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神之怒
作品:《金鳞岂为池中物》 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说什麽也不能放过。少年忙举起双手,往脖子上探去。口中吐出一连串的气泡。
刚伸出手,恰好便摸到了脖子上戴的那串珠子,他紧紧攥在手中,在以前触过的地方又按了下去。只见金光大现,项链周围迅速聚集一股强大的灵力。
砰!——一声惊天的炸响,顿时周围白华的水泡被鲜血染成了赤红。
他的身体终于被松开了,把握住这瞬间的机会,少年两脚猛蹭怪物往水面冲出去。
出于好奇,又回头朝水怪望了一眼,却是一条巨大的青甲血蟒。那妖兽长的奇大无比,全身覆盖青鳞,其中有七片彩色逆鳞,巨目大嘴,两根锋利獠牙在水光下闪闪发光,面貌狰狞,望之生畏。
血蟒愤怒非常,拖着一条被炸得要断不断的残尾,又朝他扫了过来。其势可怖之极,俨然已成为[恶魔]的代名词。
在这一刻,少年猛地清醒过来,青甲血蟒的凶悍可想而知,这样往水上浮,没等到水面,他的性命就已经结束了。
但强烈的生存欲望却让他感到不甘心:[不,我一定要活下去……我还要找我的爹娘,七夜——的爹娘!]便在此刻,那珠子大放异彩,闪亮无比,从里面出现一道球形金雷……
商船上的人只闻一声爆响,接着从水底下传来巨大的力量,掀起巨大的水波,只把大船差点掀翻过来。又闻水下一连串痛苦的嘶叫,霎时间江水一片血红。
[大师兄你看,那边好像有东西浮出来。]两个闻讯赶来的玄门弟子突然大喊道。
驭剑术!——青衣道人立刻拔出腰间佩剑,直指斜空。飞剑金芒一闪,青衣道人即倚剑身形电射而起,腾空飞跃。衣衫瞥屑,金华涌动。青衣道人直指一处,飞身过来。却见一个少年正在涛浪中奋力挣扎,但已经后继无力。再待片刻,定将为滚滚江涛骇浪淹没。当下不敢耽搁,落身下去。
[咳……咳]少年咳嗽两声,吐出腹中淤水,然后缓缓醒来。头脑出现阵阵眩晕,神经似被千针万线勾勒住,微微牵动便传来疼痛难耐的刺痛感。
青衣道人双眉颦蹙,俨然而立。眼下这个少年引起了他极大的好奇,不超过十岁的面容上,竟似饱经了几十年的沧桑。
衣衫褴褛,一双布鞋如似涉了千水,跋了万山,底齿已被完全磨平。鞋的顶端赫然是一个洞,一个苍白的脚指头冒了出来。如此明显的岁月痕迹,使他心生同情。
然而令他好奇的并不在此,而是少年虽然落魄,然隐隐透着一股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坚毅的外表似乎在告诉他,这个少年将来绝非池中之物。
青甲血蟒,何其凶悍。即使亲自出手,一番恶斗亦不见得有半点胜算。而少年竟能从它手中逃脱,正好证明了他的猜测。有朝一日,少年必定能成为呼风唤雨的人物。
只是眼下他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从小就被沦为孤儿。真是生来不幸,苦不堪言。
悠悠醒来,少年脑子似尚未清醒。经过昨日一惊,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青衣道人慢慢上前,坐到床边,将手平放在他脑袋上方,运起清心诀。
不知他想干什麽,少年一下子觉得有股暖流涌入脑袋里面,十分舒服。先前的刺痛渐渐化为乌有,余下来的是一番清明的快感。
又过了一会儿,暖流停止涌入,待刚才进入的暖流被完全吸收后,少年察觉到现在的他精神状态出奇的好,比刚吃上了十个馒头还要妙。疼痛已尽皆消失了。
这时他睁大了双眼,开始细细打量起身旁的人来。不禁大感吃惊,因为眼前的赫然是一身道家打扮。张开小嘴试探性地问道:[是你救了我吗?][恩,就算是吧!你可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能从那麽大的水蟒嘴里逃出来,看来是命不该绝。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如以后你就跟我学道吧。]青衣道人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你叫什麽名字?][七夜]。
道人点点头:[恩,很特别的一个名字。我叫唐河,是玄门宫的大师兄,你以后也称我为大师兄吧!][大师兄?我要叫你大师兄?]七夜十分诧异。
[他们都这麽叫我,那现在我要问你,今天都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江水会到处都被鲜血染成红色,你和那一艘商船如何遭到魔门妖兽的袭击?]七夜睁大眼睛,又猛然闭上,他努力的回想,却突然发现之前的记忆都没有了,脑子只是一片空白。他忽然抱起头,痛苦的呻吟起来。
唐河摇摇头,知道此刻不能逼他,忙打出一手灵诀,安抚住他绫乱的思绪,缓缓道:[如果你不想类似今日的事情继续重演,就必须学习道法。]七夜愣了一愣,然后坚定的点了点头。
滔滔东去的大江之水,在山顶间看去,却似一根丝线般狭长而渺小。其中隐去了熊咆龙吟,隐去了涛涛浩波,隐去了气势磅礴,隐去了泪史血腥……
手执项链,七夜深吸一口气,四望了万物百川,只心头暗道一句:[七夜学道,斩尽妖魔!]风吹草动,花香鸟鸣。七夜回转身头,走下山去。
巍然矗立的飘渺峰,陡峭,庄严,颇藐视其下芸芸众生。嶙峋怪石,葱茏杂树,以及山巅掣出的几棵古松,无疑成为了它一道亮丽的风景。
这是一个凸起的孤峰,玄门宫就建在孤峰顶端,环绕玄门宫有十道色彩各不相同的光华正在缓缓地转动着。
放眼望去,四周群峰环抱,山清水碧,阵阵烟霞飘浮在森林上空,隐约可以看见林间成片的建筑,黑沉沉的屋顶泛着淡淡的紫光,显得庄重肃穆。
玄门道派坐落在帝颖地野山脉北侧的群山中,这里地势险峻,高山峻岭,沟壑纵横,少有人烟。这里也是一块少有的风水宝地,地下有数道灵脉汇聚,汇聚的地方就是玄门的山门所在——地野群脉鼎鼎有名的古髹群峰。
由于玄门没有刻意在修真界扩张自己的势力,所以只占据了帝萤地野山脉和附近的四座群峰。
但是玄门基本上每个修真高手都有不少弟子,这些弟子遍布在整个修真界,所以潜势力是非常庞大和惊人的。
不愧为修真界第一大道派,正中央是一座气势恢弘的主大殿,周围十座偏殿,鳞次栉比高耸云霄,且无处不是灵雾腾绕灵气十足,当真是一块规模宏大的修真灵地。
玄门道派大师级共有五人,分别掌管帝颖山脉一峰四崖中的飘渺峰、古天崖、青歆崖、柒灵崖和紫木崖。虽然同样修炼的是祖师传下来的功法,但他们各自的领悟不同也就形成了不同的修为。
跟在青衣道人身后,沿着一条蜿蜒小路径直走去。穿过一道刻有[东]字的石门,迎面是条铺满大理石的直行大道,两旁各立有一根青色木桩,一面布挂就附着木桩而展,赫然是[玄门宫]三个大字。
[这里就是玄门宫……]七夜心自念叨,又紧跟着青衣道人朝前面一扇宽敞大门行去。大门里面,一幢幢高大建筑鳞次栉比,有五角屋楼,有八角亭轩……厢庑游廊,比比皆是。
[大师兄,你要带我到哪儿去?]七夜跟在青衣道人身后,穿过好几道回廊亭轩,前行的路却似没有尽头,忍不住张开小嘴细声问道。
青衣道人微微一笑:[我带你去见师父……七夜,一会儿见了师尊,你可要懂礼貌,大师兄会替你求情让师尊收你为徒。][恩……]七夜点点头,一双眼睛泛着童真。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座高耸的大殿前,殿门上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玉玄殿]。
来到雄伟大殿之前,只见门扉大开,里边光线充足,供奉着元始天尊的神位,气度庄严。
而在神位之前,大殿之上,站着五六个人,有道有俗,看来都是玄门道下。只听得青衣道人恭恭敬敬的喊道:[弟子拜见师尊及四位师叔。]正中间一张弹墨椅袄之上,乃一虎目熊魁的白发老者,看年纪已至古稀,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不过一双瞳仁目光晰然,满面神采奕奕。但见他端然兀坐,开口说道:[小河,你这麽着急找师尊,所为何事?]这老者,便是玄门宫掌尊玄极上人。其下四名老者,左二分别是玄玉、玄心上人,右二者分别是玄阴、玄雨上人。五者俱已至散仙之境,其中以玄极上人修为最高,放眼修真界,恐怕鲜有人及。
却说道家修仙,主要以修气、炼丹为主。按境界划分,由低至高分为修真、灵人、真人、仙人、真仙、散仙、地仙、天仙、大罗金仙九种。其中散仙是人与仙的分界点。修炼到大罗金仙的修仙者,实力更是难以攀比。
唐河不慌不忙,道:[徒儿今出飘渺峰,却不想发现玄水江中出现魔门凶兽青甲血蟒,徒儿于青甲血蟒口中救得此童,始知事关重大,便返回飘渺峰禀报师尊。]众者一闻[青甲血蟒]四字,无不骇然失措。玄极上人神色猛转,端的是惊慌至极:[青甲血蟒!……你果真见到青甲血蟒?]唐河点头答道:[弟子看得清楚,那魔兽长的奇大无比,全身覆盖青鳞,其中有七片彩色逆鳞,当真是青甲血蟒!]玄玉上人上前一步,一副骇然之色,道:[玄极师兄,青甲血蟒乃魔门四大凶兽之一,此刻在玄门附近出现,恐怕有甚不祥之兆!魔门再现,只怕……]玄极上人须眉捋动,凝重点点头,深明其理。思绪登移,忽然想起什麽,开口问道:[那孩童……可是你带来这个?]唐河肯首:[正是……]又朝七夜轻唤一声:[七夜,快拜见师尊。]七夜神醒意然,亟曲背弓腰,跪将下来,恭恭敬敬说道:[七夜参见几位……大仙!]七夜年且虽幼,然却极聪颖。此刻若是一般孩童,恐只会糊里糊涂应着唐河之口直称玄极上人[师尊]。他既未入玄门,倘使就这般叫了,但怕会生人厌恶。索性叫做[大仙],几位尊者听之,必定心中取悦。
玄极但听,莫名一怔,旋即恳首。其他四者俱是以笑答之,似乎颇满意其应变之机智。
玄极上人顿生好感,仔细打量起七夜:此子面若华龙,色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虎纹,目若棕熊,面如坍兽,虽沉悲而若愤懑,即不怒而自威,周身霸气腾腾,子岂浅水蛟龙。
登时一滞,心道:[此童聪颖机智,一身好材料,端的是修真奇才……看其面相,将来必有大成!]略舒脸肌,微微晗笑,和蔼说道:[你叫七夜——很特别的一个名字。恩,想拜师学道麽?]此语正中七夜心思,但见他两眸圆睁,猛点脑袋,随即不住磕头说道:[七夜做梦都想……七夜要学大仙的本事,获得一身好本领,将来杀尽天下妖魔,恳请大仙收为弟子,七夜什麽苦都能吃,一定不会让大仙失望。]几位上人听之,皆点头称是。玄极上人笑道:[此子天资聪颖,根骨奇佳,着实可教!若悉心传他道法,将来必能振兴玄门。众师弟,本尊打算收七夜入门,但几日后本尊便要闭关修行,只怕没有时间教他道法,所以传七夜道法之事当交由众师弟。]又朝着玄玉上人说道:[玄玉师弟,你柒灵崖一脉弟子最少,七夜就交由你授教,待我出关之时,再亲授他些道法。]玄玉上人走至正中央,道:[玄极师兄且宽心,玄玉定不负重托,教七夜成才。]玄极点头,以示感谢,又道:[青甲血蟒之事,恐乃不祥之兆,不久之后,魔门必会卷土重现,扰我修真界,众师弟且各自加紧修行,养精蓄锐,待日后携我玄门众子,除魔卫道!]众人俱跪将下来,齐声朗朗:[谨遵掌尊之命。]七夜不明这其中牵扯之大,只是隐隐觉得事情严重,闭不做声,唯跟着众人磕头不已。玄极上人站起身来,拂袖一挥,飘然离去。
玄极上人一离开,玄玉上人立刻望着七夜兀自乐开了怀,柒灵崖可是很久没有再收弟子了,这时候掌尊为他送来这麽一根好苗子,他自然是开心之至。
而在一边的玄雨上人忙上前庆贺:[恭喜恭喜,恭喜玄玉师兄新收一个好弟子。]玄玉上人谦了几句,却是高兴异常。而七夜在一旁默不做声,一只手却抓在唐河的袖口上。
蓝如碧海似的青天,和着淡金色的阳光,夹扎着玉谮花香的阵风,都含了极强烈的挑拨人类心弦的力量。一抹彩霞,横在叠翠的柒灵崖峰峦之上。
顺流而下的江水,满江是赭色的急湍,夹岸对峙着悬崖峭壁,翠嶂青峰。潮涌岸阔,涛声连连,蓝云掩映之间,另是一番深峻的气象。
自玄水江之事起,现在已是三年过去了。
[七夜,身入玄门,必先筑基。你已三年筑基期满,可习道法。玄门道法有千百种,其中以[三玄]为正宗,是万法根基。]玄玉上人领七夜入一静室,端然盘坐,开始传授道法。
[三玄分别为[人玄][天玄][心玄],各有三层道诀。眼下我就先教你人玄诀。][何为易?何为八卦?正所谓道生一,一生二。易者,变化之理,易有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而生八卦。][八卦就是在少阳、老阳、少阴、老阴四象之上分加阳爻或阴爻而成的八种符号。八卦所成,分为三画,分别代表天地人三才,根据阴阳两爻排列……][师尊,你为什麽只教弟子人玄诀?我要三玄都学,不但要学三玄,玄门所有道法,弟子都要一一吸纳!]七夜将玄玉上人所教道诀铭记于心,却并不满足。
[修真讲究循序渐进,切勿急躁。七夜,玄门道法师尊自会传授于你。以你现在的根基,能在十年之内突破人玄诀就已经很不错了。十年之后,师尊再教你天玄诀。]对于七夜的大言不惭,玄玉上人只归结于他的年少无知,并不给予太强的苛责。
[十年!]七夜睁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叫道。[师尊,没有速成的办法麽?]玄玉上人见他刚接触道法便如此急功近利,颇为不满,肃道:[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十年已经是很快的了。你可知玄门大多数弟子修成人玄诀都是花了二十年以上的时间。][像你大师兄唐河这等修真奇才,也是耗了五年才有所突破。而且人玄易破,天玄难修,你知道大师兄在天玄诀上逗留了多少年麽?]七夜满面觑然,摇了摇头。
[二十年。七夜,师尊这番话只是想让你明白[心服气躁,急于求成,乃修真之大忌]。即使你有超越大师兄的悟性,但要达到万法融会贯通的地步却是难上加难。][道路曲折坎坷并不是通向目标的最大障碍,一个人的心志才是成败的关键,只要心中的灯火不曾熄灭,即使道路再崎岖难行,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师尊的话你听明白了麽?][弟子明白。]七夜低埋着头,沉声应道。
但见他心灰意冷的样子,玄玉上人开导说道:[七夜,万法归一,但讲机缘二字。如果你有机缘,或许可以在三五年内有所小成。]说完之后,又叹惋一声,摇了摇头,心道:[玄门历史三千年,可还无人能在三五年内突破人玄大关的。这孩子虽然相中就是修真奇才,却并见的就能打破先河。罢了,一切随缘。]或许是玄玉上人看七夜心灰意冷,事后居然又传授他天玄诀,并同时又教了他一套剑诀。七夜感激涕呤,发誓一定要好好参悟道法,所以接下来都很刻苦的学习剑诀,这让玄玉上人很满意。
这天,玄玉师尊领进一个和他差不多年龄的孩童,对七夜说道:[七夜,这是水儿,是你三师叔在外面收的弟子,以后你们就以师兄弟相称。水儿比你小,就是你的师弟,三师叔有事会逗留几日,没有时间照看水儿,你们就呆在一起作个伴儿吧!]七夜一心修炼玄玉师尊教他的剑法,对于水儿的事表现得漠不关心,也不睬他,只淡淡应了句:[知道了!]然后又专心他的剑法。
轻叹一声,不知该喜该怒,这孩子性情太孤僻了,无奈之下,又对那个叫水儿的孩童说道:[水儿,你就向七夜师兄请教一下师尊新教你的道法吧!七夜师兄的性格好冷,不过他的心地却很善良,你要试着和他沟通,这也算是对自身的一种修行吧!]这是一个不到一百五十公分身高的孩子,皮肤生的白皙,眼睛又大又圆眨一眨象泛光的金子一般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可爱。而且水儿并不象七夜一样性情冷漠拒人千里,他是十分善交的。
他点头说道:[师叔放心,水儿不会惹七夜师兄不高兴的!水儿知道怎麽做!]水儿又回到正在练习剑法的七夜身边,指着七夜手里的白色长剑拍手说道:[七夜师兄,你的剑好漂亮,可以教我练剑吗?]停下了练习,转头望了水儿一眼,七夜点点头:[好吧,不过你要按我教的做,否则弄伤了自己我可不负责。]他兴奋地说道:[没问题,七夜师兄说怎麽做水儿就怎麽做。]于是七夜便按照玄玉师尊传授他的方法再教给水儿练习。
这几日来,由于七夜刻苦,又加上资质聪颖,所以一些粗浅的道法他已能运用得得心应手了,连玄玉上人都对他的进步神速大感意外。给水儿讲了剑诀,七夜又挥舞着长剑熟练地演示一遍,纵使粗入道门的水儿也大概领略了一点。
看他们相处的很融洽,玄玉对七夜这麽快就将剑法精髓领略大大赞赏了一反,又暗下庆幸掌尊让七夜拜了自己为师,不禁心情豁然,心道:[照七夜的资质,几年之后的论道大会有的一拼了。]玄玉上人不由自的笑了笑,悄悄离开了。
对于七夜师兄教的剑法水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他从没见过一把普通的剑能在人手里舞的如此漂亮,于是缠着七夜学了这招又教那招,一直到两个人大汗淋漓之时才气喘吁吁停了下来。
坐到一块石头上,七夜弯着腰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长剑,光亮的剑身不时泛着金色的光芒。水儿这时不知从哪里盛了一碗水来,递给七夜:[七夜师兄,你辛苦了,喝一口水吧!]七夜一怔,有些呆滞的看了看他,眼珠子不停转动。过了片刻才接过来,也忘记说谢谢便将水一饮而尽。
[七夜师兄,你舞剑舞的好好,你是刚学的吗,我怎麽看你象从小就会呢!是不是你的爹娘教你的呀?哇,你爹娘一定很厉害。]一闻爹娘二字,七夜脸色猛然沉落下来,冷冷道:[我没有爹娘。]水儿道:[怎麽会呢,一个人怎麽会没有爹娘呢,那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七夜冷道:[七夜就是七夜,七夜不让别人给他起名字,我一生下来就只知道我叫七夜。]说完,一个忽闪跑开了。水儿感到莫名其妙,自言自语道:[好奇怪的师兄。七夜就是七夜,他的爹娘呢?]不过水儿已经完全被七夜优美的剑法吸引,随即马上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