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挥剑斩狼

作品:《国之利刃

    第五十七节挥剑斩狼
    作者:我是特种兵
    银白色的月光中,运-5不紧不慢的飞的悠然自得,白雪皑皑的山头连绵不断的从我们身下掠过。我用力裹了裹身上的高原部队特有的皮大衣,掀起硌人的简易座椅溜到地板上舒服的靠在机舱上。撇了一眼守着舱门的放伞员,这个家伙正眯着眼睛,身体随着颠簸摇晃着,满脸享受的表情。我不由得撇了撇嘴,实在是搞不明白,乘坐破“运-5”有什么“享受”的地方。座椅硬的像块石头,隔音效果不好,机舱里发动机单调的轰鸣声,像是一辆破旧的59式坦克从床头上碾过,震的耳膜生疼,。苦笑着摇摇头,我看了看机舱里躺的横七竖八的队员们。大部分队员已经伴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睡着了,只有小许和钱东海挤在一起互相在耳边吼叫着“说悄悄话”。
    抬腕看表,我们进入号称“东突秘密走廊”的“瓦罕走廊快”一个小时了,算算路程,这里距我们的第一集结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身边的司马在咂嘴大概用梦见什么好吃的东西,我踢醒了他,不理会他愤怒的表情向他做了个“准备”的手势。队员们被挨个的叫醒了,爬到座椅上活动着手脚整理装备。
    舱门边绿色的跳伞准备灯亮了,放伞员还在“昏迷不醒”。我扶着钢索走过去想叫醒他,他举起食指示意他醒着,跳起来双手拍肩要我们检查伞包,然后伸出右手叉开五指大喊道:“五分钟准备!”
    运-5的翼尖几乎是擦着山顶的积雪在盘旋,顶着强风努力的寻找着我们的跳伞点。放伞员拉下飞行盔上的面罩,双手把住舱门顶着刺骨的寒风探出头去目视观察。半晌,缩回头掏出GPS看了一眼,对着驾驶舱喊了一个座标。
    运-5以80公里的时速围着我们的跳伞点盘旋,放伞员顶着山谷间强风带来的剧烈颠簸,摇摇晃晃的凑到我们耳边说道:“起风了!跳出后用力向左拉伞绳,你们的着陆点是五十公里内唯一一块超过100平米的平地!我们不能再向前飞了,燃料不多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我点点头向他翘起拇指。红灯亮了,放伞员把拦在我们身前的手臂一抬,队员们一个紧挨一个,兴奋的怪叫着跃出机舱扑进无边的黑暗中。
    耳边发动机的轰鸣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嗖嗖”的风声。我们的身体向流星一样急速的坠落,黝黑的山体疯了一样向我们急速撞过来。我不喜欢跳伞的感觉,在空中我体会不到空降兵说的鸟一般的感觉,我只感觉到对局面无法控制的恐惧,我快要窒息了!
    耳边“哗”的一声响,要命的降落伞终于打开了。突然而来的升力让急速下降身体猛的一顿,腰间一阵剧痛,我感觉自己差点被拉扯成两截,奶奶的!这该死的降落伞!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为了落地的时候不把腿摔断,我赶紧在腰间的释放钮上拍了一掌,沉重的背囊石头一样坠了下去,缠在腰上和背囊相连的强力绳再次“教训”了我一下。拉下顶在头上的夜视镜,绿油油的镜头里看不见平地,我被风吹偏了!
    “妈的!妈的!”顾不上看高度表,我咒骂着双手拼命的向左拉着伞绳,三秒钟后我的双脚落在布满石块的“平地”上,一块足球大小的石头高兴的迎接了我的左臀部。忍着疼痛,顾不上擦去头上的冷汗,我三把两把收起随风鼓起的降落伞压在身下,据枪警戒着四周。
    一阵阵山风从山涧里盘旋着冲上来,这风也他妈的怪忽强忽弱的,每当吹的我们快要跌倒用尽全力抵抗的时候,突然就没有了,身体刚放松它又呼啸而至,吹的队员们摇摇摆摆。最后落地的小许赶上了一阵强风,双脚刚落地立刻被鼓起的翼伞拉倒,飞快的向一块立在平地边缘上的岩石撞去,司马和王官宾双双扑上去拉住小许的脚腕时候,小许的头顶距一块大石头还有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把小许吓得一头冷汗,解下伞跳起来就是一句:“奶奶的,差一点‘出师未捷身先死’!”
    运-5盘旋着看到我们全部安全落地后,笨拙的晃晃翅膀向我们告别,慢慢腾腾的飞走了,瓦罕山谷恢复了死一般的宁静。队员们在平地的边缘位置,组成了一道稀疏的环形防线,屏住呼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这里太安静了,安静的仿佛跳进了真空里。安静的局面总是让人不舒服,好像这满山遍野的石头后面都有埋伏,静静的等着我们到来一样。
    打开GPS,暗色调的屏幕上有一串间距相等的红色亮点闪动着逐渐远去,这是返航的运-5每隔十公里给我们空投下的一处补给点,如果任务结束后,直升机运载的大队主力上不来或者大雪提前封山我们就要靠这些补给徒步走回祖国。西北方,距离我们所处位置十一公里左右,还有一个红点在闪动,那是鼹鼠一号给我们留下的确定东突武装的无线电信标。
    小许在几块环绕的岩石中间架好了一座微型的微波转送台,简单的调试后向我翘起拇指。撇了一眼,GPS上的座标,我打开猝发电台发出一组密语:“准备寻找新牧场!”
    等待回电的空当,我接着山顶雪帽的反光扫视这荒凉的无人区。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瓦罕走廊”的中部,距离我国的边境线约一百五十公里。这里山势陡峭,山体的坡度超过了五十度,平均海拔超过了四千米,气候条件恶劣,从每年的十月中旬到来年的四月份是大雪封山期。深不可测的谷底是在乱石间缓缓流淌的瓦罕河,大雪封山的时候,牦牛、马匹还是可以在河床通行的,正因为这样,东突才选中这里利用冬季,我边防军补给、行动困难,偷偷的越境潜入我国。
    现在才九月底,气温已经接近零下。放眼望去,我已经看不见一丝绿色,山顶是终年不化的白色的雪帽;山体上裸露着黑色、砂黄色,风化严重的岩石,没有路也没有人活动的痕迹,除了呼啸的寒风我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
    “年底前必须完成清剿任务!”我不由得想起了总部的命令。可是这里恶劣的环境,不会把时间放宽到年底,再过上二十几天,瓦罕走廊的冬季就要来临,纷纷扬扬的大雪一下,大部队无法行动。东突分子会利用漫长的冬季休养生息,等春天到了又会像饿狼一样窜到边境线上袭扰,留给我们猎豹大队的时间不多了。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蜂鸣声,指挥部的回电到了。打开新配发的膝上电脑,敲入密码,满屏的数字变成了一行汉字:“同意寻找牧场,牧养犬(大队主力)随后送到!”
    队员们据枪警戒着四周,张杰和马纯新把我们的降落伞塞进平地边的一个小山洞里,撒上一把瓦斯粉费力的搬来一块石头堵上洞口,端详了一下看不出破绽气喘吁吁的向我点点头翘起拇指。
    打开电台我对队员们低声说道:“这里是无人区,行进的时候不要留下脚印,相互间通话使用喉骨送话器。我们现在所处点据目标点十二公里,争取三个小时内赶到!司马、小许尖兵,牛皮、猴子断后,间隔保持在三十米范围内,成‘V’型队,出发!”
    司马走在正前方我的目视范围内,夜视镜顶在头上从一块石头上跳到另一块石头上,不时的端起装了夜视瞄准镜的95突击步枪向前搜索着可疑的目标。在他右后侧上方三十米,小许戴着夜视镜,据枪跟随掩护前进。我带着干队沿着山势拉开间距走成了“V”型队,牛皮和猴子在我们身后四十米的地方,边走边擦去我们不小心留下的脚印。
    高原行军氧气吃不饱非常消耗体力,平原上一个小时的路程在这里要走上四个小时。为了保持体力,每走上两公里我就会组织一次休息,顺便把背囊里的多余的装备埋藏起一部分。如果攻击不顺我们在徒步撤退的时候,随时会有弹药、物资补充,而且队员的负重减轻方便活动和保存体力。
    山势陡峭,我们前进的速度不快,虽然山脊和谷底的路要好走一些,但我们不敢走。山脊上行走目标太大,要是去谷底走,万一东突有埋伏居高临下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走走停停,搜索着前进,子夜时分,GPS上表示我们位置的绿点和东突潜伏位置的红点快要重合了,我们接近了东突的活动范围。队员们更加小心了,脚步轻的像猫一样。每走一步,先要用脚尖探探下脚的石头是否牢靠,生怕踩松石头滚动到谷底的声音会惊动附近的东突武装分子。
    正前方,搜索前进的司马,行进速度越来越慢,不停的摆头四处查看。突然,他蹲下了猛的竖起了手掌。有情况!队员们“唰”的散开隐蔽起来。我急步跑到队前。听见我的脚步声,司马眼睛看着前方指指身边的一枚脚印说道:“轮胎底!阿富汗人最喜欢的鞋底!”
    脚印朝向西北方向,边缘的角度很硬没有被强风吹散,留下脚印的人从这里经过不会超过两个小时。趴在地上仔细的搜索,在这枚脚印的正前方,我又发现了一枚不太清晰的脚印。两枚脚印是一个人留下的,再没有发现另一个人的脚印。瓦罕走廊就要封山,这个时节不会有人在这里单独活动,一定是据守在这里的东突分子留下的!
    我端着夜视望远镜,仔细的搜索了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目标,小许架起了大功率热成像仪,扫描后也没有发现热感反应。空欢喜了一场,正准备命令队员们继续前进。司马弯着腰跑回来,指着山下轻声说道:“麻烦事来了!”
    顺着司马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团团乳白色的浓雾借着山风翻滚着向我们冲过来,极其迅速的把我们拥进它的怀里,我们的视线一下子被固定在二十米以内。
    “他妈的!中大奖了!”五六年遇不上一次的大雾,偏偏被我们赶上了!在大雾笼罩的陡峭山体上行军和走钢丝没有什么区别,一脚踏空,迎接我们的就是两三百米深谷底的巨石。
    原地据枪等了一会,浓雾没有消散,刚才气势汹汹的强风反而慢慢的停了,雾气越来越浓了,干燥的空气变得阴冷潮湿起来。
    “缩小间隔距离,一字队形,保持在目视范围内交替掩护前进!”我对着电台命令道:“小许打开热成像,司马尖兵,牛皮、猴子压后!搜索前进!”
    随着前进,发现东突分子无意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多,一块被轮胎鞋底擦黑的石头,背风岩石后坐卧的痕迹,已经风干的痰渍。
    虽然在浓雾里行军非常的危险,但距离东突的巢穴越来越近队员们还是喜形于色。按照目前的前进速度,天亮前有可能找到东突的老窝。
    突然,队伍再次停止前进,耳机里传来司马焦急的声音:“头儿,正前方发现风化石带!”
    “环形防线!”我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弯腰向司马跑去。
    “头儿,看样子挺宽!要想不搞出动静只能飞过去!”司马愁眉苦脸的把手轻轻的插进松散、细碎的风化石里,石带立刻缓缓的流动起来,手指大小的石块滚动着向山下流去,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浓雾里,夜视望远镜也失去了作用,我看不到风化石带的边。命令马纯新向山顶搜索,寻找可以通过的路线。半晌,他跑回来向我摇摇头说道:“头儿,石带是从山顶上下来的,要绕过去我们必须走山脊线北端!”
    “绕过去!”浓雾中只有这一条路了。
    我的话音未落,耳机里突然传来小许的报告声:“十一点方向,一百五十米,生物反应!”
    “隐蔽!”我低喝一声,队员们狸猫般的闪到了乱石后。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隐蔽在岩石后,卡住十一点方向的出口位置。
    “哗、哗!”风化石带里有节奏的趟动石块的声音由远而近,已经可以听清来人断断续续的哼唱声。
    “还有五十米,目标向你方向前进!”耳机里传来小许的最后的报告声。司马从隐蔽点探出头向我挤挤眼,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我摇摇头,从腿袋里掏出神仙送给我的钢弩,打开了保险。淬毒的弩箭我没有上,那玩意儿太狠,我准备活捉来人。
    “哗、哗!”的趟石声停止了,我悄悄的探出头去。
    一名黑廋的中年男子走出了风化石带,把提在手里的56-2式突击步枪随手一扔,用力跺去脚上的石沫:“妈的!这群该死的畜生,每当有这样的鬼天气就会让我出来放哨,他们却躲在洞子里烤火!真主啊,您应该去惩罚他们!”
    来人咒骂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扯下披在身上的阿富汗毡毯,把棉军帽推到后脑勺上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伸手从背后扯出一张报纸来,小心翼翼的撕下一条,从衣兜里掏出一撮莫合烟熟练的卷起来。
    吸着烟,来人舒服的眯着眼睛四处环顾。半晌,他看中了我隐蔽的岩石,拣起枪走过来。
    “呼嗤,呼嗤”的喘息声越来越近,和着哨兵的脚步声,我躲过他的视线绕到了岩石的另一边。哨兵占据了背风的位置,踢走地上散落的岩石铺好毡毯躺下了,舒服的低声哼唱起《我们新疆好地方》。气的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不知死活的东西!”
    司马再次从隐蔽点探出头来请示行动,我摇了摇头指指十一点方向向他做了个寻找潜伏哨的手势。东突不会愚蠢到把全队的安危放在一个哨兵的身上,这附近一定有潜伏哨。
    哨兵停止了哼唱,我听见了一种熟悉的声音。悄悄的探出头去,哨兵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块阿富汗大饼就着一块干羊肉,正在用力的啃着。干硬的大饼噎的哨兵直伸脖子,他解下没有任何保温措施的水壶,“咚、咚、咚!”就是一通凉水。
    我惊得目瞪口呆,难怪现在的美国鬼子和以前的老毛子拿潜伏在山区的基地组织、阿富汗游击队没办法。在氧气吃不饱的高原上吸烟也就罢了,竟然还啃大饼喝凉水,这东突分子太他妈的强悍了!要知道,在高原上活动消耗体力是平原地区的四倍,我们需要补充大量的高能食品维持体能,这名哨兵竟然是靠大饼在对付!
    哨兵一口凉水一口大饼吃得那是一个香甜,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职责。耳机里传来轻轻的哼哼声,司马和小许没有发现潜伏哨。向哨兵的位置指了指,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慢慢摸过去。
    虽然我们极力的放轻脚步,但石片断裂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哨兵。
    “谁?”哨兵费力的咽下满嘴的食物问道。
    “我!”司马用维语突然答话。
    哨兵大惊失色,惊慌失措的扔下大饼伸手抓枪。我猛的从岩石后跳出来,一个侧鞭腿踢在哨兵的下巴上。
    “咚!”哨兵的脑袋重重的撞在石头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司马几步窜了过来,掏出攀登绳三把两把,把哨兵捆的像个粽子,顺手用哨兵脏的看不清颜色的手套堵上了嘴。仔细的搜身后,我用水浇醒了哨兵,把钢弩在哨兵的眼前晃了晃。瞄准距离我二十米一块拳头大的石块,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轻响,石头应声裂成两半。我把钢弩顶在哨兵的额头上“能听懂普通话,给我点点头!”
    哨兵满脸恐惧的疯狂点头,我接着低声说道:“问你什么说什么,不准喊叫!不然……”我把钢弩用力在哨兵额头上顶了一下:“那块石头就是你脑袋的下场!明白吗?”
    哨兵用力的点点头,司马的手指压在哨兵的喉骨上,我右手食指预压扳机左手慢慢的抽出哨兵嘴里的手套。他很听话没有喊叫,只是张大嘴剧烈的喘息着。
    看着哨兵的呼吸平稳了,我低声问道:“你们营地位置?”
    “从这里向西北一里地(华里),向右转,再走半里地就到了。”哨兵极其配合的放低声音。
    “你们还有多少重武器?”
    “有四挺重机枪和几门迫击炮!”
    “口令?”
    “口令是真主至大,回令是武装复国!”
    “武装复国?作梦吧!”身边的司马不由的轻笑起来。哨兵连忙傻呵呵的陪着笑。
    “你笑个屁!”司马恶狠狠的一句立刻让哨兵闭上了嘴,我接着问道:“潜伏哨的位置!”
    “潜伏哨是光头达亚亲自布置的,每次在我们出来后他们才出动,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藏在那里!”
    “说谎!”司马“噌”的一下亮出了95突击步枪的刺刀。
    “同志!”哨兵吓得差点尿了裤子,眼泪汪汪的哀求道:“我说的全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潜伏哨的位置,他们每天都换地方!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是被逼的,我的家人全部在光头达亚的手中,我要是不扛枪,光头达亚那匹饿狼会杀了我的家人!求求你们了,不要杀我!”
    “闭嘴!谁他妈的是你的同志!”司马不满的喝斥哨兵,哨兵立刻改口:“大军,饶命吧!我是被逼的……”
    哨兵知道的情况不是很多,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我一扬下巴司马扬手在哨兵的项部击了一掌,哨兵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扒下哨兵的外衣,让身材差不多的马纯新穿上,王官宾和张杰把堵上嘴的哨兵抬进一条岩石缝中藏起来,是死是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没有时间收容俘虏。
    司马把56-2式突击步枪拆散扔进岩石缝中,随手把枪机扔进深不可测的谷底说道:“这是我们国家的枪,东突怎么用上了?”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们曾经送给阿富汗游击队一批枪打老毛子,估计是前塔利班政权支援个东突的!”我打开电台说道:“马纯新尖兵,其他位置不变,注意警戒两翼,出发!”
    马纯新披上毡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风化石带,我们据枪隐蔽等着他给发来安全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