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事的,两个轮子的我都要丢方向盘,更别说四个轮子的了。”
    “还是要小心一些哈。”
    “嗯……今天天气好啊,阳光灿烂好过年。”又打胡乱说了一句出来。
    “苇渡你快看,那云好漂亮啊。”柳韵突然惊呼起来。顺着纤纤素指的方向,我的目光在右侧刚种好的高大的银杏树的缝隙里穿梭,蓝天白云令人遐想。身在成都,一年四季都很难见到蓝天白云,要么就是灰天白云,要是就是蓝天乌云(还只能透过乌云的缝缝瞅到一点点),最多的天气就是灰天没云了,今年天气倒还一直不错,也许和我命犯桃花有关吧,老天都开眼了。
    “嘿嘿,真的漂亮啊。”
    “那咱们追拢去看一下?”
    “公司还要开会呢。”
    “让他们等一会儿吧,这云可不会等咱们的,一会儿就飘走了。”
    我把方向盘一甩,就拐进了南草坪那条路,刚修好没多久吧,又在打围了,好象要修地铁。前面正在修房子,楼间距宽得来中间还可以加上一幢,那朵白云躲在了楼房后面。我拐了两个弯,随着RAP的节奏轻轻地踩着油门,继续向西边追下去,或者只是“屁儿卡丹”里那几根脚指头在动吧。柏油马路上几乎没有人,是一条刚修好的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我停在那儿,周围空无人烟,正午的阳光有些耀眼,野草在风中飘摇着,发动机的声音安静地响着,我们没有下车。柳韵呆呆地望着白云,似乎无限向往。
    我不想打扰她,女孩子在这个时候是最美的,我痴痴地望着,突然觉得很心痛,我要离开她了?我就要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我?我突然觉得很抱歉,为我这几天对她所做的一切,为她生日那天我说的那句话,从那天后,我们似乎一直若即若离,我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放在她的肩上,但马上就停了下来,我的理智让我不能这样做。柳韵却转了过来,我的手悬在了空中,柳韵默默地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哀怨。我心里叹了一声,嘴角却浮起了笑容,手也虚空张捏了几次,假装做着无意识的动作。
    “看神了啊?”
    “嗯,要是能到白云上面去就好了。”柳韵幽幽地说,又把眼睛转向白去深处。
    “上去干什么啊?上面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团雾而已。”
    “一团雾也好,能够融入雾里多美啊。要是人能飞就好了,我们就可以飞过去了。”
    “嗯,人如果能飞的话,脸上早就长满出鸟毛了,为了节省能量,还得不停地减轻重量,啪,咱们的挡风玻璃上就会遭一砣。”
    “你?!”柳韵有些恼怒。
    “嘿嘿,我是说有只美丽的母人曼妙地飞在天上,香汗淋淋,啪就滴了一砣在我们的车窗上了。”
    柳韵嘟着嘴不理睬我,唉,要是李可又该和我斗起来了。
    赶到西蜀人家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那儿等我们了。我先介绍了一下项目进展的情况,困难的第一小步算是迈出来了,以后的每一步都会是更加艰辛吧,前面的未知数实在太多了,照目前的情况,估计能顺利拍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肯定会有很多双的眼睛都钉在这块肥肉上,除非我们不计血本。
    刘总先高度评价了一下我们开发部近期的工作,然后要求大家都发表意见,着重考虑怎么样才能顺利拍到这块地。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发表着各自的意见,谭林峰表现得尤为积极,提了很多建议出来,有些想法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相信都是无法从本质上解决问题的。轮到我发言的时候,我老打老实地说了一句,除了凭实力和魄力外,我认为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点子可用了,大家一下子都沉闷起来。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一个热情奔放的声音传来:“嘿,兄弟,我老张啊,还记得我不?”
    “老张?”我满腹狐疑,声音也不太熟,是谁呢?
    “咳,以前我们做过生意的,你还做原来的生意吧?”
    “这个?还在吧,你……?”
    “生意还好吧?”
    “嗯,还可以吧,你有什么事?”老刘在看我了,我想尽快结束这个电话,虽然脑子里很多疑问,做生意做久了,什么事没遇到过?满场子都看着我打电话呢,这种滋味可不好受。
    “哦,我又有一笔生意了,大家以前合作那么好的,还是……”
    “哦,这样啊,谢谢你还想得起我,这样吧,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和他联系一下吧,我正在开会呢。”
    “哦,好啊,兄弟,下来请你喝酒哈。”
    “好,好。”
    我把公司的电话给了他,让他找小李,现在我的公司是小李在负责了,这段时间搞得还不错,接了几笔单子。以前总以为只有自己在那儿坐阵才弄得起走,现在看来真正放权了,大家的积极性反而更高了。有压力才有动力,至理啊。
    会上老刘定下了主攻方向,要我和谭林峰一起配合着,务必把这块地拿下。谭林峰本来是开发部部长,我来了之后,老刘把他也提起来了,由于我负责开发这一块,他就一直负责营销部了,现在也没多少事,也许刚才老刘看他说得不错,想让他助我一臂之力吧。
    从柳韵一来,我就知道谭林峰暗中窥觑着柳韵,估计在重庆这家伙就起过打猫心肠。所以平时我就老谭老谭地叫他,好把他叫老一些,其实他比我还小那么一点点儿,一点点儿是多少呢?就是两、三岁吧,如果摸出来比的话(别想歪了,是身份证),确切地说是小了三岁零两个月又十天。虽然在他面相上给人感觉沧桑一些,但活动能力很强,而且对公司忠心耿耿,就象老刘养的一条狗,实在是个太有力的竞争对手。当初若不是老刘想找一个对成都很熟的人,也许跑关系这一块还是会交给老谭。
    本来我不想让他掺合进来的,但我干这一行毕竟才开始,很多事情都还不熟,这家伙呢经验也比较丰富,而且老刘都已经说了,我也就不好拒绝了。晚上吃完饭后,大家又继续开会,讨论作战方案,把每一个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到了,明确了各自分工。老刘更是豪爽,拨给我一大笔钱,说用不完就说明我他妈没本事,自己滚蛋!大家都热血沸腾,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过了几天,地块终于挂出来了,就在下一次的拍卖会上拍卖,我们这边的各项工作早已经提前进行了,至少会比其它公司抢占了部分先机吧。我让大家这段时间密切注意有哪些公司会参加对这块地的拍卖,凡是参加拍卖的公司都必须给我搞到最详细的资料,大家各自分头行动去了。
    这几天一直在公司里紧张工作,也没去过问自己公司的事情,和柳韵呆在一起的时候也比较长,我也不想再用什么话来刺激她了。我为什么要自己作贱自己呢?何况还有老谭在旁边虎视眈眈,我自己的猎物凭什么让别人去吃掉?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下午的时候李可又约我去飞机场放风筝,自从那次去过后,那个空旷的草坪就成了我们经常去的地方。我的心里既然已经释然,就什么也不管了,即使以后要死,也要充分享受这一刻!李可看草坪里有很多蒿蒿菜,就满天遍野地摘了不少,说回去做野菜吃。我轻蔑地说你都会做饭?李可得意洋洋地说,除了跳舞,做饭就是她最拿手的了,这下轮到我掉眼镜了,哦,对不起,用词不当,我没有眼镜可掉。
    看我满脸坏坏的不相信的神色,李可气恼地拉着我上了车,直接杀奔家乐福,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到我家里就开始忙开了。当然首先是要把厨房里的灰尘打扫干净,我已经多久没到这个厨房来过了?记忆里似乎就从来没有进过这个厨房似的,当然煮方便面的时候除外,厨柜里有些餐具居然连包装都还没拆。我什么也不会做,只好在厨房里当相公,看着李可一个人忙活,只能给予精神上的慰藉了。
    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我真的惊讶于李可的厨艺了,每一样都色香味儿俱全。我狂咽着口水,要是娶妻若此,再加上她精心饲养,只怕要不了半年就可以出栏了。我开了一瓶刚买的红葡萄酒,两个人对饮起来,太浪漫了,太温馨了,太爽了,以前为什么都要跑到外面去吃呢?我的心里一下子就迫切地想要有个家了,对,我想要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再放点音乐就好了。
    我把CD打开,放了一盘《天鹅湖》进去,这是我非常喜欢的音乐,温柔而伤感的旋律在客厅里弥漫开来,穿透了我们的身体,弥漫进我们的心里。我们借着音乐的声音喁喁细语,我惊讶地发现,我们今天居然没有斗嘴,这可是开天劈地头一遭吧?再坚强的外表下也有柔弱的地方,再强悍的雄狮也有舐犊的时候,突然间我厌倦了一切的争斗、算计,厌倦了面具下虚伪的面孔,我只想享受这温馨的气氛,只想让纯粹的我在这舒缓的天籁中弥散,不再想尘世间的一切。
    我忽然想起还从没看李可跳过舞,于是就让她跳一曲,李可说没有舞鞋,我说那就随便跳吧。于是李可在客厅的木地板上开始了给我的专场汇报表演,她柔软的身姿在竖琴的声浪中曼妙地舞动,她的情绪完全投入到剧情中去了。也许经过这次变故后她还从没有这么专心地跳过吧,她就是奥吉塔的化身,她就是那最美丽的白天鹅,等待着王子的爱情让她恢复人形。
    我屏住呼吸,看得如痴如醉,我只想融入到湛蓝的湖水中去,在她身影掠过的时候,深深地印在我的波心。我的目光一定很迷醉,追随着她的舞姿,直到她蜷缩在地上,安静地,安静地不再舞动。
    “李可,李可?”看她良久没有反应,我的心中突然一阵悸动,冲上前去抱起了她,李可安静地躺在我的怀里,急促地呼吸着,脸上煞白,挂着疲惫的笑容。
    “你怎么了?”我有些慌乱。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儿累,也许是很久没跳过了吧?”李可的呼吸均匀了一些,靠在我的怀里,用手揽住了我的腰我,象只小猫咪。
    原来是虚惊一场,我松了一口气:“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诅咒我啊?没病去什么医院?我想就这样休息一下,谁叫你让我跳啊?”
    “好,好,我错了,我检讨,我认罪,我不得好死。”
    李可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不许胡说。”她闭上了眼睛。
    我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耳朵,脸颊,心里砰砰直跳,睡美人安静在躺在我的怀里,那张美丽诱惑的面庞离我很近很近,由不得我不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我们忘情地亲吻着,火焰在我的腹部燃烧。我的手在李可的身上轻轻地游走着,抚摸着,李可没有拒绝。我的动作一步步地深入,李可欲拒还羞,节节败退,当我终于把她全身的衣物除去的时候,一具令人喷火的玲珑剔透的无瑕的人体艺术杰作呈现在我的眼前,她双眼紧闭,两腿夹紧,双手放在浑圆玉润的胸前,似乎整个胴体都在颤抖。我仅用两秒钟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轻轻地把她抱起来,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