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将行
作品:《春秋人生之重合》 下午的时候,闻讯来到这小楼的人是渐渐的多了起来,两老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只要是天寒和肥鸭一到,这小楼就要开始热闹。其实在天寒他们没有来的时候,就有很多的孩子来问周老爷子,天寒和肥鸭几时会到。
村子里少了这两人,总感觉是少了些什么。有些孩子是七月初就来了,为的就是和这伙伴们在这里相聚,有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各个城市里的人,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中有三分之二是本村的孩子,三分之一是小镇其它村子里的孩子
年纪比天寒和肥鸭大的人不是没有,在去年的时候,就还有上了大学的学生回来到这里玩。可孩子们都喜欢和天寒他们玩,因为他的主意多,可以想到各种游戏玩。能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回到了乡下,大家都是没有了城市的那一种浮燥,身处大自然中,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快乐。
整个村子里还在念书的孩子有五六十人,而如果是带着同学朋友来的,那就可能会是更多。这些人分布在各个地方,最远的是要算新疆、内蒙古和吉林,陕西、山东、浙江、湖南、贵州、云南的都有。这些人都是村里的新移民的儿孙,放假了,来这里玩的。自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后,就是盼着每学期的假期的到来。
吸引着他们的是城市里没有的游戏与宽广的自然空间,可以放松着自己,没有太多的烦恼。更重要的是,这里只有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在,少了父母的约束,可以跟很多的伙伴一起玩。从几岁到二十岁都有的朋友,这实在是比夏令营还好的地方,怎么会不吸引他们呢。
虽然十多岁的学生都有玩“梦想”游戏。那里的拟真也高,还有很多的朋友,又刺激。可那必竟是游戏,不能真正的代替得了生活,也许没有人是想一辈子都生活在游戏中。
在游戏中,相对来说是充满了危险。江湖虽然是刺激,可是到处都是杀戳。而除了人的相互争斗,还有着各种的妖魔鬼怪也能让人会受伤或是死亡。只有在这里,才可以放松心神地投入到开心之中,不用为打怪升级,不用为帮派与人勾心斗角。
大概有十来个人是挤到了楼顶的凉棚。好在地方够大。摆上了十多张椅子也不会是觉得拥挤。平常都在一起玩的伙伴都是有到来了,个个都是在相互问候着,说着最近的开心的事。
爱沾人的邻家小妹果然不愧是让天寒送她这样一个外号,就是沾在了他的身边,不过因为有盈盈在,两个女孩只是低声地说着话。邻家小妹叫小蝶,十三岁,念初一,性格比较开朗,盈盈来到的没有多久时,她就常常串门和盈盈玩,两人倒也是合得来。十多人中,年纪最大的是一个念大二的女生,还有两个大一的男生,其他的高中、初中、小学的都有。没有念书的就是盈盈了,天寒他们的到来,她是最开心的,又可以和很多的大哥哥大姐姐在一起玩了,想到都兴奋。
十多个同龄的男女少年在一起也是一种热闹的场面,并且有些还是很久没有在一起的了。场面上一直都是各自说各自的,没有什么主题地反而是更放松更开心。
大二的女生梦妮本来是理所当然的大姐,她的年纪是这里之中最大的。可梦妮的样子长得比较可爱,并不是说她的个子娇小,一米六六的个头对于女生来说,不算是矮了。可是她长得实在是可爱,样子也比较娇柔,在几个一米七多的男生当中,实在是不能担当姐姐的角色,被几个男生恶意的归到妹妹那要呵护的角色中。
这着实令梦妮是郁闷了一阵,可是反抗无效,并且在玩的时候给保护、给围在中间的感觉确实是不错,也就不再提这一个问题了。在大学时,她也是因为长相的问题让人呵护在手心中,不过也习惯,谁叫她在念高中暑假在这玩的时候就让天寒他们宠成这样呢。
在这里,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就是早上赶着牛上山了。名曰为放牛吃草,其实只不过是他们上山玩的一个借口而已。因为南方是三季水稻收成,水稻地经过新种播种,秋收就变成了在七月下旬就已是结束了。这个时候,牛多数是空闲下来的,所以每天赶着牛去吃草,也就成了大家的一种快乐。
黄牛是不可以骑的,黄牛也就是俗称的山牛,一般来说它不愿背上给骑。只有厚道的水牛是不介意自己的身上有多少个人,只要它可以背得动。并且它那宽厚的背部也是孩子们的喜爱,骑上去不易掉。
一行数十人和数十头牛,带上餐具,中午不回来吃饭,其实这也相当于是野炊一样了。只带上米、带些肉就可以了,其它的山中都有,在不远的山上,村里的人有在半山腰和山脚种各种蔬菜和其它的一些农作物。从半山腰有一条溪水在那后山上曲折而下,再到前山形成一道小小的瀑布,水流并不是很大,三米来宽的小溪。
因为水小,落差也不大,七转八拐的,从山谷上冲下来的冲击力也就显得小,只在地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只有一米深六七米大小的水潭,然后是顺着地势往下流。这些水是在山上农作物灌溉的主要水源,在山间还种着各种果树的果林,这些果林并没有什么围起来。
对于这些个腾马村的村民来说,钱并不是很重要,他们从来不会为钱而烦恼。这些果林只是闲时打发时光的林子,果子熟了,别人摘了就摘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小瀑布下的水潭在四年前,天寒带着村子里的男孩子拿着工具把这个小潭拓大,费了足足差不多一个暑假的时光,每天干三小时,把这一个小潭扩大了二十多倍大,用石头拦成最深处有两米的正宗小潭。这清彻见底的水潭在暑假里放牛闲暇时成了他们最好的泳池,一般都是在午后,男男女女都是穿着早就是穿在身上的泳衣下水嘻戏。
在村子前面还有一条河。水是从离村子大概有二十多公里远的各大山谷流水汇聚而成。没有污染,是村子里人们在盛夏时的最好去处。一些老大爷都是会去那里游游水,与一些小孙子嘻戏,谨记着生命在于运动的格言。
中午时分,用石头夹好铁锅做饭,菜就在山脚或山间的菜地里摘。也许是吃别人的才是好吃的吧。大家都是摘别人菜地里的菜,自家的菜地让别人摘去。还美其名曰,大家相互帮助。
名为放牛,可一到了山上,就把牛自由的放飞,由它们去吃草。放牛者却是聚在了一起玩自己的活动。数十人在一起总是有数不完的游戏。乡下的游戏总是比城市里好玩得多。也因为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也会是把在那一个地方的游戏带来。
每回只要是到了乡下,个个人都是给晒得黑黑的,整个皮肤是呈自然健康的古铜色,无论男女都像是从非洲回来一样。也只有是在那一个学期,天寒是在乡下过了整一个假期。其它的时间有二十到三十天是跟着老爷子与肥鸭在中国的名山险峰中转悠。
“天寒,这一回怎么你们是那么久才来的,二楞他们可是等得你好久了。和黄仙仙他们几个人老是跑来问我,你们什么时候来。可是我哪知道你们几时到呀。怎么今年那么晚的?明年你们就大学了,今年的暑假应是和同学告别吧!”梦妮一边喝茶一边抬头看着天寒说。
梦妮离周老爷子的家比较近些,就在楼的左前方,打开后窗就可以看到周老爷子的这栋小楼。她时不时的打开窗子看看有没有天寒和肥鸭的身影出现。不是她不想打电话到天寒家问他几时来,而是在几年前,不知是哪一个人出的一个馊主意。
说他们这些从五湖四海来的人,相互不要留下电话号码,平时不通讯,只在放假时才来到这里聚在一起。这样可以让大家相见时会有另一样不同的感受,在大家到大三时才可以相互留下联络方式,但如果只是私下一两个特别要好的朋友是可以互换电话的。
没有想到这一个主意大家竟是通过了,都是遵守着这规定,除了少数几个交往很好的是相互换了电话。其实他们也不会是怕会丢失谁,这里都是老人们的家,只要来了这里还怕找不到人吗?
“嘿嘿。不好意思了,因为这一个暑假刚学会玩那‘梦想’游戏,实在是太好玩了,才没多久就沉浸进去了。所以就晚来了,让你们久等了。”天寒不好意思的打个哈哈的实话实说,本来在寒假时是说好七月初,他考完高考后就来的,可现在已是七月底了,都差不多八月才到。
“不会吧。老大,你也玩‘梦想’游戏了,你不是说你不玩的吗?”天寒的话才说完,离他两个座位的一个男生就有些惊讶地叫道。
他就是梦妮所说的二楞,一个今年将要上高三的学生,个头只比天寒低一点,一米七四。是一个有些腼腆的小男生,来自杭州,个性比较开朗。可是他刚来的时候却不是这样子,而是有些内向,与天寒他们认识是他在初中毕业时,他爷爷看到唯一的孙子个性有些内向,从小就不大与人交往,只是一个劲的藏在书堆中。如果不是那“梦想”游戏的出现,让他沉进去,也不知会怎么样,但玩了一年多的游戏,二楞那内向不善言表的性格并没有多大改变,也没有交到多少的朋友。
没法子的二楞爷爷于是就把他带到了腾马村,让村子里老人的儿孙们的那种快乐来感染、触动他,让他走出自己心灵的那一小块空间。
也许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接触到大自然,也许是第一次和来自不同地方的上下相差几岁的少年人一起玩,也许是乡村与那城市完全不一样的环境感染了他。二楞在天寒和肥鸭等一干顽皮鬼的带领下,性子是渐渐地变得开朗起来。
所以在那众人都是迷恋“梦想”游戏的时候,他独是盼望着假期的早点到来。在游戏一年多的时间里,他相交的朋友并不多,爱好也是生活技能多过升级打怪。
在乡下的这一段时间里,二楞虽然不是完全地改变了他的性格,但比起以前是变了许多。内向也只是变成了平时说话间有些腼腆。但如果稍有些激动或是进入到状态就完全的放开了。就如是现在。
“反正闲着没事干嘛,听人说。上了大学会很有空的,有太多的时间,反正是那个样子,就可以用玩游戏来打发一下时间,不用那么的闷。所以我才玩游戏的。”天寒笑嘻嘻的回答。
他的话才说完,就听到了数道茶喷出来的声音。梦妮及几个听到天寒回答的人都是把正喝着的茶都是吐了出来,这样的回答实在是绝。
“天寒,这就是你玩游戏的理由?你把大学的生活也看得太那个了吧!”梦妮好笑又好气的说,她怎么也想不到做为这里同龄人的头,会这样的回答。也不怕是带坏人。
一边的那两个大学生。小刀和雷蓝却是捂着脸笑。天寒说的实在是太过的真实了,他们基本上就是这样,不过他们是为了玩游戏而不想上课,可天寒比较厉害一点,是为了打发时间而玩游戏。果然是不愧为大哥。
“难道不是吗?你不信就问问,小刀和雷子。我敢保证他们就是平时是连课都不上的在玩那游戏了。就算是这‘梦想’游戏没有出来之时,他们平时玩三维游戏不一样也是很入迷。更别说是现在这一个差不多完全真实的‘梦想’游戏了。我不信妮妮没有玩哦。”
梦妮笑而不答,答案是很明显了,而小刀两人也没有说话。因为天寒说的全对。他们在寝室里的兄弟都差不多是这样。尽管两人并不是在同一所城市,可是只要是说到是游戏,玩过的人都是聚在一起的说个不停。在天寒没有玩游戏之前,不给一大帮人说游戏,因为他和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弟弟妹妹们都没有玩,听着一帮人说着自己都不知所云的事情。当然是不许了。
“老大,你真是我的偶像呀!这样的想法都想得到。对了,老大,你在游戏里叫什么名字,到时我好去找你。我在里面都没有什么朋友的了。不过老大你放心,我会罩着你的。嘿嘿,怎么说我的等级也比你高。”
这下是轮到肥鸭把嘴里的茶给喷出来,差点是喷到了跑过来和他聊天的盈盈。又是一个是凭进入游戏时间来看能力的人,不过也是,有谁会觉得在放假时才玩这“梦想”游戏的人会有多高呢。
怎么样,一个月也不到的玩家是比不上玩了一年以上的人。这一下,不只是二楞有这样的想法,其他比天寒早玩游戏的人都是这么般的想。终于是有机会是可以在老大的面前嚣张一回了,罩着老大,说出去,那多么的让人激动呀。
看着一个个的表情,肥鸭心里是笑得不得了。这一群小子,都不知道老大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的高手。你们罩着老大,我这差不多六十级的高手,在身法和远攻上都比不上老大,加上宝宝的帮忙,谁人能是在远方用箭攻击的天寒的对手呢。不过肥鸭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手抹抹嘴,悄悄的嘿嘿两声。
二楞的话一出是顿时好不热闹起来,连以前不玩游戏的天寒都是加入了这一个行列,于是好好的一次说说大家最近过得如何的话题就变成了聊游戏的事了。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在游戏里的趣事与得意的事还有就是在哪里打怪可以升得快,以及各种的江湖趣事。
还好今天来到周老爷子家的人除了盈盈和小蝶外,还有几个小朋友,要不然她们两个可能会显得很无聊。不过此时梦妮抱着盈盈和小蝶聊天,天寒在一旁静静的没有加入,看着一群的人在那里说得兴高采烈的。虎子趴在他椅子旁边,小花就是给天寒抱在怀里,像抱着小家伙一样。不过小花比小家伙大得多了,最少也大了三倍,小花的体重有十一斤重,伏在天寒的怀里,舒服的微微的打着呼噜。
奶奶和爷爷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听着他们一群人在楼顶说话的声音。家里可是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盈盈现在可是找到了人纠缠,连虎子和小花也跟着上去了。
“老头子,肥鸭他们一来,这几天肯定是不能安宁了,不过很喜欢他们这一群小子,个个都是那么的生龙活虎。”
“呵呵。我也喜欢他们这样子的吵吵。要不然那么大的一个地方,还真是有些静。这些天,少了肥鸭和小天两人,村子里的那些捣蛋鬼都好像是没有什么心情一样。”周老爷子用扇子轻闲的扇着风,身子在躺椅上是一上一下的晃悠着。
“看他们开心的样子,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出去玩的了。老头子,你几时带着他们哥俩出去呢?”
“过个三四天吧。本来今天就应走的了,都怪他们来得太迟了,八月一到就出发,如果再不走,时间恐怕来不及喽。”
奶奶的预测很准,整个下午都是在嘻笑声中渡过,直到夜色将暗他们才走。七时,才吃饱饭没有多久茶尚未品几杯,二楞已是跑过来。晚上可是有好节目的,并不像在城里的只有看电视或是玩游戏,当然更不是去什么娱乐场所了。
晚上他们要去钓鱼,捉泥鳅,还有摸石蛙,还有就是去打田鼠。工具还没有准备齐,像是约好了一样,下午的那些人已到。还多了几个。知道了天寒肥鸭来了,哪能不来呢。
带着手电和各种工具出门,盈盈太小,不能带上,把她硬是留了下来,让她和小蝶等几个十一二岁的小朋友在一起玩。连小蝶也不带是因为晚上出去带着那么小的小女孩总归不好,并且捉的东西,可能会是令这小女孩惊恐。站在门口,盈盈嘟着嘴吃力的半抱着小花有些不开心地看着天寒他们带着虎子消失在视线中。
七月尾,离真正的农历八月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可乡下的一些野味已是很大了。特别是在秋收过后,有些以水稻为主要粮食的动物更是鲜嫩肥大的。
十来个人,映着月色向村头稻田的方向走去,在稻田间有着纵横交错的小溪,以用来灌溉水田地。在收获的季节里,需要的水并不多,于是就成了一些泥鳅的最佳容身之处。十多个人倒是跟着来了四五条狗,这里面,以虎子身躯最为庞大,一路行来就看到它不停的摇着尾巴,欢喜得很。它已是好久都没有在晚上这样出来玩过了,所以小花知道它要跟着天寒出去,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它的时候,也当作没有发觉。
所用的工具只不过是用竹制的土法的一种钳子,因为泥鳅比较滑,用手捉不易,就把竹子做成一个钳,上下有齿。看到泥鳅就一夹,出手要快,也不能太大力,恰到好处的力量让泥鳅不能溜走就可。
小沟边人影晃动,手电的光柱四射,叫声笑声不绝于耳,还有时时的女声尖叫声,这是有几个年纪稍大上了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声音。坐在榕树下聊天的老人们听到他们的声音个个都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盛夏的夜晚开始热闹了。
一行人提着六七个桶,其中有两个桶是装了大概有三十条的泥鳅,有大有小,大的比姆指还粗,小的也有小指大小,太小的不忍残杀无辜都放了。
天寒看了看泥鳅都挺多的,挥了挥手往村子林子边的那一条大一点的小溪走去,在那里可以捉鱼,捉螃蟹,捉石蛙,还可以在溪石下摸些石螺回来。如果幸运的话,还能碰到几条菜蛇,那就赚到了。
说到捉蛇,早在数年前,他们这些男生就不怕了,村子里的那一个老中医的蛇药可灵得很。其实蛇并不会主动的攻击,只有在它是觉得是给侵犯了,才会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而奋起反击。而天寒要捉的是无毒的肉蛇,蛇肉用来煲粥或是烤都很香,在乡下的时间里,女孩子们早就不会厌恶吃蛇肉。更有强的是一些女孩子还老缠着男生去捉蛇来烤,让男生们是巨寒的。
淌着溪水,连着狗的脚,数十只脚是踏破了小溪及林子的幽静,夜宿的鸟儿有许多都是给惊飞了起来。在手电光晃动中,四五条狗不时的叫上几声,更是增添了几分的热闹。折腾了大概一个小时,从小溪边一直把战场是移到了空旷的田野上。
十来人是捉到了一桶的螃蟹,十多个大大的石蛙,还有趁夜静时在一群鱼聚在一起的地方搬石头堵住了一段小溪,捉了两桶数十条的巴掌般大的鱼,还有一桶的石螺。还真的给他们捉到两条肥肥的大榕蛇,真让他们是喜出望外。在要转战战场时,天寒就是叫了三四个人提了些收获的东西回去,然后是取来等一下所需要的工具在靠着一道清泉边的稻田边集合。
这一道泉可以说是腾马村的一个神奇之处,谁都想不到会在村头那儿会是有一道泉水冒出来。这泉水清新甘甜,冬暖夏凉。据经过检验,水质属一级地下水,含多种微量元素,对人体有益,可以直接饮用。村里的饮用水自从发现了这泉水以后就用这里的水了,从泉眼里流出来的水有一半是用于灌溉稻田,水形成溪水绕着稻田,像一面蛛网一样的把田隔成一块块的。
把桶放好,人一下子就散去,在稻田的各处寻找田鼠的洞口。不过说到要找田鼠,怎么及得了狗的鼻子呢。把狗带上的用处终于是表现出来了,虎子不停地用鼻子在地上找,没有多久就在一田埂的隐匿处找到了一个洞口。冲天寒叫了几声,然后两个爪子朝洞口连连的扒着,把洞口是扩大了些。
就在虎子把洞口扩大没有多久。其它的狗也是找到了田鼠洞,不停的朝洞里叫着,不知道那声音传到下面的地府里,就是地下田鼠洞府,主人听到了会不会觉得是一阵的心惊。也许是认为洞口离卧室远得很,狗那么大,尽管是发现了,也下不来吧。
在地上的天寒细听着,狗尽管是叫得那样的欢,可下面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看来田鼠是准备死守了。天寒是冷冷一笑,“既然你们不肯出来,那就不要怪我下狠手了,鼠辈,你们接招吧。”
天寒的话才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出招,头就是给敲了一记,耳边传来了梦妮的声音,“小寒同志,没有想到你才一玩游戏就给迷上了。才没有玩多久吧,就忍不住了。连捉个田鼠,你也要跟游戏里的说话那样,好像它们真的是鼠怪一样的。”
在旁的几人也是嘻嘻的笑了起来,天寒也不好意思了。不过刚才那语气,却是让他想起了在新手村里打鼠妖时的情景。在场玩过“梦想”游戏的人都有试过打鼠妖的经历,所以天寒一说这话,梦妮就知道天寒说什么了。
天寒所说的招是很简单却又是很实用的,那就是放火用烟来熏,在稻田的中央堆放着一座大大已晒干的禾杆。大伙七手八脚的在每一个洞口都点燃了一堆火,然后在烧得很旺时放洒了些水,顿时浓烟升起。在旁边的人是把烟往洞里吹,用衣服扇,烟是开始往地府里钻,没有多久,凡是与这地洞相连隐藏没有找到的地方都是冒出了烟。
狗是给分配到了各个冒烟的洞口边守着,等待田鼠的突围,然后是一举扑上擒拿之。一条狗守着一个洞口,不够的洞口就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在旁边守着,那阵势就好像是真的在打仗一样。
火光映得几个女孩子的脸是红红的,那荡着笑意就像是绽放的花朵般的充满了诱惑,不时的娇叫几声。田鼠们是坚守着阵地,不到危急时刻是不出来,也许真的是深挖洞,广积粮吧。这一时半刻,是熏它们不出,田鼠的洞府的道路是有如迷宫般的曲折。
远处传来了一阵的叫声,天寒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几个把鱼送回去的人又带着人来了。手里还拿着些东西来,走近了把东西放下才看清楚原来竟是一些锅和煲,碗碟筷之类的东西,还把刀具和砧板也拿来。看来就是想就地来一次野炊大餐,这可能是在下午时就已说好的节目。
来的人中,竟是发现了盈盈和小蝶,而猫咪小花也跟在后面一起来。盈盈一来到稻田,就是大声的叫唤,张开双手朝着肥鸭跑去,开心得不得了。小花一来到稻田,就是蹦跳着跑到虎子的身边。一起看着虎子守着的洞口。虎子看了它一眼,低声的叫了一声,不知它们两个是怎么交流的,只见小花用鼻子闻闻洞口,走到了另一个在冒烟有一个男生守住的洞口前伏下来,紧紧地盯着。
男生见到一只猫守着洞口。就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跑去帮在场中央摆放东西的那些伙伴。天寒在一边指挥着他们架起一堆火,拿一些干的禾杆在火堆外面围一个大圈,用来当坐垫。
还没有弄好,就听到了一阵的惊呼,“出来了,出来了,哗,好多呀!”
“啊,好大只!”
“快,快,快捉住它,捉住它。”
“哎……在那一边,旺财,快捉。”
“阿黄,这边呀,这边呀,快快,快……这边还有,哎,要是你多长一个头就好了。”
“小德子,那一只大田鼠往你那边跑了,快用棍子打呀。小心点,别敲着我了。”
此时的禾田里是乱作一片。在融融的火光下,二十多个人跟着后来又来的数条狗是东奔西窜的,各自是跟着自己的目标去追。丢泥块的丢泥块,挥棍子的挥棍子,还有是跟着在后面想用脚跺的,还有人只顾着地下而相撞在一起的。不过这时,也顾不上相撞的狼狈样,急匆匆地追着在地下窜走的田鼠。
不知道田鼠是不是知道了大难临头的原因,所以凡是给烟熏着在地府呆着的田鼠差不多是全家倾巢出动,一个个是窜出了地面。不知道在地下生活的它们是怎么联络的,也许是用超声波,也许是用振动波,大家像是约好一样的冲出了地面。不过明显是给烟熏得摇摇晃晃地,跑起来都是晕头转向。
此时谁的动作都比不上在场的十来条狗和小花,有些很快的就把一只只的田鼠按在地上,有些是用爪子把田鼠打晕,再去捉第二只。就像虎子一样,一口就把一只硕大的田鼠咬住,往天空一丢,还没有等它下地,就一爪挥过去,活生生地把它打晕。
在禾田里,小花捉田鼠也是一样的灵活,它对付鼠的方法明显是要比虎子要强,不愧是捕鼠专家。伸出它那有着锋利爪子的肉垫,窜到一个田鼠的后面,对着它头就一掌拍过去,把田鼠整个都是拍得在地上打数个滚,然后就昏死过去。小花就用这一招,在今晚的捕鼠作战计划中大出风头,成了最大的赢家,收获了五个大田鼠,每个都有八两重,它可是看着哪一个肥大就找哪一个。
别看盈盈年纪那么的小,可一点儿也不害怕老鼠,跟在小花的后面专门是帮它捡战利品,小嘴里发出格格的笑声。两个小手,提着两只田鼠的尾巴在后面追着,还大叫,“花花,等等我,等等我,花花。”小蝶在她的后面,小心地跟着,怕她摔着了。
天寒也跟别人一样,追着田鼠后面追打,拿着一把稻禾使劲地抽打着从脚下经过的田鼠,不时的捡起一些泥块当飞镖打出去。这时很乱,有些把已燃着了的木柴当成是火把一样的举在手里,在田里到处窜走,口里大叫着。根本都不是在捉鼠,而是在吃饱了无事撑着。
从村子里望去,远处的稻田烧着一堆火,燃烧的木柴举在手里,与手电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就像那点点的星光,灿烂而炫丽。
把打到的田鼠放在了一起,也想不出,就在这一块三四亩地的稻田里,竟是会有那么多窝田鼠。捉到的田鼠竟是有三四十个,在把田鼠放在一起的时候,盈盈两个小手提着大田鼠,格格的笑着还不想放手。把捉着鼠尾在那里打着圆圈的晃着,估计这两个田鼠已是三魂不见了两魂,心里在大声地咒骂着。
在泉水边,天寒等男生是把鼠皮都剥了,还有刚才捉到的东西都刖了。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是把东西全都弄好了。本来像他们这些人,在城市里长大的人,是很少会懂得做饭,会做这些事。可在这乡下里,在野外自己做饭的时候多了,才学会。在乡下的日子里,让这些城里的学生是学到了许多在城里学不到的知识。
火烧得很旺,男生在林子里砍了些树干回来。叉弄了一个支架,还削了些细竹回来,那是用来烤肉用的。而锅就是在地上挖了一个土灶,那里准备煲石蛙汤和炒石螺。
所有的人都围着篝火大声地说着刚才的场面,说着谁打的田鼠多,谁最狼狈,反正是笑料百出。有些人是一放假没有多久就来了这里,可来的二十多天里,从来没有像今晚这样的开心过。不是他们没有想到要晚上出来弄些节目,也不是没有想到要来捉些泥鳅和螃蟹之类的野味来打打牙祭。可是没有人能像天寒那样的能呼唤那么多人,就只是捉田鼠都可以弄得那么的轰动。
似乎,天寒天生就可以能吸引着别人在身边。
最开心的要算是盈盈和小花了。以前小花没有跟着在晚上那么多人一齐玩。它现在是混在一群狗中间,显得异样的另类。可有虎子罩着它,哪个狗敢对它有所不敬呀。盈盈开心就不用讲了,以前年纪小,晚上带出来玩不好,难得今夜有那么多的大姐姐大哥哥还有那么多的狗狗在一起,想来兴奋得她今天晚上都睡不着。
扑鼻的香味从串在烤架上的肉块飘散,逐渐将烤妥的玉块呈金黄色,油滴掉落在篝火上发出了蓝色啪啪的火星。小蝶和盈盈坐在天寒的旁边不停地吸鼻子吞着口水。就等着一烤好,就要大口大口的吃下去。不管是烤的是石蛙、鱼、蛇或是鼠肉,她们两个是来者不拒。趴在天寒旁边的虎子和小花也是沾了不少的光,也是吃了不少。
伸手把烤好的蛇肉给小蝶和盈盈每人一块。这都是给她们两个的第四次了,天寒心里纳闷极了,怎么两个小丫头的肚子今天就这么不易饱?
拒绝了帮别人烤肉的要求。开玩笑,今天就单是喂两个丫头片子和一猫一狗,自己就没吃多少块。再帮别人烤,自己都成保姆了,这事万万不可为。天寒一边吃着脆爽、香嫩的蛇肉一边想。就算是梦妮叫到也不可以了,只给了她两块田鼠肉。
是谁说女孩子吃东西斯文的,看到在场六七个女生那一个吃相,满手满嘴的肥油,就可想而知了。可脸上的笑容却是让好多个男生看呆了。
纯朴的乡下生活让女生们的胆子也变大了,也许是因为对着的都是可以放开的朋友的缘故吧。当雷子说,让梦妮带头和几个女孩来唱几首歌时,一点也没有扭捏的就答应下来。
梦妮的声带很好,声音很柔,她特别是喜欢唱一些老歌。英语特别的棒,所以喜欢唱上个世纪的经典英文歌。卡朋特的那一首《YESTERDAYONCEMORE》让她唱得就有如卡朋特再现,就连布莱恩亚当斯的《EVERYTHINGIDO》和理查.马克思的《RIGHTHEREWAITING》那有些苍桑的嗓子经过她的声音唱出来也另有一种风情与味道。
女生唱完了就男生唱,虽然是没有乐器,可合着拍子,敲着碗筷也一样能有悦耳的声响。天寒逃过一劫,没有唱,因为他找借口炒石螺去了,两个小馋猫是跟着过去守在锅边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是给天寒赶上场,让她们去跳舞,别说,盈盈的舞跳得还真优美。
一直闹到很晚才回去,家长们也很放心,因为一大伙人在一起,不会出什么意外。更不怕有人会来找他们麻烦,除了因为离家近,离别的村有段距离,少有外人来这里外。更重要的是因为这里的老人们都信任天寒和肥鸭两人,自从知道肥鸭一个可以打数个大汉以后,都是放心得很。
虽然没有见过天寒表露过比肥鸭更高水准的身手,可看到连肥鸭那么能打的人都给天寒欺负得抱头鼠窜就可以想得到被叫为老大的天寒并不会是如外表般的忠厚老实而无害。
这一次的野味大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酒喝,一些初中的学生已是开始喝酒了,当然是以啤酒居多,有少量的白酒。中学生和大学生就更不在话下了。其实天寒对酒并不怎么爱好,特别是啤酒,苦苦的,喝下去,一点都没有别人所说的那一种好味,就好你是喝那饭焦水一样。所以,能不喝,天寒是不会喝啤酒,就连白酒也少喝,但酒量非常好。
在游戏里喜欢手捧着酒品,是因为那是猴儿酒,怎么是啤酒可比呢。他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啤酒,实属垃圾,他也不喜欢喝葡萄酒,有些涩,也没有味道,没有像中国名酒那样,闻着也香。
一众人回到村子里时,已是凌晨一点了。本来大伙是不想那么早回去的,可天寒说,他和肥鸭才来,要早些休息,明天再闹过,这才作罢。
盈盈小丫头虽然是显得很兴奋,可必竟是才几岁,过了十二点就已是坐在天寒的怀里抱着小花沉沉地睡着了。经过这一晚,好像是比较亲天寒,不是像以往那样,困了都去找肥鸭。
回到小楼,也实在是很困的两人是没有心情再进入游戏,硬是懒得把头盔拿出来戴上。他们要好好的将头乱转地睡个地老天荒的。明天的事明天做,只是不知道小家伙等几个会不会因为天寒没有上来而是大为不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