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

作品:《沉溺(NPH)

    第二日肖白起来给冷长书洗漱了一下,又给他找出了一套衣服换上,至于早上又精神抖擞起来的小长书,肖白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给他硬塞进了裤子里。
    热了一些昨日剩下的粥给他喂上,肖白则只是热了一张干饼子就着温水吃下了。然后拿出绳子,将他绑在背上出去打猎:猎物还是得吃新鲜的,这种天气可搁不住。
    “带着我一起去打猎方便吗?要不把我留在那山洞中好了。”
    冷长书貌似很体贴地向肖白建议着,其实是他这么近地趴在肖白的背上,闻着她身上如婴儿一样的奶香味,底下那东西也紧贴在她身上磨蹭着,实在是又要……
    “这里可是深山啊,老大!你现在跟个木头人似的,把你自己扔在那山洞里,要是让野兽叼去吃了,你让我上哪哭去?”
    冷长书就好像没听见她前面的话似的,只怔怔地想着:如果自己被野兽吃了,她…真的会哭吗?
    肖白不知道自己背着的这位早已犯起了癔病,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性子冷不爱说话呢。
    肖白用小地图搜索起猎物来简直不要太简单,她按照地图指示,穿林涉水很快就追上猎物,拔出短枪,一下就贯穿了一只小鹿的头颅。
    母鹿悲鸣着冲过来要跟肖白拼命,让肖白一脚就踢趴下了。肖白抱臂在那静静地看着母鹿,看它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又嗅了嗅小鹿的尸体,哀哀地叫了一声,还是向森林深处跑去了。
    “你受伤了,小鹿的肉嫩。再加上母鹿咱们吃不了,剩太多的肉在夜里会招来饥饿的野兽。”
    肖白一边解释着一边摘下旁边灌木上的大叶子,仔细把小鹿的头部包好,防止其一路上留下血迹引来野兽,这才拖着小鹿的脖子向回走。
    半路肖白又摘了几个果子装到背包里,还顺手抓了几把野菜,就这样,肖白背上背了一个,手里拖了一个,身前又挎了一个装菜的大包,都压在肖白那小身板上,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可怜。
    “等我好了,我就可以帮你拿这些东西了。”
    冷长书有些歉意的话从身后传来,可肖白一点都不领情地翻了个白眼道:“等你好了,咱们还待在这深山里做什么?当野人上瘾么?”
    冷长书听到肖白的话却怅然若失起来:是啊,等他好了,他就不能再像这样和她一起吃一起睡了,那…那他不想好了……”
    肖白完全不知道这位冷郎君已经想到了多么离谱的地方去了,她快步跑回山洞把冷长书放下来,转身就出去收拾刚捕获的小鹿。
    虽然肖白手法很不熟练,不过忙活到中午好歹也把要弄的做好了:肖白给冷长书做了肉丸汤,搭配上新鲜的山野菜,又是让人食欲大增的一餐。肖白给自己弄的是蜜汁烤鹿肉,不过这次冷长书醒着,她不好把病人扔一边自己在那里先大吃大喝,所以她先进山洞里给冷长书喂完了饭,才出来津津有味地吃完了自己的烤肉。
    小鹿的内脏肖白早已带到远处埋了起来,剩下的鹿肉留出晚上的那一份,剩下的都被肖白腌制起来挂在洞里的石壁上阴干。
    冷长书靠坐在床头,看着肖白在外间忙碌的身影,开始思索起肖白的身份来:武艺不错,是江湖游侠还是某个大势力雇佣的女护卫?不对,看这女人的气质实在不像个女护卫…那么真是个游侠?不过游侠会厨艺吗?或者说她小时经历过什么样的生活,竟然逼得她一个女人将厨艺练得如此之好?
    可是看她手上细嫩的皮肤又不像是个吃过苦的,难道她是谁家的大小姐?不对不对,大小姐怎么肯伺候男人洗澡,还、还那么的细致……
    晚上给冷长书喂完了饭,自己也解决了五脏庙以后,肖白又给冷长书全身都换好了药,还把换下来的绷带拿出去洗了,晾在向阳的悬崖峭壁上。
    这一串忙活下来,又让冷长书怀疑肖白是个医生了,不然她怎么会治疗伤病?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临睡前,冷长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可是肖白打了个哈欠用敷衍的语气回他道:“我说了,等你好了,我会告诉你的,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睡觉,明天还得忙一天呢!”
    就这样肖白和冷长书混了有小半个月,冷长书别的地方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只是脚腕上的伤口还是有些严重,无法行走,不过经过这半个月的调养,冷长书都被肖白喂胖了,本来塌陷下去的面颊丰润了起来,甚至气色比他没有受伤时还好。
    这也是当然的,肖白那做饭的花样,只怕是个骷髅都能让她喂得长出肉来,再加上肖白随手抓的那些野菜,实际上都是些滋补身体的草药,这么双管齐下,冷长书自然是被肖白养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这一天,冷长书和肖白坐在桌子前吃饭——冷长书吃了一周的病号饭后,就可以和肖白一起吃正常的饭了——他忽然放下筷子,皱起眉头说:“你,换了熏香吗?怎么这么浓郁?”
    肖白欢快夹着饭菜的手一顿,忽然心里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不能啊,她一直都有服抑制药物,在战场上从来都没出过纰漏,怎么会到这里忽然失效了?
    肖白夹了一口菜到嘴里慢慢的嚼着,呵,怎么就不可能?这个游戏的bug还少吗?或者她根本就是被人算计了……
    那么…如果真的是…她该如何应对呢?
    肖白叼着筷子头看了坐在桌子对面一直皱眉盯着她的冷长书一眼,垂下眼睫:是听话…还是反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