十几年了。哪里可以短时间内就改变自己呢？
    能够为伽语控制着不用身体换筹码，已经是喜欢得很深沉了。
    但这些不能够跟伽语说。
    她太清楚谪仙一旦变成恶魔会有多恐怖。她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万分的……不希望。
    “绯儿，可我真的不喜欢你身上沾上他的气味。”
    仙一般的人，用一双微微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凤绯的心软得跟什么似的。她只能够去亲吻他的眼睛，熨贴恍若温水的声音又徐徐响起。
    她说：“伽语哥哥，我下次会注意的。回来之前，我一定沐浴之后再来见你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闻到我身上的气味了。”
    伽语依然不太开心：“你沐浴之后，也不代表你没有接触过他。绯儿，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
    可是我啊……独占欲在心底磅礴成长。
    可是我啊……担心在这样下去，自己也会如同天启帝般疯魔。
    “伽语哥哥。真的是对不起了。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她不想骗他。
    伽语叹了一口气：“算了，绯儿，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吧。不过，你现在需要将你身上的荼蘼香气给洗掉。这会儿我闻着会有些不高兴。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以后再说吧。”
    他开始会主动的说自己的情绪。至于曜日床。既然是因为曜日床的缘故她才接触墨邪的。那把这个东西变成自己的，不就好了吗？
    他一妥协，凤绯就欢呼雀跃了。
    她甜丝丝的勾上他的脖子，跳到了他的身上：“要你帮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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