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想抢人
作品:《怎奈你倾城》 “为什么?”
云想衣抬起眼看良月,眼里写满了不安的情绪。
良月叹气,满怀关切的对她道:“小姐,万两银子对大庄主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在您这就不一样了呀。”
“您想啊,区区万两银子,大庄主随手一挥便可补上。可是您呢?”良月问她,“若要大庄主知道您在他的账面动了手脚,挖了一万两银子出来,往后他该怎么看您?”
云想衣一窒,嘴唇都在微微的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苦着脸摇头:“或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
“小姐,”良月拧眉,“喜欢一个人不是错呀!”
“我知道!”云想衣蓦地低吼,接着又重重咳了几声,“可是,我那么喜欢表哥,为他做点心羹汤,时刻盼着与他见面,甚至为他争风吃醋去害人……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得到啊。”
近乎绝望的闭了闭眼,云想衣低泣:“我这是不是自找的呀?从前我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表哥偶尔还会来看望我……可现在,他呕好久没来看过我了,他连一句关切的话都不想与我说了!”
“小姐……”
“良月!”忽地抓住自己丫鬟的手,云想衣细细的哽咽,“如今那账房抓住了我的把柄,时时就来威胁我!眼下亲也亲了,抱也抱过,下一次,下一次说不定他会提出什么更过分的要求……你说我该怎么办呀?良月你最聪明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良月顿了顿,无奈的看着云想衣,半晌只叹了口气。
她以为有那股子狠劲儿,云想衣怎么也会坚持的久些,先将龙行山庄折腾它个天云色变。
可惜了小丫头到底只是小丫头,冲锋陷阵的快,退缩的也快,这就开始退却了。
“小姐,您别慌。”她柔声劝,“您现在最好的法子,该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云想衣茫然。
“对。”良月点头,“大庄主这阵子太忙,且与夫人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顾不得您也是正常。您不如就再等等。”
云想衣默了默,拢着衣襟儿道:“我只怕那账房一再得寸进尺,对我心怀不轨……良月你大概不懂我的心情,我的身子从来都只想留给表哥一个人啊,我现在每天都好不安。”
“主子别怕。”良月道,“有奴婢呢,奴婢会帮您把一切都打点好的。”
云想衣抿唇,稍稍放心的应下,笑道:“果然在这山庄里头,只有你对我最好。”
良月微微一笑。
“奴婢怎能辜负小姐厚望?”
……
媒婆们一鼓作气的往龙行山庄跑了几天,很快就又再而衰、三而竭了。
因为她们发现,龙行山庄里是多了一位庄主夫人。可除去这一点,其他地方却完全没有变化,三位庄主还是油盐不进的不愿听她们讲自己要介绍的姑娘有多好。
“大哥,你大概不知道,现在外面传的都是什么。”韩野捧着肚子道,“她们都酸溜溜的互相挤兑着呢,说是想让咱们山庄的后院里再添人,怕是还要等着长辽圣上再赐一次婚!”
平静的瞥他一眼,傅如深道:“若是要你尝一尝被赐婚的滋味,你就笑不出来了。”
“哎,大哥你这么说就太伤感情了啊!”韩野不乐意了,“你和大嫂分明过的好好的,你这是得了便宜卖乖!”
傅如深淡淡的问:“你分明也过得好好的,为何非要讨打?”
韩野一噎,吭叽两声,继续拆他刚得来的情报了。
“说起来,韩野,你还是早些择一门亲事的好。”傅如深突然道,“时至如今,局势可能说乱就乱。届时我们不能为难小江,山庄里能多一个人管事,便多一分安稳。”
“啊!?”韩野惊的够呛,“大哥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你多找个管家好不好?干嘛非得让我娶媳妇呢,我是真没那份心!”
“我不够意思么?”傅如深冷哼一声,码了码手上的卷宗,“那当初是谁,也拿类似的理由天天催我来着?”
韩野一噎,装傻的摸了摸头问:“那个,二哥这几天有点忙啊,咱们连人都见不到他的,大哥你说我要不要把之前给他的人手调回来?”
顿了顿,他补充:“毕竟你看,这东楚旧部都回来了,灵玉也重出视野了,说不定二哥的心上人也会在这时候出现呢?……哎我记得那姐姐跟大嫂好像还是同姓来着,你说我问问大嫂,能不能打听到一点消息?”
“不必。”
温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韩野立即将头扭了过去:“二哥!”
江寻奕浅笑着走进来,看了顿在那里的傅如深一眼,又看韩野道:“如今的局势,已经无暇让我顾及儿女情长,韩野你还是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吧。”
“哎,行吧,”反正已经打岔成功了,韩野撇了撇嘴,随手拆开一个消息,目光落在上面却顿了住。
“……没有么?”
皱着眉嘀咕了一下,韩野摸了摸下巴:“话说二哥,你忙完了?”
“连续赶工几日,花名册已经整理出来了。”江寻奕给自己倒了杯茶,淡淡的道,“这次选的很严格,明日我便开始对他们进行分工安排,顺便提拔一个人来代替老彭。”
“哎,二哥,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的。”韩野低叹,“你可是重要人物,仔细累垮了身子啊。”
江寻奕睨着他笑:“若都像你这般,不出一年,山庄便要垮了。”
韩野:“……”
他哭丧下脸:“大哥,二哥欺负我!”
傅如深似笑非笑:“他因何欺负你,你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不想想先前你都做过什么?”
韩野直翻白眼:“你们不要总拿过去的我说事啊,我现在分明都忙的没时间出去浪了!”
“拜见夫人。”
门外忽地传来恒远的声音,屋里的三人都愣了下。接着傅如深开口:“让……”
刚发出一个音,他便被江寻奕看了一眼。接着江寻奕走到韩野身边,仿若寻常的低声道:“韩野,切莫向大嫂透露我的身份。谨记。”
韩野眨了眨眼,低喃道:“如意姐也不让我与大嫂说来着,你们……”
顿了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便咧嘴笑了一下:“行,没问题!”
傅如深这才道:“恒远,让夫人进来。”
除去庄主,就连徐飒和傅雪融要进门,也是得先通报的。
徐飒进了书房,发现三个庄主竟然都在,还有些惊讶:“你们是在谈论什么要紧事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傅如深答完便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徐飒听话的走过去:“怎么啦……大庄主?”
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呢,她到底没好意思把“夫君”叫出口。
傅如深倒是被她问的挑起了眉:“你来书房,却问我怎么了,我该如何答?”
徐飒撇着嘴耸了耸肩:“我是来找三庄主的呀,您叫我来,我不得问您是怎么了?”
说着在韩野被口水呛着的声音中,徐飒走到他那边道:“三庄主,今日我去了趟如意楼,顺便就将如意姐给你的信带了回来。”
她从袖袋里掏出一封朴素的信笺:“给你,我没偷看的啊。”
“哎,辛苦大嫂了!”韩野乐呵呵的接过信,仔细沿着封口一点点撕开。
傅如深本是笑着的,但又想到了什么,复看向江寻奕。
江寻奕眼帘半垂,正拿杯盖一下一下的撇着浮沫。
“韩野,”喉咙有些发紧,傅如深问,“情况如何?”
韩野啧啧的皱着眉摇头:“不对呀,这情况不对!”
“怎么不对?”江寻奕转眼看他,目光平静的略过徐飒。
韩野什么都没察觉,只专注在自己的消息上:“之前不是打算另辟蹊径,去查一查淮安王与东楚侯的过往吗?可我与如意姐一起查过,这往前推个二十年,淮安王和东楚侯都没什么交集!”
傅如深抿唇:“那二十年再往前呢?”
“那就不好查了,再来个十天半月的或许都查不清楚。”韩野也不吹嘘自己,“毕竟那二十年前,我还在我娘的肚子里揣着呢。这时间太久远了。”
“看来如意姐也没查出两人之间有关系么?”徐飒抓了抓后颈,“难道,淮世子所说的话,他自己是信以为真的?散播出那些谣言的人另有其人?”
韩野耸肩:“总之二十年里,就东楚侯死前的那五年里,俩人是没闹出过什么不合。淮安王体弱,根本没管过东楚的一草一木。东楚侯也安分守己的一直在东楚呆着,至少肯定是没见过淮安王!”
淮世子说谎了。可那谎话未必是他编纂,这一点在场的人也都清楚。只是,若谎话真不是他编的,那这一块儿线索就不好查了,几人多少都有些遗憾。
“说起来,灵玉已经送达辽中皇宫,老彭的货物虽然有些缺损,但是协调之下也都解决了。这一趟我们不算白忙,至少已经知道,眼下绝对是有人冒用东楚旧部的名声在与我们为敌。”傅如深道。
“灵玉到辽中了!?”徐飒突地大声问,把江寻奕和韩野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发觉到自己的反应激烈,徐飒笑了笑:“毕竟是拿命护过去的东西的,能到皇宫,我就放心了。”
江寻奕接着笑道:“若是这条线索断了,我便继续去从腐毒找线索,你们莫要灰心。”
“那便多谢二庄主了。”徐飒立即回他。
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又有点激烈,徐飒头痛的抿了抿唇,乖乖回到了傅如深身旁。
好在韩野正苦恼于他的线索断开,江寻奕也一如寻常的在喝着茶,徐飒才稍稍放了心,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傅如深桌边。
“今日不记录东西吗?”她问。
傅如深颔首:“今日在规整东西。”
说完他又问她:“今日玩的可还愉快?”
徐飒扁了扁嘴:“我可没玩。”
“那你都做什么了?”
“……”砸吧了两下嘴,徐飒道:“我与如意姐谈事情啊,然后跟着她学了一下做梅花饼。不过我好像对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做出来的太难看了!而且更难吃!”
无法理解似的摊了摊手,徐飒皱眉:“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厉害呢,学什么都能会,可是到了这……啧,我可能是高估了自己吧。”
傅如深见着她的模样,直忍俊不禁。却听前头也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徐飒与他一起看过,江寻奕轻咳着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大哥,既然没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说罢拱了拱手,江寻奕笑着转身,淡淡道,“韩野,我先走了,你好生锻炼自己。”
“二哥慢走——”韩野拖长了声音答。
徐飒看傅如深。
傅如深也看她:“怎么了?”
“二庄主不论何时都是和和气气的呢。”徐飒道,“他待人态度这般好,听如意姐说他也很受欢迎,为什么至今都没个伴?我记得二庄主与您同岁吧?”
同岁只是掩人耳目,其实江寻奕比他还要大上一岁。傅如深抿了抿唇,还在想着怎么回答,那边韩野就抢先了:“大嫂你不知道,二哥这些……”
“年”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傅如深敛眉低叱一声“韩野!”给吓了回去。徐飒和韩野都被震住了,傅如深也有些难堪。
默了默,他故作镇定的对韩野道:“你就是一天天总在分神,才做不好事情,也不知道改改?”
“……”
韩野缩缩脖子,老实了。
傅如深则道:“小江的事情,他自己会拿主意。我们不要管便是了。”
“噢。”徐飒点点头,并没多想。因为通过这些时间的相处,她已经有些懂了傅如深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和她,还挺像的。俩人都不喜欢把秘密掖着藏着,能说的不能说的只要时候差不多到了,就恨不得能立刻与对方讲个明明白白。
这样坦诚着多好呀?徐飒喜滋滋的想着,根本不知道,傍晚时,傅如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了江寻奕那里。
她只知道这夜月色皎皎,傅如深让她在屋子里等她。而她坐在窗边,吹着稍稍有些清冷的风,低喃道:“这一切,简直美好的有点不真实。”
这几天,她四处学习,与傅如深姐弟慢慢掌握了更多的事情。
她一向做事上手很快,是因为曾经的她不努力就会活不下去。可现在的她,所学所作竟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想为他把自己变得更好,让他更多喜欢自己一些……这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心玉,”有些恍惚的转头,徐飒问身后的丫鬟,“你说,我有可能过上平稳安定、相夫教子的生活吗?”
心玉眨了眨眼,走到她手边笑:“怎么不可能呀?主子你又不比别人差什么。”
“我……”
有些迟疑的低吟,徐飒顿了顿,扬起笑靥:“也是。”
就算她比别人差什么,她喜欢的人也会帮她抹平吧?他可是龙行山庄的大庄主啊,哪怕她的身份特殊呢,他答应了她可以保护她,那她就只需要相信就行了吧?
抬手关上窗子,却听心玉问:“主子,您这些日子好像都没喝避子汤……虽然奴婢是希望您能好好的生活,但是这件事……”
徐飒愣了愣。
第一次后,她好像没喝过避子汤,之后月事还是来了,所以她后来忙来忙去,一心想着正事,又被傅如深赋予了太多安全感,才一直没想到这茬。
“这件事不能含糊。”徐飒冷静的道,“我得等他回来之后问一下。”毕竟她听说,西椿郡主还在龙行山庄的偏院里关着呢。
抬手摸了摸小腹,心里陡然又有点不踏实。徐飒在卧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开始盼着傅如深回来。
而这时,傅如深才刚结束沉思,来到奕居。
奕居不比听风楼大,但也不小,且内在的摆设要比听风楼的丰富许多,其中便有一个马厩。
江寻奕正在给马喂食。看见傅如深过来,他微笑着问候:“大哥。”
“嗯。”一手负在身后,傅如深看了看他,再看他身边那匹通体雪白的马驹,心口忽地又是一紧。
往日里他不会多在意外界的事物,但是今日,他突然就想起,江寻奕的这匹马,名字叫做“追风”。
“大哥打算在哪坐?”江寻奕平静的将爱驹安抚好,拍了拍手,指向头顶:“上面么?”
他们俩加上韩野,年少时经常喜欢一起爬到高高的屋脊上看星星看月亮,觉得那样像极了大侠。虽然长大了也喜欢那样,可因为琐事繁忙,倒是少了许多聚在一起的机会。
傅如深抿了抿唇,道:“就上面吧。”
于是两人一齐飞身上去,轻巧的落在屋脊上,两两坐下,只是少了一壶酒。
“我还是想问一问,你是怎么想的。”傅如深撑着侧额问。
江寻奕微怔,随后冲着他笑笑:“我想与你抢人。”
顿了顿,他笑叹着摇头:“可是根本不用出手,我便知道我抢不过你。”
“我果然认出了她。”
“她也果然,没有认出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若你不是于我有恩的大哥该多好。”
若被赐婚逼婚时,答应娶妻的人是他该多好。
可偏偏,权衡之下,傅如深决定让他安心的等自己想等的人,而去自己应下了婚事。
抬手抹了把脸,江寻奕怅然的道:“可能这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吧。退出一厘,便要差上千里,最后再也赶不上。”
“小江……”傅如深终于开口,“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大哥也没有办法。我不可能把飒飒让给你。这样做只会对谁都不好。”
“我知道。”江寻奕微笑,“你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她才不会交心与你。”
深吸了口气,傅如深将目光瞥向别处,长长的叹。
江寻奕却要笑的轻松些:“大哥莫要再为难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兄弟反目成仇。”
他看向遥远的天空,悠悠的道:“左右,终于能够得知她叫什么”而不是只能念着一个连怎么称呼都不知道的人,“我已经很开心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够强大。
归根结底,还是他缘分不够。
……他是真的不想放弃这么多年的执念啊,可是他能怎么办?他不可能伤害她,不可能作出伤害她的事情。
“小江,”傅如深坐正身子问,“要不要我陪你来场不醉不归?我虽酒醉的快,醉了却也能继续喝。”
江寻奕仍旧看着远方,淡淡的笑道:“还是不必了。大哥回去陪她吧。这些年她一定……”
顿了顿,他改口道:“她一定在盼着你回去陪她。”
“……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冲动,记得来与大哥说。”傅如深说罢。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江寻奕独子在房顶坐了许久,像是入了一场大梦。嘴角挂着笑容,眼里满是哀伤,不知多久才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感受到有风流逝在手缝,抓却抓不住。
他们深知这样下去不行。可不这样下去,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傅如深站在卧寝的门口许久,才伸手推门,便被一股澡豆的香气扑了个满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澡豆,他问:“你一直在门口等我?”
徐飒抬眼看摇头:“没有啊,我耳朵灵,听见你的脚步声才来等着的,否则不是要冻死了?”
顿了顿,她又疑惑:“不过你怎么在门口站了那么久啊?”
傅如深才发现,徐飒只穿着薄薄的一层里衣,有些地方还被浸染了水渍,隐隐透着肌肤。
“知道会冷,怎么不叫我?”他皱了皱眉,打横把她抱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抬手便扯了被子盖住。
徐飒窝在被子里笑:“我若是在里头敲敲敲,然后问,大庄主你在不在外面呀?……那怕是要被当成疯子哦。”
心里的沉郁被她逗的减少了不少,他抬手刮她的鼻尖:“那你不直接推门把我拉进来?”
“不好吧?我怕你万一在外面沉思什么大事呢,突然被我打断,那可就罪过了。”徐飒认真的道。
傅如深挑眉:“你这么乖?”
徐飒噘嘴,伸出两只小爪子抱住他的腰爬呀爬,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我主要,还是怕我听错了。开门时发现你不在,那我就该难过了。”
湿漉漉的眸子睨着他,里面写满了再也不想遮掩的情意。
怎么不教人心动。
怎么能舍得放手?
“飒飒。”
翻身将她撂在床铺里,傅如深松了松领口,俯身吻住她的唇。
“我现在很茫然。”他与她近在咫尺,手指穿插过她绸缎似的乌发,低声的说着,“飒飒,你帮我拨开眼前的迷雾好不好?我希望迷雾散去时,见到的是你。”
“诶?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徐飒莫名的眨了眨眼,抬手在他眼前撇了撇,“我就在你眼前啊,嘿你看到我了吗?”
“嗯,看到了,还捉到了。”他将她死死困住,扬起了嘴角,“飒飒,我们努努力,变成一家三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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