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9节

作品:《最高权力

    关正方转过身,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她称呼的改变,坐在了沙发,示意她也坐下。
    夏霁菡惶恐地坐下,看着他。
    他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说道:“姑娘,从你对我的称呼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非常感谢你这么多天来对小昊的照顾,你辛苦了。”
    他的口气那天客气了许多,柔和了许多,目光也不像那天那么锐利。但是夏霁菡听了却极不舒服,有一种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她的手心里浸出了冷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下面的话。
    “在咱们谈话之前,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吗?”关正方看着夏霁菡说道。
    夏霁菡点点头,说:“您请讲。”
    关正方严肃地说道:“咱们这次见面和谈话的内容永远都不要告诉小昊,你能做到吗?”
    夏霁菡挺了一下身子,想了想说道:“我能做到。”
    “那么,你能发誓吗?”关正方进一步说。
    夏霁菡扬了下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能。”
    关正方锐利的目光看着她说:“为什么?”
    “因为我推崇唯物主义,从不发誓。”尽管她的声音很低,但是态度很坚定。
    关正方瞬间愣了一下,还真如婷婷所说,这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女子,远不像她外表那样柔弱,如果没有足够多的心机,不会让他儿子五迷三道找不着北的?
    夏霁菡不卑不亢的态度,更加坚定了关正方要跟她谈下去的决心,于是他说:“我原以为女人的保证都是通过发誓祈愿来表达的,没想到我错了,你显然不是一般的女子。”
    夏霁菡听出了他话里面对自己的轻视和偏见,脸色有些苍白,她暗暗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没有说话。
    37温存,从此变的奢侈
    关正方决定孤注一掷,他说道:“我来只有一个目的,是希望你能离开小昊,你们不合适。”
    果然是这样,夏霁菡的心腾腾跳着,她有些紧张,使劲的握着自己的手,紧紧的倚着沙发的扶手,听着他说下。
    见她不说话,关正方以为她没听懂自己的话,说道:“你听明白我话的意思了吗?”
    夏霁菡点点头,艰难地说道:“听明白了,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
    关正方看出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精神有些紧张,缓和了语气,说道:“姑娘,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你们真的不能结合。一是小昊早答应了他岳父也是他的恩人,要和婷婷复婚,我们关家不能因为他不在了不认账。你知道吗,现在已经有人拿这个事情做章,说我们关家忘恩负义。小昊刚刚在政界起步,声誉很重要,他要是背个忘恩负义的名声,恐怕以后没人敢重用他了。我关家几代人都是光明磊落一辈子,我不想让别人指着脊梁骨戳我。本来他们俩没有实质性的感情破裂,离婚后,我们两家也是来往不断,小昊还是以女婿的身份送老丈人的骨灰回陕北,尽了一个女婿应该尽的义务,而且,婷婷被团里停舞后,还是他找到团长,使她得以继续跳舞。而罗婷拒绝了许多提亲的,也是在等着他,由此说来,他们心还都是有对方的,是具备复婚条件的,之所以这么长时间没有复婚,是因为你纠缠在他们间,我不知这样说你同意吗?”
    夏霁菡的血在往涌,直感到脑袋很晕,很沉,她不由的用手撑住了头,但是她是理智的,她必须保持应有的风度,她镇定了一下说:“他们的事我不好评论,但是我知道我们是相爱的,这一点小垚和伯母都知道事实的真相。”
    关正方说:“他们也是相爱的,我认为现在仍然是这样,不然不会这么彼此牵挂。你刚才说的事实真相我正要说,你是不是认为你救了他是爱的真相了?我认为你区别于罗婷的恰恰在这一点,罗婷是喜怒都写在脸的人,而你则不然,你要她有心计有计谋,明白了这一点你救小昊也不难解释动机了。小垚知道的真相可能是你刻意营造出来的。”
    关正方有些鄙夷地说,全然不顾夏霁菡的感受,本来是,如果她不这样,关昊何谈青睐她?
    如果是以往,夏霁菡可能不会为自己去争取什么,但是这次显然不同,她必须努力,哪怕是放弃尊严也要努力,因为这次如果不努力,她可能失去的是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所以,她说:“我们……在那件事之前相爱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如果她不这样说还好点,她一这样说关正方的脸更加阴沉了,他说:“你在婚内和他有染,还能说爱有对纯洁吗?这个问题我一会会说到的。”
    他的话彻底击垮了夏霁菡,她像被人当面脱光了衣服那样难堪,长期以来,她最在乎的是这一点,唯恐这一点涂黑他的脸,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小心行事,不敢张扬自己的幸福,只是,今天,被当面戳穿的不是别人,却是他的父亲。
    关父来找他是要她离开,是要拆散他们,她长出了一口气,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说话。
    “我刚才只说了一,现在说第二个理由。”关正方明显看出他的话起了作用,所以接着说道:“婷婷有可能落下残疾,可能终生都不能在跳舞,我们关家不能不管。三是你个人的问题,是刚才提到的。据我所知,你在离婚前和小昊发生了关系,这一点有悖女人的操守,也不符合关家历来的择媳标准。”
    夏霁菡的脸被他羞的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尽管现在已经公开了他们的关系,但是仍然怕别人拿这个说事。
    显然关正方看出这个正是她的软肋,所以根本不想放弃这个话题,而且还在深挖细耩,他继续说道:“作为一个市委书记,霸占有夫之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尽管你们现在都离了婚,但是被人抓住了把柄还是能够做章的,而且你们现在这样不清不白的住在一起,已经有人在告他了,并且是你前夫的口气,检举信写到了纪委,幸亏是他舅舅收到了,要是落在别人的手里这是干部生活作风的大事。”
    夏霁菡听了关正方的话惊呼道:“告他?田埴?不可能!”她随即否定了关父的话。
    哪知,这在老军人眼里,却是她和前夫藕断丝连的表现,于是讥讽她说道:“看来你前夫在你心的形象还是不错的,你不相信是他写的,说明你还是很信任他的。我也没肯定是他写的,我是说这封信是以他的口气写的,如果真的是他告的,那样还好办,如果不是他的话你更糟了,说明在你前夫之外,有人在关住这件事,准备做章。”
    “不可能。”她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的确是这样,田埴可能会挖苦她甚至羞辱她,但是写检举信不可能。
    关正方说道:“看来你不相信是你前夫干的,如果不怕违犯纪律,我完全可以让你看到信的原件。”
    夏霁菡觉得他有些虚伪了,纪委的告状信都可以告诉当事人,还有什么怕违犯纪律的?但是涉及到关昊,她没有这样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