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作品:《魔欲风流》 等到风流欲摸摸撞撞终于找到了自家却发现约有两三百名兵士围在风流世家大门口,瞧他们紧握兵刃,满脸肃然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而身穿风流世家服装的守卫们亦执着兵刃,护在门口,与那群兵士对峙着。周围围着许多好奇的百姓,他们一脸的惊异,想不通当今还有谁敢对风流世家动武。
“这是怎么回事?”风流欲走了过上去,有几名士兵欲拦阻他,只觉得人影一晃而过,蓦然手上一轻,‘当’的一声,他们手上的长枪分别都断成了两截,待他们从惊骇中回过神来,风流欲已然走到了几名风流家侍卫的面前,看着他们,等待着回答。“少主,早上扶桑国使者来访,起先还一直无事,后来不知为何扶桑的一个胖使者冲出,大声嚷嚷着要让他们将属下等抓起来,幸而主公赶来将他们劝了进去,听那个胖使者的语气似乎是谁死在了里面。”一个首领摸样的侍卫上朝风流欲行了一个礼恭谨地说道,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了,显然他对于这事情了解得也不是很清楚,自也不敢说得过于肯定。
“胖使者?”风流欲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记得昨天皇上曾经说过扶桑使团到处访问忙好讨好各国,没想到今天会来到自家,但是转念一想这也是在常理之中的,试想,如若有全国兵马大元帅出面说情的话那作用可不下由皇帝之威严,而若是求助于当今圣上却又有着诸多的不便,譬如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他们就首先难以启齿。风流欲把目光转向了阶下的士兵们,他们身上虽然穿的兵服胸口处虽然有着一个不起眼的‘裴’字,但风流欲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他们身形高大,肤色白净,而且他们几乎都是双手握长枪,这就更证实了他的想法,要知道,扶桑人天生矮小,使得他们无法在长兵器取得长足的发展,所以他们所有的兵士几乎都是以蝴蝶刀(匕首),短剑,或是软剑等轻兵器为主,扶桑国要求本国兵士统一以剑作为常规武器,而如像天鹰,大理等大部分属国则是以长枪作为常规兵器,长枪与剑比起来,自然是剑较难驾御,剑乃百兵之首,想要使好剑平日里自然是要比使其他兵器花上更多时间,也正是因此,扶桑国的士兵单人作战实力远不会弱于朝花皇家的禁军。
“你的名字,籍贯?”风流欲的手几乎和他的声音同时到达,没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样从十几米外一晃而至的,他们只知道,自己一个兄弟的脖子上横着一只手,一只看上去显得有些纤弱但绝对能够杀人的手。
风流欲的眼神很清澈,正是因为这种清澈才显得尤为深邃,深邃便代表着神秘,神秘的东西却往往是最让人害怕的,他没有说一句话,但处于他手上的那名士兵已经开始微微发抖,风流欲理解地笑了笑,只有他最清楚,自己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让对方发悚,从武学的角度上来说这是‘势’,和兵书上所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同一个道理,还有一个用意就是不给对方以一分一豪思考的机会,“快说。”他轻轻地催促道。
“我,我叫王大牛,家…家住城西小坑巷。”士兵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的,总体还算是清楚,风流欲也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了,“哦,是真的吗?”他追加着问了一句。
“是,是真的。”那名兵士忙不迭地回答,风流欲这时已经收回了手,但那种气势威严依然存在,这个士兵根本就没有想到借此后退,也许他也清楚对方要想抓他是轻而易举,他挥起手指着,“他可以证明,他也可以证明……”风流欲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子,朝府里走去,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个扶桑人,因为他的话带着浓重的京腔,若没有在王都京陵住上个至少十年八年的是不可能会这样的,况且这人身上没有一点的内功底子,先前被自己震断兵器的那两个也是一样,,以他无论是从书本上还是从创世神那里得到的资料来看,这都不合乎实际。扶桑国是一岛国,处在朝花东南一隅,是个火山遍布的国家,也正因为如此,他们那里的人们忧患意识特别重,举国上下全民皆会武,他们崇拜太阳神,认为自己是太阳神的后裔,打从孩童一出生起便教导他们吐纳之术,为今后必学的轻功打好基础,以应付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火山。一千二百多年以前,祖皇帝朝花一世国君天威大帝率三十万大军亲征扶桑之时,扶桑全国凡是男丁者十之有九自发组成队伍,从四面八方云集在一起协同扶桑国军作战,这场战争很是惨烈,饶是英明神武,用兵奇诡的天威大帝也打了整整三年,投入了无数的人力物力终于是攻下了扶桑首都南汗,后来在朝廷实施的一系列怀柔政策抚恤下它的国民也渐渐承认了朝花的统治,从而成为了朝花王朝下的一个属国,但也就是在战争的那个三年里,许多女子失去了丈夫,许多丈夫也失去了妻子,从而使得扶桑变得异常的开放,只要双方愿意,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野外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交媾,也正是因为这样没有感情包含其间的几次甚至是一次之情,造就了无数有母无父的婴儿,那时也没有什么父姓子继之类的,于是也就根据他们父母结合的地方随意取名,这也就产生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姓氏,诸如井上,池上,野间,田中,松下,大岛,川边,渡边之类的姓氏并沿用至今。扶桑在真正意义上来讲便是西方的兽人族,他们天生富有一种无法驯服的侵略性,在现在便也是如此,他们一直以来最热门的运动就是观看活人与野兽相斗,这也是历年教育考核的一个项目,每年的一月一号这天都要举行成年礼,凡是刚满十八岁的青年都要参加,胜利了自然就过关,失败的结果也不言而喻。在他们在归顺了朝花的千年历史中,同一岛上几十个大大小小的部落不是被他们给吞并了就是被他们给屠杀剿灭了,从而使他们独占了岛屿上各类丰富的资源,这些资源更加速了他们的发展,而且他们时不时还会派出使节团对各国进行访问,以金钱作为交往的手段,俗称金钱外交。
见风流欲往里走去,首领模样的侍卫忙推开门,“少主,请跟着属下。”
“跟?”风流欲心中一愕,自己就算再怎么会迷路对这个自小玩到大的家还不至于不会走吧,不过他也没说些什么,苦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了进去,穿过将近有百米的门庭,一列列士兵巡逻游弋着,如同行军打战一般严密戒备着。
“他是谁?”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在通往大厅的必经之路上拦住了两人,他像是认识那名侍卫一般,指着风流欲只问他的名字。
“他便是少主。”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风流欲。”
“末将参见少帅。”军士嘴上是这样子说的,人却还挡在路正中央,并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怎么,知道我是谁还不让路吗?”风流欲有些不悦,他急于想知道今天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看守得这么严密,就是昨天皇上亲临都没有这种阵仗啊。
“元帅有令,没有他的手谕,任何人不许出入风流府。”军士板着一张方正的脸,严肃地道,风流欲的身份在他眼里显然没有风流天的命令来得有效。
“封府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了半天没有回答,风流欲意欲从眼前这张古板的脸孔上找出点端倪,看了良久,他终于是死心了,对于面前这种死收守命令的军人他知道威胁这种手段根本就不管什么用,他把目光转向两边全副武装戒备着的其他军士们,仍旧是一脸的刚毅,“哎,那你能不能进去通传一声?”他妥协道。
“领命。”军士拱手一礼,转身向着世家更深处行去。
“这些人我平时怎么都没见过?”当然,风流欲这是随口说的,风流世家上下近千人岂是他能够全都认识的,只不过他觉得今天驻守的官兵比他往日里看到的多出了好几倍,心下生疑这才问道。
“少主莫非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么?”侍卫首领一僵,他似乎显得十分惊讶,但他又立刻把话接了下去,“据说他们平日里都是驻扎在地下宫殿,听说今天出来的还是少部分。”
“少部分?”风流欲张了张嘴,心中微呼道,“我的娘啊,这还是少部分,那下边岂不是至少有一千人,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就是被人奏上个谋反都不为过啊。”风流欲自然不敢真的认定自己心中想的这个可能,知父莫如子,至少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不会是那种人。
不过经由这么一说,倒是激起了他去地下宫殿一观的好奇心,“来了。”侍卫喊道,风流欲自然也看到了,江琪和婉儿一脸焦急地赶来,看到风流欲两女眼睛不由地一亮,几个起落已经落到了他跟前。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风流欲轻松地笑道,就算去通报的这个军士轻功再好也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门口到大厅一个来回啊。
“我们在半路上恰好遇到这位将军,知道你回来了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江琪解释道,“对了,发生大事情了,快跟我们来。”江琪说着拉着风流欲就往里走。
“我们这是去哪,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流欲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已经到了无法继续保持沉默的境地。
“望霜楼,路上我们仔细讲给你听。”江琪和婉儿对视了一眼,她皱起好看的眉头,语气间透露出一种彷徨与等待。
随后,风流欲开始逐渐了解事情的起因。据两女所言,早上约是巳时时分,扶桑国使者一行四人来到了风流世家,至于这四人的详细身份她也对他说明了,分别是二公主裴姗和她的驸马小泉一郎,四公主御木撄子和她的婢女。四人说是来拜访元帅的,贵重礼品的确是也带了不少,他们于是便进入厅堂与风流天谈话,后来裴公主又提出说想一睹紫衣诸女玉容,来者是客风流天也不好意思立时拒绝便谴人来问,既是风流天的意思紫衣诸女虽是不太情愿也是不会推脱的,后来来了之后裴姗反倒是比之前安静下了许多,至于那个四公主御木撄子,倒是自始自终都没怎么说话,显得文静非常。说到二公主裴姗的时候风流欲就确定了她一定就是自己在白帝城所见到的那个胖得不成人形的女人,看着江琪和婉儿两女脸上不知不觉露出的厌恶形态就知道她们一定对她也是没什么好印象了。
“那个二公主叫裴姗,四公主叫御木樱子,为什么她们的姓氏不同?”风流欲老爱在这些问题上钻牛角尖,但这又不能看出他细密的心思。
“这个——”江琪没料到风流欲会半途插进话来,而且没想到他又是问的这种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婉儿,婉儿‘噗嗤’一笑,“御木樱子是扶桑御木家族族长御木小十龙九的外孙女,凡是御木家族的当代长子,长女,其下一代第一个孩子必须从‘御木’姓,这是祖上流传下来的规矩。”
“那你们祖上有没有这个规矩?”风流欲忽然变了语气,黠笑着左右顾视着两女。
听到风流欲的话,两女同时也听出了他话里包含着的其他的意思,脸颊不由得都烫了起来,良久都没有人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风流欲得意地牵起两女的手,他当然知道内里的缘由,正准备再乘机调戏几句,脑子却陡然一震,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还不知道呢,怎么就又把话题扯到别的上面去了,他把脸朝向江琪,再转向婉儿,心想这些个女子还真可爱,往日里常是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每次一被自己稍微调上几句就面红脸热的,“好啦,你们快说然后又怎么样了,和今天这全府上下严密戒备又是因为什么呢?”风流欲面色一正,转回整题。
被风流欲这么一说,两女都是一惊,她们嗔怪地瞪了风流欲一眼,“后面的事情好象是御木樱子突然间气息全无,事情紧急根本就来不及传太医,公公便把我们请了过去,希望会有点帮助。紫衣姐她把过脉了,奇怪的是御木樱子竟然脉象全无,也就是说……”婉儿的语气有些沉重,又有些担忧,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抓住了风流欲的手。
“也就是说她跟死了一样,不,应该说就是死了,对吧?”风流欲恍然道,他终于是明白这事情兴起的主要原因了,看着婉儿点着头,他停下脚步,脑袋低得很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样。
两女都把奇怪的目光射向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下来,刚要发问,风流欲却又倏地抬起头,“走。”一声低喝,两女只觉得身体像是被一片云朵托起,朝着前面的方向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