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咄咄逼人
作品:《萌宝逆袭:医妃娘亲不愁嫁》 凤邵群真是被她气得浑身都在抖,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推开扶着他的柳莺,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朝凤箫吟头上砸了过去。
他几乎是用了全力将杯子砸出去的,额头上青筋暴起,阴沉地怒吼:“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才纵容你这个逆女这般大逆不道!”
凤箫吟偏头躲开了,杯子砸在她身后门框上,碎了满地都是。
凤止蕊站在一边看好戏,嘴角微微勾起,止不住的好心情。
就是要打起来才好,父亲最好打死凤箫吟这个小贱人,看她还怎么勾引二皇子。
“不准你伤害我娘亲……”宇儿从门外冲进来,慌里慌张地护在凤箫吟身前,“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就知道欺负我娘亲,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宇儿……”凤箫吟微一皱眉,回头问身后跟过来的彩云,“怎么不好好照顾小少爷,让他来这里干什么?”
凤箫吟自己是并不怕凤邵群的,毕竟他们还伤不到她。
可若是宇儿在这里,他就会分心。
彩云垂眸解释:“小姐,小少爷说他担心你非要过来,奴婢拦不住。”
她刚刚一路追过来都没追上宇儿,更拦不住。
宇儿仰起头望着凤箫吟,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娘亲,你就不要总想着推开我了,明明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娘亲什么都没有了,这侯府都不当我们是自家人,娘亲只剩下我了,我不来,娘亲要怎么办?”
凤箫吟一颗心都软了下来。
她知道宇儿向来是贴心的,几乎一颗心真心实意为了她,却没想到竟能做到这个地步,能说出这番贴心的话。
可这话她听着贴心,凤邵群听着就是打脸了。
他指着宇儿的脑袋责骂:“小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凤箫吟只觉得可笑至极,凤邵群这是觉得脸上无光了吗?
她微微摇头,嗤了一声:“他没有一个字说错了,侯爷不必表现出一副被人戳中短处的样子来。”
凤邵群快要被气疯了,“看看你教出来的小孽种,你还好意思跟我叫板!”
“留在侯府白吃白喝的蛀虫,杂碎,我养着你们这么久,你们就是回报我的?真是不该留你们,平白脏了我凤家门楣。”
他平常也不会这般失了礼数,可如今是沉不住气了。
不仅凤箫吟这个女儿不听话,就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不知道替谁养着的一个小孽种,也敢来违背他了。
反了天了,没有一点纲常家教。
凤箫吟实在忍不了别人这般数落宇儿,心一沉,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她强撑着没有立刻发作出来,不想让宇儿听见这些肮脏话,先对彩云说:“将少爷带下去休息。”
宇儿不想走,“娘亲……”
凤箫吟心情实在不妙,却也耐着性子哄了宇儿一句,“宇儿放心,在这侯府,侯爷还不至于真的打死我,等娘亲处理好这边的事就回去陪你。”
她对彩云使了一个眼色,彩云只能上前硬将宇儿扯下去了。
凤邵群又坐了下来,一只手撑着膝盖喘气,明显气得不轻。
凤箫吟还记得刚刚那句话,一直等到宇儿离开了,才问了一句回去,“我这般就脏了凤家门楣,那侯爷呢?”
她语气低沉,尾音微微往下压,听着就像是审犯人那般冷冽的质问。
凤邵群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语气,一时脸色更难看了,竟气闷得咳嗽了起来,喘了好久才稳下来,白着脸,“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教训起你爹来了是吗?凤箫吟,你真是胆子大了!”
既然开了头,凤箫吟也就不会客气了,冷冷道:“侯爷当年对我娘做了什么,我做女儿的,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柳莺象征性地劝了一句,“这说得都是什么浑话,快住口吧,真想气死你爹啊?”
其实并没有真心实意地劝,反正这父女俩隔阂越深,越是她想看到的。
凤箫吟只觉得无比痛快。
那些藏着掖着许久的话,此刻终于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如今侯爷竟有脸口口声声说我玷污你凤家的名声,你凤家还有什么名声在哪里?”
“凤箫吟,你给我闭嘴,闭嘴!”凤邵群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他真恨他一时心软,没有在凤箫吟当初做了错事的时候掐死她一了百了,哪里来的后面这诸多麻烦?
想他堂堂平远侯,平常在公堂上就因为家里这些,里里外外的事被人瞧不上,平白受人奚落白眼,他都忍了。
可如今,凤箫吟这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敢说出这番话。
凤箫吟微微摇了摇头,言谈举止中颇有些轻蔑,“这才刚刚开了头,侯爷就听不下去了可怎么行。”
柳莺一边看着好戏,还不忘横插一句煽风点火,“凤箫吟,你是失心疯了不成,你怎么跟你父亲说话的?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父亲,有没有这个家?”
凤箫吟缓缓闭上眼睛,之路嗯胸腔像是被无数只手捏着那般,喘不上气来。
若凤箫吟还活着,会不会想看见这一幕呢?
她不知道原主到底是怎么想这个父亲的,如今只不过是用她认为对的方式为她讨回一些公平公道罢了。
凤箫吟深吸口气,“从他宠妾灭妻,不顾我娘的死活,任由她怀上我的时候,被人谋害下毒导致难产而死的那一刻起。”
她嗓音发抖,克制不住地带了几分哭腔,哽咽道:“我就没有父亲了,如今他只是侯爷,不是我父亲。”
她忍着眼泪,不想让自己太过难看。
凤邵群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面部的肌肉都在颤。
柳莺不知是听了那句话,脸色也有些苍白。
凤箫吟却顾不上她,只望着凤邵群说,“为人夫,你对我娘只有亏欠,为人父,你从没宽待过我分豪,我们又如何谈得上一家人?”
凤邵群低着头,避开凤箫吟的目光,低声呢喃,“好啊好啊,你如今出去一趟回来竟是要跟你爹我说道起来了……”
凤箫吟只当没听见他都这番话,继续说下去,“我从来没奢求你偏疼我一些,可侯爷为何就是做不到和平相处?”
明明可以相安无事的,是她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