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铁石心肠

作品:《红楼旧梦:明宫晚钟

    众臣为张显的举动捏一把汗。这几天张巨正的火气特别大,为了这两件事情,已经烦了好几天了,像一个快要爆发的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都不愿触到这个霉头。张显的一片忠心,张巨正也看到了,尽管张显的哭诉有点苦谏的意味,让他看到了阻力,前边布满种种的障碍和险阻。他强压住内心的怒火,不使自己发火,不想让自己的合作者感到不快,使他太难堪。
    张巨正满含深情地说:“张尚书您起来吧!谢谢您的关怀!从实施考成法开始,我就把个人的生死荣辱置之脑外,早就无所谓了。现在的这两项改革并不是针对某些人的,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一切都是为了富国强民。可能各位不知,大家在驿站的一顿饭要有多少小民为之工作,一顿饭的花费就是小民一年的收成啊!民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这些小民在忍无可忍,走投无路的时候就会揭竿而起,到那时我们就将会死无葬身之地。”
    官员们的车轮战使张居正十分疲惫,是呀!就是一个铁人也承受不了如此的折磨。连续好几天,张巨正反复向官员们解释,阐述他的改革方案,宣传他的好处和将会给国家带来的利益。无奈!这些官员就是不听,大道理他们都会说,说的比任何人都高,但那是说给其他人听得,并不适合他们,他们要的是特权,是最大的利益。实在没办法,张巨正坚持不住了,只好在太师椅上靠了靠,把眼眯了起来像是睡着了,又像是在思考问题,场面陷入了沉默。
    张巨正闭目养神,耳朵里听着官员们的议论。众人只是小声的议论着,不断拿眼神飘着假瞑中的张居正,看他是不是在听着他们的议论。
    他实在不耐烦了,产生了逐客的意思,说了一声:“小弟不送各位了,这几天实在太疲劳了。这样吧!容小弟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日早朝再议如何?管家!带我送送各位大人。”说完,连身子也没欠就在太师椅上闭目睡觉了,没多大一会儿工夫就传来阵阵地鼾声。众人见状也很无奈,本想今天与宰相拉扯清楚,能得到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看来是没戏了,他们在管家的劝让下,无奈地走出了张府的大门。
    张显并没有走,独自留下来静静的喝着茶水,思考着如何让张巨正回心转意。过了一会儿,张巨正醒了过来,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这个丞相并不好当,日理万机,每天有无数件事情再等着他去处理,没有时间躺在床上认真的休息,实在困了,只能在太师椅上眯一会儿养养精神,然后又开始工作,真是一个钢铁般的人哪!
    “哎!你怎么没有走?还有事情吗?”发现张显的存在,他惊异的问道。不等回答,张巨正自嘲的说:“咳!年龄大了!精气神不行了!一天天睡不够的觉。”说着,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然后说:“张显!你还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听着呢!”
    “张公!”张显不知道该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