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和老摸真的是色中饿鬼,把两个小妹儿摸得叽叽叽的乱叫。我虽然自称色狼,毕竟受过正统教育出来的,心色手不色,不然那天晚上就……。只是在跳舞的时候靠得近一点儿,贴得紧一点儿,手还是没乱动的。倒是那小妹儿不时用手和我碰一下,用头发在我脸上拂来拂去的,有时还把手不小心地放在我腿上,弄得我心旌摇曳,盯着她半露的胸脯吞干口水。搂着身边这个看似清纯的小妹儿,心里面不禁感概万千:这个世界良家妇女太少了,尤其是良家美妇女就更TMD少了。老天要把李可和柳韵送到我身边来,可又只是两块诱饵,等我一口扑上去的时候,那老家伙又把饵给收走了。如果老天真的是个实实在在的人,我非要上天入地,好好地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可现在,拳头打出去却找不到着力的地方,真TMD衰啊!想着好好两场春秋大梦,李可和柳韵,还没有正式开始,却生生把我从梦里拽回来,心里越来越郁闷。
    我和清纯小妹划拳、敲棒棒、掷骰子,拿到芝华士猛灌,一会儿唱,一会儿跳,很快就喝得差不多了。我听到那两个小妹不时地鼓动三喜和老摸带她们出台,那俩家伙敷衍着推来推去。我心中暗笑,两家的母老虎都有点厉害的,钱也管得紧,怕是既没有胆子,也没有银子来喂饱裤裆里面那根骚棍吧。
    这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我已经不知道了,反正第二天早上10点过醒来的时候我在小区里到处找我的车都没找到,打电话问那两个家伙也打不通,最后还是在美日的停车场把车找到了。
    然后我就想去送柳韵,可我总得找个借口啊,昨天没说要去送她的。突然想起那些照片还没有给她,这不就是最好的借口吗?我找了个U盘拷上,给柳韵打了个电话过去,可惜她已经过了资阳了。我们又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儿,她给了我QQ号码,让我用QQ传给她,然后又客套地说,欢迎我到重庆去耍。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反正这段时间过节,我为什么不到重庆去呢?以前还从没去过重庆呢。我为我的这个想法欢呼雀跃,但我没告诉柳韵,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马上驱车找到我经常冲印照片的那个店子,大年三十了,他们都没接件了,下午就要放假了。我求爹爹告奶奶,守着他们把照片给我冲印出来了,还弄了几张放成大的。照片里柳韵看起来更漂亮了,毕竟印出来的照片,色彩和层次比显示屏看到的要丰富得多。
    在爸妈家里又呆了两天,大过节的,我也不敢贸然出动,陪着一大家人视察了一下周边的田园风光,搓了一下久违的麻将,带着婷婷和小侄子新新放了两天烟火和鞭炮,初二一大早我就踏上了去重庆的遥远路途。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我一路狂奔,见车就超,左转弯灯就几乎没有熄过,用了三个半小时就到达了重庆。驶出高速公路口,闯入重庆市区,突然间就茫然起来,就象一个人突然来到了火星上,不知道该向哪个方向迈出第一步。也许每个人新到一个城市都有这种感觉吧?这下我算体会到阿姆斯特朗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踏上月球,印上人类在月球上的第一个脚印时,语无伦次地说错那句话:这是我个人的一小步,但却是人类的一大步。本来美国宇航局是要他宣布月球为美国的永久领土的,NND,就因为阿姆斯特朗新到一个环境遭遇和我一样的茫然,这下他们亏大了!
    我心中更多的却是兴奋,马上又可以见到柳韵了!我真的是个疯狂的人,冲动的动物。
    记得柳韵好象说过是住在重庆钢铁设计院附近,我决定先走到那个地方再给她打电话。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问我右边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走,他听我不是本地口音,热情地给我介绍,可我还是听得一塌糊涂。就在这个时候,绿灯亮了,他干脆让我跟着他,把我带到了钢院的门口,重庆的出租车司机还是非常厚道的。
    我满心欢喜地掏出电话,按下快捷拨号键2,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我欲哭无泪,突然发现一个最悲惨的现实摆在我面前:柳韵的电话号码是成都的,她既然回重庆了,这个号码肯定就不会再用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两天我想着要去见她,怕提前泄漏机密,都没有和她联系过,而她也没跟我主动联系,我居然都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难道我真的只能独自一个人在重庆浏览美丽的山城风光,感受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恢宏气势?
    短暂的悲伤、绝望、迷茫、透心凉之后,与生俱来的坚强意志让我积极开始生产自救。我迅速用手机登上了QQ,查看她在不在线上,这个我只是抱着医死马的心情试试的,这两天我加过几次她都没在线上,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如果在,那才是老天又在打梦觉了呢。
    然后我拨通了三喜的电话,这个时候他正好派上用场了。我把柳韵的电话号码给了他,让他不论想什么办法,必须在半个小时之内帮我查出这个电话号码主人的所有信息。他问我干什么,我说你TMD别管,帮我查就行了。他说这可是违规的,我说你TM活在这世界上不违规能活吗?你开车吧,到处都是红绿灯、双实线、禁转箭头,你不违规你能开吗?你停车吧,派出所、居委会什么的随便在街上划几条线,给交警报一下就开始收钱,这不是违规吗?物价局批了吗?你还不得给钱?自从老谋子的满城尽戴黄金甲刚开始拍,成都街头就满城尽安电子眼了,据说是有关部门和一个什么狗屁公司一起搞的,也没见哪个部门澄清过,那多半是真的了,这不仅违规还违法,你被逮了还不得乖乖去送钱?
    看我急了,三喜连忙说好好好,让我一会儿等电话。
    我一边心急火燎地等待着,一边在重庆的街头无所事事、稀稀拉拉地洗着眼睛。也许我站的地方不对吧,眼睛洗了很久还是雾朦朦的,偶尔被擦亮一下旁边还跟到个猥猥琐琐的小男人,没劲透顶。也许男人看到一朵鲜花插在别人头上都会有这种感觉吧?正等得皮毛火起的时候,电话震动起来,我马上按下接听键,一个超级好听、温柔无比的声音传来:
    “你好,请问叶先生吗?”
    “是啊,你是?”
    “刘哥让我查一个号码,说你需要一些信息。”
    “哦,对对对,谢谢啊,查到没有?”
    “查到了,名字是叫柳韵,地址是成都市龙江路…………”
    “不是这个地址,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什么?”
    “身份证?等等……,重庆市南岸区XXXXXXXX,要不要身份证号?”
    “算了,不要了。谢谢你。”耶尔!大功告成,还有什么东西能难得到我英明果敢天下无敌第一聪明之叶三少爷!
    “如果您没有其它问题,我要挂机了。”那边居然传来职业性的语言。
    “等等,等等,身份证号码也给我。”
    “50010819840328XXXX。”哈哈,我知道她的生日了,84年3月28日,再耶尔,耶尔!
    我满怀信心地找到路人甲问路,路人甲说:“南岸区?顺南坪路下去,过了桥就是,你再问路哈。”
    这下我一头雾水了,不是住在钢院附近吗?这不就是钢院吗?然后我又问路人乙,路人丙,最后还是那头雾水,看来还是只有到南岸区去找一下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地方,意料中的打击接踵而至,路人丁说那儿早就拆迁了。我无力地坐在车上,又阿姆斯特朗了。这个事情给我们的教训就是:千万不要随便想着给别人惊喜,也许别人还没惊喜,自己就被惊死了。
    我开着车在重庆街头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没有目标,没有方向,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群,陌生的陌生。CD里放着张靓颖的《TheOne》,木脑壳象是在说我,如果爱下去: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手掌
    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