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集

作品:《仙道炼心

    第一章三女同眠
    李瑟和古香君在杭州的妓院里正调笑方浓时,却被人拉走,去和那王小姐结拜为兄妹去了。在众人热烈的欢呼声中,李瑟和那王小姐结为兄妹了,此时这里可是汇集了杭州的许多的头面人物,李瑟虽然无所谓,可是见那王小姐喜欢,又加上热闹的气氛烘托下,心里也就高兴了。见王小姐脸红扑扑的,像个大只果一样,可爱之极,就不由就看定了,心想:“妈的,这小脸真是好看,要是长我老婆身上,我还可以吃一口,长在妹妹身上就浪费了啊!可惜,给别人吃去了,收个妹妹有什么好?”忽地转念一想:“我怎么这么下流好色了?哦……对了,这里是妓院嘛!难怪心里色迷迷地,还是尽快回家好了,也没什么好玩的,真是扫兴,谁骗我说妓院最好玩了?一定是那三个混蛋。”
    这时热闹的气氛达到了极点,众人都吃喝玩乐无度时,妓院老鸨适时出来道:“大家请留意啦!本院当家的花魁如玉小姐就要出来了,她今日还是第一次接客,她可立个了怪规矩,等她弹完一曲琴,谁第一个揭开她的面纱,谁就以和她共度春宵了,这是大家都可以参加的,大家努力啊!再也莫叫李公子独领风骚了。”众人听了不由齐声喝彩,磨拳察掌,一个个都跃跃欲试的模样。这些人做李瑟和王小姐的陪衬已久,此刻遇到机会,都想表现一番,众人乱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突地一声细不可闻的琴音传来,众人都是一震,大厅里再无别音,只听袅袅琴韵,弥漫全场。
    随著琴音的节拍,一个身段极其窈窕,脸上蒙著面纱的女子走进大厅来,她每走那么一步,人们心里就是一跳,直到她坐下来,人们心里才舒了口气。她的风韵那么迷人,神秘,令人有拜倒在她裙下的魔力,人们只想跪在她脚下对她顶礼膜拜。随著琴音的变化,众人慢慢地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很多人都泪流满面,痴想起自己的心事,也有人面露微笑,露出甜蜜的样子,人人都陷入了回忆中。
    从那个琴音开始,李瑟就像是被心海里丢进了一颗石子,慢慢地扩大。李瑟想起了很多心事,以前的种种悲伤,欢乐,寂寞,悲哀都缓缓流过,就在李瑟想起他那天在古香君身上和师父告别时的黯然消魂,李瑟也流泪了,不过一想起师父,李瑟也立刻清醒了一些,虽然李瑟功力全失,定力大退,但他的境界又岂是那么容易就降伏的,李瑟凭著一刻的清明,立时隐隐知道,他现在面对著又一次的挑战,刀君可以败,可以死,但不能服输,也不能屈服别人的精神之下。李瑟突然间心里就像冲破了什么障碍一样,灵觉在被冲击下,忽然竟像一个黑暗的房间里开了一个缝隙,强烈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他的武功已经失去了,按常理灵觉是不灵敏的,可是在外来的冲击之下,他那被废除的感官突然奋起还击,就像苏醒了一样。
    李瑟瞥见他的新结拜的妹妹俯在老婆古香君的怀里,开心地不知道做著什么好梦,而古香君面露甜笑,痴痴的看著自己,却又有些发愁和担心的样子。李瑟不知道古香君在想什么,却心里记起了方才老鸨的话,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我要看看弹琴的人的脸,看她是不是真的像她表现的那么好看。我要揭开她的面纱……我要揭开她的面纱。”李瑟心里想著这个念头,缓缓向那品玉楼的头牌小姐如玉行去,李瑟只要下了决心,他就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其余的想法他都排除在外,他杂念全无,心里只想著要做成这件事情。
    那弹琴的佳人一见李瑟的动作,大是意外,一惊之下,琴音一缓,李瑟只觉得压力大减,不由离她更近了,随之李瑟就感到狂风暴雨般的心灵震荡,李瑟努力挣扎,一点一点的接近著那女子,虽然心头只觉得压力越来越大,但是心里的念头也越来越强烈。
    李瑟终于到了那女子的面前,在李瑟的手放在她面纱前的一刻,李瑟停住了,他再不能动了,心头忽然一声轰鸣,随即李瑟感觉到那佳人心里一喜,那弹琴的女子心里正欢喜时,那知李瑟突地一笑,如阳光灿烂,她刚暗叫不好,李瑟就那么潇洒地一伸手揭开了她的面纱。面纱去后,露出了一个略带惊讶的绝世面容,以李瑟见惯其老婆那样绝世红颜的人都心里暗惊,有惊艳的感觉,大厅里别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被眼前的美女震惊得更是傻在那里了。
    那佳人先是有些吃惊和一点愤怒,但立刻便恢复了镇静,用那美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李瑟,一点也不害羞,李瑟竟然有点被捉弄得惊慌失措的感觉,为了掩饰,便豪气地伸出出手,揽祝糊的小纤腰,大声道:“如玉姑娘是吗?以你的容貌今晚要陪我也算够格了。”说完再不看她,对众人道:“各位请尽兴吧!我可要自己去快活去了。”
    那些人还在发呆,只有阿大,阿二,阿三跳出来道:“哇,老爷你真是厉害,神勇无比,高深莫测……”这时候那些人才醒悟过来,一时又是宛如长江发水了,种种献媚之辞不绝,李瑟打断他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了,大家请自便了。”招了招手,叫上发呆了的古香君和新认识的妹妹,直奔一间包房而去。
    李瑟揽著如玉跟著前面带路的一个小丫头,忽然只觉一股杀气直奔自己的前胸而来,这时揽著的如玉弱不盛力,恰好忽然把身子伏在了他的胸前,李瑟不知如何,脑里清明之极,清晰地感觉著那要杀他的人的一举一动,忙左手一把拉开如玉,自己却又挺胸迎敌,同时右手化做刀状,往那人的气脉最弱处一比划,那人气势立弱,只瞬间,身后忽然有两个人跃了来到李瑟身边,却正是阿大和阿二,李瑟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那人攸忽地消失了。李瑟竟然连那人什么样子都能看到。
    李瑟心里又是吃惊又是奇怪,却又有些害怕,心想:“那人要是知道我没有内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击便会得手。不过他是谁呢?为什么要害我?”这时古香君抓住李瑟的衣袖道:“郎君,怎么回事?”李瑟忙笑道:“没什么,我们一起去吃酒去。”
    李瑟脱了陷境,想起自己也没有什么仇人,可能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便不再想刚才似乎有人要杀他的事情了,他和三女四人又开了个小型宴会,在结拜的时候,李瑟知道了王小姐的闺名叫王宝儿,觉得其名字甚是幼稚,不过却只能暗笑罢了,这时私下里见面,也就随和多了,乃对妹妹王宝儿道:“妹妹,来哥哥敬你一杯,算是哥哥对你以前的无理的赔罪。”
    王宝儿撅著嘴却道:“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有了如玉姐姐陪,就不要我这个妹妹了呢!”李瑟尴尬地一笑,心想:“她真不懂事,怎么这么说话,定是在家里受宠惯了。”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如玉道:“这位妹妹这么可爱,李公子怎么会舍得不理呢?我看他从进来到现在眼睛没离开妹妹你呢!”
    王宝儿天真地道:“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啊!”高兴极了。李瑟见王宝儿这样天真,也就对她不甚气恼了,心想:“真是个容易被哄的女孩子。”不过也听出了如玉抱怨不理她的意思,连忙揽住如玉的细腰道:“行了,行了,你们我都舍不得。”
    如玉幽怨地道:“我还以为公子有了妹妹就不要人家了呢!是不是公子夫人在此,不敢放肆啊?”说完用那勾魂的眼睛看著李瑟。李瑟很是尴尬,一手在她身上游走,一边说道:“好啦,来亲热亲热,我老婆很是大度的。”这时候古香君道:“不行,有我在你这样不行。”李瑟看见她眼里调皮的表情,笑道:“好老婆,那你要怎么样?”古香君嗔道:“你光抱著她啊,叫你老婆冷冷清清的呆著啊!要抱一起抱,要不不许抱。”一下投进李瑟的怀里。李瑟大笑道:“好,叫你们看看我的手段。”双手在二个佳人怀里游走,二人都羞愧难当,偏又不能拒绝。
    李瑟正得趣呢,忽然抬头看见王宝儿的杏眼满面怒容,心里大叫不好,怎么一时得意,忘了她呢!就听王宝儿突地哭道:“坏哥哥,你又欺负人。”
    李瑟暗骂自己糊涂,忙走过去,做在王宝儿身边赔罪,在三人的哄劝下,良久王宝儿才好,她撅著嘴道:“哥哥,你就做在我身边,不许和她们在一起,要不人家就不理你了。”李瑟面上笑道:“好,好,好,妹妹怎么说都好。”心里却暗骂不已。
    李瑟用尽办法哄得三人喝酒,要把她们都灌醉,否则怎么应付这样三个女人?妻子,妹妹和一个妓女,亏得李瑟厉害,才最后成功了,李瑟拼了老命,也是费力极大,他大著舌头道:“来……来人啊,快给我……和我老婆,找……找个房间,她们……她们二个,你们给找个地方。”说完,李瑟脖子一歪,睡著了,全没听见进来的三个家伙崇拜地道:“小的明白,小的全明白。”
    半夜里,李瑟醒来了,想起那个勾魂的如玉,不由欲火大盛,摸著身边滑腻的身体,叫道:“老婆,快陪我小刀君来。”李瑟一下摸到她的玉乳,大力抚摩之下,感觉有些小了,心想:“奇怪。我老婆这里居然会变啊!可大可小。”不过摸起来很是舒服,便更加的用力,只觉小小的蓓蕾如珍珠般光滑,却温暖香甜,不由用嘴吃了起来,当李瑟摸向她的香臀的时候,觉得也好象玲珑起来,在摸向她的禁区的时候,李瑟觉得好紧,李瑟立刻酒醒了一半,“她不是我老婆,她是谁?”这时候,李瑟脚下并到了一个人,“妈的,我身下是谁啊?怎么乱跑啊?差点搞错啦!”李瑟欲火大胜下,没空再理会,立刻向脚下摸去,大叫道:“老婆,你跑到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啊。快……快赔我的小刀君来。”
    李瑟摸著那软化的香身,觉得柔若无骨,那香丘也大的手握不住,李瑟立刻就知道她不是古香君了,可是李瑟虽定力超人,但在欲火大炽下,也不能一次放过二个女人那么如禅师般的大境界,再说怀里这个美女魅力惊人,李瑟立刻就沉迷下去了,双手游走,摸遍她的全身,嘴里含著她圆滑的蓓蕾,神魂颠倒,已不知身在何处了。
    李瑟在那美妙绝伦的香身上大肆抚摸,心中欲火更盛,再也忍不住了,正当他要立马攻进那女人的禁区的时候,突地听得一声呓语,那熟悉的声音令李瑟登时就清醒了,李瑟转身就奔过去,也没前奏,就攻进那个人的禁区,她还没醒,直到李瑟大力的顶了百下,她才喃喃道:“坏老公,人家好困,你快别吵人家!”李瑟那里理会,只是不停的动作。“古香君在李瑟的手段下终于情欲大动了,再无睡意,也热烈的迎合起来,她娇喘吁吁,香汗淋漓,嘴里呢喃著肉麻的情话,李瑟听得更是动情,终于她败下阵来,轻声求饶,而李瑟还意由未尽,她呻吟道:”老公,你今天太厉害啦,就饶了人家嘛。“李瑟道:”乖宝贝,你只图你快活了,我还没尽兴呢啊,你要不行,床上还有二个美女呢!“古香君懒洋洋地道:”随你吧!人家真不行了嘛。你找她们好了,反正这里是妓院,就叫你风流一次喽。“李瑟怒道:”坏老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算啦,不理你了。“李瑟翻身下来。古香君看他真生气了,腻声道:”哎,真是冤家。“伏过来身来,用她那鲜红的小嘴不由得令李瑟快乐得仿佛如神仙了。
    清晨,李瑟被咯咯的笑声吵醒了,皱眉道:“臭老婆,你在那里笑什么啊?捡到宝啦?”哪知古香君捂嘴更是笑的得欢了,李瑟不屑地道:“莫名其妙,懒的理你。”正要翻身再去睡去,香君丢来了个镜子,李瑟奇怪地道:“做什么。”便莫名其妙地照了照,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人画了个大花脸,李瑟怒道:“死香儿,你吃饱了,没事情干啊?捉弄起我来啦,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下床向她扑去。
    古香君连忙求饶,说道:“人家才没那么胆大呢,是你的宝贝妹妹的杰作啦!”看李瑟不信的样子,连忙拿过来一封信,李瑟见上面写道:“坏哥哥,昨天那样欺负人家,就先给你个小小教训,不过人家还没原谅你哦。过得二个月,是人家生日,你记得来金陵陪人家,哄得我高兴,说不定人家就原谅你。不过你要敢不来,人家一定把你侮辱我的事情告诉天下,再雇缥缈楼的杀手杀你哦!记得来的时候别忘了带大嫂。”
    李瑟看完了信,才依稀想起昨晚床上有二个别的女人的事情,心想:“天哪!这个小丫头,真不知道好歹,要不是我刀君定力天下无双,再加上对老婆忠心不二,你个小妹妹的贞洁早就不保了,不知道感激还想敲诈我,哼!”不过缥缈楼的事情李瑟倒是听师父说起过,那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不过杀人手法之奇特神秘,令人匪夷所思,师父曾说过恐怕他们会邪术和妖法,叫自己最好不要轻易地去沾惹。李瑟心想:“看来真得去看那个不懂事的妹妹了,否则说不定要不妙。”不过心里很是气愤。
    古香君看李瑟生气的样子,忙乖乖地过来温柔地帮李瑟净了脸,李瑟越想越气:“昨天那床上的二个女人怎么搞来的?”想到这里,李瑟大声叫人把那三个他眼中的吃闲饭的家伙找来了,三人进门后,看见李瑟的时候都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就好象他脸上有花一样,差点恶心的李瑟要吐,李瑟还以洛u灾v的脸还没洗干净呢。
    李瑟见了三人,心就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们三个死家伙,昨天晚上你们怎么搞的啊?他妈的怎么给我搞的床上有三个女人啊!你们他妈的给我快说。”司徒明立刻吃惊的道:“什么?先生!您真的那么神勇啊,比我们想象的还神勇啊,我们怎么知道你三个女人还不够啊?早知道我就把缠著我的那些女人也给您啦,您不知道我摆脱她们费了多大的力气。”老和尚不清也附和道:“啊!先生的功夫真是超忽想象,简直是人间没有啊,下次您老把事情交代明白啊,我们凡夫怎么能完全领会您的仙心呢。”古玄中也喃喃道:“先生果然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太深不可测了!”
    李瑟听了三人的言语,气得鼻子都歪了,心想:“这三个家伙都在说什么啊?看来我们之间没法沟通,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瑟给气得心里乱跳,也懒得再说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心想:“我的天哪!和他们说话得浪费多少精力啊!我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
    三个家伙边退出去,还一边讨论道:“先生他太神勇了,今早那个王大财神的小公主离开的时候,那个走的一步三回头啊!大哥的魅力太惊人了,一个晚上搞的人家的小公主就舍不得离开了,我看好象还哭了呢。”另一个家伙也道:“这不希奇,不希奇,你没看见那个天山小仙女呢,走的时候,踉踉跄跄的,哪里还有天山一代大高手的样子,失魂落魄的还和一个打更的撞到了一起呢,一生气,把那个倒霉的家伙杀了,乖乖不得了,好大的脾气啊,看见谁不顺眼就杀谁,可你看对先生的那亲热的态度,太神奇了,真是太神奇了。”最后个家伙也道:“对,对,深不可测,太深不可测啦。”
    李瑟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却糊里糊涂,心想:“这三个家伙说什么呢啊?王大财神的小公主是我妹妹王宝儿倒是明白,可是什么天山仙女也来了?他妈的,三个家伙神经病啊,什么杀人啊,什么天山小仙女什么的,他们老是办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虽然李瑟没弄明白,可他也懒得叫他们回来问个清楚,问他们事情,问也是白问。
    第二章欲生欲死
    李瑟觉得妓院不好玩,一行人就回到了客栈住,快掌灯的时分,李瑟正和古香君说笑,见那三个家伙又神神秘秘的进来了,眼里满是笑意,进来就弯腰道:“恭喜啊,先生,你的情人这么快就来约你了,先生你真是能人所不能啊。”李瑟莫名其妙地道:“什么我的情人啊?你们胡说什么啊!想造反啊?别废话啦,快告诉我什么事情。”
    三人惊愕地道:“你的情人来约你晚上游西湖看灯啊,就是天山小仙女啊,您别磨蹭了,您快去吧!”说完不由分说,就拉李瑟换衣上车而去,李瑟心里叫苦,心想:“莫非那个什么天山小仙女来到了杭州?我可真命苦啊!怎么想到这里也能遇见她,三个家伙认定了她会喜欢我做她的什么情人,等我见了人家,被赶出来的时候,我的当主子的命运、也就结束了……不过那时候三个家伙发现被骗的时候不知道多么有趣呢!”李瑟一想到他们的样子,不由解气,“对,就快点叫他们气死好了。”李瑟打定主意,不由高兴起来了。
    李瑟被送到了地方,然后被一个美丽的使女引导著来到一个华丽的客厅,那使女给李瑟倒上茶就自去了,李瑟喝著茶无聊地等著,他可没想过要泡什么女冰山,等了一会,李瑟看没人理他,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拉来了二个椅子就那么一拼,舒服地躺了起来,过了一会,差点睡著了,迷迷糊糊的时候,忽听得有人扑哧一笑,那笑声勾魂夺魄,李瑟听的得心里一荡,连忙爬起来就看见一个绝世美女亭亭的立在厅中,李瑟不由得大是吃惊,天山小仙女就是再美丽,李瑟也绝不会这么吃惊,他如此吃惊,是因为他看见的竟是昨天丽春院的头牌姑娘如玉小姐,李瑟开始一惊,然后笑道:“如玉小姐?你……你怎么来了?原来是你要见我啊!我手下几个家伙胡说八道,把你当做另一个人,差点吓了我一跳。呵呵。”李瑟见是如玉,不由心里大定,安下心来。
    那美女道:“什么如玉小姐啊!我昨天化名想见识下扬言要夺取我天山玉女芳心的李公子的风采,果然是风度翩翩,没叫我失望。”李瑟立刻不笑了,惊道:“什么?你……你就是天山小仙女?”那美女道:“恩,江湖上的人是喜欢那么叫我,我的名字叫做冷如雪,是我师父给我起的,公子就叫我雪儿或者如雪好了。”李瑟立时心里像结了一层寒冰一样,同时也就明白了,心想:“我掉进了一个陷阱里了,一定又是那三个老不死的干的好事,他们看起来傻呼呼的,他妈的,其实我是最傻的。”
    不过李瑟毕竟见识过人,脑海里全面回忆过去的一切,明白了自己现在处在极端的危险中,弄不好就要“一代大侠,天嫉英才”了,想起不知谁说过天山小仙女杀人不眨眼,平生最不喜欢男子,接近她的男子都没有好下场,“这个,这个我昨天晚上好像不小心轻轻的,对,就那么轻轻地并了她一下,妈的,什么轻轻的?我他妈的昨晚差点……差点把她……把她那个,幸好没有,她昨天一定是清醒的,我要是真敢去……一定死定了,天哪!今早好象也听说死了一个什么更夫,我好象是坐在火山口上了。妈的,也叫如雪,干什么不叫花如雪,如果是那狐狸精,我还相许有活命的希望,天啊!救命啊!”
    天山小仙女对李瑟道:“公子,发什么呆啊!怎么不说话啊!莫非嫌弃我吗?”李瑟听了她的话,精神全面的集中了,所有的杂念都排除了,心想:“只有靠自己的花言巧语,随机应变,来争取自己活命的机会了。”李瑟大笑,尽量豪气地道:“原来是天山玉女如雪姑娘屈驾接见,小子我还无知,昨晚当面错过,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天山玉女轻笑道:“我看是公子故意装糊涂吧,公子行事大异常人,我这凡女怎么能入法眼呢?”
    李瑟看见她的眼光轻瞥过那并在一起的椅子,她虽没表情,可是李瑟的灵觉突然敏锐起来,却立刻感知她大是鄙夷他的无礼,李瑟这时的灵觉大是灵敏,就像昨晚遇到刺客时一样,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但李瑟无暇想这个问题,只心里暗叫糟糕,心知今天要是给她瞧不上眼,说不定一掌就给杀了。索性就荒唐到底,李瑟便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尽管感觉有道杀人的真气传来,还是接著又躺了下来,喃喃道:“哎,昨天好累啊,也没休息好,你的待客之道又是这么客气,哪里知道我的辛苦啊,我不管了,先休息会,一会你再叫我好了。”说完闭眼休息。
    李瑟面上虽自然,可是心里紧张,并运用所有灵觉感知天山玉女的反映,天山玉女先大是迟疑,然后喜怒起伏不定,最后她咬唇骂道:“快起来,跟我滚进我的闺房来吧!”李瑟心里叫苦,心想:“你干什么不发怒赶我出去?哎,也许她发怒的话会杀我,不过还是再气气她吧!进她闺房,危险更大。”便得寸进尺,笑嘻嘻地道:“你抱我去。昨夜那么亲热,你不会今天这么小气吧?”
    天山玉女气的差点跳起来,恨不得杀了眼前的这个讨厌的小子,随即想:“我怎么这么容易动气,我的心静功夫哪里去了?先叫这家伙占占便宜好了,反正他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想到这里,也就笑面如花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笑盈盈地把自己抱起来,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她的想法,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知道已经在玩火了,心里暗暗叫苦,可是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好往下走去了,在她抱著的时候,他还故意的磨擦她的双丸,心里尽管惊惧,但还是给温暖的感觉带来了些欢乐。正是:风流阵是英雄冢,香丘处可埋侠魂。
    李瑟闭著眼睛,在天山玉女的怀里享受著温柔的滋味,差点真以为这是温柔乡,而不是英雄冢,恨命咬了下嘴唇,才冷静下来。
    李瑟用尽心思想办法要摆脱今天的险境的时候,天山玉女也是思潮起伏。她媚眼如丝,轻眯著怀里的男子,那饶兴趣的可爱模样,任谁看了也会怜惜不已。从昨天被揭开面纱的那一刻开始,到三女同床和她亲热的时候止,李瑟每每都是那么出人意料。令她始料不及,本来依她的性格,要是遇到敢于冒犯她的男子,一剑杀了就是,可李瑟和他以前遇到的人都不同,对她既像多情,又像无情,表面对她很依恋,很爱慕,可是她心里知道李瑟最爱的却是他自己的老婆,尤其李瑟和她亲热的那么激烈的时候,突然弃她而去,对她打击甚大,令她几乎崩溃。
    原来那时她正要想杀了这个要侵占她的男子,觉得他和世上好色的男子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他竟然突然摆脱了她的媚术,竟然弃她如野草,视她如粪土,令她措手不及,痴呆了好一会儿,而且古香君和李瑟就在她身边亲热,令她难堪异常,那时,她一直陷在了要不要立刻出手杀了眼前的两个狗男女的矛盾之中,她呆想了一夜,终于没有下手,要知她一直以来醉心仙道,精神的修为最是看重,如果她看不透李瑟,忘不了李瑟,那她的功力就一辈子也休想再进一步,更毋论要进军天界了。
    天山玉女双目异彩涟涟地看著李瑟,李瑟眯著眼,看见她那可爱的模样,却心里知道她要把自己当对手来看,而不是爱上自己,她对自己感兴趣,是想了解自己,然后忘了自己,好精进她的修为,她的武功,进而好去追求她的仙道。李瑟曾经就是以仙道为目标的刀君,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想法,情爱对于求仙的人,没有什么可依恋的。李瑟知道自己现在是她的仙道路上的鼎炉了,她只要胜了他,她就会神功大进,要知道他毕竟是刀君,功力虽没了,令她感应不到他的真气,但他的气质还在,精神境界还在,无疑他对她的帮助甚大,就像刀君剑后只有互相争斗,才能互相进步一样。然而,以天山玉女的行事方法,如果李瑟败了,就算李瑟能忍受的了刀君精神失败的痛苦,做一个普通人,在痛苦和悲哀中度过一生,她也不会放了李瑟的,所以李瑟就像是飞蛾扑火,最后败了的话就会给火焰增加火光罢了。
    李瑟心里对自己说,李瑟你不会败的,你还不能死,你还有你的可爱的小香君呢,无论用什么方法,你也要活著去见你的香儿宝贝。“乖香君你要等你老公啊!”想到这里,李瑟竟然差点落下泪来,李瑟这刻才知道自己是那么想她,爱她。
    李瑟这么想的时候,精神大跌,天山玉女立刻感应到了,她气势大盛,腻声道:“公子在想什么,莫非想家了吗?”李瑟立刻抛弃杂念,努力回想起自己揭开她面纱时候的情景,应声调笑道:“我是在想到你闺房的时候,我如果休息的话,你去哪里休息呢?是不是你肯陪我呢?”说完眼里大是调笑的表情。天山玉女立刻感应到李瑟的气质的变化,不由想起李瑟揭开她的面纱的时候露出的那个充满阳光的笑容,不由有种被征服的感觉,气道:“你就是那么坏,你这个淫贼,看我不杀了你。”李瑟心里大是高兴,心想:“她这么容易被我激怒,看来她修为太浅,很容易被我控制啊!”
    果然,天山玉女迟疑了一会,在她的闺房里,她把李瑟丢在她的床上的时候,她是那么无助地站著,她不知道应该拿李瑟怎么样,李瑟躺在那温暖香腻的床上,舒服的差点呻吟起来,心里却想的是:“你快走啊,你以为我愿意赖在这里啊?虽然这床很香,可是就就是再香一百倍我也想走啊!”
    李瑟闭目不理她,他可害怕得罪她,一怒被杀可不值得,只盼她赶紧离开就好,如果今天逃脱她的魔掌,李瑟发誓自己有多远就跑多远,心想:“那三个老家伙害的我好惨,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总之,我一遇到他们就倒霉,我以后是再不想见到他们了。”
    天山玉女痴愣了半天,最后突地伏在李瑟身边,满面通红,腻声道:“李公子,我……我自从昨天和你一见,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再也忘不了你了,人家也不知道怎么说话,你……你不要怪人家下贱才好。”说完委屈的放声大哭,李瑟心里暗暗叫苦,说实在的,有这么个美丽的女子向自己表露爱意,李自己虽有了爱人,也不至于害怕的,可眼前的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要是搞不好,就有被杀的可能。
    李瑟连忙安慰道:“仙子美丽可人,我也大是爱慕呢,心里欢喜的紧,那里会嫌弃轻视你呢!”冷如雪睁著带泪的大眼,惊喜道:“真的。”李瑟不由的看的呆了,痴痴道:“真的。”手不由的抚摩著她的柔发,大是怜惜。冷如雪缓缓偎依在李瑟怀里,李瑟立刻就感觉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双峰更是魅力无穷,李瑟竟把持不住,和她亲热起来,浑忘了身在何处。
    就在冷如雪转身脱衣的时刻,李瑟一眼瞥见镜中她面露得意的一笑,李瑟脑海轰的一响,李瑟立刻心如古井了,李瑟刀君的境界天灵眼的感觉立刻布满全身,在最危急的时刻,他多年苦练的灵觉还是没有被废掉,关键的时刻不由自主的出来了。男子总有大男人的思想,以为自己就该值得所有美女来爱,其实世上那有这样的好事情呢?李瑟也没有例外,有这样的想法,幸好他运气好,及时发现了这个自大的想法,否者后果不料可知。
    天山玉女还在得意呢,想到:“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罢了,和世人一样,我只轻轻骗了他一下,他还不是露出了男人的丑态!昨天他有娘子在身边,难怪像个圣人似的,今天不在了,他就露出本性来了。”
    李瑟再和天山玉女亲热,灵台便保持著清醒,摸著她的魅力惊人的肌肤的时候,李瑟终于知道很多事情的原因了。难怪天山玉女的功夫闻名江湖,因为她的武功绝不全是天山的心法,她还练有邪派的魔功,和淫贼花蝴蝶的媚功一样,原来她想以魔入道,天山以前的高手也有追求仙道的,可都不成功,必是不知道那里来的邪派秘籍,想另僻蹊径。无怪李瑟只要并到天山玉女的身体就把持不定。
    明白了这道理,李瑟不由难过的要哭,李瑟现在对付天山玉女的方法,不过想征服她,叫她爱上李瑟,或者在情欲上令她欲罢不能,舍不得杀他,可是李瑟又不是淫贼花蝴蝶,那里有这个本领呢?李瑟看那淫贼的淫书,只不过是为了和香君亲热的时候增加点乐趣,又没有一点淫贼的功夫,而天山玉女却是这方面的大师,从她接触李瑟的身体就可以看出来,她肯定懂的比李瑟还多,李瑟竟是以自己的最弱一项来攻击她的最强,李瑟如果早一刻清醒的知道的话,李瑟就立刻应该拒绝她,令她对李瑟摸不透,她没了解李瑟之前,也就是没确定可以忘了李瑟之前,是不会杀李瑟的,李瑟再用刀君的境界开导她,引导她到正确的求仙之路,也许像说服那个狐狸精一样,可以脱险呢!可是现在可好,李瑟已入她的毂中,她一定可以凭床上的争斗击败李瑟的,令她魔功大进,她以前还是魔功不显,如果这此战胜李瑟的话,就会沦为魔道,不定多少人会被她杀死,想通这点的时候,李瑟已经欲罢不能了,现在拒绝她的话,无疑会激怒她,李瑟还是活不成。
    李瑟想通了这些,心里大叫:“永别了,我的乖香君,老公没本领再见你啦!”李瑟一想到古香君,忽地精神大震,“我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要为我的乖香君而奋斗啊,就算只有一点点希望,我也不应该放弃啊!”
    第三章谁明此心
    李瑟在最绝望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古香君,就在这一刻他忽地觉得眼前一亮,整个世界忽然明亮起来,他的灵觉成倍的灵敏起来了,置之死地的李瑟成倍地激发出了潜能,心灵的境界竟然恢复到了天通眼的境界,李瑟心中却无悲无喜,只是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我李瑟就要和你斗一斗,我刀君就那么容易失败吗?”李瑟豪气大增,全情投入到了这场温柔,香艳但却凶险无比地争斗中来。
    李瑟抚摩著冷如雪的身体,她呻吟著,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但李瑟感觉到她的小手还在把玩著被角,李瑟知道如果自己不激起她的爱意的话,没进入她的身体呢就会被杀掉,“看来我在品玉楼的时候真的是凶险无比啊,幸好没有对她怎么样。”想到这点,李瑟立刻把她幻想成古香君,李瑟只这么一想,便再也忍不住了,回忆起古香君为自己甘愿吃苦的种种艰辛经历,自己生气的时候她的种种温柔安慰,而自己现在却有可能要离她而去了,她最喜欢什么我都还不知道呢,而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菜,爱看谁的书,最爱谁的诗……李瑟心里不由大悔,这刻李瑟才知道,他最亲密的人,他竟是那么的不了解。可能是因为李瑟认为古香君早就是他的了的原因吧,对她的真心关怀甚少,如果再有见她的机会,李瑟发誓要好好的认真的对她补偿。
    可能感觉到李瑟的爱意汹涌了吧,虽然李瑟的调情手法比淫贼差很多,但也和古香君照花蝴蝶的书实践了很久,也稍微有点功夫,而且天山玉女毕竟还是姑娘,竟管她修炼过媚功,但还是再也不能处之泰然了,也情怀大动了,她忽地问李瑟道:“李郎,李郎,你是真的爱我吗?”“我爱你?他妈的才怪。”竟管心里骂,李瑟嘴上却郑重地道:“是啊,我当然是真的爱你。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以为我爱上了你的身体和容貌,但是你错了,你知道我听你弹琴的时候下了什么决心吗?”李瑟灵机一动,想到了骗她的情话。
    天山玉女好奇地道:“什么决心?”李瑟道:“我当时就下了决心,你就是貌丑似猪,我也要把你赎出妓院,娶你为妻。你的琴音太好了,如同浩月经天,不带一丝凡气,你是那么美丽善良的女子,怎么可以在风月的常葫呢?”天山玉女道:“你骗我,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在妓……在那里,你把人家调戏的好难过,却之后再也不理人家,你就跑了呢?要不是我请你来,你连再看人家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李瑟忙道:“我看见了你的绝世面容,自惭形愧,害怕配不上你啊,再说,我忽然想到,应该正正经经的娶你,才好和你洞房花烛,怎么能委屈你了呢?所以我想回家去好好准备准备,再去迎接你。现在也是啊,我可不愿意委屈你,我先回去好了,明天我叫人来求亲,你嫁我为妻好吗?”
    天山玉女心道:“嫁你才怪,不过看你原来这么痴情,我就叫你在温柔香甜中死去吧!能在我怀里死,你也应该值得了。”想罢,便媚眼迷离地道:“郎君,你这刻不要人家,人家就要难过的要死啦,你就不体贴奴家吗?”在佳人的求肯下,李瑟无奈的只有进行下去,但李瑟知道更是凶险了。
    李瑟使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手段,想起那《御女心经》的话:女子面部充血发红,眉间唇颊红晕出现,是心之精气来至的反映,因心之华在面;眼内湿润,含情脉脉,频送秋波,是肝之精气来至的表现,因目为肝之窍;低头不语,鼻出清涕,是肺之精气来至的反映,因鼻为肺窍;偎依男体,身体不自主的动作,是脾之精气来至的征兆。yīn户张开,玉液淫淫,是肾之精气来至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候,女子才是心情大动的时候,女子已雀跃欲势,欲止不行,欲罢不能。李瑟把天山玉女当做古香君,用心使出调情的手段,也不受冷如雪的诱惑的欺骗,只是一心按自己所学的《御女心经》中的来,冷如雪哪里能禁受得了,再说男女大欲,乃天下之正理,她方妙龄,被李瑟如此这般,便沉迷下去了,不由种种娇态毕露,李瑟见她真是放开情怀了,这时也是忍耐不住,二人这才翻云覆雨起来。
    二人一个方少年而慕少艾,一个春女怀吉士,这么初一上手,都不由动了真情,两情相悦下,都忽然大是畅快,过了良久,销魂滋味下的冷如雪忽然心想:“咦!为什么滋味这样好!师父说男子都是坏人,莫非是骗我?对,一定是骗我,他……他就很好啊!”想罢,不由眉眼含春,深情地看著李瑟,不过这一看不要紧,却见李瑟咬牙切齿,状极凶恶,和平日见的风流潇洒,俊美儒雅的样子大相径,不由犹如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一下清醒起来,对李瑟真是说不出的厌恶,心想:“世上的男子原来果然都是坏人,和师父说的一样,真是令人讨厌之极。”想起自己居然和这龌龊的人亲近,心里不由立起杀意。
    原来,男女交合时,男子都是状极严肃的,越是畅快下,脸上越是狰狞,和女子的婉转承欢,美艳异常,妩媚多姿全然的不同,冷如雪这时一看李瑟,哪里还能看在眼里,不由立刻就心怀杀机,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媚术,也就是采阳补阴之术。男子属阴身,内含真阳;女子为阳体,内含真阴。交感之时,乐感冲开女子乐脉,男子天脉开张,阴阳乐气相交,男得之谓之采阴补阳,女得之谓之采阳补阴。
    李瑟本来占据主动,忽然却觉得浑身畅快无比,下身被紧紧地包住,传来了附骨销魂的滋味,竟然美哉之下,差点元阳失手,心里不由大惊,忙紧守玄关,咬牙坚持,同时手里嘴上刺激冷如雪敏感的地方,想使她酣美之际,便忘了吸取自己的精气。
    二人翻云覆雨,但却各怀心机,看起来香艳绮丽,内里却是龙争虎斗。李瑟尽力想令冷如雪迷失自己,然而李瑟那里有那本领啊!李瑟不由后悔起来,心想:“早知道那淫书有用的话,我就多练练那淫贼的本事了。现在可好,性命要不保了。”李瑟一边想著心思,一边和冷如雪亲热,其中的滋味哪里是在享受,李瑟简直是痛不欲生啊。忽然,李瑟的灵觉清楚地感觉到冷如雪瞬间有一刻的迷失,那短短的一瞬,她是那么凄迷,那刻她是在情爱和理智之间徘徊,如果李瑟和她有感情的话,李瑟相信她也许会放弃理想的,毕竟人性追求男欢女爱是最正常的,最自然的,可是他们是征服和被征服的关系,她怎么会为一个敌人舍弃修炼武功的机会,进而可以追求仙道呢?
    冷如雪肌肤更加香滑,李瑟觉得她的肌肤突然变的透明起来,这是她功力大进的状况,她的眼睛像是滴出水来,差点李瑟就立刻沉醉其中,李瑟知道决定命运的最后一刻到了,再不用非常手段,她就会成功的战胜自己了,李瑟把所有的念头都抛在脑后,用尽浑身潜力,展眉一笑道:“恭喜仙子,功力大进啊!以魔入道,仙子果然非是常人。”说完爽朗一笑,心里坦坦荡荡,如浩月当空。天山玉女受他感应,果然一惊,随即呻吟道:“郎君,你怎么知道?看来我还是小瞧郎君啦!”她虽被看破,但自以为稳站上风,是以立刻冷静下来。李瑟道:“我师父乃是刀君传英,你知道我就是现任刀君的,虽然我功力已失,但我精神,气质,智慧仍在,你不会不知的。”
    天山玉女媚笑道:“果然我没嫁错人,郎君如此厉害,人家真是欢喜呢!”李瑟嗤笑道:“你以为你现在是进入到了仙道的门槛了吗?,你以为你现在天人感应,感觉到的言语说不出的境界就是天道吗?你如此欢欣不已,你真是太糊涂了。其实你现在已是沦入魔道了,这些简单的幻象你也看不透,最后你定会气血孤干而死的。”其实李瑟那里有能知道冷如雪感应的境界,只不过和师傅偶尔谈过一点,但李瑟所知有限,如果自己不去感知仙道的经历,别人的解说只会适得其反。道可受而不可传,道无形无象,感官不直接把握,得道者可以将自己的感受告诉你,却不可将道交给你,所以李瑟对于她的情况也只能大概的说一下。
    哪知天山玉女听罢,脸色大变,白的如纸,李瑟大喜,李瑟终于在她刚初窥天道,大喜大惊之下打开了她的一个破绽,李瑟不能给她再思考的机会,李瑟冷笑道:“我师父成仙而去前,曾经告诉我……”冷如雪喃喃道:“果然我师父没错,她说她感应到传英进入天界了。”
    李瑟不理失魂落魄的冷如雪,见她对师父的威名很是震惊,便继续打击她道:“师父说:”得情忘情,忘而后成。入世出世,方为上乘。‘你得到过情吗?你知道什么是情?你看不破这点,还妄想以闺阁之事,逆行天道,你已入魔道啦!采抽铅精之法(女子顺采“白铅”,男子逆采“红铅”之法。)此法乃是魔道,历来被视为下乘,因为后天采练对于气功修为终究是无益的,你为了贪图一时的武功精进,而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你正在入地狱的门槛上,可笑你还妄想是在得近天道呢!哈哈,再说你只不过是我的玩偶而已,我哪里会看上你这个下贱女子。“说完,李瑟一下子离开了她的身体,冷笑道:”我会贪恋你的身体吗?你在我眼里何异于骷髅?“
    天山玉女如遭雷击,大哭道:“不,不,我才不下贱,你胡说。你是爱我的,郎君,你不要骗我。我知道你是嫌弃我练天道,我以后再也不练啦,以后乖乖听你的话好啦,你别离开我啊。”犁花带雨的表情任铁人也要动心,不过李瑟知道自己要有一丝错误,以后饮恨的一定是自己,而且不能彻底的征服她的话,以后她明白过来的话,反击得一定更激烈,她入魔道会更深,李瑟邪笑道:“对,对,我不能离开你啊,你是我的嘛。”李瑟过去抱著她,一下进入她的后庭,还大笑道:“你记得今日的话,以后要什么都听郎君的啊,那样我才疼你嘛。”
    天山玉女如遭电击,身子摇摆不定,便似在浮云中,已无意识的随李瑟摆布著,李瑟的灵觉感知她已彻底的臣服了,她一下子昏了过去,李瑟知道此生她也无法忘记这屈辱的时刻了,她会痛苦的过一生吗?李瑟没空理会。李瑟身不由己的伏在床上,再无一丝力气,只觉心里一甜,涌出一大口血来,忙强咽下去,便再也支持不住,李瑟也昏过去了。
    又是一个明媚的清晨,李瑟睁眼醒来便看见一双明艳的双眸痴痴地看著自己,目光中蕴涵著万般柔情,天山玉女见李瑟醒了,略带害羞地道:“郎君,你……你醒了!看你好累的样子,要不再休息一会?”李瑟心冷如冰,李瑟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他没时间理会这问题,李瑟只有一个念头:“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冷如雪看李瑟没说话,又道:“啊!郎君,让人家给你揉揉好吗?你现在精神好差啊!”李瑟强颜一笑道:“不用了,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赶紧回客栈去,改日再来看你。”说完再不理她,自顾穿衣欲去。
    天山玉女娇媚地道:“郎君,你好无情啊,什么事情这么紧要啊!让人家给你代劳好了。你就这样不理人家独自去了啊?”李瑟无力地道:“有件事真的很紧要,你就放过我吧!日后有的是在一起的机会的。”心里却想:“我永远不见你才好。”天山玉女哪里肯依,使出嗲功,只是腻著李瑟。可惜李瑟心痛如死,就是眼前再有一百个和她一般美丽的女人,李瑟也只想找个安稳的地方,想想心事,大哭一场。
    天山玉女看李瑟还是要走,于是不知进退地怒道:“郎君,你是不是舍不得古香君那贱人啊?她有什么好的,论容貌武功她哪里是我的敌手,再说论地位,财产我们天山都比她的华山派强上百倍的。”李瑟听得大怒,本来对天山玉女的那些歉意,怜惜都一丝也无了,只是不露表情地看著她的丑态,冷如雪还以为李瑟动心了呢,媚声地偎依过来道:“郎君,你恐怕不知道吧!天山派全由我掌管的,你如若想要做天山掌门,也由的你的,只要我的好郎君杀了古香君那贱人。”
    李瑟冷冷地推开她,鄙夷地道:“你连我的乖香儿的一丝柔发也配不上,我的亲亲香君是没你好看,可是我最最爱她。你懂什么是无私的付出吗?你懂的什么是爱吗?你懂得仁者无敌的道理吗?你连和她比的资格也没有,请不要再侮辱她的善良得如同仙女的仙心了。”可能李瑟说的话对她太狠毒了,也太深奥了,冷如雪呆呆地任李瑟离开,良久,李瑟才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李瑟跌跌撞撞地回到住处,不清等三个人连忙迎上,李瑟对他们三人的感觉,爱,恨,怒,骂,打,杀等种种情感都不适用,李瑟唯一的想法就是:“我不该和你们出生在同一世界。请你们放过我吧!”
    三人见了李瑟,恭恭敬敬对李瑟献媚,那么出于自然的样子,李瑟心想:“他们真是天才,对,绝对是天才。”只听他们道:“先生,您可辛苦了,不过再辛苦也还有紧要的事情麻烦您。有很多大商人都要来拜见您,要和您做生意呢!您老真是高深莫测,一下子就在杭州打开名声了,还和官府结交了,知府大人亲自来拜见,听得先生是和天山小仙女幽会去了,不仅没生气,还大赞您老有魅力呢!您老见不见那些人啊?”李瑟理也不理他们,他们说的话,李瑟不懂,李瑟其实根本就没听见,李瑟只想要见他的乖香君,在她怀里李瑟才能感到他活著的证明。
    三个家伙看李瑟不说话,就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哇,先生你真是有魄力,有眼光啊,您一定是自己想开钱庄,自己赚钱,比和人合伙好多了啊,所以不见那些商人,是不是这样?”“啊,真没想到啊,先生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深不可测啊!这个主意真是令人顿开毛塞啊,真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他们的话李瑟一句也没听见,到了门口,李瑟呆呆地站住了,然后回头对他们说:“我其实是刀君,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我只正式地告诉你们一次……”三个家伙还没等李瑟说完,就激动地道:“啊,先生还是刀君啊!难怪,难怪啊,你莫非是传英大……大侠……”说完激动地要跪下,李瑟气得要死,如果李瑟还有力气的话,一定痛扁他们一顿,李瑟有气无力地道:“他是我师父,我是现任刀君,你们这帮混蛋。总之,我不管你们以后怎么样,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们,明天我就要和香儿回到家去,至于天山的事情,恕我无能为力,你们做好和天山分裂的准备吧!”说完就扭头而去,再也不理他们了,他们是忠是奸,是聪明还是傻瓜,李瑟没兴趣了解,更不想了解。不过三个家伙的声音还是隐约听了些:“啊,先生的身份真是变化多端啊,想法更是意义深远,思维如天马行空,我们这次一定要好好体会,认真照做……”
    李瑟一进屋,古香君就迎了上来,李瑟再无力气,一下子摊在她的怀里,只有这刻,李瑟才有心安的感觉,李瑟才有自己活著的明证。古香君和李瑟在一起的日子已久,立刻就知道了李瑟受了什么折磨和刺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什么也不问,只是温柔地摸著李瑟的头发,微笑著什么也不说。李瑟道:“好老婆,能抱著我睡会吗?”古香君娇笑道:“调皮,这可是白天啊。”
    李瑟躺在古香君怀里的时候,李瑟浑身疼痛欲裂,可是脑里却清醒无比,就是小的时候的一点一滴都清楚的出现在李瑟的脑海,李瑟悲伤无比,又想起昨晚的事情,更是心痛,心里想道:“我到底活著有什么意义呢?昨天为了活命,我用卑鄙的手段征服了一个女人,其实我也可以这么辩解,说如果不征服她,她就会沦落魔道,惨杀生灵,但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知道我那时我全是想怎么活下去,和拯救什么生灵,什么江湖大势的无关。我小的时候受师父影响立志要进军仙道,虽然师傅没刻意要求我,可是那无声的影响是巨大的,可是我甫入江湖,就志向破灭,接下来的行事,说到底,我是被那三个家伙玩弄于掌股之上,不管他们是真傻还是假傻,我做的事情全是他们想的,希望的。我迷失了自己。我自己的生活是什么?我自己知道吗?我不知道,我想不再卷进江湖,可是我的老婆是华山掌门的千金,我除非休了她,否者我就一辈子也休想摆脱和华山的关系。我以前那么傻,其实是逃避,我自己没有了仙道梦,我就自己不正视现实了,处处得过且过,做事情也没有什么原则,那晚强奸香君开始,我就是个没原则的卑鄙的小人了,要真是刀君的话就是死,也要坚守道义的,男子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落魄了就行为卑鄙了呢?我原来修为还太浅啊,我老是这样,做完了事情,过后才知道反省,知道后悔,香君的事情是这样,天山小仙女的事情也是这样。可笑我还以刀君自居,其实刀君怎么会这样?哦真是丢尽了师父的脸,香君嫁给我,更是委屈了她。”想到这里,李瑟歉意地搂著香君道:“老婆,我爱你。可是却没好好的照顾你,老是委屈你。”
    古香君满面通红,道:“李郎,你别胡思乱想了,休息会好吗?你看你,脸色多不好。乖,好好睡会,明天就会好了。”李瑟喃喃道:“明天,明天,我的明天在哪里?”古香君大惊,颤声道:“好老公你快别乱想了,香儿求你了还不行吗?”李瑟呆呆地道:“外面我再也呆不下去了,明天我们就回家……回家。”
    第四章心痛如死
    细细的雨滴滋润著杭州城,这时节正是雨中游西湖的好时候,可李瑟却在一辆离开杭州的一辆马车里,古香君在李瑟身边担心的看著忧郁的李瑟。古玄中那家伙留在了杭州,另二个家伙非要一路保护李瑟不可,李瑟悲伤地想道:“我一个贱命除了他们几个变态也不知道有谁会打主意。”
    车马来到杭州城外十里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李瑟知道该来的终究要来的,李瑟吸了一口气,下了车,回头淡淡地对古香君说:“我去去就来,你等我好了。”顿了顿道:“如果我不回来,你就回华山吧!。”古香君坚毅地道:“我早就不是华山的人啦,如果不跟著郎君,你要我去哪里?”伸出手来,她紧紧的握著李瑟的手,李瑟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他们那么并肩而行,去面对不可知的命运。
    一个白衣女子骑著一匹骏马挡在路口,即使在雨中,她的衣服也仿佛一尘不染,那美丽的姿态仿若仙子下凡,可是她面上凄苦的表情,再加上被细雨打湿的几绺柔发,令人不由大起怜惜之心,恨不能把她搂在怀里,加意的怜惜。
    李瑟拉住古香君对她道:“你不要出声,一切我来解决好了,信任我这次吧!我会尽力回到你身边的。”古香君一笑道:“好老公,你行的,你要怎么样我都支持你,无论怎样我们都在一起的啊!”李瑟也笑了笑,摸了她的柔发一下,就去了。
    李瑟来到天山小仙女的马下,平静的道:“你来啦。”冷如雪凄苦地望著李瑟,突地低下头去,呜咽道:“郎君,你不告而别,人家就那么令你讨厌吗?”李瑟看著她柔媚的风姿,楚楚可怜的样子,差点忍不住就要去安慰她,可他知道如果那样的话,就会再也摆不脱她了。李瑟道:“我一个无行的浪子,何劳仙子垂询?我行为卑鄙,即已一错,不可再错,你我无缘啊!”
    天山小仙女迷茫地道:“说到底,你还是讨厌人家罢了。人家知道错了,在你心里,我哪里也比不上香君姐姐,可是人家只想陪在你身边,哪怕就是做个女仆也好,你就答应人家,不要遗弃人家好吗?”那期盼的眼光李瑟却如不见,李瑟道:“我一个自己都养不活的无用之人,武功没有,废人一样,我哪有资格拥有你这个天山派的实际掌门人?你我根本无爱可言,你有过刻骨的思念过吗?你知道无私的付出吗?你最多是因为我那天的卑鄙行为令你有了爱欲,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能弥补你什么,为了洗刷你的清白,请你杀了我吧!只希望你以后好好活著,切末迁怒别人,少造杀戮。那魔功有害无益的,你最好也不要练了。”
    天山小仙女一下子脸白如纸,再也忍不住,下马扑到李瑟的脚下,搂著李瑟哭道:“郎君,你说的我都不太明白,人家还小嘛!我只知道人家爱的你要死,要是离开你的话,活的一点也不快乐,一会也过不下去,人家很多道理不懂,以后你就教教人家嘛!对了,是不是那天我服侍的你不好,那也不全怪人家嘛!人家是第一次,又有很多功夫不知道该怎么用,自是没有香君姐姐好啦!多给人家几次机会,人家一定学的好好的。你就当可怜人家一次好啦!”说完泪水如潮而下。
    冷如雪的可笑言语令李瑟哭笑不得,李瑟心想:“我真真一点也不了解她,不过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莫名其妙?做为天山的重要人物的她的思想这般的匪夷所思也是平常,我真的没有办法来为她做什么。再说我配吗?她是武林大美女,又有重要的地位,只是一时情动,愿意跟著我,过得几天,哪里会把我瞧上眼。”李瑟不由头痛欲裂,过了一会儿,李瑟像是追忆,又像是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香君吗?她以千金之躯,市井卖酒,并且和我同甘共苦,她也甘之如饴,为了我她不惜割舍亲情,这样的情怀你怎么能了解?我和她早已决定要此生不渝,再也容不下旁人了,姑娘盛情,在下也只好无福消受了。”说完李瑟走过去,挽著古香君,眼里满是万般柔情,生死也不放在心上了。
    天山小仙女呆呆看著,脸上阴晴不定,忽地露出凶光,忽地又凄苦无比,最后她终于掩面上马而去。李瑟心痛如死,手里捧著天上落下的雨滴,痴痴地道:“老天也在哭泣,这是它的泪吗?”话完,倒在古香君怀里。
    回到香君酒家后,李瑟就一病不起,古香君知道李瑟是心病,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虽很担心,却也不害怕,李瑟依旧和第一次一样,整天混混厄厄,躺在床上想著心思,心里痛苦异常,过著不知生死的日子,李瑟越发明显地瘦了,如果不是古香君百般照顾,哄他吃饭,李瑟可能会更加的消瘦。
    过得几天,古玄中也从杭州回来了,三人一起来看望李瑟,见李瑟病了,都焦急得不得了,也不理李瑟的想法,执意要传功给他,李瑟那里有这个想法啊!可是在三人近乎野蛮的“劝导”下,他有什么能力反抗?三人教了李瑟些口诀后,三人就全不管李瑟的感受,上来就给他输入内力,搞了几个时辰后,三人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才罢手了。可李瑟却不领情,别忘了是谁废他武功的,再说李瑟心想:“你们他妈的搞了半天,我现在的内力还没到原来的三成,这也就罢了,最可气的是你们的真气夹杂不纯,和我以前的纯阳真气简直没法比,你们这三个死家伙,你们他妈的就这烂真气也给我输入啊?天哪!”李瑟用杀人的眼光盯著他们,他们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瑟刚被输入内力,内息不畅呢,连忙叫李瑟快去休息,李瑟被古香君拖走的时候,不由得更加痛不欲生,心想:“以前我就是以刀君的功力都栽了,那以现在的功力去闯江湖那还不是有死无生,我文不成,武不就,赚钱又不会,简直废物一个,再加上行为卑鄙,行止有亏,我他妈的活著干什么啊?”
    古香君本以为李瑟恢复些武功,应该高兴才是,哪知道李瑟还是半死不活的老样子,古香君心里虽诧异但仍对李瑟百般地温柔,万种体贴。最后连李瑟都觉得累了,就叫她不用如此,对她说道:“你不必这样辛苦,过些日子我会好的。”古香君却笑道:“人家不辛苦的,再说照顾老公,天经地意嘛!又那里有什么辛苦。”
    李瑟一副要死的样子,可是三个家伙还不放过他,几次来拜访说过几天是他们六大门派聚会的大日子,非要请李瑟去参加不可,还说这是什么武林盛事啊,很多成名人物都以参加此盛事为荣等等话语。
    李瑟气得脸色铁青,大声骂道:“你们三个混蛋,你们六派的事情和我何干?我早说了我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还是纠缠不清。武林有名的人物愿意参加,可我不是他妈的有名的人!你们三个混蛋就放过我,叫我过些清静的日子吧!”三人道:“是,是,这个先生虚怀若谷,视名声如浮云,再加上地位高贵,我们六大门派哪里能请的动先生啊!先生深不可测,自有主意。不过这个有个贵客先生一定想见,这个……”没等他们说完,李瑟摆摆手,仰天叹息道:“我谁也不想见的,我只求安静的过活,这样的要求过分吗?难道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三人看他悲哀的样子,可能是良心发现,悄悄的退走了。
    华山上下举派皆忙,准备六派论剑的大事情,这次论剑距离上次集会已有八年,每一次论剑都是六派权利,势力重新划分的时候,八年前少林掌门不清出任六派的盟主至今,他虽无大过,却也没有大功,在他手上六派在江湖的势力渐渐被天龙帮所蔽,天龙帮实力之盛,足可和六派比肩,以隐隐然江湖第一派的样子了。老和尚不清虽名为盟主,但因他德望不够,实际只有泰山和华山下听他的,崆峒和青城二派只表面上听听,而天山派却是理也不理。
    华山犹如沐浴在节日的气氛中,全派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还没到正式的日子,可是各个门派早有人提前上得山来,小的门派固是前来极力巴结,大的门派也来要搞好关系,毕竟江湖上只有六大门派可以和天龙帮一争,若不投靠天龙帮,要想在江湖上混,就得依靠六大门派。
    华山众弟子在这个武林盛事里更是觉得大有面子,所以人人趾高气扬,兴奋异常,再说不仅可以看见江湖里难得一见的一些成名人物,又可以看见一些江湖美女,所以更加的高兴。
    李瑟却在家里足不出户,愁思满怀,对于自己以后到底要怎么过毫无想法,外面就是发生再大的武林大事他也不会理会的,可是这几天他心里隐隐有些奇怪的感觉,那是以前练刀的时候在他最心静的时候才有的些许感觉,他不清楚是什么,但他觉得有一个他最亲密的人仿佛在召唤他,过了几天,这感觉越发强烈,李瑟觉得他就像有个亲人活在世上一样,强烈的吸引著他,令他寝食难安,终于,一天,那清晰的感觉极其强烈的时候,李瑟再也忍受不住,夺了了一匹马,直向那未知的人生而去。
    这日是六大门派正式聚会的日子,前任盟主不清负责主持,整个上午都是按规矩进行的仪式,下午才开始了盛大的宴会,在正中间的大桌中,是这次聚会的首脑,他们也就在这个时候讨论六派的未来,其中自是有六派的最高人物,也有江湖的有影响和势力的名人,名派。
    正中间的大桌上,众人极力的称赞和恭维著一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女子,她和一般的女子绝无不同,毫无一丝出奇的地方,不过和她说话的时候,虽心里无爱惜或崇敬的意思,却也没有轻视,不屑的想法,只觉得同她说话那么自然,就像是和可以信赖得亲人聊天一样,心里特别的轻松。
    六派的弟子在不远的饭席里议论纷纷,“各位师兄弟,你们说那个女人就是武林里传说的剑后,并且是武林八大美女的榜首?”众人都道:“应该不会错的,师父和各位前辈怎会看错。”“我看她却也没甚出奇啊,不如谁上去试试好了。”说完一起齐看大师兄,华山派的大师兄吴文只有苦笑了。
    吴文举起酒杯,来到桌旁道:“各位前辈有礼了,小子冒昧,见武林人人景仰的剑后如此年轻,不由大是佩服,所以想代表鄙派的年轻弟子敬姑娘一杯。”说完向剑后行去。打定注意,一定要假装失手,把酒洒在她身上,看她如何收场。剑后微微一笑,也不多说,只是把酒喝了。
    华山众人看见大师兄呆呆得回来,都是奇怪,都怪他既有勇气敬酒,却没勇气试探,白去了一趟,吴文只觉得自己迷茫中好象忘了一样,苦笑著也没什么可说的。
    他这一开头,其余五派的年轻人都是明白过来,年轻人的想法那还不容易沟通,都会心地一笑,分别派人来敬酒,可是其余五派的精英都是未见有动作,乖乖回来了。众人都是奇怪,连敬酒的人都说不明白,别人更是不知。众人道:“天山小仙女做在剑后身边,大家评论评论谁更美些呢?”
    天山小仙女武林美女中排名第三,剑后是第一,照说应该不用比的,不过各人爱好不同,也不能都按江湖的定义来,况且那美女榜是江湖里好事的人排的,地位和名气的影响远在容貌之上的。
    众年轻弟子早被天山小仙女迷得口水直流,但是想起谁更美丽的时候,却是谁也没有剑后比不过天山小仙女得想法。大家都是惊讶,隐约才知道剑后果是不平常啊。
    宴会正热闹正酣的时候,忽地前庭一阵混乱,一个人闯了进来,后面一大堆人追了过来,还大声呼喊著。那人来到门口,募地顿住,仿若电击。华山派掌门古玄中早就赶了过去,见一干守门的弟子,舞刀弄剑的过来了,怒道:“你们真是太没出息了,这么大呼小叫得做什么?华山的脸都给你们丢尽了。”众人看掌门生气,连忙气吁吁地指著那人道:“掌门,这家伙乱闯进来,我们拦不住……”
    古玄中更是大怒:“你们这些笨蛋,连先生也敢得罪,你们怎么能和先生这么说话?”说完对著那人谄媚地笑道:“先生来了啊,先生好啊!”又对那些人道:“看到了吗?要像我这样和先生说话才行,你们还不快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哎,真是给我丢脸。”那些人被掌门近乎极度巴结的态度搞得晕了,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出奇的。
    从踏进大厅里的那一刻起,李瑟眼里就再没有别人了,人群中的一个女子吸引了他的全部的目光和心神,他痴痴地盯著她,四周的人他都仿若未见,她就像池塘中的一朵水莲花,那么亭亭玉立于水中间,别的东西都是她的装饰罢了,李瑟心神被夺下,几欲流泪扑入她的怀中,她就像是他的今生的唯一的一个亲人,像母亲,像姐姐,他心里只是自然地知道,如果世上有可以倾吐的对象,有可以诉苦的人,有关怀他的人,那么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李瑟心灵震颤中,那女子也是震惊不已,她坐在椅上,只是侧身望著他,二人目光对视的那一刻,她只觉得他们仿佛前生就曾相遇过,她若曾是江南采莲的女子,那他必是她皓腕下栽过的那一朵;他若曾是个逃学的顽童,她必是他袋中的一颗的弹珠,因此,今生相逢,他们总觉得有些前缘未尽,却又很恍惚,无法仔细地去分辨,无法去表诉。
    二人就那么迷茫地凝视著,周围的人们做什么,说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瞬,也像是千年,李瑟才感觉到有人拉他,转眼见司徒明和古玄中二人谄笑著拉他入席,嘴上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话,李瑟见酒席上的人甚多,要不是那女子也在酒席里,他非立刻走掉不可,可是见她在当中,自己要走,可怎么舍得?正犹豫当中,那女子傍边的一个女子俏盈盈地站过来,有些害怕地道:“李……李公子,你坐这里吧!”李瑟见那座位挨著那女子,心里欢喜,也没思索,便过去坐下了。
    第五章刀君剑后
    李瑟安坐下来,痴痴地正想和那女子说话,却听古玄中和司徒明二人谦让著让刚才给他让位的那女子落座,偏那女子执意不肯,说道:“他……他在这里,我就站著好了。”古玄中和司徒明哪里肯干,只是还谦让,三人罗嗦起来,吵得李瑟好不耐烦,扭头见给他让座的女子却是天山小仙女冷如雪,心里烦躁下,不知怎地,就对冷如雪怒喝道:“你怎么这么麻烦,人家叫你坐就坐吧!”说完就不再理会。
    冷如雪被李瑟一骂,才入席落座了,却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座上都是武林里的各门各派的重要人物,见武林里素以高傲,厉害著称的天山玉女如此对待李瑟,不由都暗暗称奇,反而李瑟受古玄中和司徒明的热情对待,倒是不显眼了。
    众人落座后,不清站起言道:“今日是我们六大门派的大日子,如何重大法,也不须老衲再说。老衲才德都是平庸的人,却恬居六派盟主的尸位日久,我知道大家都有不满,这次重要的聚会,又请来了几位很厉害的高人,大家商议一下,共同举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人,好领导我们六派,则武林幸甚,天下幸甚啊!”
    李瑟落座后,却不理别人的事情,更不管老和尚说什么了,只轻轻对那女子道:“姐姐。”只说了这两个字,心里委屈之极,眼睛一红,却要哭出声来,连忙忍住。
    那女子温柔地对李瑟一笑,用手轻轻地抚了下李瑟的头发,柔声道:“我姓杨,叫盈云,我没你大的,你不必客气,叫我妹妹也可以。你叫李瑟是吧!”李瑟听了她柔和的声音,只觉心里暖暖的,心里舒服极了,赦然一笑,轻声道:“你没我大吗?我只觉得你就像我姐姐啊!姐姐,我小时候就好象认识你,你知道吗?”杨盈云道:“是的,我们就像认识很久很久了一样。”说完凝视著李瑟,二人会心地互相微笑凝视著,仿佛别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李瑟正痴迷中,忽听有人大声道:“不错,能带领我们六派走向强大,齐心合力,共襄江湖盛举的人,非李瑟李公子莫属。李公子,您给大家说几句吧!”李瑟定楮一看,见老和尚不清正微笑著恭敬地请他说话,李瑟见席上众人都齐刷刷地盯著他,有几人看著他不由露出惊异之色,抚摸著胡须沉思,不由心里咯一下,心想:“这三个家伙又不放过我,这次又要玩什么花样了?”心里想著,便站起向每人一供手,说道:“各位武林的前辈,在下是一个江湖小子,武功见识都很低微,在下不知道不清方丈怎么会瞧得起小子,不过各位推选六派的盟主,关系武林的大势,不可不慎重,小子德行武功,没有一样能和各位前辈相提并论,这个要当选六派的盟主,在下是万万不敢的,再说,我非六派中人,且我来此也非是参加六派的聚会,所以各位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算小子在内。”
    李瑟说完话,还没等坐下,古玄中和司徒明就嚷道:“这个先生您可客气啦!您就是传英大侠的弟子,现任武林的刀君,这个我们大家都知道啦!您也不必客气了,再说,不仅我们华山,泰山和少林支持您,就是隐湖的剑后杨姑娘也支持您,您要当了我们六派的盟主,她一定会鼎立相助您的,您就放心地当盟主好啦!”李瑟勃然变色道:“你们胡说些什么?我武功已废,什么武林刀君的话再也休提,我无意江湖中事,既然大家这样,那在下就先告辞啦!”说完,看了杨盈云一眼。
    不清等三人听了李瑟的话,还没等说什么,杨盈云站起笑道:“好啦!大家不要难为李公子啦!你们六大门派的事情,我也不该胡乱参与,你们且商议吧!我和李公子这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暇,再来拜见各位。”说完施了一礼,说声告罪,然后挽了李瑟的手,就飘然出门要去,众人都不敢留,都起身送二人出来,李瑟被杨盈云拉著手,心里欢喜之极,宛如在梦里。
    李瑟被杨盈云拉著手,来到了一处花园,二人在一处凉亭里坐定,杨盈云对李瑟嫣然一笑,说道:“你怎么啦!你不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说吗?怎么现在又不说了?”李瑟这才恍然惊醒,奇怪地道:“姐姐,你怎么知道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杨盈云微笑著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想做什么,你的脸上都写著啦!”李瑟难堪地一笑,然后想起自己的遭遇,心里委屈得只想扑在杨盈云的怀里痛哭一场,呜咽道:“姐姐,我……我好难过啊!”
    杨盈云笑著握住李瑟的手,安慰道:“好啦!好啦!姐姐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么苦就和姐姐说说吧#旱不定姐姐能帮你呢!”李瑟听了这话,就像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这刻在妈妈面前寻求安慰一样,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哭道:“姐姐,我被废武功啦!再也不能修炼仙道啦!我好难过啊!”杨盈云笑道:“看看你,真像孩子一样,姐姐知道你的苦了,来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
    李瑟强忍住泪,把自己出山后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只对冷如雪的事情没有交代,夹夹杂杂,说了好一会儿才说完,杨盈云却耐心地听完,抚摸著李瑟的头道:“唉!这三个人做事情是太卤莽了,不过你的先天真气被废,也不一定不能恢复。”
    李瑟惊喜地道:“姐姐不会是哄我吧!身为神气之窟穴,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死焉。若欲安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俱,长生不死。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么还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杨盈云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呢!来我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书楼里有一本可以恢复被废的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
    李瑟倒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么?真有这样的事,那么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就算我恢复了,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不是练起来更加的难?”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不好的一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你不也长见识,锻炼了毅力了吗?一得一失,没什么好计较的,你怎么那么在意一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一样。”
    李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忽然杨盈云叫道:“糟糕!你是怎么啦!你体内怎么有三种真气啊?”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内力不可,他们三人的破真气,还当宝贝一样的给我,要补偿我吧!可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差好多啊!”
    杨盈云松手叹道:“天意啊!我也没办法啦!你运气真是倒霉到极点了。”李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么,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杨盈云道:“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自然的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杨盈云扑哧笑道:“看你,怎么这么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李瑟忙急道:“那姐姐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李瑟黯然道:“姐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是净戏弄我。”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李瑟吞吐地道:“半信半疑的。”杨盈云道:“这就是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轻易得下定论,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成可能。神仙可以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不用成仙呢,就可以像神仙一样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地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后悔啊!也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你怎么就轻易地想放弃呢?”
    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著。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关。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孔子曰:”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邱祖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而不可有畏难之心。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若至容至易,一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人天,脱五行,出三界。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事大而欲修此大事,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久愈力,愈远愈勤,一心前行,终必有得。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别风,都不照做。”杨盈云欣慰地道:“恩,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一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放弃的话,那是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把李瑟打醒了,李瑟脑里一下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功的那刻,闪过自己痛苦地强奸古香君那刻,只觉头痛欲裂,痛苦地捂住头道:“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我错了,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了。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为妙用。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一著,心能冲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忽然杨盈云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么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的结果,谁知道谁该羡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
    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著杨盈云的小嘴亲了一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一怔,却心里一丝也没升起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心里知道他刚才的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却连一点男女的情欲都没有,否则以她的“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偏李瑟无意中的行为,令她连一丝的反抗都没有,又见李瑟的双目澄清无比起来,心里对李瑟的悟性,不由暗惊起来。
    杨盈云想了良久,才笑著道:“好弟弟,别闹啦!你坐下来,姐姐还有事情要求你呢!”李瑟高兴之下,其心里的兴奋的心情,无以言表,心里连一点疙瘩都没有了,只觉得生命又恢复了希望,就是现在死了,也没有遗憾了,忽听杨盈云对他说有事情求他,不由奇怪,停下来坐在石椅上,笑吟吟地道:“姐姐还有要我帮忙的地方?真是奇怪,你要有不能做到的,求我不更是白搭吗?”
    杨盈云笑道:“这世上还有不求人的人?连我们的皇帝老儿都有求人的时候呢#蝴求方孝孺为他写即位诏书,夷其十族而不可得呢!”李瑟知她说的是当今永乐皇帝朱棣事,永乐皇帝发“靖难之变”从从佷子手里夺得皇位后,便请当时的文坛大儒方孝孺给他起草即位诏书,可是方孝孺却手书“燕贼篡位”四字给时任燕王的永乐皇帝朱棣,永乐皇帝一气之下,便诏收孝孺九族,并及朋友门生,作为十族。每收一人,辄示孝孺。但方孝孺毫不低头,遂一律杀死,仍未求得方孝孺一字。李瑟想起方孝孺的事情,很是叹息,说道:“姐姐说得也是,那姐姐叫我做什么啊?”
    杨盈云盯著李瑟,良久也不说话,李瑟奇怪地道:“怎么了?我有什么好瞧的?”杨盈云扑哧一笑,才道:“看你的样子,傻呼呼的,怎么偏有人对你那么痴情呢!要死要活的,快说来,你怎么勾引了人家的女儿心?”李瑟愣道:“姐姐说得是什么啊?”
    杨盈云道:“你还装傻啊!是冷如雪冷姑娘啊#糊告诉我说非你不嫁,我看她哭的可怜,才答应她对你说说,怎么样,她够美了吧!你到底要是不要?”说完微笑著盯著李瑟。
    李瑟初一听“冷如雪”三个字,脸色就一下子紫涨起来,恨不能真的有一个地逢可以钻进去,又恨不能立刻撞死算了,带著哭腔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哪里能配得上她,再说你知道啦!我已经娶了香君了,岂能再娶别人,姐姐替我劝劝她好了。”
    杨盈云却笑著道:“我知道你有老婆了,不过冷姑娘可愿意做妾的,怎么样,开不开心?这回欢喜了吧!”李瑟更加觉得羞愧,只道:“姐姐怎么取笑我都不过分,确是我做错了,可是我答应过了香君,一生只对她好,要是再娶了冷姑娘,岂不是两人都对不起了?我既然注定要辜负了一个,那么冷姑娘的恩情,我只有辜负了。”接著又怅然道:“唉!我自小的志向是追寻师父,进军天道,可是遭遇浊辱,又自毁道基,求仙之事,渺茫得很了。我不喜女色,再说香君对我又好,我又爱她,只愿意一生和她斯守足矣#蝴人我岂再愿沾惹?而且娶妾之事,乃无情无义之人所为,我是不会做的,对姐姐,我只有得罪了。”
    杨盈云听了仍旧含笑说道:“好,你可记得。我第一次求你事情,你可推托了,你以后有求我的事情,可别我日后不答应哟!”李瑟苦笑道:“姐姐要是有别的事情,纵是性命不要,我所有的一切不要,也会帮姐姐的,请姐姐换个事情要我做吧!”
    杨盈云笑道:“偏不换,就要这个。其实你想法大错啊!你说孔子有妾吗?”李瑟怔道:“这个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圣人应该是不会有妾的。”杨盈云笑道:“《孔从子》里有:”宰予对楚昭王曰:‘夫子妻不服彩,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你知道了吧!圣人也有妾的。人知惟圣贤不溺情,不知惟真圣贤不远于情。你说你是不是错了?“李瑟被问得做声不得,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杨盈云笑道:”傻孩子,你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呢!你不必为难啦!我只是替冷姑娘把话带到,你和她的私事,怎样都好,你自己决定好了。“李瑟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姐姐对我真好。“
    杨盈云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到我的祝葫一起用饭再聊吧!”李瑟忙道:“既然已经见了姐姐,也不必再打扰了,我最怕那些人来烦我了,不赶紧走的话,恐怕他们又来缠我,日后有机会,我们再聊吧!”杨盈云道:“也好。”李瑟看著杨盈云有些不舍地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姐姐,我在镇山,你若不嫌荒地陋室,记得有空去瞧我。”杨盈云道:“我知道了,我还要在华山些日子,你有空再来见我吧!我随时恭候的。”李瑟点了点头,这才去了。
    第六章人心难测
    杨盈云见李瑟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才抬眼望天,喃喃道:“恩,刀君果然厉害,我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他呢!”忽听背后一人笑道:“云姑娘,你若动心了,那才是怪事情,你这番做作,不是表演给老衲看的吧?”
    剑后杨盈云转过身来,对著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白眉,白须的老和尚笑道:“心空大师,您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小女子可不明白呢!”心空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必再装样子了,好象是个多情的女孩子一样,这样的刀君,能打动你的心?那才是怪事情。这里没别人,你方才叹气的样子,不是给老衲看的吗?”
    杨盈云皱眉道:“大师说话奇怪。他怎么啦#蝴人又英俊,又对我又温柔又好,我们刀君剑后,不正是武林里人人羡慕的一对儿吗?他很有吸引力,你看连冷姑娘都喜欢他呢!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你看他多有魅力啊!”心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姑娘是在考较起老衲来了,那老衲就说说吧!李瑟虽为刀君传人,可你看他多么浅薄,智慧又低,才出江湖,就被人废了武功,可见他的修行有多差了。再说他在你面前,他叫你什么了?他叫你姐姐啊#蝴如此叫法,是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你了,若他有争胜之心,只会把你当做妹妹。你们刀君剑后,在修行上互相争斗,谁败了,那么心境和修为上都不免为对方所虏,那么一辈子都不能进军天道了,所以刀君剑后之争,表面上给外人的感觉是和和美美,甚至是香艳绮丽,可是内里的凶险,那是非常残酷的。所以说,这么窝囊的刀君,你不会看在眼里的。”
    杨盈云平静地道:“大师猜错了吧!我和他要是这样的关系,我还怎么会鼓励他呢?还会关心他?”心空道:“自然啦!你这样做,当然有你的想法。在修行的道路上,只有遇到困难,遇到挑战,遇到比自己强的人,那样才能激发斗志,激发潜能,你鼓励他,是希望他能做你的对手,能对你构成威胁,好对你的修行有帮助,不过你心里也是矛盾的,你害怕他恢复了勇气和信心,对你不利,所以你鼓励他的同时,又给他添加了枷锁,你让他多娶几个美女,令他沉迷于欲海和情网里,终究不会对你构成大的威胁,老衲猜的可对?”
    杨盈云“扑哧”笑道:“恩,老和尚果然厉害,说的好象是真的一样。可你太瞧不起刀君了吧!你可别忘了啊#蝴刚才可亲了我一下呢!这个见人家第一面,就把人家的初吻给偷去了,他好厉害哟!”
    心空呸道:“那算什么初吻?又不是动心下的少女给情郎的,你们刚才那样,不过就像是拉拉手,表示问候一样的,你可别告诉我,刚才你被亲的时候,你心里很动情哟!”
    杨盈云眨眨眼道:“好,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冷姑娘凭什么爱上他了?如果不是刀君厉害,武林里最冷傲的大美女,怎么会爱上他?”
    这回心空大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他宽宽的额头,澄清透明的眼睛,无不发出智慧的光芒,再加上他眉须皆白,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宛如一个在世的活佛,另人无端地肃然起敬。他用手摸了摸光亮的头顶,笑道:“这个你也要来难我!冷如雪练的是魔门的‘诧女大法’,她定是想吸收李瑟的精气,却不知怎么在床第上败给了他,这样她如果不能摆脱李瑟的心灵枷锁,就会一辈子做他的俘虏了。李瑟刀君的心法没练好,这个淫贼的本事倒是不小,哈哈,真是奇才啊!”
    杨盈云说道:“看看,大师也说他是奇才了吧!不过你可看他看得太错了,不清大师,司徒门主和古掌门绝不是卤莽的人,他们是听一位武林前辈的话,才知道李瑟是淫贼花蝴蝶的传人的,因而废了李瑟的武功。大师焉知李瑟不是蝴蝶派的传人呢?”心空一怔道:“不可能,连你都肯定他是刀君的。”杨盈云一笑道:“是啊#蝴确是刀君,可是他也会是蝴蝶派的传人啊!冷姑娘都修炼魔教的武功,想凭魔入道,焉知李瑟不也是这个想法?他在阴差阳错下,失去了武功,所以他更想籍魔功入道,刚才他故意叫我姐姐,是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是我对手的,所以他故意示弱。而且,你看他对我就像亲人一样,甚或对我好象是他的母亲一样,好激起我的女人的慈母天性,你看,他不是成功了吗?不仅亲了我一下,还令我对他恋恋不舍呢!”
    心空目瞪口呆,沉默了良久,才黯然叹道:“莫非……莫非他真像你说的一样!传英的徒弟,确是不可有一丝小窥的。唉,难道他是我在世上的第三个看不破的人?老衲一生修炼,破执著,除人我,却一直不能得窥大道,因而又再行入世,我看不透我师弟不清,遇到了姑娘,我又看不清姑娘,唉!难怪我不能再行精进,原来我道行太浅啊!”
    杨盈云说道:“怪不得你一直跟著我呢!原来是这个道理,你想在我身边,一直研究我是吗?等你明白我的一天,也许你的德行就圆满了呢!原来是这样,吓的我以前一直以为你是爱上我了呢!我心里还道少林寺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和尚呢!还以为你是被赶出来的呢!”说完调皮一笑。
    心空苦笑道:“姑娘,你就取笑老衲吧!唉,我七十多岁的年纪了,修行近五十载,却被你玩弄于掌股之上,唉,真是可悲。”
    杨盈云笑道:“好啦!看你老是叹气,说得可怜,我就教你个乖吧!你现在陷进了才智关了,真正慕道之士,黜聪毁智,韬明养晦。不在尘缘中出头,不于俗事中争胜。一念纯真,万有不知。老老实实,朴朴诚诚,一切假才假智,丝毫不用。将诸般争强好胜,师心自用,妄猜私议,无而为有,虚而为盈,等等偏病,一笔勾消。改头换面,以诚而入,以柔而用,庶乎学道有望。否则,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恃才用智,机谋诡诈。本欲向前,反落于后。妄想明道,难矣。”
    心空听得愣住了,良久才苦笑道:“你师父说你的心思,没人能懂,你的修为,深不可测,看来果然如此啊!”还欲再说,忽然皱眉拱手走了,只道:“冷姑娘来了,老衲去也。”
    冷如雪逶迤走来,对杨盈云道:“杨姐姐,他……他呢?”问完却害羞地低下头,杨盈云爱怜地挽住冷如雪道:“唉!好可怜的妹妹,这样一个向来心高气傲的美人,现在竟然憔悴成这样啦!看得姐姐都心疼死了。”冷如雪道:“姐姐既心疼我,那……那我托姐姐的事情,怎么样了!”说完羞愧难当,把头埋进了杨盈云的怀里,杨盈云笑道:“你要听我的话,你的事情一定成功,不过可要你自己费一番气力的。”冷如雪抬起头,惊喜地道:“真的?多难我都不怕,姐姐快告诉我,我一定听姐姐的。”
    杨盈云见冷如雪白玉一样的面庞,星月一样的明眸,闪著喜悦的光芒,不由爱怜地抚著她的柔发道:“这样一个美人,哪个男子能拒绝得了呢?偏偏有人不识趣,还要求肯他他才肯要,这样的伤女孩儿家心,依我看,不如不要他算了。”冷如雪忙惊道:“不,不……不要。”话一出口,见杨盈云含笑看著她,不由粉面羞红,轻声道:“姐姐!别逗人家啦!人家以后一定会报答姐姐的,求姐姐告诉我怎么做吧!”杨盈云笑道:“你既然想好了,决心已定,姐姐怎么不帮你?你听好了,你依照我说的做就成啦!最后实在是难的话,你只要记得这句话,对他说出来,他就会要你啦!”
    冷如雪喜道:“真的?姐姐快说吧!”杨盈云见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冷若冰霜的冷如雪这么性急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冷如雪听罢,就立刻告辞去了,杨盈云嗔道:“看你急的,有了情郎,就不要姐姐啦!”冷如雪笑嘻嘻地道:“等妹妹日后再谢姐姐吧!我一定会报答姐姐的。”说完急匆匆去了,杨盈云不免又扑哧一笑。
    却说李瑟赶回家中,古香君闻讯赶来,哭著扑进他的怀里道:“郎君,你去哪啦!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李瑟笑道:“这么美貌又乖巧的老婆,谁会舍得?再说若离开了你,我就会饿死了。你说我会丢下你吗?”古香君呜咽道:“我……我才不好。我怕郎君嫌弃我,去……去……”说著号啕大哭,话却说不下去了。李瑟虽然以前见过多次古香君哭的样子,但却从没见她哭得这么大声过,觉得奇怪,再也忍不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古香君本来哭得伤心,要忍住也要很久,不过见李瑟竟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由惊愕,止住哭声,抬著泪眼,惊异地道:“郎君笑什么?”李瑟又“哈哈”笑道:“看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了,再说像个孩子似的,你真是有趣。”古香君忙收住眼泪,到屋中的镜前补了补妆,然后回来用粉拳使劲地捶了李瑟几下,嗔道:“你这个大坏蛋,害得人家这个样子了,你还只知道笑。”李瑟皱著眉道:“哎哟!好痛,原来娘子这么厉害,下次我可不敢了。”
    古香君见李瑟吃痛,忙用手给他轻轻揉著,嘴上却道:“谁叫你丢下人家,再要这样,非给你更大的苦头吃不可。”李瑟笑道:“我可不敢了,我可怕了你这母老虎……”古香君还没等他说完,就嗔道:“行啦!不许再往下胡说了。你吃饭了没有?”二人都记得那“摸老虎屁股”的话,都会心一笑,沉浸在浓浓的爱意中,足有好一会儿,李瑟才道:“我还没吃呢!麻烦老婆了。”古香君笑道:“好啦!和我客气什么!回来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连说话都古古怪怪了。”说完一笑去给李瑟弄饭去了。
    古香君托著香腮,看李瑟吃完饭,然后收拾停当,二人回房。古香君见李瑟盯著自己满面笑容,不由嗔道:“郎君,你在做什么?为什么那样傻笑著看著人家?”李瑟听了,笑了一声,然后像饿狼一样扑向古香君,把她拥在怀里,嘴上道:“好老婆,想死我了,我看见你欢喜,自然笑了。”正要去吻古香君,却被古香君用胳臂挡住,古香君道:“不对,郎君,你心里好高兴的样子啊!和以前一点也不相同!你到底去哪里啦!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同啦!”
    李瑟笑道:“谁说不同了?不过有一个地方可和之前不同了,不信你摸摸看,变大了哟!”说完毛手毛脚起来,古香君被李瑟一番侵伐,也是情欲上脸,不再问刚才的事情了,二人只分开了些时辰,便好象几年一样,都是格外的动情,李瑟吻著古香君的香唇,把她抱到床上,轻去罗衫,但见美人如玉,不由喜爱非常,二人腻在一起,正如胶似漆时,忽听寂静的夜里传来一阵琴音,那琴音从容宛转。如泣如诉,动听之极,李瑟和古香君二人在浓情密意下听了更是觉得好听,二人都侧耳倾听,古香君道:“这人弹的是一首情诗,是根据诗经里的《关睢》:”关关睢鸠,在何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化来的。“说完随著琴音吟道:”江沱汝汉河洲,赤沙碧草地偏幽。看并立王鸠,雌雄声应也气求,关关相友和柔。双宿食,双并游,鸠无相狎爱姿优那游。水禽鸟,难为俦……,德不相侔。挚而那有别,关睢冠于毛传首,思忆忆,……“
    李瑟见古香君低眉浅吟,声音宛转动听,容颜美貌无比,不由欲火大起,再加上刚才二人的一番调戏,便忍耐不住,一下古香君推在身下,说道:“管他什么淑女君子呢!我们先来行周公之礼。”褪了障碍后,李瑟正要入巷,忽听那琴音大变,凄凉无比起来,叫人听得难过之极。李瑟一听之下,心里悲伤无比,竟痴痴地听了起来,待醒悟过来,欲念早消,不由怒道:“这人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们家这里弹什么鬼琴,这还叫人活不活啦#蝴弹的是什么鬼名堂啊!怎么听了像鬼哭一样。”
    古香君扑哧笑道:“郎君,她弹的是一首《长门赋》,她定是被他的郎君抛弃了,所以才发此感慨。”李瑟听了,心里狐疑,问道:“什么《长门赋》?”古香君一笑,便细细地给李瑟讲解了起来,原来汉武帝故事曰,武帝为胶东王时,长公主嫖有女,欲与王婚,景帝示许。后长公主还宫,胶东王数岁,长公主抱置膝上问曰,“儿欲得妇否?”长公主指左右长御百余人,皆云不用,指其女问曰,“阿娇好否?”笑对曰,“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长公主乃苦要帝,遂成婚焉。汉书曰,“孝武陈皇后,长公主嫖女也。擅宠骄贵,十余年而无子,闻子夫得幸,几死者数焉。元光五年,废居长门宫”。乐府解题曰,“长门怨者,为陈皇后作也,后退居长门宫,愁闷悲思。闻司马相如工文章,奉黄金百斤,令为解愁之辞。相如为作长门赋,帝见而伤之。复得亲幸。后人因其赋百为长门怨也”。
    李瑟听了古香君的一番解说,怔了一会儿,起床披衣道:“我出去看看这人是谁?好言劝她想开些,走了吧!以前未尝在咱们家这里听过,想来她定是外地来的。”古香君笑道:“去吧#糊要不愿意走,留下来也无妨的,我是听郎君的。”李瑟红了脸道:“胡说八道些什么!”
    第七章情为何物
    李瑟推门下楼,来到楼外,春寒咋冷,凉风不禁,令李瑟为之一醒,叹了一口气,他才向弹琴的地方行去。一棵柳树下,一白衣女子抚琴轻奏,其姿态曼妙无比,微风拂起她的衣衫柔发,仿佛她是凌空飞舞的仙女一样,令人目眩神迷。
    那女子见李瑟来到她的身旁,便停琴罢手,心里微惊,却又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正胡想间,听李瑟说道:“冷姑娘别来无恙否?”这女子正是从华山赶来的冷如雪,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欲待说好,可是自己千里来此,是为了什么?待说不好,只是想念你,可又怎能说出口,不由怔住,说不下去了。
    李瑟见天山玉女含羞带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是不忍,心里叹了口气,便道:“你的琴弹的真好,没料到姑娘有如此雅兴。”冷如雪道:“我……我弹的才不好,琴要弹得清丽而静才是上乘。地不僻则不清,琴不实则不清,弦不洁则不清,心不静则不清,我……我心里不静。”
    李瑟对于音乐一道其实是一窍不通的,他师父传英教导他绝圣弃智,方能得成大道,又说:“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只要一心味道,从刀而起,炼心炼性,其余的学了都没有用处,反而对求道不利,因而不仅音乐,就是奇门遁术都不叫他学,告诉他要“善养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无是,馁也。”说只要心怀正气,则诸般魔道都是没有用处的,乃虚幻之物,他自己就是因为沉迷于道术,奇幻之法,才耽搁了领悟天道的时间,几乎丧失了成仙的机会,不过幸亏他悔悟得及时,才终于在百岁后成功了,所以呢,李瑟受师父的教诲,对于音乐是不懂的,这时听了冷如雪的话,怔了一下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我对琴之一道是不通的,你和我说这些真的是对牛弹琴的。”
    冷如雪低下头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心里……心里想著一个人,所以弹的不好。”李瑟见她含羞说来,心知要来的终究躲不过,心一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好,行为卑鄙在前,不过你我都是可怜人啊!我也是受不清,司徒明,古玄中那三个混蛋骗,才遇到你的。你别以为我多了不起,其实我武功被废,又没有什么营生,都靠我老婆香君维持这个酒楼,我们才勉强度日的。而你是一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大侠女,又有钱又有势,再加上容貌美得不得了,你说我们的地位和境遇相差多么悬殊?那真是不可以以道里计的,我哪里能高攀得起你啊!我今日如实说了,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你放心,凭姑娘的容貌,想娶姑娘的人车载斗量的,其实也不用我废话,姑娘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姑娘何苦来寻我这个卑微的臭小子呢!”李瑟边说边看冷如雪的表情,见说得她眉开眼笑,心里暗松了口气。
    冷如雪听李瑟说完,笑道:“喔!我还以为郎君担心什么,原来是这样啊!我才不管郎君是什么人呢!我不在乎的,你别担心啦!”说完起身就要扑入李瑟的怀里,李瑟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冷如雪奇怪地道:“怎么了?郎君,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不敢瞧不起郎君的。”
    李瑟忙说道:“不,不是,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要是在一起的话,是不会幸福的,你是那么高贵的人,你到底喜欢我这个傻小子什么啊?”冷如雪道:“什么……什么都喜欢。”李瑟听了心里却是难过,耐住性子道:“可是……可是你弹的琴我都不懂,我们又彼此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啊?”冷如雪道:“那怕什么,多待些日子就都知道了嘛!你不懂弹琴,我可以教你啊!”李瑟见冷如雪一味地痴缠,不由怒道:“可我不爱学。”
    冷如雪一怔,忙道:“那就不学吧!郎君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我……我会像香君姐姐学习的,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说完害羞不已。李瑟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害羞,再说也不想知道,只想好快点打发她走,便说道:“冷姑娘,可能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其实不是个有钱的人,武功也不行,可以说一无是处,我现在就算是个卖酒的,你何苦要跟著我遭罪?”
    冷如雪明眸闪闪发亮,说道:“就算郎君是个卖酒郎,那也是个顶厉害的卖酒郎,我也喜欢的。”李瑟听了哭笑不得,见冷如雪欢喜的样子,确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在说笑,心里又是无奈又是莫名其妙,恳求道:“冷姑娘,你别犯糊涂啊!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啊!你又高贵又美丽,我哪里配得上你,你就算现在不了解我,喜欢了我,可是你在我身边久了,你就知道我了,我脾气又不好,人又邋遢,又没用,你以后定会讨厌我。你别以为我在胡说,不信明天你去问问我的那些邻居去,他们谁不知道?别说我的邻居了,就是这镇上的大半的人,都知道我李瑟是个酒鬼,人又最没用了,只会靠老婆养活。”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惊奇地道:“真的?”李瑟狠狠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这话骗不了你,大家都知道的。”冷如雪忽然吃吃娇笑了起来,用手捂住小嘴,笑著道:“呵呵!郎君,你怎么这么有趣啊!你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想早点在你身边就好了,看看他们为什么那么说你,呵呵!”李瑟本拟冷如雪定会讨厌自己,哪知看见冷如雪那对自己饶有兴趣的样子,真是给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就怒道:“喂!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再说我都有老婆了,你还缠著我做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
    冷如雪脸色立刻苍白起来了,委委屈屈地道:“我……我想在你身边。”李瑟“哈哈”大笑,说道:“好,好,你想在我身边!我问你,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你爱我什么?你说说看,你要说的有道理,我就答应你。”冷如雪立刻惊喜起来,说道:“真的?好,你听我说。”然后却是嗫嚅了好一会儿,拧眉半日,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李瑟道:“怎么了?你说啊!”冷如雪黯然道:“我……我说不出,我……我不知道。”李瑟冷笑道:“这话稀奇。恕在下得罪了,小姐的美意,我看在下只有推辞了。”冷如雪忽然跺脚哭道:“人家就是爱你嘛!人家怎么知道为什么?我哪里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我见了都讨厌的,谁知道见了你就喜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你这样无情地对我,我要是不是不见你面,心里牵肠挂肚的,什么也不想吃,什么事情也不想做,我才不会找你呢!我……我几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说完泪如雨下,甚是可怜。
    李瑟见了,心里也是一动,不过立刻想:“她现在一时可怜,比等日后跟我一世可怜强很多。”便心硬起来,冷笑道:“莫名其妙#涵叫你自作自受了。你觉得我给你气受,那么一辈子别来见我好了,日后我遇到姑娘,在下会退避三舍的。”说完扭身便走。冷如雪没料到李瑟如此绝情,不由哭得更加厉害起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脚乱登,双手也胡乱抓地。
    李瑟走了很远,回头见冷如雪还是哭得厉害,冷如雪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映在脑海里,想起自己卑鄙在先,又失礼在后,太也绝情,心里终究不忍,便停住想了一下,暗下决心,便转身要往回走。哪知回头却见柳树后赶来两个少女,去搀扶冷如雪,冷如雪却不领情,忽然劈头盖脸地打了那两个少女一顿,那两个少女也不敢躲闪,只是央告:“小姐,请消消气吧!都是奴婢们不好。”李瑟见了,真是怒从心起,想起冷如雪冷酷好杀的性格,不由心里暗惊,心想:“幸好没对她心软,她日后要本性复发,我和香君都要遭殃。”便忍住不再观看,走回家中去了。
    李瑟回房,古香君没睡等他,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不敢取笑,也没问什么,只给他收拾被褥睡下。李瑟翻来覆去只是睡不著,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大是卑鄙,本想补救弥补,可是却哪里有万全之策呢!冷如雪虽然痴缠自己,可是不过只是一时意动罢了,难保日后不和自己反目,再加上她冷酷好杀,那是危险极大的,所以为日后计,对她是不能稍以柔情示之的,以免更加麻烦,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不起古香君的,想起古香君的种种好处,不由侧脸看她,见她呼吸均匀,娇面染红,大是可人,心里不由一动,不过看她睡得正酣,也不忍打扰,便强迫自己睡去,可是心里有心思,怎么也难入睡,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睡著。
    一觉醒来,见阳光充足,才知道已经中午了,连忙起床洗漱,走出寝室,忽然闻到扑鼻的菜香,便来到大厅,见桌上摆满了酒菜,不由食欲大动,眉开眼笑起来,听得后面的脚步声响,便回头笑道:“香君,今天为什么做这么多好吃的?也不……”忽然怔住不说,原来见来的那女子端著一盘菜,姿容美貌,但却不是古香君,而是天山玉女冷如雪。李瑟吃惊,怒道:“你……你来做什么?香君……香君呢?她在哪里?”冷如雪张慌失措,嗫嚅道:“我……她……”
    李瑟见了更是心惊,喝道:“你……你把她怎么了……”李瑟正横眉大怒,忽见古香君也端了一盘菜进来,嘴上道:“郎君?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可别吓坏了我的好姐妹,瞧你,我就这么个好妹妹,大老远的来瞧我,你就这样对待人家的客人啊!”李瑟一见古香君没事,心里也就定了,及至听了古香君的话,不由奇道:“什么?她……她是你的朋友?来……来瞧你?”古香君和冷如雪把菜放在桌上,古香君挽住冷如雪,说道:“是啊!小雪是我小时侯的朋友呢!我们很久很久没见啦!上次在杭州我们都没互相认出来,这次我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小雪。她来看我,我很高兴呢!我不许你对她不好哟!还有,她给我买来很多好衣服和饰品呢!等吃完饭我穿了给你瞧。”说完笑嘻嘻地看著李瑟。
    李瑟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冷如雪有甚本事,竟哄得古香君如此待她,难不成她们小时候真是好朋友?李瑟只好对冷如雪施了一礼道:“在下鲁莽,冷姑娘莫怪。”冷如雪忙不迭地还了一礼,却被古香君拉住,说道:“别理他,他呀,一点也不懂礼貌,咱们姐妹不理他。”李瑟唯有苦笑。
    三人一起用饭,不过李瑟见冷如雪只是拿眼偷空瞧他,眼里又羞又惧,但仍难掩爱慕之意,心里不由气恼,待她一看他,便怒目瞪她,吓得冷如雪越发不住眼睛搁一会儿一闪他,瞧他气消了没有,不过这样一来,那饭还怎吃得下?古香君忽地扑哧笑了一声,随即板起面孔道:“李郎,你做什么?快点走啦!老是欺负我妹妹,你在这里她吃不好,你快些吃了去吧!我们姐妹好在一起无拘无束地待会儿。”不管李瑟吃没吃饱,见他吃完了一碗饭就推他走,可怜李瑟早上没吃饭,中午只吃了一碗就被赶走了,到了书房去看书,无奈肚里没食,哪里还有精神,不由心里怒极,又大生天山小仙女的气来。
    晚上三人吃饭,李瑟这次可学乖了,埋头大吃起来,也不管二人。一会儿就吃了一碗,待吃第二碗时,忽听二女同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李瑟扒拉完碗里的饭,抬头道:“笑什么?”递给古香君碗,叫她盛饭。哪知二女更加笑得大声起来,冷如雪怕李瑟生气,笑了一声后,连忙伏桌闷笑,李瑟见古香君也是笑得花容失色,连碗都接不住,便道:“莫名其妙。”自去把饭盛了。
    李瑟飞快地吃完饭,见二人还是笑得吃不了饭,心里真是莫名其妙,心想:“冷如雪倒也罢了,怎么香儿这丫头也这样,莫非疯了不成?都是冷如雪这妖女害的,等回房去,我必叫香儿把她赶走。”当下便和二人拱手做别,但见二人笑不可恃,便皱眉去了。
    李瑟在房中待了良久,忽然瞥见镜中的自己嘴角沾了米粒,这才恍然二女为甚那样笑他,心里大是气愤,又很难堪,心想:“香君也作弄我了,真是气煞人,那妖女太厉害了,可怎么好?”这时古香君姗姗进来。李瑟已半日没见古香君了,她都和冷如雪在一起,虽然时间虽短,但他想和古香君聊聊,问她冷如雪是怎么一回儿事情,所以见古香君进来,不由大喜,笑道:“可见到了你,想死我了。”古香君也笑道:“郎君说什么啊!我们天天在一起,有什么可想的。”
    李瑟道:“谁说的,你老是陪那个妖女,几时理我了,来我们亲热一下。”说著笑著就去搂古香君,哪知古香君嗔道:“郎君!你别闹啦!你别乱说话,当心冷姑娘听到。”走了开去,自去床上把李瑟的被抱起往外走。李瑟奇道:“你这是做什么?”古香君道:“好郎君,你今天去厢房住吧!我陪陪冷姑娘,很久都没人瞧我了,你不会小气不许我吧?”
    李瑟听了,叹了口气,严肃地道:“香君,你这么说了,我岂会不答应你,不过冷如雪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你别犯糊涂,中了她的迷惑。”古香君嗔道:“她才不是那样的呢!你别老是乱说人家,郎君,你可要换换脑筋哟!”李瑟一怔,苦笑道:“你怎么帮起她来了,真是古怪,你到底是怎么了。”话还没说完,却被古香君用被推著,一起出了房门,到了厢房,古香君安顿好之后,关门离开,关门之前,笑著对李瑟说道:“郎君,这下你可快活了吧!就像鱼儿到了水中。”李瑟笑道:“胡说,我是鱼儿,你就是我的水啊!”说完伸手去抓古香君,古香君却立刻“砰”地关门笑著去了,留下李瑟满是无趣。
    第八章贫贱夫妻
    却说李瑟独自一个人在厢房里住,翻来覆去,也是睡不著。他和古香君一起生活了几个月,从未离开过她,早就习惯了,这时忽然叫他自己一个人睡,真是孤枕难眠。李瑟拼命地闭目强睡,但这又如何能够睡著呢?李瑟睡不著,不免胡思乱想起来,想起自己向来的理想乃是追求仙道,现如今竟然离开古香君便不能入睡,想来也真是可笑,心里不免悲哀起来,出了一会儿神,这才不想了,却又想起冷如雪的事情来,自己对待冷如雪的种种恶劣的态度,都是自己不愿意的,可是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且不说冷如雪有残忍好杀的脾气,和她在一起有极大的危险,就算她是个温柔可爱的好姑娘,自己也是不能要她的,自己答应过古香君,岂能对不起她,另外再娶别人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以前见识太浅陋,定力又差,行为卑鄙,陷进了如今这样的两难的境地,左右也要得罪一人,看来只有对不起冷如雪了。李瑟主意打定,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慢慢也就睡著了。
    早晨李瑟起得很早,但是还没到大厅,就又闻到了饭菜的香气,李瑟正皱眉时,果然见古香君和冷如雪二女笑殷殷地端菜进来。二人都是花枝招展,美丽异常。李瑟看见古香君,眼睛蓦地一亮,不过及至眼光又扫过冷如雪,心里却又黯然起来,虽然冷如雪的容光不逊于古香君,甚有过之,但李瑟却有如哽在喉的感觉,心里别提有多么的不舒服。
    席上李瑟只闷头吃饭,古香君和冷如雪却莺声燕语,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只管互相说笑,却对李瑟置之不理,李瑟几次用眼色示意古香君,可是古香君却毫不理会,李瑟气得只好在桌下用脚轻踢古香君,可是古香君扭扭身子,曲了腿,仍像没这回事情一样,李瑟只好作罢,心里大是气愤,却把怒气都怪在了冷如雪的头上,对她更加的厌恶。
    吃完饭,李瑟在书房生闷气,正在房中走来走去时,忽然古香君笑吟吟地推门进来,李瑟先是大喜,然后却怒道:“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不理我了吗?”
    古香君笑道:“好郎君,你是做什么!我怎敢不理你,席上不是有客人在吗?我才那样的,你看,现在我不是来了吗?来,别生气啦!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看?”说完在李瑟面前转了一个圈,其姿态轻盈无比,又带起了一阵香风,迷得李瑟早晕头转向了,李瑟不由自住地说道:“好,好看!这身新衣真是配你,你真像朵牡丹花一样。”古香君笑道:“郎君真是越来越会哄人家啦!我那么丑,哪里像什么牡丹花儿!”
    李瑟见古香君衣杉鲜艳,玉容娇艳欲滴,大是可人,不由情动,就欲伸手揽住古香君亲热,哪知古香君却笑著躲开,说道:“郎君这是要做什么?外面有客人啊!”李瑟听了这句话,才眉头一皱,放下了手,说道:“香君,我正要为此事找你,我也不瞒你,那冷如雪乃是为了我来的,你却这么热情的对她,恐怕她会赖在这里更久了。不如我们想个法儿,叫她快点离去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古香君含笑道:“郎君,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小雪人很好啊#糊既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要她?”李瑟狐疑地盯著古香君的脸,见她一脸诚恳,确不是生气说的气话,便奇怪地问道:“香君,你怎么不生气吗?怎地倒为她说起话来?不是气得糊涂了吧!”
    古香君嗔道:“郎君才糊涂呢!我很清醒啊!小雪人那么好,又美丽,又大方,只要郎君喜欢,就讨了她来,我也不生气,相反,我还很支持呢!”
    李瑟一呆,说道:“你居然叫我娶别的女孩子,这……是为什么?”古香君轻轻走到李瑟的身边,把身子缓缓投进李瑟的怀里,轻声道:“郎君,只要你欢喜,我什么都不拦你,只要你对我现在这样好,不要离弃我,其实你就算再多讨些女孩子,我心里也欢喜,也是满足的。”
    李瑟怔了怔,轻声道:“香儿,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我是绝不会娶别人的,你大可放心。我绝没有别的心思。唉!都是冷如雪那丫头害的,叫你胡思乱想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把她赶走,我们的日子就平静了,虽然她只来了一天,我就觉得我们家里很不正常了。”
    古香君听了,忙从李瑟的怀里出来,抬头急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郎君,我是真的喜欢你娶了冷姑娘,我一个人,没有玩伴,很是无聊的,她的好处那么多,你就要了她吧!人家求你啦!”
    李瑟见古香君撒娇带赖,不过居然是叫自己另娶别人,真是匪夷所思,也不知她的那个小脑袋瓜里又在乱想些什么,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见了,用粉拳使劲地在李瑟的胸膛上捶了几下,瞪著眼睛道:“郎君,你笑什么?人家可是认真的。”
    可是李瑟觉得古香君大是有趣,仍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然后正容对古香君说道:“香君,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可是冷姑娘,我是绝对不能娶的,她脾气古怪,动辄杀人,无论谁要娶了她,都是危险极大的,你可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谋才好。”
    古香君听了,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扑哧笑道:“郎君真是多虑啦!没嫁人时,哪个姑娘家没有些小脾气呢!要说脾气坏,我原来在家时,比她还厉害呢!我也曾是个调皮的,可是自从嫁了给你后,我乖不是不乖?”
    李瑟听了却没有笑,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你夸她又美丽又大方,定是她给你买的这些东西的功劳了。你看你的新衣服,还有手上的这个饰链,都是她送的吧?难怪你这样帮她。”
    古香君道:“不是,才不是这样……”李瑟拦祝糊道:“好啦!好啦!不是,不是。我知道你,只要我喜欢,你就会千方百计的讨我欢喜,可是冷姑娘的确是不能要的,她地位尊贵,我一个无名小卒,岂能配得上她?就不说这些,说真的,我和世上大多数的男子不同的,我其实是不喜好什么女色的,有了你,我就很知足了,再无所求了,你这样的为我好,岂不知却是害我呢!”
    古香君低下头,轻声喃喃叹道:“唉!好郎君,你不知道,这正是我最担心你的呢!”李瑟听不太清楚,说道:“你小声嘀咕什么呢?什么是你最担心的?你放心,我此生绝不会辜负你的。”
    古香君强笑道:“没什么的,不过郎君你真的不喜欢冷姑娘吗?她……她好可怜。”李瑟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她……她是很可怜,可是有些事情,过些日子,想开些就好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啊!”说完大是惆怅,待醒过神来时,古香君早已经离开多时了。
    李瑟和古香君谈过了后,本以为她定会叫冷如雪离开的,哪知二女变本加厉,更加的亲密,李瑟竟然好象成了外人一样。二女出则同行,入则同塌,一刻也是不分,完全视同李瑟为外人一样,弄得李瑟哭笑不得,有苦说不出,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二女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尤其美丽,在李瑟面前晃来晃去,李瑟非复是先前的那个修炼仙道的定力坚强无比的刀君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还要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那要多么辛苦!可是古香君好似和李瑟做对一样,几天来,都是不单独近李瑟的身边,却百般制造机会让冷如雪接近李瑟。李瑟不胜其烦后,抓住机会偷偷的暗示给古香君,让她不要这样,古香君却置若罔闻。
    李瑟原本就痛恨冷如雪,这样一个情景后,李瑟更加的恼怒,可是每逢李瑟借故要怒斥冷如雪,都被古香君拦住,李瑟真是窝火之极。
    这日,李瑟看准机会,见古香君一人在厨房忙活,忙闪了进去,苦笑道:“好老婆,终于逮到你啦!我求你啦!你别折磨我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快点告诉我,我是怕你啦!”
    古香君扑哧笑道:“瞧郎君说得可怜兮兮的,太也过份,说得人家像是鬼怪一样,我可没折磨郎君啊!”李瑟挠头道:“我的天那!这还不算折磨,你故意不见我,定是报我原来对你不好的仇是不是?”
    古香君听了,脸色一变,连忙急著说道:“郎君可千万别误会了我,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其实,我知道郎君之前做什么都是为我好的。现在我不理郎君,是想叫郎君对冷姑娘好些,能和她亲热一点,绝没有别的心思,郎君可别误会我。”
    李瑟见古香君很是害怕,连忙辩解,便笑著说道:“恩,我明白了,香君,你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看冷姑娘可怜,才要帮她吧!可是她和你真的不一样,记得我们以前在那个小酒家的时候,日子过得非常清苦,你都没有怨言,都陪我一起吃苦,有什么好的东西,你自己不吃,都留给我吃,你自己却吃粗食淡饭,我们可算是贫贱夫妻了,可是冷姑娘娇贵惯了,绝不能如你一般的,日子久了,她反生厌倦,我们何必让她和我们吃苦呢?”
    古香君扭头道:“郎君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我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不过冷姑娘我看倒是个执著的人,她跟著你,绝不会背弃的,郎君相信我一次好了。”
    李瑟微一沉思,笑道:“老婆既然这么说,我就给她一次机会,不过从今日起,我们都吃粗粮,她要真能忍受,我们再说别的,不过你可不能事前告诉她,那样我知道了可不答应。”
    古香君喜道:“好,一言为定。我绝不会偷偷告诉她的,不过我看她一定能吃苦的,你那么无情地对她,她那样的冷傲的姑娘,都能忍气留下,我看你这些小把戏可赶不走她!”
    李瑟一笑,假意怒斥道:“都是你在背后帮她,否则她早……”正说间,忽听一人娇呼道:“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声音由远及近,古香君道:“她来啦!”
    李瑟“哼”了一声,心想:“每次都和香君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来捣乱,真真气人。”再不说话,推门出去了,迎面正并到冷如雪,冷如雪怔了下道:“你……”李瑟也不理她,扫了她一眼,径直走了。
    这天晚上,果然席上都吃粗食咸菜,才吃了几口,就听冷如雪叫道:“咦!香君姐姐,你做的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难吃啊!”古香君道:“小雪,你真是少见多怪,这怎么算是难吃呢!天下的很多人都吃这些的,还有些更苦的人,连这都吃不上呢!”
    冷如雪道:“啊!我明白啦!这就是粗粮是不是?你们原来到了这个地步了啊!姐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叫人送上些银子就是了,姐姐和我还这么客气。”
    李瑟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接口冷冷地言道:“冷大小姐,我们穷苦人家,吃这些早就惯了的,你要给我们银子是什么意思?可怜我们是吗?我们可不敢领受。”冷如雪涨红了脸道:“不……不是……”转脸望向古香君求救,却见古香君出奇地没有帮她,闷不做声。
    李瑟冷笑道:“我和香君同甘共苦,什么苦都吃过的,那日在杭州那么风光的样子,我也和你说过的,不过是不清和尚他们替我装些门面的,我其实是个落魄人,我和香君只能过这些吃饱肚子的生活,开始香君开比这还小的酒家的时候,我们比现在还苦,有时候没有东西吃,香君都宁可省下自己不吃,也要留给我……”
    古香君轻声道:“郎君,你……你怎么知道?过去的,你就别说啦!”李瑟伸手握住古香君的手,冲她微笑了一下,又对冷如雪道:“我和香君算是贫贱夫妻了吧#糊为了我,什么苦都吃得下,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你是不知道的。”冷如雪呆呆地道:“我知道,我知道的。”
    李瑟严肃地道:“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定会早些离开,不要打扰我们安静的生活。我以前对不起你,是我的错,可是我没办法弥补你的,你我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在一起根本不合适,你琴弹的多么好啊!可我是粗鲁人,却听不懂,你应该找个风流潇洒,精通音律的男子,那样该有多好,高山流水,知音共赏,琴瑟和谐,才是人生乐事,我知道你心里也定会这样想。”
    冷如雪星眸闪亮,盯了李瑟一会儿,然后害羞地道:“我心里怎么想,我自然自己知道,你原来是这样的好男子,越接近你,我越发现你的好。”然后又羡慕地转头看著古香君,说道:“香君姐姐,你们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真叫人羡慕,真恨不能早些认识你们。”说完忽地扑哧一笑,拿起饭碗,说道:“好,我也尝尝你们以前一起同甘共苦的滋味。”说完面带微笑,津津有味地吃起饭菜来。
    李瑟倒不料冷如雪这样的态度,不由愣住,古香君冲著李瑟抿嘴一笑,李瑟只好摇头叹息,冷如雪如此匪夷所思,倒把李瑟给难住了,不过心里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冷如雪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如果天天这样的难咽的饭菜,冷如雪定会受不了的。想到这里,李瑟也便举箸吃饭,可是吃到嘴里,差点一下子吐了,全没想到粗食居然这么难吃法,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吃这样的食物,甚至不如这样的食物,是怎么过来的,当二女面,也不好不吃,李瑟只好强咽下肚,忽然心里一喜,心想:“我都觉得难吃,冷如雪那丫头恐怕更觉得难吃,她就是装,也装不像的。”可是偷眼看她,仍是一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第九章儿女情长
    李瑟本想冷如雪是个娇贵惯了的小姐,如果每天粗茶淡饭,她定会受不了而离开的。可是每天粗茶淡饭就这样过了三日,冷如雪却丝毫没有受不了的模样,席上吃的不少,还很开心的样子。
    反是李瑟被这些粗食闹的坏了胃口,每天一到吃饭的时候就发愁,可又不能不去,还要装做很好吃的样子,真是难过之极。
    一开始,李瑟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食物如此挑剔,以前和师父传英一起生活的时候,吃的比这还差呢!
    后来仔细一想,才想起和不清等三人一起游玩到杭州的事情,一路大吃大喝,吃尽山珍海味,胃口变高了。后来回到家里,和香君吃得也是比以前好,难怪再吃粗食大是不惯。
    李瑟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人到什么时候就能吃什么样的苦。原来日子清贫,也不觉得吃的不如意,现在日子好了,回到以前就不习惯了。”
    李瑟自作自受,每天遭罪,不由得更加希望冷如雪快点走,可是哪能如愿呢!
    这日中午,李瑟实在是忍受不了,席上只吃了一点,就回房休息了。过了一个时辰,李瑟偷偷的溜进厨房,见没人看见,连忙找些可口的东西来吃。
    正吃得开心时,忽然听见楼梯响,只听得冷如雪的声音:“香君姐姐,你在里面吗?”
    说著说著,冷如雪就要进厨房来了。李瑟大急之下,见无处可躲,只有一个原来装东西的大橱架,久已不用,放在那里,便不加思索,忙打开就要躲进去藏一会儿。
    橱架一打开,他却吓了一跳,原来里面居然藏了一个人,只见那人含笑带羞,却是古香君。
    古香君嘻嘻笑道:“原来郎君也忍不住来偷吃东西了。”
    李瑟原本以为古香君藏在这里,是见自己来偷吃东西,怕自己遇到她觉得难堪,她才故意躲起来,不叫自己尴尬的,哪知听她问话的意思,竟是她也在厨房偷吃好东西,难怪厨房里有许多的美食。
    李瑟先是一呆,然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古香君也跟著笑了起来。
    冷如雪站在门口,迟疑地走了进来,好奇地道:“香君姐姐,你们笑什么,这么开心。”
    李瑟好似冷如雪不在一样,忍住笑,对古香君道:“香君,我明白了。原来人都是追求美好生活的,我们现在日子还行,再过穷苦的生活,就不习惯了。不过我们真要再没钱,再过穷苦的生活,我们还是可以适应的,是不是?”
    古香君道:“郎君说的很是,其实吃苦也不算什么!可是我们有钱,再要装穷,就很难忍住啦!”
    李瑟笑道:“是啊!我输了,不过我的心意是不会改变的,你以后还是做些好东西吧,不要怠慢了客人。”说完一笑扬长而去,临去还拿了一块熟肉。
    冷如雪惊奇地看著李瑟的背影,喃喃说道:“姐姐,他今天真的好像很高兴呢#蝴方才都没瞪我,我感觉他心里真的蛮开心的,之前我打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悄悄瞪我的。”
    古香君噗哧笑道:“是啊#蝴以前是故意那样的,他其实心里是喜欢你的,今天终于没装好,叫你知道了。”
    冷如雪噘嘴道:“不是啊!前些日子我知道他是很厌烦我的,那不是骗人的,可我就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他怎么对我我也不怕。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叫人厌烦,还老是叫姐姐你为难呢?”说完明眸罩上一层薄雾,轻轻依偎在古香君的怀里,心里大是忧愁。
    古香君叹道:“傻丫头,你那么美,他喜欢的。再等些天,他就对你好了。他……他心里其实最是疼人的。”说著用手轻轻抚摸冷如雪的秀发,目光望向窗外,深思不已。
    李瑟想赶走冷如雪,可是却没有成效,心里不免郁闷。这也罢了,偏偏二人都打扮的分外华丽鲜艳,又逢春日,天气已暖,二人都穿得甚是单薄,坦露些香肌,大是撩人,把李瑟闹得更加不好过。
    李瑟想起原来的练功心法,虽可灭一时的欲火,但古香君乃是他的妻子,在她面前已经习惯了,本不需再克制什么,因此一得空便想和古香君亲热,可是古香君却大加推托,老是不和他配合,总在还没得手时就被冷如雪给打断。
    这天,天清气暖,和风徐徐,令人沉醉。
    李瑟百无聊赖,心情懒散,便出了书房的门,路过寝室,透过窗纱,见屋里只有古香君一人穿著平日她最爱著的绿衣,背坐在那里,也不知是看书还是刺绣,仪态万方,大是可人。
    李瑟瞧了瞧四周,真的没有别人,心里不由大喜,忽然心里一转,又好笑起来,心想:“唉!和我妻子,还要偷偷摸摸的。”
    想著“偷偷摸摸”四字,他格外兴奋,搓了搓手,推开房门,大叫道:“老婆,你老公我来啦!看你往哪里走!”
    进门后随手把门关了,将古香君从后抱住,只觉一股幽香扑入鼻中,怀里的佳人温暖滑腻,别提多么的受用,心里畅快之极,大扫连日来的郁闷。
    那佳人被李瑟一抱,口里嘤咛一声,略挣扎了下,便瘫在李瑟的怀里。
    李瑟闻其娇音,倍加销魂,自然地从后握祝糊的香乳,轻轻搓弄,只觉硕大无比,柔软之极。李瑟心里一惊,忙把那女子转过身来,怀里的佳人眼若秋月、颜若桃花,却是冷如雪。
    李瑟先是一怔,及见冷如雪樱唇微张,娇艳欲滴,粉面娇红,无比诱人,双瞳闪烁,却大是羞怯,一点责怪自己唐突的意思也没有。
    他心里不由理直气壮起来,大声说道:“谁叫你穿香君的衣服来的?这下怪不得旁人!”
    说完不等冷如雪回答,低头就朝她的小嘴吻去,心想:“谁叫你老是妨碍我和香君在一起亲热,又老是穿那么少的衣服在我面前晃,这次又穿上香君的衣服,可怪不得我了,只能怪你自作自受吧!”
    想起冷如雪的种种可恨处,便决意好好的惩罚她。
    李瑟心中的欲火大盛,顾不得别的,著实对冷如雪亲热起来。这一开头后,更觉怀里的佳人柔若无骨,妩媚动人,不免更加情动。
    李瑟吻得冷如雪娇喘吁吁,才放开她,然后伸手去解她的亵衣。
    李瑟的手还没等碰到冷如雪,不想冷如雪却咯咯笑了起来。
    李瑟怔道:“你……你笑什么?”
    冷如雪神情妩媚,抿嘴道:“我开心嘛!郎君终于肯理我啦!”
    李瑟道:“胡说什么#涵叫你作怪,我这是在惩罚你呢!”说完毛手毛脚的去解她的衣服。
    冷如雪一直以来心情郁闷,大受情郎的白眼不说,见情郎似乎对自己无动于衷,心里难过极了。这时见情郎回心转意,对自己亲热之极,心里欢喜,又被李瑟弄到痒处,不由嘻嘻笑得更加的欢欣。
    李瑟不知道冷如雪的笑是喜极而发,听得冷如雪的笑声,觉得似乎有嘲笑之意,不禁有些羞愧,忽然心里一动,想著:“我这是在做什么?!”
    想著想著,李瑟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手来,盯著眼前的情形,暗忖:“我是怎么了?!我……我怎么又……”
    忽然以前的一些景象浮现在眼前,和古香君绝望缠绵的时刻,和冷如雪搏命销魂的时刻,都闪现在脑海中。
    李瑟心里一畏缩,痛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喃喃道:“我……我怎么又自甘下流了?!”
    冷如雪等了良久,见李瑟停了下来,却无别的动作,只是呆呆的,便把身子依偎过去,双手揽著李瑟的脖子,撒娇道:“郎君,你记得我们在杭州的时候吗?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以为世上的男子都是坏透了的,令人讨厌之极的,所以听说你扬言要降伏我,我就气的要命,还决意要见了你就杀了你呢!幸亏没有,要不可怎么好。”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还用小手轻轻的抚了一下胸口。
    李瑟却对冷如雪的一番话毫无反应,似乎没听见一样。
    冷如雪奇道:“郎君,你怎么啦!你是怪我以前的坏想法吗?人家以前不是不认识郎君嘛!你别生气,我以后都对郎君好的,什么都听你的。”说完,不知想起了什么,红晕上脸,依偎在李瑟的怀里,不敢抬头。
    李瑟愣了一会儿,轻轻推开冷如雪,痛苦地道:“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们不应该沉迷在欲念中,以免往后落入痛苦的深渊里。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冷如雪不明状况,依然含笑说道:“怎么不合适?郎君,你忘了在杭州的那晚了吗?我们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好啊!要是永远在一起,你说,那不是更加的好吗?我们会是世上最快乐的一对儿!”
    李瑟迷茫地睁著双眼,轻声道:“那晚?是啊!你是我的老婆。”一伸手就把冷如雪抱住,盯著她明亮的双眸,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是的,就是你。”
    忽地,李瑟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双手捂头,痛苦地道:“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的,我真对不起你。”
    冷如雪不明所以,一下子呆住了。
    李瑟脑海中天晕地旋,一会儿想起为了活命,使用“御女心经”中的卑鄙招数征服冷如雪的事情;一会儿又忆起和冷如雪温柔缠绵的时刻,虽然那时提心吊胆,可是现在想起,却格外的温馨甜蜜。
    想到温馨处,李瑟忽地又转过身来,心里想著:“这是我的女人啊!”伸手向冷如雪的诱人双峰摸去。
    冷如雪又惊又喜,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蓦地,忽听一声闷哼,接著又是木头断裂的声音,冷如雪忙睁开眼瞧,见木门已被撞裂,李瑟跌跌撞撞的已经去了。
    冷如雪呆呆的,心里痛苦异常,转念一想,却又咯咯笑了起来,心想:“郎君非是对我无情啊#蝴刚才对我忍得多么的辛苦,他心里还是喜欢我的,只是不知道顾及些什么。再多相处些日子,相信他就不会对我再有所怀疑了。”
    想起李瑟伸手摸向自己乳房的时候,那种欲摸不摸的难受表情,冷如雪不由脸上羞红,用手轻轻摸著自己的双乳,神思飞扬起来,心中想的念的,都是一个人。
    却说李瑟跌撞地离开了冷如雪,扑在书房的椅上喘气,他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心里更是乱糟糟的难受之极。
    想起曾经和冷如雪共享鱼水之乐,不过却要狠心地不再理她,自己大是无情无义,以后天各一方,永不能再见面,忆起那晚在一起的时光,真是情何以堪呢!自己为了逃避,老是不想这件事情,可原来终究是放不下的。
    李瑟想了良久,想起自己对待古香君何尝又不是和冷如雪一个样子呢!
    他做出了对不起古香君的事情,内心大是歉疚,不管是为了责任、道义,还是真的喜欢上了她,他终究没有偷偷的逃跑,回到那养育自己的兰风山。
    李瑟对前尘往事思量了个遍,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冷如雪说到底是和古香君不同的,虽然对不起她,但她那时是要杀自己,就算自己做法不对,终究也是情有可原的,况且冷如雪杀人不眨眼,留下来始终是个祸患,千万不能一时心软而遗留后患。
    李瑟主意既定,想起自己刚才忍不住就要对冷如雪动情的情景,真是暗捏了把汗,不过也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和香君两情如一,冷如雪自然的也就会知难而退了。
    晚上,李瑟装病不去吃饭,果然古香君姗姗而来,最令人高兴的是冷如雪居然没有跟来。
    李瑟不由大喜,跳下床来,抱住古香君道:“你可来了,想死我啦!香君,你不想我吗?居然这么狠心,这些天都不理我。”
    古香君道:“你……你没不舒服吗?我……我……”
    她见李瑟一脸诚挚的样子,确是想著自己紧了,自己何尝又不想念他,不由低头含羞,也是情动。
    忽然,念头一转,她忙伸手摆脱李瑟,含笑道:“郎君在说什么,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什么想念的话,不是在哄我吧!我看郎君是喜欢新鲜的才真。”
    一句话倒说得李瑟不由红了脸,想起白天对冷如雪的事情,心里大是羞愧,只好强道:“香君,你定是厌倦我了,老是躲著我。我可真是想你了,你再不陪我,我可真要生病了。”
    古香君听了心里欢喜,差点投入李瑟的怀里。
    不过想起自己的计策以及为了自己的以后打算,还是强忍心神,笑道:“郎君,你别这样,我这些日子忙得很,没有空闲。你要气闷,小雪闲著,你去找她吧!好啦,别说这个了,你看,这是我和小雪买的耳坠,好看吗?”说著轻轻摇了摇头,两片耳坠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
    李瑟见了,只觉古香君可爱动人之极,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古香君揽入怀里,强吻了过去。古香君猝不及防,被吻个正著,差点迷失在那熟悉的怀抱里,不过脑里还有一丝清醒,仍是努力挣扎著。
    李瑟吻过古香君,把她拦腰抱住,笑道:“看你这次还跑到哪里去!”
    古香君见真没办法走脱,便道:“好郎君,我这身衣服是新买的,不要弄皱了,待我脱下来,好好服侍你。”
    李瑟道:“那你还跑不跑?”
    古香君道:“郎君吩咐,自然是不敢走啦!”
    李瑟一笑放开了她,古香君轻解衣衫,解开后忽然把衣衫丢在李瑟头上,然后笑著推门跑了,只留下一阵悦耳的笑声。
    李瑟把衣衫拿在手中,大是迷茫。古香君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更从来没有骗过他,可是现在却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么调皮。
    那衣衫还有古香君的体香,阵阵幽香传来,李瑟甜蜜地醉了。
    第十章有始有终
    李瑟见古香君对他不理不睬,和以前大不相同,心里迷惑,全然不明白为什么冷如雪来了之后。古香君就好象变了一个人一样。李瑟思忖良久,才恍然大悟,心想:“是了,冷如雪给香君买了很多的物饰,讨好她,难怪她对冷如雪好,处处帮她,她是怪我什么东西都不给她买呢!女孩子喜欢些小东西的。可是我身上一文钱也无,若向香君去要,原无不可,可是用香君挣的钱,再给她买东西,那是大大不妥的,再说我没有很多的钱,也斗不过冷如雪,终究压不过冷如雪,反显得寒酸,失了面子。”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到一条计策,心里才高兴起来。
    这一天清晨,古香君刚在店中打点,忽然见李瑟到了店里,东张西望了一阵,然后忽然神色古怪地到了她的身边,古香君见他神色大异平常,这时又居然破天荒地到了店里,心里暗暗称奇,心想:“郎君不知道要搞什么花样。”
    李瑟道:“香……香君,你跟我来。”口气先是迟疑,之后却语气很重,大有命令之意,而表情又显得忸怩不安,古香君本来想推托的,不过见李瑟这个样子,心里大是好奇,又有些畏惧,便笑道:“郎君,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李瑟脸色涨了涨,说道:“你来不来?”古香君道:“好。”放下手中的活计,随李瑟去了。
    二人来到书房,李瑟转过身子,低著头道:“香君,你跟著我这么久了,我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你买过,真是委屈你了,难怪你心里生气,都不理我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也不会赚钱,也买不了什么东西给你,这是我编的小东西给你吧!你要嫌弃我老是这么窝囊,你就是离开我,我也不会埋怨你什么的。”
    李瑟说完话后,从桌下拿出一个用柳条编的花环,期盼地递给古香君,古香君见那花环发出清新的花草气息,再加上上面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格外的鲜艳美丽,带著春天的气息,真是美妙异常,古香君妙目流盼,把花环戴在头上,却是刚好,不由心里欢喜,对李瑟娇呼道:“老公!”
    李瑟挠挠头道:“你真喜欢吗?”古香君点了点头,一下子扑入他的怀里,说道:“老公,你待我真好,我不是嫌弃你不给我买东西,关怀我的,我是……唉,还是不要说了。”
    李瑟笑道:“我猜也是呢!你那么好的人儿,岂会做俗人想,可是你老是不睬我,我不愿意。你看这里还有我做的花篮呢!都给你玩的,你看好不好?”说完拉著古香君去看,只见用柳条树枝编的一些小花篮,小手环等都很精致小巧,古香君见了,“哇”地惊呼了一声,用手把玩了一阵,然后抱住李瑟的脖子道:“李郎,谢谢你啦!难怪这些天不知你忙些什么,躲著不理我们,原来是为我做这个。这些我都喜欢,你真好。”
    李瑟道:“等等,你先别忙说好。我还给你做了首诗呢!你要听了再说好,可要答应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不许再刁难我,嘿嘿,最要紧的是晚上一定不许赖皮,要陪著我。”古香君听了眼里闪著泪花,吻了李瑟一下道:“你不用吟诗啦!我听郎君的话,不离开你啦!这些天,我也想著你的。”
    李瑟摇头道:“不,不行。你一定要听。我别的不行,天幸还会作诗,还不给老婆大人做,太也对不起你啦!也难怪你这些天不睬我。”说完抬头吟道:“春风何处寄相思,总在嫣红嫩绿枝。莫怪啼鸯窥绣帷,可怜佳树绕游丝。盈盈碧玉含娇日,滴滴文君乍嫁时,博得回眸舒一笑,凭是见惯也魂痴。”
    古香君见李瑟为了哄她开心,像孩子一样卖弄,心里一阵感激,不由流下泪来,哭道:“郎君,无论什么原因,我再也不离开你啦!你就是以后不要我,我最多有死而已罢了。”李瑟奇怪地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你怎么老是提这个?哎!你为什么哭呢?到底怎么了,我定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是不是?”
    古香君擦泪道:“不是,人家见郎君给我做的诗,写的那么好,心里开心嘛#葫以才哭的。”李瑟展颜笑道:“是吗?呵呵,你们女孩子真是奇怪,开心还会流泪。”古香君道:“是啊!我们女子是这样的。”说完伏在李瑟的怀里,想起李瑟的这一番情意,心里大是激动,忽然又想:“老公待我这样好,可是以后要是他真不在我身边了,我的日子该怎样过?”想著泪水更是不止。
    李瑟轻轻抬起古香君的头,柔声道:“别哭了,虽然知道你是开心,但看你流泪,我的心也会疼的,乖,别哭了。”说完用舌尖轻添古香君香腮上的泪水,二人分离多日,都是情动,不由吻在了一起,李瑟拥著古香君柔软的娇躯,心里欢喜地如同炸了一样,二人小别数日,这一接触,哪还能收起手来,李瑟吻著古香君,便去解她的衣衫,正浓情蜜意时,忽听一声门响,二人吃惊,连忙分开看去,见一个少女靠在门边,倚门而立,面色悲戚,却不减绝色容光,不是冷如雪还是何人!
    古香君羞愧不已,说道:“小雪……我……”也不知要说什么好,忽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不由更加的难堪,连忙去整衣服,却被李瑟一把拉著揽在怀里,只听李瑟说道:“冷姑娘,我们夫妻在一起说话,你连门也不敲,就这样进来,大是失礼吧?”
    冷如雪痴痴地看著李瑟,悲哀之情便是铁石之人看了也要心疼。她呆愣了良久,才低下头道:“唉!难道真是无法挽回你的心吗?”李瑟闻言“哈哈”笑道:“既没开始,又何谈挽回的话,姑娘的话言重了。”
    冷如雪霍地抬起头,呜咽道:“是啊!对你来说是没开始,可是对我来说,那晚的一点一滴,你的多情怜惜,我都不会忘记。”李瑟听了心痛不已,心想:“那……那晚,我是在怜惜你吗?”心如刀绞一般,不过知道若是有一丝的怜悯给冷如雪,那么便再不能赶她走了,后果大是难料,便冷声道:“过去的,还提它做什么!形势所迫罢了,你我都是苦命人。我和香君两情相悦,是没有别的人容身的地方的。”
    古香君忙道:“郎君,别这么说,小雪人很好,你要她,我不介意,而且……”话还没说完,李瑟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小嘴,说道:“没你的事情,你别插话。”
    冷如雪呆呆地看著二人,良久才凄婉一笑,对古香君说道:“唉,我全明白了!香君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帮我,可是看来他真的是只喜欢你,我再留多久也是无用,我这就去了。我本来是找你想弹琴给你听,这下正好,我弹给你听,算是我临别一奏吧!”
    冷如雪说完,从背后解下古琴,调了几下音,其声婉转凄凉,动人心魄,听得二人心里都是一动,古香君想起帮不了冷如雪,她竟然如此可怜,心下也是凄然,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冷如雪调了几下音,心里也不知想要弹什么,想起自己花容月貌,却被心爱的男子拒之门外,真是所遭不幸,又想起古代的很多红颜女子的遭遇,悲欢离合,也大都是命运多难,不由悲从中来,便边弹边唱道:“怀愁苦兮,叹那参商;悲沦忘兮,玉容何祥。姐妹固宠兮,一朝俱死;束昏不令兮,乃尔同死。侯门似海兮,萧郎陌路;失身非类兮,茂林争光,为郎憔悴兮,及尔同死;离魂情重兮,浅唱低觞。有使无终兮,悲忽失侣;门前冷落兮,老大谁将。今古红颜兮,莫不薄命;红颜薄命兮,莫不断肠。我本怨人兮,乃为怨曲;谁闻此曲兮,谁不悲伤。”
    古香君听了冷如雪唱的都是一些前代的一些女子的遭遇,不管她们生前多么的美丽无匹,可是身世遭遇,都是凄凉无比,就算是能风光一时,但最后终究不免悲惨收场。眼见冷如雪那绝色容光,仍免不了一场心事成空,难道真是红颜多薄命吗?而自己虽然此刻情郎在抱,风光旖旎,可是能永远这样吗?想到此,受琴音感染,泪水更是滚滚而下。
    李瑟见冷如雪悲伤无比,听她所唱的,都是些失意的女子的事情,想起自己的遭遇,也是做了不得已的事情,有不可得之事,心里也是悲凉,想来红颜才子,都是遭天忌的,不能随心所欲,一展才华,自己志向高远,欲求仙道,可是此情此景,自己还能有希望吗?想到悲哀处,不由地对冷如雪大起同命相连之感。
    这时冷如雪一曲奏完,她白玉般的脸庞,有两滴晶莹的泪珠流下,晶莹剔透,宛如明珠。李瑟见了心里更痛,差点大叫道:“你……你委屈了!”可是终究理智占了上风,尽管心里波浪滔天,可是仍忍住了不出声,他心知只要一出声就怕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心在滴血,可是慢慢伤口会愈合,会好的,时间是一剂良药的。
    冷如雪痴痴地看了李瑟最后一眼,缓缓转身,就在她要痛下决心飞奔离去,离开这个伤尽了心的地方的时候,忽然记起杨盈云杨姐姐告诉过她的话来,她按照前面的话做了,可是最后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是杨姐姐千叮咛万嘱咐的。可是真的还要再经受一次打击吗?如果再回头,只怕自己会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会受……不……了的,冷如雪难过之极。
    好一会儿,冷如雪强打精神,心里对自己道:“杨姐姐是个神仙般的人物,见识胜我十倍,她决不会骗我的。”想罢,深呼一口气,转过身,盯著李瑟道:“始乱之,终弃之。”这句话一说完,只觉得自己委屈之极,泪水便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下,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失声痛哭起来:“自己平日眼高于顶,可是真正地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却这么个难法呢!看来姥姥说得对,世上是没有好男人的。”
    李瑟万不料到冷如雪忽然转身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宛如雷击,脑中轰地一声,千般思绪,纷至沓来,那夜自己千方百计,征服冷如雪的景象,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痛苦,迷惘,绝望,悲哀,怜惜各种情感在李瑟的脑海中交织出现。李瑟喃喃道:“始乱之,终弃之。始乱之,终弃之……”心中想道:“是啊!我失足于前,绝情于后,她还是一个姑娘,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错啊!我……我是传英的徒弟,我怎么这么个卑鄙法了呢?男子汉,大丈夫,做了的事情,岂能不负责任呢!”只见冷如雪哭得花容失色,肝肠欲断,其纤腰细细,身体单薄,不由心中怜惜之情大炽,冷如雪以前的种种娇媚美好的姿态在心里都闪现了出来,可是只觉自己真是没有用,对她真的是无能为力,想想真是叫人灰心,李瑟不由心灰意冷,望著冷如雪,不觉泪水也是滚滚而下。
    李瑟正痴迷伤心时,忽地只觉一双小手轻轻摇晃自己的胳臂,一人温柔地叫道:“老公!老公!你别让她走了好吗?”李瑟见正是满面泪水的古香君,这才惊醒过来,想起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大觉尴尬,忙擦了泪水,对冷如雪道:“冷姑娘,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要真想和我在一起,不觉得自己委屈的话,我就答应你……”
    冷如雪听了李瑟的话,如同闻听圣旨大赦,心里忽地一轻,然后一下子扑入李瑟的怀里,“哇哇”纵情大哭起来。李瑟听了虽心生怜惜,但还是轻轻推开她,说道:“你先别忙,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若要和我们在一起,须得答应我一件事。”
    冷如雪呜咽道:“什么我都答应的,什么我都听你的,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万件也行。”李瑟道:“那倒不必。你听好了,日后你要厌弃我了,就算要杀我,可是你绝不可以动香君,就算一丝头发也不可以,你只要答应这点,也就是了。”
    冷如雪微感奇怪,抬头收泪道:“为什么你要我答应这个?”李瑟仰首道:“我自己却没什么的,可是香君她对我恩重如山,她为了我,宁肯舍弃亲情,你不知道,世上亲情最重的,和这个相较,她陪我吃苦都显得不足道了。她如此待我,我绝不会使她置于危险之中,所以你以后要是后悔了,尽管找我出气,却绝不能迁怒她。”
    古香君在旁听了,眼里闪著泪花,呜咽道:“老……老公!”冷如雪秀眉微蹙,眼角还有泪光,坚定地说道:“我以后听你的话,也听香君姐姐的话,我还会像她学习的,难怪你那么宠她,我现在知道原因了。”
    李瑟道:“你还没答应我的事情呢!”冷如雪道:“已经答应了啊!我以后听你们的话,怎么还会杀你们?我宁可自己委屈,以后也绝不敢对你们不好的。”说完忽然心里一动,心想:“郎……郎君要我啦!”心里欢喜无限,破涕为笑,在李瑟的怀里拱蹭了几下,用他的衣服擦了泪水,这才笑盈盈地抬起头来。
    突然之间三人的关系转变之巨,令李瑟大感尴尬,不知所措,李瑟想起古香君也是这样喜欢用他的衣服擦干泪水的,不由望向古香君,见古香君面带微笑,也痴痴地看著他,不过目光中却好象在说:“郎君,这回你又有一个老婆啦!看你以后怎样待我。”
    李瑟也朝古香君一笑,似乎说:“你放心,我会待你好的。”冷如雪本来见李瑟已经接纳她了,情郎定会怜惜自己,哪知却不理会自己,他们二人互相对望,浓情密意的,自己似乎倒是外人,不由心里生气,撅嘴道:“李郎,你们怎么不睬人家。”
    李瑟用手把冷如雪抱在怀里,笑道:“你放心,我既然不叫你走,自然会待你好。”低头见冷如雪貌美如仙,心想:“难怪她有‘天山小仙女’的绰号。这样的美人,不愧有仙女的称号。唉#糊以后要和在一起了吧!”忽然之间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冷如雪见李瑟温柔体贴,心里欢喜,脸色羞红,说道:“那你待我和香君姐姐一样好吗?”李瑟说道:“自然啦!”冷如雪道:“你那么喜欢香君姐姐,那为什么不叫香君姐姐见她的家里人呢?”本来这个问题冷如雪不该问的,她在江湖上撕混很久,历练不浅,不是个一般女子,可是陷入爱河的女子,智慧便浅,有时很无知的问题也会问情郎,倒不是她变傻了,只是一个因由是懒得思考了,另一个因由是喜欢和情郎搭话。
    但这个问题倒真把李瑟给难住了,他极其痛恨古玄中那些人,不想和他们来往,可是香君是无辜的,老是难为委屈香君,太显得自己小家子气,李瑟怔怔地望向古香君,却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心里明白,她心里怎么能丢下亲人呢?要是以前,李瑟说不定会大怒的,不过想起自己现在辜负香君良多,再不补偿她,自己心里真是难安,心里一叹,说道:“我以前生气时对她说说玩的,她倒当真了。腿在她自己的脚上,她自己不去,却怪得了谁?”
    古香君听了,颤声道:“老公!你……你说的是真的?”李瑟道:“自然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去就回家住些日子吧!”古香君道:“真的?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看,妈妈早就想我了。”说完已是眼角带泪。
    李瑟一怔,竟无端心里一灰,叹道:“去吧!去吧!”忽然转念一想,说道:“对了,我也要去华山见一个人,我们一起走吧!不过我是不想理华山的那些人的,香君你记得可别为难我。”古香君道:“知道啦!”心想:“你叫我去见家人,就已经很好啦!可不敢奢望再劳烦你。”
    李瑟本不想带冷如雪去的,却见她瞪著秀目,神采飞扬,双手揽住自己的右臂,哪里有一丝离开自己的意思呢!
    第十一章事来心现
    华山,以雄奇俊秀而著称,其景致更是迷人。它的一年四季分明,春花、夏云、秋叶、冬雪,都是各个季节里的特色,令人陶醉,使人留恋。
    这时的春之华山,万物复苏,山花烂漫,潺潺流水在山壁上汇为鸣泉,在峰顶、山腰,成片的桃花争相怒放,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李瑟等三人到了华山,便被闻讯而来的华山的众弟子迎上了华山派的居地华山中峰。华山弟子闻听大小姐回来了,都是兴奋异常,欢迎的人物众多,李瑟却见机溜走了,径去拜访剑后杨盈云。
    中峰居东、西、南三峰中央,峰上林上葱茏,环境清幽,奇花异草多不知名,人穿行其中,异香襟袖,极其醉人。峰头有道舍名玉女祠,传说是春秋时秦穆公女弄玉的修身之地,因此峰又被称为玉女峰。史志记述,秦穆公女弄玉姿容绝世,通哓音律,一夜在梦中与华山隐士萧史笙萧和鸣,互为知音,后结为夫妻,由于厌倦宫廷生活,双方乘龙跨凤来到华山。因而中峰多数景观都与萧史弄玉的故事有关,如玉女洞、玉女石马、玉女洗头盆等。明星玉女崖也是因弄玉而得名的。李瑟打听到杨盈云在玉女崖,便独自去拜见。
    在一处风景秀丽的悬崖边,一女子依崖而立,衣衫为微风所拂,轻轻摆动,仿佛要飞升的仙女一样。李瑟缓步来到她的身后,深呼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那女子却道:“原来是你来啦!真的倒使我意外。”说完转过头来,其恬静秀丽,和周身处的鲜花野草,青松翠柏宛如一体,自然和谐。
    李瑟拱手道:“打扰姐姐了吧!”杨盈云笑道:“怎么会呢!早就想再见你了,不过以为还要等些时候,不过这么快见到你,我心里很是欢喜的。”说著用素手拉著李瑟的手,来到一处岩石上并肩而坐。
    李瑟道:“刚才我见姐姐依崖而立的身影,人与天合,令我想起了师父。”杨盈云抿嘴笑道:“你真会夸人,这么不露痕迹的夸我武功好,修为深,真是叫人钦佩。我可不敢和你师父比。”说完定定的盯著李瑟,又笑道:“你真会哄女孩子,难怪她们都喜欢你。”
    李瑟脸上一红,避开杨盈云挪揄的目光,说道:“姐姐,你别老是取笑我了。恩,你这样的眼神,我招架不了。我说得可是实话,哎!你知道的。”
    杨盈云道:“为什么说我会知道!我不知道。”李瑟道:“好吧!姐姐不知,算我错了还不成。我是来请教姐姐的,请姐姐教我,不要戏弄我了。”杨盈云笑道:“好啦!不难为你了。你的心是乱的,所以我说一些纠缠的话你就难过,这样可不好啊!”
    李瑟怔道:“是……是啊!上次被姐姐一番开导,我以为明白了呢!可是一遇到事情,遇到纠葛,我仍是无所适从,我到底该怎么办!是怎么了呢?”李瑟目光迷离,大是迷惘。
    杨盈云轻轻说道:“心地上无风涛,随在皆青山绿树;性天中有化育,触处都鱼跃鸢飞。”李瑟听了一震,喃喃道:“可是我的功夫不到不说,老天似乎老是和我作对。”想起冷如雪大违常情,苦苦痴缠自己,以她的容貌地位,要选郎君那还不是车载斗量,却偏是喜欢自己,不惜自降身价,也是不放自己。
    杨盈云道:“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扼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偏著头又道:“顺其自然,尽心尽力嘛!”
    李瑟闻言思索良久,才轻声叹道:“为什么我在姐姐身边就觉得什么忧愁,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呢?脑筋也清清楚楚的,可是一离开你,过不了多久,就又傻啦!”
    杨盈云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坏小子,是不是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啊!”李瑟脸色紫涨,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以示自己的清白,说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
    杨盈云笑道:“行了,我故意歪曲你的。我喜欢看你脸红的样子。呵呵!”李瑟气道:“什么?”杨盈云又道:“谁叫我求你的事情你不答应,过后又自己做了,我这口气可没消呢?”李瑟讶异道:“难道姐姐也这么小气?再……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和冷姑娘好了。”
    杨盈云道:“你和冷姑娘的事情,很难猜吗?再说为什么我不可以小气?”李瑟吞吐道:“你……你不是剑后吗?再说,你的修为那么高。”杨盈云微笑道:“什么剑后嘛!那是江湖上的人乱叫的,人家还是一个小女孩啊!我们女孩子很小气的。记得千万不要得罪我们。”
    李瑟目瞪口呆起来,杨盈云转身背手,望向天空,说道:“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度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去而心随空。我是个普通人,别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我追求的东西,我尽力而为,但即使我没有求到,我也不在意。你看那朵桃花,多么的好看啊!可是我们在夸它,它也不会为了我们更加的鲜艳。我们走了,它也不会因为没有人欣赏而立刻枯萎。花开花败,任由自己。”
    李瑟呆呆地听著杨盈云的话,只觉寓意深远,似乎每句话都在说他,越加体会越加深奥,不由痴了。过了很久,才醒悟过来,不由抓著杨盈云的手,钦佩地道:“姐姐!”还欲再说,这时,忽听远远传来喊声,杨盈云笑道:“冷姑娘来找你了。”
    李瑟扭头道:“不是,她是来看你的也说不定。”说话的时间,冷如雪就箭一般的到了,一下子扑入李瑟的怀里,笑道:“你原来在这里。”然后才想起什么,对杨盈云一笑,说道:“杨姐姐。”算是打了个招呼。
    李瑟不料冷如雪如此肆无忌惮,推开她怒道:“你做什么?姐姐在这里,你好没规矩!”冷如雪奇道:“是啊!杨姐姐在这里,所以才没什么啊!”说完又揽住李瑟的胳臂。
    杨盈云平静地道:“是啊!我和冷姑娘不是外人,你就不要做俗人状了。”杨盈云的话李瑟倒不能不听,他自幼和师父在一起,世间的礼法所知也是半通不通,这时也心里没什么主见,便皱了下眉,没再推开冷如雪。
    三人在一起,冷如雪倒是乖巧,不插言打乱二人的谈话,可是她一会儿忽然叫道:“郎君,你看那朵花多么好看啊!”一会儿又说:“郎君,你看那石头多么奇怪的形状啊!像一个小白兔。”本来她在李瑟便觉得不便再和杨盈云说话,她这么一无心捣乱,哪里还能继续聊下去?李瑟只好对杨盈云告辞离开,冷如雪还道:“怎么我才来一会儿就走啊!和杨姐姐多聊一会儿啊?”被李瑟拉著便走,只好对杨盈云挥手道:“杨姐姐再见,我们以后再来看你。”
    李瑟和冷如雪一起要下山离开,下了山,却见古香君眼睛红红地等著她们,李瑟心里奇怪,问道:“香君,你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下来了。”古香君笑道:“有什么好聊的,我见了母亲也就是了,听说你们要走,我就下来了。”李瑟怜惜地道:“你不必在意我,你要不待些日子好了。你还怕我不要你吗?”说完一笑。
    古香君呸道:“哼!你跑了才好呢!”冷如雪拍手笑道:“香君姐姐,你别怕,我看著郎君,他跑不了的。”听得二人都是一阵大笑。冷如雪却莫名其妙。
    三人回到酒楼,已是将晚,三人粗略吃了些东西,李瑟就和二女分开,回到厢房去了。他和二女的关系尴尬异常,真是不知道何以处之,只是狼狈地快速吃了饭,也不见二女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就逃回房间了,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心中却是迷惘无比,又想起杨盈云的话,凝神思索不已。
    李瑟在房中发愣,呆呆的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敲门声惊醒,暗想自己和没有武功的人一样的没用。打开房门,见古香君笑殷殷地把低头含羞的冷如雪推入房中,然后带著一阵笑声去了。李瑟见古香君如此的细致周到,大方体贴,不由感激在心,心想:“香君一点也不嫉妒,她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女子。”却不知古香君回到房中,在床上辗转反侧,大是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自己如此做法,难道真的可以一辈子拴祝蝴的心吗?可是现在呢!一想到自己的情郎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中难过的喘不过气来,真是心如刀割,不觉间泪水已是如注了。
    一边一人洒泪,另一边却是风光旖旎。在厢房中,冷如雪坐在床头低头含羞,更令人觉得不胜怜爱。李瑟见她领上露出颈项,和袖中露出的手腕,都白嫩如玉,一身新换的粉红花边纺绸小衫,映著她的肌肤,大是动人。李瑟和冷如雪耳鬓撕磨。冷如雪终于心愿得偿,不由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讨李瑟的欢心,娇声婉转,万种风流后,二人赤身裸体搂抱,双双入梦。
    第十二章闺阁琐事
    第二天李瑟和冷如雪起床后,古香君早已经备好了饭菜,席上,李瑟心里很是感激古香君,但更是心中歉意不已。在二女面前也很尴尬,便吃完后径去书房了。
    冷如雪帮古香君收拾完后,因店中也是无事,二女便回房去了。到了房中,古香君笑道:“小雪,你不用陪我。你怎么不去陪他?赶你也赶不走。”冷如雪红著脸道:“我陪姐姐一会儿嘛!以前我们不是老在一起吗?”
    古香君笑道:“可是今天以后不同了啊!”冷如雪含羞道:“有……有什么不同的。”古香君笑了笑,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们,昨夜可好?”冷如雪羞得把头埋在古香君的怀里,就是不说,古香君心里微有醋意,更是想知,二人不免笑闹了一阵。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闹够了。二人便说一些闲话,冷如雪也问其李瑟的一些嗜好,古香君也一一指点,这时冷如雪忽然问道:“好姐姐,我知道郎君待你好!你们在一起也久,你……你说他最喜欢一天几次呢?”古香君虽然和李瑟成婚已久,但这个问题倒也没想过,因为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是问题,不由给问住了,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
    冷如雪见古香君不说,哪里肯罢休,她见李瑟极其宠爱古香君,认定古香君必是在床第之上有过人之处,因而百般的想要知道,古香君推不掉,只好说道:“这个也没一定,不是固定的啦!有时多,有时少啦!”
    偏是冷如雪不信,千央求,万祷告,最后哭道:“香君姐姐,你看李郎对我时好时坏的,我要是没哄他开心,过些天他要像以前一样不要我,那我就不如死啦!姐姐你既然对我这么好,就忍心看我那样吗?你放心,我是决不敢和争宠的,只是不要他厌弃我,你再帮我这一次,我以后是当你的丫鬟,我把你当做小姐一样服侍。”
    古香君实在无法,最后气道:“一日三次啦!”冷如雪这才破涕为笑,说道:“这才是我的好姐姐。”亲了古香君一口,笑著离开了。
    说来也巧,李瑟因为和冷如雪是初婚,自是卿卿我我的,大是频繁,因而每日大都三次,自然也有超过三次的时候,可是冷如雪见了却心里欢喜,以为找到了李瑟的偏好。要知冷如雪练的“诧女大法”,乃是专门损坏男子的邪法,是以纵欲无度,恨不能榨干男子才好呢,因而也是没有男子不可能每时都可以行欢的,并且不能太过频繁的解说,再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用不著说明。但冷如雪半懂不懂,当然不能明了,竟然真的把古香君的话信以为真了。
    冷如雪和李瑟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先前冷如雪因为惊喜,倒忘记使用了“诧女大法”里的吸引男子的方法了,不过过了一日,她就想起来来了,便不觉用上了,她倒不是有意吸收李瑟的阳气,而是想讨好情郎,在她的心里,李瑟比她强大好多,那晚李瑟成功击败她的影响,深深地印在她的脑中了,是以全没想过李瑟的身体能不能受的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初时倒没什么,过了两日,便招架不住了,他是丈夫,很要紧脸面,只暗示给冷如雪,叫她别乱用招数,使他应付不了,可是冷如雪傻呼呼的,只全心全意的认为李瑟无所不能,李瑟的话那里能明了。
    李瑟和冷如雪在一起已经多日了,本想该和香君在一起一晚了,离开古香君多日了,真是有些想她了,可是古香君不知为什么,总是把冷如雪推给他,令李瑟大是气恼。一天,冷如雪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李瑟大喜,在房中抓到古香君,说道:“好老婆,今晚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啊!你可千万别再搪塞我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叫小雪陪你啦!我这些天不舒服。”李瑟道:“不……不是,我是受不了她了,我要……我要休息啊!正好陪你睡。”古香君嘻嘻笑道:“我才不上当呢!你看,小雪来啦!”李瑟回头一看,古香君便乘机逃走了,留下气呆了的李瑟。
    李瑟这天正在书房中气恼,他想和古香君在一起休息休息,可是却不能够;想说服冷如雪不要行房事,也没成功。昨天晚上他败下阵来,自觉大是丢人,心想:“以前和香君我都很厉害的,对付如雪怎么就不行了呢!”心里懊恼之极。忽然李瑟心里一动,想起自己初次降伏冷如雪的时候,就多亏看了《御女心经》的功劳,便忙找出了花蝴蝶的东西,翻开《御女心经》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前人谓君火在心,相火在肾,二火相因,无声不应,心宜静,肾宜足。心静则神藏,肾足则阳旺,先肾后心者,肾命阴精充满,丹田气足,元阳旺盛,以水济火激动心神,自然产生交合的欲念,阳道亦随之相应,振奋而挺。这是由体内产生的激动力量,顺乎自然,百脉齐到,不仅是孕育的真谛,也是掌握性生活的关键。如果不顾及内在的条件,仅仅是主观上萌发欲念,心不静而神不宁,火由欲动,以阳灼阴,下元虚亏,丹田失守,则阳道不能相应,或虽能相应,但不坚挺,房事难以进行,所谓“先心后肾,出乎勉强”就是这个意思。自然则气主平升,百脉齐到“,李瑟见了心中大喜,心想:”我把这本书用在夫妻之间,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唉,我又不是没学过。“心中虽有些怅然,但一想起能对付冷如雪,叫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也就欢喜了。
    李瑟翻书又看,里面有写著,《吕氏春秋。情欲篇》指出:“天生人而使有贪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坚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元李鹏飞《三元延寿参赞书》专列《欲不可纵篇》,对纵欲的害处说得淋漓尽致,“乐色不节则耗精,轻用不止则精散”,“欲多则损精”,“恣意极情,不知自异,虚损生也”。所以李氏一再陈述欲不可纵。“欲不可纵,纵可成灾,乐不可极,乐极生哀。可谓知养生矣。”指出“嗜而不知禁,则侵克年龄,蚕食精魄,开然弗觉,而元神真气去矣,岂不可哀。”故“禁其嗜欲,不至杜绝,虽美色在前,不过悦目畅志而已。决不肯恣其情欲,以伐性命。”
    而在《丹溪心法。赤白浊》云:“人之五脏六腑,俱各有精,然肾为藏精之府,而听命于心,贵乎水火升降,精气内持。若调损失宜,思虑不节,嗜欲过度,水火不交,精元失守,由是而为赤白浊之患。……白浊肾虚有寒,过于淫欲而得之。
    李瑟看了这些,大是茫然,心想:“唉,这些我都知道,和师父说的也是一样的,不可嗜欲过度,可是这两个妻子,可怎么办?这淫贼的书中,竟然也写这些不要纵欲的话,那他怎么解决这问题呢?”往后看,李瑟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是八益之法。
    八益的具体做法是:清晨起床,静坐,伸直脊背,放松臀部,徐缓呼吸,导气下行。这就是“治气”;徐徐吞咽舌下津液,臀髋下垂,伸直脊背,收敛肛门,使气机通畅,谓之“致沫”,先嬉戏爱抚,神气和畅,情意相感,女方有性的要求时才交台,这叫“知时”;交合时,放松脊背,收敛肛门,导气下行,聚致前阴,此谓蓄养精气;交接时,阴睫的抽送出入不要粗暴与急速,宜和缓轻柔,这叫“和沫”;睡卧醒来,使阴睫勃起,坚硬挺拔而择时以进,这叫“积气”;交合达到性兴奋的高氵朝,纳气运行于脊背,停止性器的摆动,吸引天气,导气下行,静静地等待,这就叫做“待赢”;房事将要结束时,宜将余精洒尽,并趁阴睫未完全软痿时即退出,此谓“走倾”。八益主要自容是指在两性交合的全过程中,如何将气功导引与性行为或者交合方法相结合,入静调神,放松导气,和缓保精,达到养生祛病的目的。“凡欲施泻者,当闭口、张目、闭气、握固两手,左右上下缩鼻取气,又缩下部及腹,小偃脊背,急以左手中两指抑饥抑屏翳穴,长吐气,并琢齿千遍。则精上补脑,使人长生。”这是指shè精时的气功修炼法。
    李瑟修习了《御女心经》后,对付起冷如雪虽不能绰绰有余,但也可以应付了,自己也是高兴,不过日子一久,李瑟大是奇怪,原来每天冷如雪必要过三次后,方才罢休,有的时候她已经是筋疲力尽,但仍是坚持求欢,李瑟真是不明所以,就说道:“如雪,你做什么,累的话,就休息嘛!再说我也要休息的。”
    冷如雪却含羞说道:“只要郎君开心,我愿意为你这么做的。”李瑟心里叫苦,心想:“你要为我好,就不要这么样子才好,不是你喜欢吗?怎么倒说为我。”不过见冷如雪确是勉强支撑的,心里也迷惑。
    这晚,李瑟本无意行事,可是冷如雪躬下身去,樱唇微启,含住其头,纤指复转抚其根,李瑟全身爽快,口中不禁轻微喘息,神魂飞越,刚开始时还正襟危坐,后来二人绸缪更浓,李瑟不由得心似蚁钻,身子不由自主摇摆。见冷如雪吸吮了一阵,已是星眼朦胧,李瑟再也忍不住,遂潜摸而至于臀后,照准桃瓣而入,恰逢冷如雪一耸,遂尽根而入。二人一番云雨,占尽春色。
    事后,李瑟搂著冷如雪道:“老婆,你为什么不嫌弃我脏,对我这样好。”冷如雪含羞道:“你记得那天在品玉楼吗?我那时看见你和香君姐姐就这样子来的,当时我气得要杀了你呢!不过想那样岂不是便宜你了。就想等以后叫你生不如死,可是现在,我却爱死你了,也和香君姐姐一样啦!”说完眉目含情,大是可怜。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心里也是大叫侥幸。
    到了夜半,李瑟已经睡熟,可是却又被冷如雪弄醒,李瑟见她睡眼朦胧,仍是强要求欢,真是不解,追问再三,最后冷如雪无奈才道:“你不是喜欢一日三次嘛!香君姐姐告诉我的。”李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她才不会说这话,《吕氏春秋》里有个故事,宋国有个姓丁的人家,离井很远,家里每天用的水,必须转由一个人来回不断地到井上去挑,有时还忙不过来。后来,他们在屋边自己打了一眼井,这样用水就方便了,并且节省了一个劳动力。不料这件事情一传开来,经过某些人的添油加醋,想象臆造,竟传成了:”丁家打井,从井里挖出一个人来。‘而且一传十,十传百,越穿越广,宋国国君听到了这个这个奇闻,派人来调查,才弄清了真相。你是听错了,她定是说三日一次,你竟然当成了一日三次,真是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冷如雪道:“郎君真是有学问,东拉西扯的,说来说去,你就是喜欢香君姐姐,不喜欢我。你是厌倦我了吗?才不理我的?”李瑟见无法说清楚,怒道:“好,等天明我们去找香君对质,看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冷如雪哭道:“那还用对质吗?她见了你,自然你怎么说,怎么好。”李瑟见冷如雪哭了,只好低声下气的陪不是,最后刻意温存,才终于哄得冷如雪高兴了。
    这天,李瑟正躲在书房偷练《御女心经》,他无法说服冷如雪,只好拼命的修炼《御女心经》了,心中真是无奈。忽然,听得脚步声响,冷如雪推门探头探脑地进来了。李瑟问道:“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原来二人虽然情浓,但白日李瑟推说要看书写字,冷如雪也不敢来打搅。
    冷如雪道:“郎君,我想你啦!来瞧一瞧你。”李瑟说道:“哦,那快进来吧!怎么,你不帮香君做事了吗?”心里却想:“天那!你可别连白天也是缠著我啊!我《御女心经》还不全会呢!”
    冷如雪笑道:“没什么事情啦!我无聊,就来啦!”冷如雪进了屋中,笑吟吟地看李瑟看书,李瑟只好拿了一本诗集乱看。正被冷如雪盯得浑身不舒服的时候,忽然听冷如雪道:“老公!你给香君姐姐写过诗的。”
    李瑟说道:“是啊!”放下书,抬头看著冷如雪,等她说话。可是良久也不见她言语,便奇怪地问道:“怎么?你要说什么?”
    冷如雪气道:“你给她写过诗啦!”李瑟一怔,说道:“是的……啊!你到底要说什么?”冷如雪撅嘴道:“人家也要啦!”李瑟这才恍然大悟,无奈笑道:“好啦!我也给你写一首吧!”
    冷如雪忽地开心起来,笑道:“好啊!不过人家要十首。”李瑟骂道:“你真是不知足,你以为做诗是干什么?越多越好啊!一首做好的就很好啦!”冷如雪忙道:“好,好。”
    李瑟沉吟半晌,开口边吟边写:“桃输绰约柳输轻,玉貌花容谁与衡。向月乍疑仙女降,凌波欲拟洛川行。弱教看去魂应死,秀许餐时饥不生。最是依依那个际,宛转妩媚更多情。”
    冷如雪看罢,很是欢喜,不过过了一会儿,秀眉微蹙,说道:“郎君这诗,我差不多都懂的,不过这句‘最是依依那个际’什么那个这个的,到底是什么?”
    李瑟大笑道:“就是这个。”一下把冷如雪抱住,放在桌上,就动手动脚起来,冷如雪被亲得咯咯笑了起来。
    二人正闹的欢时,忽听门响,二人连忙分开,却见古香君笑盈盈地走了进来,古香君对冷如雪笑道:“小雪,上次你给我捣乱,这次我可报仇啦!”冷如雪道:“对……对不起,我那次不是故意的。”
    古香君转头对著愣了的李瑟道:“郎君,你诗性这么好,再做一首吧!”李瑟这才省悟过来,笑道:“好……好。”然后忽然一手揽住一人,笑道:“误入蓬莱顶上来,芙蓉芍药两边开。此身得似偷香蝶,游戏花丛日几回。”
    古香君本来是和李瑟调笑的,听得李瑟的诗,虽是夸耀她们美貌,是仙女一般样儿的人,可是其中竟有慕仙之意,心里暗惊,忙笑道:“郎君,你说你是什么偷香蝶,和淫贼花蝴蝶一样啊!你不是个贼吗?”
    李瑟一下怔住,他因淫贼而沦落,可是现在竟然修习《御女心经》,又娶了两个老婆,不是和淫贼纠缠不情了吗?“难道,难道我真是淫贼吗?”李瑟心里一痛,悲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