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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开法拉利的女上司:爱上千金姐妹花》 琴姐和邢敏几乎在同一时间问了我相同的问题——夕儿知道我这个打算么?——
为什么听到我这个打算的人,都会这样问呢?男人就不能自行决定某些人生的大事?爱情是爱情,事业是事业,我不会让爱情干涉事业,当然,我也不会让事业干涉爱情——
诚然,我很清楚,夕儿肯定不希望我离开思美广告,如果她知道我的这个打算,一定会相当惊愕——
不管怎样,我的主意已定,我渴望通过开创和经营自己的公司,再次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极力想拉郝建出去的原因,在于三个,其一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其二我需要同他合股,其三他也是做广告的。
无疑,做广告公司仍然是我最擅长也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如果郝建肯帮我,那么广告公司的组织结构就构建起来了,我是文案创意高手,郝建是平面设计的鬼才,我们绝对是最完美的搭档!
要成立一家广告公司,当然两个人是不够,但一个文案一个平面是最基本的内部结构,其他职位的设置只是使公司的流程更加完善而已——
当然,万丈高楼平地起,我不是一开始就想要一家像“思美”、“睿智”、“诺亚方舟”这种大型综合广告公司,恰恰相反,我要的只是一间门面,一家临街的门面——
开公司是一定要注册的,资金不够的话,可以先注册成为个体户,名字叫工作室、经营部之类的,以私人名义做生意不容易开发票。另外要做个公司网页宣传,有条件可以请业务员,没事自己可以背个肩包去跑业务,开公司一定要找客源,有客户就不怕没盈利,没客源,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注册的过程可以省了,因为有一家小广告公司因为特殊原因正在转让,所有手续齐全,据那家待转让的广告公司老板娘说,她丈夫因为酒后失手将人打死,目前已经去牢房里吃“公家饭”了。
所以老板娘才决定转让这家广告公司。
我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机会,我已经跟那个老板娘见面谈过,后来在电话里洽谈过好几次了。
洽谈的矛盾点在于,老板娘希望我能买下她公司里的一切设备,包括一台国产大型喷绘和一台国产大型写真机,光她公司里那些硬件设备就估价近二十万了。另外加上转让费、房租以及杂七杂八的费用,没有四十万那个店子是拿不下来的。
其实我不想要喷绘机和写真机,我只要两台电脑,一台a3的喷墨打印机和一台a4的激光彩色打印机。揽活、设计、打样,小的自己打,大的先到其他店里去打,先试着运行一段时间,根据经营情况再添加设备!
但现在的问题是,老板娘语气强硬地说,如果我能买下整个广告公司,我将得到两到二万元左右的优惠,如果我不打算买下那些大型设备,她将提高转让费以及其它小型设备的费用。
我能洞察到那个老板娘的心思,很可能由于她丈夫的入狱,她不想再继续经营广告公司了,所以想广告公司整合卖出去,这样对她是最为有利的,如果拿那两台大型设备出去单买,价格方面一定会大打折扣。这个道理很简单,就像我们买的电脑和手机,不管你用的时间长或短,只要用过,价格就已经大打折扣了!
而且感觉得出来,那老板娘现在很需要钱,或许是想用这些钱打通关系,尽量让她丈夫少做两年牢吧?
因此,我现在所面临的困境是,是买下整个公司的设备,还是买下我必需的设备。我目前倾向于买下整个公司,因为要使一家广告公司发展壮大,那些大型设备早晚都要添置。而有了喷绘机和写真机,我就不用再把从客户那里赚到的钱分给其它拥有喷绘机和写真机的广告公司老板了——
但这需要足够的资金,加上今后的活动经费在内,我目前需要筹集将近四十万的资金。
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拿出这么多钱的,贷款的方式可以合适的,但问题是我拿什么去贷款?银行凭什么相信我这个来城务工的穷小子?——
这就是我想拉郝建合股的缘由之一——
当然,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还是要去找银行,但先决条件是我得请夕儿为我做贷款担保——
找银行贷款,总比找放高利贷的要明智得多吧!
琴姐和邢敏听我把情况说清楚后,都低头沉默了——
邢敏抬头看着我说:“哥,你真地要离开思美出去创意么?其实——”
我摆手,看着她道:“劝说我的话,可以不提了。我去意已定!——”
“小顾,姐本来也想让再慎重考虑考虑,”琴姐看着我说,“毕竟你在思美现在的职位已经非常好了,年薪二十万,不出三年你在滨海就可以拥有房车了。三年后你二十七岁,那时候你已经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了。”
说着琴姐起身拿起茶壶,走到我身边,为我倒茶——
她今天穿一袭白色莫代尔面料的纯棉睡裙,裙子上有大朵的淡蓝色百合花,椭圆领领,裙摆及膝——
性感的锁骨有一部分袒露在外,袒露在外的还有颈锁之间若干柔和的小漩涡和低洼处,以及锁骨下方高耸胸脯上方的一小片雪白——
宛如一枚熟透饱满的蜜桃,被漂亮的餐布裹着——
进门看到琴姐的第一眼,我只能想到这个比喻——
我摸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看着琴姐道:“姐,我总感觉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的幸运带来的,而不是我应得的——”
“哥,你说什么呢?!”邢敏看着我说,“谁说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是你应得的?你有才华有魄力,你只是一直没遇到好的机会,现在夕儿姐给你这样一个机会,给你这么好的发展平台,事实也证明,你完全能够胜任现在的职位!谁说你现在拥有的不是你应得的?——”
琴姐看着我说:“小顾,你就是自尊心太强了!多少跟你同龄的青年人羡慕还来不及呢!不过,姐能理解你的心情,在夕儿的公司里上班,让你总觉得自己是被照顾的那一个,虽然你喜欢跟夕儿待在一起,也愿意协助夕儿的事业,但你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因此你才想离开夕儿,到外面去闯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从而使挽回你强大的自尊心是不是?——”
我喷出一口烟雾,抬手摸着鼻子,看着琴姐讪讪一笑道:“姐,我的心思瞒不过你——”
“那是,要不我怎么是你姐呢?——”琴姐朝我微微一笑说,“小顾,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姐会支持你的决定。只是,姐买这新房子已经付出了全部的积蓄,在资金上姐真地帮不上你了。”
我道:“姐。资金方面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万一不行的话,我就只能去找银行贷款了。”
郝建这混蛋成天就知道把妹子,也不给我一个明确地答复,以前我和他还在h市那家广告公司上班时,他成天嚷嚷着要跟我出去单干,那时候是我不同意,我说现在我们的经验不足,等我们经验差不多的时候,再出去单干不迟。
而现在我要出去单干,他又不愿意了。莫非男人一接近三十岁,闯劲就全无了?——
我想我得再找郝建谈谈,如果他愿意跟我一起干,那是再好不过了,其一资金问题有望得到解决,其二只要我和他搭档,业务上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郝建有多少存款,我了如指掌,他出来工作这么多年了,尽管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但十几万的存款还是有的。我在夕儿那里原本有三十万,借了二十万给邢敏,现在还有十万,十万再加上我银行卡里的五六万,我这边也有十五六万——
我和郝建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有三十多万,已经够买下那家公司了。剩下的房租费用及活动经费,我们可以一边开展公司的业务,一边再慢慢想办法——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接到夕儿的电话——
我离开了琴姐家的客厅,走到露台上接了电话——
“阳阳,在干吗呢?——”夕儿在手机那头问我说。
我道:“才离开几个小时,就想我了?呵呵——”
“想了。”夕儿说。
我笑笑道:“想我什么了?——”
“想你的一切。”夕儿说。
我道:“一切是什么?——”
“一切是你。”夕儿说。
我道:“怎么听起来像个哲学问题。”
“爱本来就是个哲学问题。”夕儿说。
我道:“我也想你。自从爱上你以后,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不再一个人。你一直在我心里陪着我。”
“你确定?——”夕儿在手机那头开心地说。
我道:“非常之确定!——比如我刚才在跟琴姐和敏儿聊天,尽管我说话时不会走神,但我始终都感觉你就坐在我身边看着我,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眸里满含深情,偶尔还会朝我扮出一个俏皮的表情。就是这样——”
“你在哪?阳阳——”夕儿问我。
我道:“在琴姐家。”
“在那干吗?——”夕儿说。
我道:“琴姐今天喜迁新居。所以我带敏儿来给琴姐祝贺的。”
夕儿在手机那头“喔”了一声说:“干吗不带上我?——”
“啊!我以为你肯定不会来呢?——”我道。
“怎么会?你认白琴做姐,那白琴也是我姐呀。你认邢敏做妹,那邢敏也是我妹呀。”夕儿认真地说。
我笑笑道:“亲爱的。你这算爱屋及乌么?——”
“你也可以理解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夕儿笑说。
我笑道:“亲爱的。我发现你跟我在一起后,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夕儿俏皮一笑说。
我道:“那我是朱,还是墨呢?——”
“不是朱,也不是墨。”夕儿笑说。
我道:“那是什么?——”
“你是猪!一只流氓猪!嘿——”夕儿笑说。
我怒道:“林夕儿!你给我等着!回头看我怎么惩罚你!——”
mb的!我只听说过流氓兔!
“来呀!我现在才不怕你呢!——”夕儿挑衅我说。
我道:“你这是在挑逗我么?——”
“晕!你才挑逗我呢!——”夕儿佯怒地说。
我“哈哈”一笑道:“你知道什么是挑逗么?——”
“就是呀?——”夕儿说,底气不足——
我道:“错!和挑逗最大的区别在于距离感。是想让人靠近,而挑逗是俩人已经靠近了,而且已经出手了,没看到挑逗的挑字是提手旁么?——”
夕儿在手机那头抗议道:“晕!你这是胡搅蛮缠!你这本身就是在挑逗我………”
我哈哈大笑,我道:“又被看出来了。唉!——”
“阳阳,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跟你的情感体验是一样的。无论我在弹钢琴,还是在百~万\小!说,或者在泡澡,不需要闭上眼睛,都能感觉你就在身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那种感觉好奇妙——”夕儿在手机那头说。
“等等!请告诉我你泡澡的时候,我在你身边什么位置?——”我抬手摸鼻子,坏坏一笑道。
“怎么了?——”夕儿说。
我笑道:“没。就是想知道在你泡澡的时候,你把我安排在什么位置,如果你把安排在你前面,哈哈,那我岂不是大饱眼福了?哈哈哈——”
“你个大坏蛋!哼!——你心术不正!——”夕儿在手机那头佯怒地说。
我笑道:“你知道的太迟了!爱情已经将牢牢地将你和我绑在一起啦!你现在想逃都逃不掉了!——”
“我干吗要逃?那岂不是表示我害怕你?我才不怕呢,我要让你害怕我才对呢!——”夕儿在手机那头哼声说。
我坏笑道:“我是挺害怕你的!害怕你迷人的笑脸,害怕你曼妙的身材,害怕你眼里的深情,害怕你那双温柔的小手!因为这其中任何一种,都有可能使我丧失理智!——”
“丧失理智?——”夕儿在手机那头不解地说。
我笑道:“是的。我的身心会失去理智的控制,整个人化身为裸的欲念——”
夕儿在手机那头“呀”了一声说:“有人又耍流氓了………”
………
在琴姐家待到晚上十点多钟,我和邢敏起身告辞——
琴姐把我们送到门口,有些不舍地注视着我们,叮嘱我们有空一定常来她家做客——
我回头看着琴姐笑笑道:“姐,你家住八楼,这真是一个大吉大利的楼层。我想姐以后一定要发财了。姐也会生活得更幸福!——”
“阳阳说话,姐就是爱听。”琴姐用宠爱的眼神看着我笑说。
乘电梯下楼,来到楼下的单元门口——
邢敏笑看着我说:“哥,琴姐做的菜真好吃。我今天都吃得有点撑了呢。”
我顿住脚步,转脸看着她笑笑道:“那以后常来。我们要陪陪琴姐才是。”
“好呢。”邢敏笑着应着。
邢敏穿一件灰白色卫衣,修身蓝色牛仔裤,白色板鞋,她的腿是细长的,被紧身牛仔一修饰,臀部的轮廓和双腿的线条却很完美——
这是以为各部分比例非常和谐,让人联想到青春、活力、弹性之类的词语,或者想起什么什么分割比例之类的概念——
大概是刚从温暖的室内走到寒冷的室外,她双手轻轻抱住自己的双臂,有些瑟瑟的——
我道:“冷么?——”
“有点儿。”邢敏仰脸看着我,笑了一下说。
她今天梳的是可爱的丸子头,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玲珑而轻盈,典型美少女般的美好感觉——
我道:“那我们赶紧上车吧。”
邢敏点头,嗯了一声——
我们并肩朝停车场走去,我还伸出手碰了碰她的丸子发型,笑了笑道:“这发型不错,谁教你弄的?——”
邢敏转脸看着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在网上学的。很简单,我还是用电话线做了发套呢。”
“电话线?——”我看着她道,“电话线也可以用来扎头发么?——”
“有时候效果比发圈更好,这要看想扎什么样的发型。”邢敏看着我笑了一下说,“哥,不信你看看?——”
邢敏走近我,低下头——
我俯身仔细看了看,然后笑笑道:“还真是用电话线的呢!嗳!你们这些女孩子可真会想办法!每天都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门!——”
邢敏抬头看着我笑说:“哥,那是因为我们女孩子每天花在打扮自己的时间是男孩子的几十倍呢!——”
我抬手摸鼻子,笑笑道:“也是。如果男人也像女人一样,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对镜梳妆,那他一定有变态倾向了。呵呵——”
使用廉价的物件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这似乎是女孩子们的一种天赋。走在街上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们不见的人人都像富二代女们一样穿一身名牌,事实上,大多数女孩们通常都擅于从廉价的地摊货里挑选适合自己的服饰,然后回家细细一搭配,便能穿出很好的效果来——
这真是女孩们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一辆车的车灯突然亮了起来,把我和邢敏都罩在车灯里——
我和邢敏都本能地抬手遮了一下眼睛,只能看见是一辆白色的车——
在我们愣怔之际,那辆白色的车门就打开了,一个穿着很有品味的漂亮女孩从车里走了下来,正看着我笑——
我定睛一看,是夕儿!——
我心中一喜,赶紧朝她奔过去,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竟然忘记了邢敏就在身后——
夕儿难为情地小声提醒我说:“嗳,亲爱的,敏儿还在………”
我赶紧松开了夕儿,回头不好意地对邢敏笑笑——
“哥,林总来接你,那我就先走了。”邢敏看着我们笑笑说,笑得很不自然——
我看着她道:“还是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哥,”邢敏朝我摆摆手笑说,“现在又不太晚。还有巴士坐呢。”
还没等我回话,邢敏又朝夕儿摆摆手笑说:“林总,那我先走了。”
夕儿抬手拢了一下秀发,看着邢敏说:“邢敏,还是让我和阳阳送你到家吧?——”
“真不用了。林总。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哈!——”邢敏朝我和夕儿笑笑说,蓦地转身,朝前面快步走去。
仿佛有人在身后追她似的。
夕儿看了看邢敏远去的倩影,转脸看着我说:“我的突然出现,让邢敏只能坐巴士回家了。”
我伸手拉起她的手,看着她讪讪一笑道:“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呀?——快告诉我,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气!——”
“我想你了。”夕儿仰脸看着我笑了一下说。
因为气温很低,所以她呼出的热气都氤氲成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我一开口讲话,也是——
我们俩人就像两架喷气式飞机一样——
我再次将她揽入怀中,低头看着笑笑道:“你不是不放心我,所以来视察我的吧?——”
“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夕儿佯怒地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的眼睛笑道:“看吧!你激动了!说明你心里有鬼!哈哈——”
“你才心里有鬼呢!刚才不知道是谁摸人家邢敏的头发呢!哼!——”夕儿仰脸看着我佯怒地说。
崩溃!——
我道:“我深深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即使长了一千张嘴巴也是说不明白的,所以,我只用一张嘴巴,只说一次,我刚才摸敏儿的头发,是因为她今天梳了个十分可爱的丸子头,你刚才没看到么?——”
“看到了。”夕儿说。
我道:“那不就得了。”
夕儿仰脸看着我说:“可为什么我每次变换发型,你都对我视而不见呢?——”
我哑然——
然后我看着她道:“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
“不许想。马上回答我。”夕儿撅嘴看着我说。
我“呵呵”一笑道:“首先,你梳的发型一般都是淑女型、成熟型或者富贵型,而敏儿梳得是丸子头,丸子头十分地可爱,所以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敏儿一下。其次,敏儿是我妹,哥哥摸了一下妹妹的头发,这是一种疼爱的表现,没有别的含义。最后摸人家的头很不礼貌,这就是为什么在你变换发型时我不摸你头的主要原因!——别说话,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摸你的头就不礼貌,而摸敏儿的头难道就没有不礼貌了?——问题是这样的,敏儿是我妹,兄妹之间虽然也要讲究基本礼仪,但没必要那么刻意。现在,你明白了么?老婆。”
夕儿摇头,双手环绕着我的腰,仰脸看着我说:“不明白。”
“我对你表示很无语!——”我抬手在她白皙的额头上轻弹了一下,佯怒道。
夕儿蹙了蹙眉,撅嘴看着我说:“既然我是你老婆,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客气呢?——”
我道:“好吧!那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嗳!这话好像性质变了耶!——”夕儿微蹙细眉看着我说。
我道:“你才知道呀!我们在讨论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所以讨论的结果注定走向思维的死胡同!——唉!爱情真荒唐!——”
“爱情怎么荒唐了?——”夕儿蹙眉看着我说。
我看着她大声道:“只有爱情才会让一男一女站在寒冷的夜里,为一个即使辩论千年都无法得到确切答案的问题,在这里较真,仿佛他们讨论是一个关于生、死和爱的哲学命题似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坐到车里去讨论呢?——”夕儿朝我挤挤眼睛笑说。
我擦!我真想一把抗起你,丢进车后备箱里去!——
坐到开有空调的温暖的车里,这个建议是好的,可我们还有必要继续讨论这个无聊的问题么?——
………
我们俩坐进对面的白色宝马车中,夕儿发动了车引擎——
我看着她道:“干吗?——”
“送你回家。”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
我道:“那我的车怎么办?——”
夕儿说:“你喝酒了,想救驾么?——”
我道:“那我明天上班怎么办?——”
夕儿看着我说:“明天继续休息。那帮媒体记者明天还有可能去思美广告。你还不知道吧?今天他们在公司门口堵了整整一天呢!——”
我大声道:“静坐啊?!——”
“反正你明天要乖乖待在家里休息。明天我如果没事,我会过去陪你。”夕儿朝我莞尔一笑说。
我看着道:“那我们什么时候上班?还有三天就春节放假了呀!——”
“就当我们提前放假啰。”夕儿朝我俏皮一笑说。
见她表情轻松,仿佛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我看着她道:“这真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你是太监呀!——”夕儿看着我说,掩嘴“哧哧哧”地笑——
我怒视着她道:“你看我像太监么?!——”
“你像李莲英!——”夕儿看着我说,笑得更厉害了——
我盯着她道:“你赢了!——”
白色宝马车驶了出去——
夕儿止住笑,看着我说:“我明天派人过来帮你把车开到‘爱琴海的阳光’——”
我道:“我自己来一趟吧。”
“阳阳,你明天不能出门,撞上那些记者怎么办?——”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这好办!我直接把他们撞飞就ok了!——”
“你只能乖乖待在家里休息。”夕儿说。
我道:“那我会无聊的——”
“说得好!”夕儿朝我调皮一笑说,“这正是体现我的价值的时刻!放心好了!我明天一定会去你家陪你的。”
我盯着她看了两秒钟,然后才学着笑星范伟的语调道:“谢谢噢!——”
“不客气。”夕儿朝我呡唇一笑说。
我擦!你就装糊涂吧!
我道:“唉!爱情真荒唐!只有爱情才会让一男一女像是浑身抹了502胶水似地粘得分也分不开!有两辆车却要硬挤在一辆车里头,她把他送回家了,因为仍然舍不得分开,所以他又把她送回家,俩人还是舍不得,结果她再次把他送回家了。如此往复,难分难舍。你说爱情荒唐不荒唐?——”
“荒唐。不过,我喜欢这荒唐。”夕儿笑说。
我道:“所以你只能生为女人。”
“男人难道不喜欢爱情么?——”夕儿打了一下方向盘,转脸眨着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需要。对了,你知道心理学大师马斯洛是怎么描述爱情的么?——”
“他怎么描述的?——”夕儿说。
我道:“马斯洛说,当两个人完全相爱时,双方就会懂得什么叫磁和铁一般的感觉,什么叫双方共同同时感受到的东西。这种理想的境遇既引起幸运的种种感情,又引起矛盾心理和卑微感。这一模式也有助于表达用语言难以交流的东西,也就是表达他们的幸运感、幸福感、必要的感恩感;表达对这一奇迹竟会出现的敬畏感,对他们竟会被命运选中的惊异感;表达那种骄傲中濡染着谦卑的奇特的复杂感受,那种在幸运的爱侣身上可以感觉到的为他人的不幸而惋惜的傲慢感。当然这种和成功的可能,也会引起各种神经质的恐惧、卑微感、反向价值、约拿综合征等各种不同的行动。在以整个身心接受最高的价值之前,必须克服这些妨碍我们自我实现的种种最大可能性的障碍。”
“完了?——”夕儿睁大眼睛看着我说。
我道:“完了。”
“是马斯洛的原话么?——”夕儿说。
我道:“是的。”
“你怎么会一字不落地记住了?——”夕儿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说。
我道:“我对文字天生就有一种高度的敏感性。”
“可你不觉得这段话太不好理解了么?”夕儿说。
我道:“爱情本来就不太好理解。”
“你读懂这段话了?——”夕儿看着我说。
我道:“准确地说,我领会到了马斯洛所要表达的感受。因为他说的感受我正在体验。”
夕儿看着我,眨眨眼睛说:“可我怎么觉得这段话好晦涩呢?——”
“因为你是女人。”我道。
“女人怎么了?——”她说。
我抬手摸了下鼻子,看着她笑笑道:“女人理解力天生就肤浅。”
“嗳!”夕儿扬手打我一下,蹙眉看着我说,“你歧视女性!而且大男子主义!——”
我笑看着她道:“你知道的太晚了!老公都叫了好多次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