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一起
作品:《当你成为维密天使》 听到这句话,伊迪丝这才认真地打量起这位被佩雷斯随便拉来的游客,她仔细回想了下,又盯着男人看了一会,惊讶道:“你是那个星探。”
乔治亚坦然接受了她的称呼,他很大方地邀请两个青少年去附近的咖啡厅坐坐,还给他们点了饮料。
佩雷斯见他们有话要谈,拿起饮料走到沙滩附近,他坐在一块礁石上望着大海。
伊迪丝见他没走远,回过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乔治亚先生,一开始我真的没想起你的名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我也没想到在度假的时候还能挖掘新模特。”乔治亚微笑着说道。“伊迪丝,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外形条件在我看来极其优秀,当时你说你还小,那么现在呢,你有兴趣去米兰发展吗?”
伊迪丝回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当时她才13岁,在塔林的商场乔治亚问她要不要当模特,她觉得那还太早,现在她已经上高中了,她该不该当模特呢?她转过头撑着手臂思索着。
海滩边的礁石上,佩雷斯的身影消失了。
她张望了下,作势准备站起来,就看见他从海水里冒出头,甩了甩身上的海水,她笑了笑,又坐回椅子。
乔治亚却看明白了,这个女孩子陷入了恋爱中,他略微有些失望地说道:“看来你的心思完全在男朋友身上。”
好吧,这她承认。
“至少现在,我不想离开。”如果去了米兰,那么遥远的地方,他们两人很难见面,现在的通讯方式也不像未来那么多元化,佩雷斯也没有钱买机票来看她。
“伊迪丝,这话题有点沉重,还有点遥远,或许你这个年纪还没有意识,但我得提醒你,你以后就想当一个男人身后的女人吗?”乔治亚郑重地说道。“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子,我是在用成年人的方式和你谈。你有没有幻想过你的未来?你不该浪费你的天赋,等你老了,有一天或许会后悔当初的这个决定,后悔没有当模特。”
同样的,伊迪丝很认真地考虑着他的意见。乔治亚的妻子在不远处喊他,他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我的名片你还留着吧,等你考虑好,打电话给我。”
他还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伊迪丝耸耸肩,她也拿着饮料走下台阶,来到礁石上,脱下了凉鞋,双腿浸在海水中,感受到了丝丝凉意,她环顾一圈,叫了一声,“佩雷斯!”
他从不远处游了过来,结实的手臂撑着礁石从海水中起来,坐到伊迪丝的身边,他犹豫地说道:“你们在谈什么?他想让你去做什么?”
“他是个模特星探。”伊迪丝解释道。“大概就和球探一样,在世界各地飞,找那些符合他们条件的人。”
佩雷斯迟疑地点点头,他拿起一旁的饮料,脑袋里一片茫然。
“他想让我去米兰当模特。”
他咬着吸管,突然不知道那饮料是什么滋味了,他抬起头,眼神很小心翼翼,“……你会去吗。”
伊迪丝看着他可怜的神情,莫名地笑了出来,“不去,我不去米兰。”
他的表情在那一瞬就变了,两人对视着,他能清晰地看到她浅蓝色剔透得如同水晶般的眼眸,还有那浅金色的睫毛,挺翘的鼻子,她笑起来是那么吸引人,她身上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凑了过去。
伊迪丝的心一紧,突然间不知所措,身体往后挪了下,佩雷斯贯彻了他在球场上的进攻精神,又往前凑,两人的鼻尖正对着,她也能看到那双琥珀色眼眸中蕴含的情感,但是她的动作比她的大脑更快一步,伸出手猛地推了他的肩膀一下。
佩雷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推进了大海中,他浮在海水中,像小狗一样无辜地看着她,像是在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用手扬起一大片海水泼在她身上,带着点小小的报复性质,伊迪丝被海水溅了个正着,她侧过身想躲开,海水不断往她身上泼来,她的发尾也湿了,“别这么做,佩雷斯!”她身上全湿了,“你给我等着。”
到后来,伊迪丝也跳下了海,她也用海水泼着佩雷斯,在海水里嬉戏起来,两人发出愉快的大笑声,她是穿着连衣裙跳下来的,身上的衣服湿透了,密不透风地贴在她的身上,头发也湿了,长长的睫毛上沾着水珠。
玩闹的动作不知不觉停了下来,他们在海水中互相看着对方,佩雷斯游过来,手臂轻而易举地托着她的身体,将她举过他的头顶,他仰起下巴望着她,眼神真挚又纯粹。
伊迪丝受不了这眼神,她低下头,两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一开始只是轻轻触碰了下就分开,过不了多久,眼神变了,他们变换着角度接吻着,发出暧昧的声音。
自从懂得接吻之后,佩雷斯有变成接吻狂魔的嫌疑,两人订了间便宜的旅馆,他们坐在床前的地毯上接着吻,这么频繁的接吻,这让伊迪丝有点害羞,她低下头没有看他。
房间里没有开灯,佩雷斯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沙哑,他的喉咙收紧了些,“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
伊迪丝抬起头瞪了他一眼,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了,他却在怀疑这事实,她没好气地回道:“你说呢。”
佩雷斯不理解小女友为什么生气了,他抱起她坐在他的腿上,她的体重很轻,轻而易举就能抱起来,“这取决于你的回答。”
伊迪丝抱着他的肩膀,笑着回道:“是啊,我们在一起了。”
“太好了。”佩雷斯拥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嘴唇,“我喜欢你,伊迪丝。”
外面的夜色降了下来,周围一片宁静,他们享受着相处的点点滴滴。
从埃斯特角城回来之后,高中生活马上就揭开序幕,两个人上同一所高中,不过佩雷斯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学校里,除了考试的时候,他会现身,其他时间都在青训营里度过。
伊迪丝也终于能熟练运用西班牙语,要学好一种语言最好的方式就是使用它,她交到新朋友,周末也会去同学家的派对玩。
佩雷斯在这两年中身高又往上窜了,18岁的他个子已经比伊迪丝高,摆脱了青少年的身形,他的肩膀逐渐变得宽阔起来,进行上半身肌肉训练,胸肌也渐渐练了出来,只不过身上还带着青涩的少年气。
在青训营中,从前是保罗教练替他保驾护航才使得他没被开除,就在保罗也认为佩雷斯是不是要废了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变了,认真训练,这几年进步神速,在比赛中表现出色,他变成了附近一带小有名气的球员。
“你觉得他怎么样?”站在球场旁,保罗教练问从英超利物浦来的球探。
球探的视线跟着佩雷斯在跑动,考察他的表现,在这五分钟中,佩雷斯又进球了,球探斟酌地说道:“我很满意他的表现,不过他应该还有上升的空间,他的球风,球技应该再磨炼下。”
这就是说不签了,保罗教练没有丧气,他拍了拍那位球探的肩膀。
球赛结束后,保罗把佩雷斯叫了过来,他看着这一头大汗的少年,佩雷斯正用T恤的下摆擦着汗,“教练,找我有什么事?”
“我说,你还要和小孩子踢球吗?”
“什么?”佩雷斯没听明白他的话,他放下衣服,疑惑地看向他的教练。
“我的意思是,你该去和成年人踢球了!你进一线队了!”保罗教练大声说道。
佩雷斯的表情一片空白,他很快回过神来,给了教练一个大拥抱,随后在保罗教练告诉他报道时间的时候,就飞奔出去,他迫不及待地想和伊迪丝分享这个好消息!
他要进入乌拉圭民族俱乐部了,他要成为职业球员了,俱乐部和他签约了!
佩雷斯一口气跑到了高中,直接翻墙进入学校,这时正好是学校的课间休息时间,他在走廊里冒冒失失地找人,终于在一个转角处,看到那一闪而过的浅金色身影。
伊迪丝正单肩背着书包,从书包里找数学课本出来,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拉住,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拉进空教室。
怎么回事!惊恐的情绪一闪而过,等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伊迪丝的语气带着点小女生的抱怨,“佩雷斯,你吓到我了!”
“抱歉,我只是太高兴了!”
伊迪丝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佩雷斯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笑着问道:“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是的,我进入一线队了!这太让我激动了!”佩雷斯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像是要和她分享他的喜悦,他刚说完这句话,神情收敛了些,低头亲了下她的嘴唇,含着她的嘴唇,讨好似地轻舔着,随后这个吻变得更加深入。
外面的走廊传来脚步声,学生们急匆匆地跑进其他教室,他们两人却躲在教室里接吻,这种莫名的刺激感让两人心跳加速。
伊迪丝为他感到高兴,他追逐着自己的梦想,而且正在一步步实现,在这个时候,她忍不住想,那么她呢?她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念头刚跑出来,她就垂下眼眸,闭上眼睛不去想。
“我得去上数学课了。”伊迪丝推了下他的胸膛,佩雷斯放开她,她给了他一个眼神,“那,待会见?”
她侧过身正准备离开,他伸出手臂撑在墙壁上,挡住了她的去路,低头说道:“伊迪丝,刚才打过上课铃,已经上课了。”
所以?伊迪丝侧过头看他。
佩雷斯明亮的眼眸中带着点得逞,怂恿道:“所以,你就逃课吧。”说着,他又亲了过来。
佩雷斯和俱乐部签订了正式合同,每个月工资能有600欧元,他从家里搬出去,和一个兄弟找了间宽敞公寓住。
他最近都没有时间见伊迪丝,他忙于训练,抽签结束后,乌拉圭甲级联赛近在眼前,他对职业生涯的首秀感到担忧和期待。
第二天是民族队主场对费力克斯队的比赛,比赛前一天,佩雷斯来到了伊迪丝的家门口,伊迪丝的房间还亮着灯,他站在街对面,朝她的窗口掷了颗小石子。
那扇窗马上就被推开,佩雷斯清楚地看见伊迪丝从窗口探出头来,她的浅金发在暖光的照射下,散发着柔和朦胧的光芒,她望了眼窗外,看到他后,脸上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他也微笑了起来,伸出手朝她挥舞着,“我在这里!”
伊迪丝转过身,从房间里跑了出去,脚步尽可能放轻,她不想吵醒妈妈和叔叔,她打开门,佩雷斯的身影就出现在面前,两人相偎在一起。
“你明天有比赛,现在来找我好吗?”
“不见你的话,我更加心绪不宁。”佩雷斯拥着她,他低头亲了下她柔软的头发,“明天见,我会进球的。”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短暂的拥抱过后,佩雷斯就放开了她,他往后退了几步,朝她挥挥手。
伊迪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难道没有其他话要说,比如说,明天上场比赛很紧张,需要人安慰。”
佩雷斯笑了起来,“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就像几年前,他乘坐着巴士从老城跑到郊外去找她,守在她的学校门口,只为了见她一面。
他说完这句,看到伊迪丝的脸上泛起红晕,整个人就高兴起来,所有的烦躁和焦虑一扫而空,他转过身在街上跑了起来,边跑边喊道:“明天一定要来看我!我会好好表现的!”
“嘿,你小声点!”伊迪丝忍不住朝他喊道。
这两人的动静惹得街上几幢房子的灯亮了起来,伊迪丝感到一阵窘迫,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回到房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