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诗灵妥协
作品:《金鳞岂为池中物》 [嘻嘻……绫妹好志气!我朱雀已经三千年没和人交手了,既然绫妹愿意,那姐姐就只好奉陪。绫妹快出手吧,千万不要留一手!刀剑无眼,朱雀可保不了你的生死。]朱雀说的平和,言语中透出一股强烈的压慑。
朱雀的实力,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只能用[恐怖]两个字来形容。如果可以在恐怖两个字前再加两个字,无疑是[绝对]。
五绫仙子又轻手放开婴孩,一双妙目紧盯着朱雀。心中却不停的盘算起来,朱雀是她所不能抗衡的,如今只有争取时间与她斡旋,在找机会趁她大意打开灵门,带孩子逃出生天。
可是要做到这些又岂会那般容易,她必须一开始便使出全力,或许能得到朱雀大意的机会。
想到这里,五绫仙子冷声道:[天外飞仙,擎天惊雷!]九幽劫用力一抛,冲上云霄,五绫仙子迅速掐动最厉害的法诀,只见九幽劫所在空中风卷云月般聚集一团彩色的劫云。其间电闪雷鸣,声势滔天。
五绫仙子紧咬牙关,掐引这种高深的法诀是极为吃力的事情,渐渐的就让她感到吃不消了。可是法诀还没完成,她必须坚持下来。体内元婴剧烈的鼓动着,五绫仙子越来越觉得吃力,灵力如江河决堤似的输入法诀之中。
终于,法诀完成了。天空中九幽劫引出的彩云聚集了浓厚的一大片,随着五绫仙子法诀完成,九幽劫彩光暴现,从项链中迅速聚集出一道红色劫雷。红色劫雷吸收了劫云中的大量云力,一个破空声顿起,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朱雀身上落下。
[绫妹好本事,居然引动了七彩神雷。看我朱雀怎麽化解!]朱雀不屑的一望,这种威力的神雷。对她根本无法造成威胁,撇了撇嘴,又张开牙关:[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星石陨落,乾坤八剑!]
朱雀虚空一指,一柄灰蓝色的长剑漂浮在空中。
朱雀运用法诀控制着长剑,以一招奇异精妙的施法,便见长剑瞬息间化身千万,千万把飞剑从四面八方向红色劫雷包围刺去。朱雀又喝:[万剑归宗!]
千万把飞剑立时灵光大盛,从四面八方迅速收缩,片刻间全部穿插入红色劫雷之中。五绫仙子清晰的看到,在劫雷里面若隐若现出现了一柄灰蓝色的剑身。
切入劫雷攻击之中后,朱雀嘴角露出一死笑意,又喝道:[雷破!]那灰蓝色长剑受她指挥,一眨眼间的工夫居然划出了几百招不同的剑式,剑身最后灵光腾腾,从劫雷中穿插而出。
电掣风弛的只瞬,只闻轰隆一声巨响,红色劫雷炸碎开来,强大的冲击流登时把在场的五绫仙子与六道魔君逼退了几百米。而朱雀身子却平稳的飘在空中,仿佛一点影响也没受到。
朱雀所表现出来的实力早已让五绫仙子感到绝望,她知道朱雀十分厉害,但没想到会厉害到这个程度。
劫雷是与九幽劫紧密联系在一起的,而九幽劫又与五绫仙子的法诀联系在一起,劫雷一破,九幽劫剧烈震荡了一下,五绫仙子也受到波及受了严重的内伤,[噗嗤]一下喷出一口逆血。
[我不能放弃!]五绫仙子又坚持着挺起身子。
是的,七彩神雷还有六雷,朱雀能轻易化去一道红雷,并不一定能从容对付后面六雷。她撩了撩凌乱的头发,用手拭去额上的汗水,又掐动起法诀来。九幽劫在法诀控制下稳定下来,只见彩芒盛放,居然是六雷齐生。
朱雀但见,却才轻松的神情终于消失了,有些恼怒的说:[绫妹还不收手!同引六雷,你的身体承受得住吗?!]
承受不住,五绫仙子苦苦一笑,和六道魔君一战她已经耗费了大量灵能,却才引动七彩神雷,虽然强如朱雀之流也会胆寒,但她本人愈加吃不消。眼看法诀叫要消失,五绫仙子大惊之下,急忙催引本命元婴,伏灵心法第一次运启。
伏灵心法,乃是一种探发人潜力的法门,施法者可以在短时间内实力急剧提升,达到正常时最佳状态的两倍,是一种修真高手才会的神通。
不过,运用这个法门却会导致本命元婴自焚,运启一次,几乎要毁掉大半元婴,而再次运启,元婴几乎就会被焚毁殆尽,这便是所谓的灵能反噬。
伏灵心法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有人轻易使用的,运用一次,几乎就预示着抛弃了原来所有的修为,除非修复元婴才能恢复修为。不过想修复元婴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五绫仙子在朱雀强大实力的逼迫下,最终运启了伏灵心法。
她只知道,七彩神雷是自己所能运用法宝发出的最厉害的神通,而只有六雷齐出,才可能压制朱雀。为了孩子,她义无返顾的这麽做了。
忽然,五绫仙子只觉全身炽热,从元婴内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大股灵力,似江河之水生生不息,迅速完成了六雷法诀,只闻空中轰隆巨响,破空声一下接一下传到耳朵里。
六道神雷按着[橙黄绿蓝靛紫]六色依次飙落而出,在半空中又神而合一,聚集成一道长达两百多米的巨大神雷。震雷落地带来了一阵一阵强剧的龙卷风,那六雷合一而成的白色巨神雷划开空际,如狂怒的巨龙一般往朱雀那娇小的身体扑来。
朱雀低声怒吼起来:[可恶!以为这样就能压住我吗,天上地下,惟我独尊。星石陨落,乾坤八剑。一剑既出,弑神诛仙。八剑合一,逆转乾坤!]
朱雀空中翻腾一周,翩翩跃起。娇小美妙的倩姿如同嫦娥奔月一般耀眼。她手指掐动法诀,空中又凌空飘出八把飞剑,那八把飞剑形形色色各不相同,按着朱雀法诀指引,八道灵光似破空流星,迅速合并在了一起。
八剑合一,也是乾坤剑法最厉害的一招,使用这招同样要消耗大量灵能,不过朱雀修为高深,支撑法诀是不成问题的。
完成法诀之后,朱雀已是香汗淋漓,不过她却信心十足的凌空傲立。这是她三千年来第一次使用这招,五绫仙子能把她逼到这一步,实力已经十分强悍了。
乾坤剑拖着悠长的剑影刺向白色巨神雷,两股奇极力量迅速交织在一起,顿时更强烈的爆炸声连续不断的响彻空宇,大地都忍不住剧烈的抖了三抖,一层一层能量形成的涟漪向四周扩散。
五绫仙子猛然胸口一震,一口逆血又狂喷而出。她知道,七彩神雷被乾坤剑破掉了,又苦笑了一下,连六雷合一都无法压制朱雀,她已经浑身乏术。九幽劫登时灵光黯淡,跌落下来。
接过九幽劫,仰头既悲愤又绝望的看着天空:[难道这就是天意!这孩子真的生下来该死麽!]
五绫仙子突然想起了婴孩,慌忙着急的拖着满身内伤的身体往远处的婴孩飞去。她心中极为担心,却才乾坤剑与巨神雷相撞发出的涟漪,很可能会波及到孩子,即使有她的本命元婴布的灵能屏障也不一定挡的住。
当她赶到孩子面前,却见那灵能屏障完好无损,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
[我刚才又在上面加持了一道禁制,孩子是不会有事的。]朱雀这时飘衣到她面前,衣杉有些凌乱,显然她也并不是想象那般好受,[绫,你已经输了,把孩子交给我!为了他你已经尽力了,可还是打不过我,这就是他的命。]
五绫仙子痛苦的看着她,眼睛早已迷离了。两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潸然划落:[为什麽,为什麽会是这样?孩子是无辜的,你们为什麽要对他这麽残忍!难道你们都是铁石心肠,没有一点感情麽?]
她抱着婴孩儿,说到后面几乎是用吼声发出来的。朱雀似乎被她凄厉的苦斥吓到,半晌才黯色无奈的说道:[谁也不愿意如此,孩子是尊主的骨肉,大家都不愿意。可是五妹你能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有,那就是让我带孩子离开!]五绫仙子斩钉截铁的说。
[离开,说的好轻松,这里怎麽办?整个十象神天的命运皆系在孩子身上,他走了,就要让我们承受吗?绫,你总说我们自私,可你曾站在我们的立场想过?龙脉一断,灵境尽失,几十万人的努力就会付诸东流,尊主所做的一切就将失败。弃车保帅,你懂得这个道理吗?]朱雀说时,眼神游离,似有坚决,又似有同情。
[我们不是还有时间吗?为什麽一定要现在就拿他血祭,让他在世上多活一段时间不行吗?]五绫仙子自然知道这孩子的意义,可她仍试着想挽回点什麽。
朱雀摇摇头:[要想保住龙脉,血祭就必须尽快!而且,你可知道,他一出生,居然吸收了压制噬血魔域的神圣龙脉,将来一旦某一天龙脉之力觉醒,那他将拥有怎样可怕的能力!他是人与妖的结合,一旦成邪,我不知道会是什麽后果,那可是连神都不能抗衡魔呀!]
[绫,你以前不是很顾全大局的麽,怎麽真正到了该顾全大局的时候却又这麽糊涂。一旦圣兽说的事情发生,后果不堪设想。]魔君六道的声音也响起来。在二人连番游说之下,五陵仙子支撑的十分艰难。
[不要说了,借口,一切都是借口,这都是你们自私的想法。三姐,我知道你不会放我离开,我也知道没有能力和你争斗。但是孩子一定不能交出,我就是拼着一死也会送他离开。]
五绫仙子厉声打断了二人继续说下去,从牙关中艰难的咬出几个字:[如果这是他的命,那我就舍弃一切替他改变命运。]
朱雀少女和六道魔君都不知道她想干什麽,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就仿佛泰山压下来也不动摇。
五绫仙子抱着怀里的婴孩,开口深情的说道:[孩子,你记住,你出生历时七天七夜,以后你就叫七夜。假如有一天,遇到自称是十象神天的人,千万要离他远远的,不然,他们会对你不利的。七夜,你放心,我会送你出去的,临走之前,我没什麽好送你的,这串项链就给你戴上吧!这是灵器,有危险的时候它会救你的性命。]
五绫仙子轻轻将九幽劫戴在婴孩的脖子上,这是婴孩从熟睡中缓缓醒来,仿佛因为脖子上多了一串项链而高兴的欢笑起来。
看到他可爱的样子,她也会心笑了起来:[七夜喜欢吗,其实这串项链并不是我的东西,以后你要碰到它的主人,可要代我还给他。不过你不用担心,他若见到项链,会教你学习大神通的,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好了,我送你离开!]
五绫仙子一说完,突然身形电射而起,第二次运启伏灵心法,但见电光石火般的瞬间,连带着她的身体也燃烧起来。
朱雀失声叫道:[不好,她要自爆,闪开!]
六道魔君闻言色变,急忙避开正冲向自己的五绫仙子。五绫仙子见到二人惊慌的样子,突然没有了任何痛苦的神色,她带着灵能屏障内的七夜,飞快的往五角亭冲去。
不久之后,只闻一声破裂的巨响,随着灵力如同炮弹一样向外炸开,五角亭内的灵门被她生生撞开,五绫仙子将七夜向外用力一抛,婴孩便飞出灵门。
朱雀和六道魔君大惊,想要冲上去抱婴孩,可五绫仙子却挡在灵门前嗔目怒视着她们,因为怕她自爆伤到自己,二人都不敢向前。
倏然,五绫仙子面部一丝痛苦,身体轰然炸开。
那一天,天空骤降大雨……
清晨,一场雨终于停了。
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跌落下来,因为有风,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打在少年的脸上。
迎着春风,任和煦的阳光洒在脸上。遥望着对面巍峨的山峰,他的眼神扑朔迷离。
飘渺峰如擎天一柱直入云霄,似破空长剑冰傲凌厉。其间树青水秀花鸟齐聚,伴有淡淡的白雾,隐隐若现。
其峰不但以高拔势,更以地形和形势取胜,兼有山和水的佳趣。背后是深谷和绵延的山脉,磅礴宏壮。
前面极目无垠,原野如秀,而两面临水。脚底下滔滔东去的玄水江,激流荡石声不绝耳。隔岸相望,两江交汇处是其市廛一撮,另一面又是隔岸的春山。
居高临下,站在山顶,看着那幽深雄奇的江面奔腾呼啸,少年的目光转而一变,成了凄然失落的深邃。
他来到江边,准备乘一艘渔船渡江过去。泊岸边一艘渔船的主人欣然答应他渡江。
浆动舟行,入水的半片浆叶,随船夫运驶驾驭,溅起玉白色水花,[哗哗]声应运而生,涛涛江流如狼似虎的咆哮竟无法掩埋没它。
少年只手抓着袖襟,侧着头看向身后边,两眼望着奔流不息的川河之水,不由一个哆嗦。
每每有点点的摇晃,少年总是心惊胆战,愣是以为船马上就要被江水冲翻,而他立刻会被卷入滚滚流水之中。不禁大汗淋漓,腿脚发麻。
渔夫很热情,说道:[不要害怕。我可是几十年的老手了!小伙子是要去玄门宫麽,玄门宫就在对面那座山里面,进了山马上你就可以看见。]
一想即将到达玄门宫,少年脸上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仿佛战胜了大江成了凯旋的英雄,渔夫露出了一个笑容。
自从从江南滨海之滨,万里迢迢,少年孤身一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寻到了未雨山。只要渡江去后,便可见到玄门宫里面修炼的大仙,从此拜他们为师学习道法,以后再不用受人欺负了。
心念及此,少年孤身生来的不幸,一路饥苦难言的艰辛,顿时如云如雾,霎时间烟消云散。紧接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兴奋。
倏然,对岸驶过来一条巨大的商船,疾如行云流水,似鱼行水间轻快自如。一张青布大帆挂在榄杆之上,被风吹起呈现半月形牙状。
船行过处,弄出两道水波。水波虽无翻雨覆云之势,却有着惊涛叠浪的雄浑。逐渐向外延伸,直到纹丝淹没于江水浪涛中才告以段落。
望着大船,少年羡慕十分。他想等长大了,定要买条如此大船穿梭于两岸之间,享受着风情水趣,好不快乐。
渔夫此时的眼神却有些惊慌,若是在平静的水面行舟,凭着多年风浪无阻的经验,渔舟在他驾驶下过江本是轻松惬意的事。
然而此时舟身置处,乃是惊涛叠浪连绵不绝,激流涌荡波澜不息的玄水江。且不说这沧海一粟的小舟上已搭了个渡客,纵是轻舟空腹横渡两岸尚且吃力。
纵然行舟经验丰富能够渡得江去。然欲推波跨澜平稳地从大船旁边划过,却是他万分没有把握的事。一丝不慎,舟翻人覆,后果何其严重。
推水泛波的叠浪哪里是这小渔舟轻易承受得了的。换作别人,早该避道而行以免波浪颠簸,使船上下摆动难以平复掌控。可这里是玄水江,想避开也不是那麽容易。唯一比较冒险的做法便是从大船旁边划过去。
[……你蹲紧罗!]渔夫一咬牙,决定冒一次险。渔舟能否经住水浪的考验,如同几十年纵横江河的控舟经验在经受考验一样。
况且即使微有不慎,舟翻没江。这山中仙人们瞧见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仙人的本事虽没亲眼见过,但这里的人都传言说他们有[开山断水,毁天灭地]的能耐。
挥动右浆,船头即改变了方向,微微左摆,朝大船一侧迎上去,速度较之前缓慢了许多。
精湛的船技控制下渔舟行进得十分平稳,似乎其下并无那强劲的冲击流,而是平静如西湖的水面。轻舟泛处,万点白华飞溅。
船中央少年静静低蹲着,没有一点恐惧的样子。从船内传来一股淡而浓烈的扑鼻的鱼腥味,少年捂住了鼻孔……
看见徐徐而近的渔舟,商船当下收帆减缓船速。准备待渔舟临近即刻抛锚,以免江水受阻荡起的波浪打翻了渔舟。
风帆片刻之后落卷于地,船身缓缓慢了下来。几位锦衣商人纷纷走至护栏边,望向江心迎来的渔舟。船首尾两柄铁锚,已随时准备抛入江流中去。
渔夫但见大船落帆,喜上眉梢,更加大胆地摆动双浆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原本紧皱的眉头也在一瞬间舒展。以大船现下的速度推出的波浪,渔舟肯定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两船相近不到十米之时,大船两头铁锚[扑通]没入水中。船身立时停了下来,只微微向下倾出少许,随即平稳浮在江面上,任江水万般冲击,丝毫不动。
轰!——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破水声响起,从旁边突然窜出一个青色的柱状物体,溅起仡点水花。水花溅处,浪涛滚滚,眨眼间便将渔舟淹没覆盖。
少年只觉前半秒的危险已去,后半秒却发生了惊天巨变。一个青色柔韧的物体似乎早有准备,一下子卷住了他极力向江水中沉去。
紧随着惊涛覆舟,顿时将渔舟打了个空翻,渔夫的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概是被浪水打入江底中去了。船技再精湛,面对这个空翻,他的船技显然毫无用处。
[快,快找大仙救命!]大船上的商人登时惊慌失措。不一会儿,从大船中发射出一枚求救用的信号弹,听空一声炸响,雷音直入山中。
被卷入江水那一刹那,少年猛然明白了危险的降临。对于毫无征兆的灾难濒临,不用想也知道任人拖入水后的下场。少年已将灾难的源头与一只巨大的水怪联系在了一起,如不反抗,等待他的只是一张血盆大口。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少年居然挣脱了被卷缚的双手。不做一刻停留,在怀里乱摸一气,试图摸出什麽锋利的武器来。
但摸遍周身,他竟找不出一样有用的利器来。屏住呼吸的肺部传来阵阵憋闷的胀痛,再呼吸不到空气,少年无疑将窒息而死。
少年试着用双手按在水怪身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让身体向上挪动,无奈怪物缠得他太紧,才一会儿,他便放弃了这毫无作用的方法。
从缺氧的肺部开始,少年全身已开始僵化……
此时,突地想起了脖子上有一串白色的珠子,那是自他出生以来一直当作生命一样唯一保存的东西,戴在脖子上上从未取下来过。少年记得这珠子有些古怪,曾经在荒山无意中触动了珠子的某些地方,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从里面骤然迸射,一头正准备向自己扑来的妖兽竟出奇的爆炸,血肉散满了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