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划清界限
作品:《萌宝逆袭:医妃娘亲不愁嫁》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总是没个正形,言谈举止中,却从来不曾以高高在上的太子身份压过她。
此刻,龙啸霄眼眸微沉,浑身透着不容置喙的冷然,“我让你走,这不是合了你的心意吗?”
只有他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他的内心有多煎熬和痛苦,可他还是说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你自由了。”
“医馆的事我也不会再插手,那笔钱就当是你这段时间的诊金,言尽于此,不要再烦我了。”
凤萧吟怔怔地望着他,眼神从一开始的带着担忧和不放心,到后面的失望和受伤,不过是顷刻之间。
她知道龙啸霄这会儿情绪不好,一开始都忍了,这会儿却是忍不了,“龙啸霄,你认真的吗?”
她表情紧绷,神色无比地认真和执拗,追问一个答案,“真的不要我再管你了?毒也不要我帮忙了?要跟我划清界限了?就因为我知道了这件事吗?”
她忍不住声声质问,“一开始,不是你先纠缠我的吗?难道那个时候,这件事不存在吗?”
她明明心疼他,因为中毒发病控制不住杀了人。
她能理解他的愧疚和痛苦,可为什么龙啸霄要这么拒人于千里之外,迫不及待划清界限,这么伤人。
龙啸霄张了张嘴。
还没说出话,凤萧吟就冷锐地插了一句,“你想好再说,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打扰你,你也最好说到做到,别来找我。”
不是要划清界限吗?
这种事,又不是只有他会做。
马车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凤萧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非要知道一个确切的答案。
龙啸霄撇开视线,不肯再看他,语气透着淡淡的冷,“我说得很清楚了。”
凤萧吟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她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累了,出现了幻听。
她从没想过龙啸霄会说出这番话。
之前纠缠不休的是他,如今冷酷抽身的也是他。
她当真是无足轻重,所以才会被这么随意对待是吗?
凤萧吟静静地坐了很久,缓缓勾了勾了嘴角,无声无息地笑了,“呵,想必太子殿下是个一言九鼎,就此别过。”
她木着脸,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一副什么表情。
被抛弃的怨妇?
不,她们本来就是一夜情的交情,谈不上被抛弃吧。
她刚才差点儿就告诉龙啸霄,她可以跟他一起面对。
她明明不信任男人,却坚信他不会随意杀手,也知道他很不好受。
还好她没开这个口,不然恐怕龙啸霄会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吧。
她凭什么觉得,能跟当朝太子站在一起面对这件事?
他们本就不在同一高度。
她此刻应该觉得高兴才对,终于摆脱了他的纠缠,就像他说的,她自由了。
彩云看凤萧吟明明很难过,却走着走着笑出来了,一时惊恐又担心,“小姐,你没事吧?”
她家小姐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刚刚到底跟太子殿下聊了什么?
好像不欢而散了。
可这俩人不久前还如胶似漆,太子殿下对他家小姐的关心和呵护,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怎么说变就变了?
凤萧吟伸手捏了捏眉心,语气虽然疲惫,却还算平静,“我没事,我先回府,下午就不去医馆了,你去告诉宋城一声,今日就别让大家等着了,明日辰时准时看诊。”
彩云还是有些担心她,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躬身行礼,“好,奴婢这就去。”
凤萧吟一个人走在回侯府的路上,神思恍惚。
却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她迟疑地往后看了看,身后空无一人,可那种暗处有双眼睛盯着的感觉,依旧强烈。
难道是她的身份暴露了?
按理说不可能,她一直都很小心,今天去了国公府,也没见谁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凤萧吟却还是谨慎了起来,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一边分神留意身后的情况。
可走出这条巷子后,她却又觉得刚才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没有了。
她哪里知道,刚才那个鬼鬼祟祟跟着的人,被人当胸踹了一脚,缩在墙角爬都爬不起来。
扶摇脚还踩在那人胸口,用力碾压了一下,听见对方痛苦的呻吟也没松了力道,冷冽的威胁,“别再让我看见你跟着她,不然……”
她举起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人也是吓得不轻,点头如捣蒜,“不敢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扶摇这才收回脚,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瞥了地上的人一眼,浑身透着痞里痞气的凶煞,“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爬起来,滚了。
凤萧吟一路无惊无险地回了侯府,避开守卫,从后院翻墙进了自己的院子。
宇儿正在凉亭里看书,听见动静寻声看去,忙不迭地跑了过去,“娘亲!”
他抓住凤萧吟的手指,撒娇地晃了晃,“你今日去哪儿了呀,宇儿好想你。”
凤萧吟紧绷的脸色总算露出丝丝笑意,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蹲在宇儿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蛋,“小嘴怎么这么甜,早晨不是刚见过吗?”
宇儿咧开嘴笑了,眼神纯澈,“那也想,这个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我前两天刚学的成语,娘亲,我用得对吗?”
凤萧吟牵着他的手往凉亭走,“用得对,宇儿真棒,都会说成语了,那娘亲再检查一下你今天的功课,看看你还学了些别的什么。”
两人在凉亭谈论起了功课,气氛温馨。
另一边,凤止蕊的心情就没那么美妙了。
她望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发抖的仆役,没由来地烦躁,“你说她身边隐藏着高手?还是个女人,该不会是你偷懒跑到哪里躲清闲了,回来诓我吧?”
仆役脸色发白,着急解释道,“二小姐,小人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啊。”
他胸口还隐隐作痛,这会儿说话都扯着倒吸一口凉气,“我从大小姐出府就一直跟着她,是回来的时候才不小心被她身边的人发现,绝没偷懒!”
早知道这么费心费力不讨好,他就不该主动揽下这个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