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我有证驾驶,我想怎么驾驶就怎么驾驶

作品:《愿无深情共余生

    我的身体微微一僵,却被那种**蚀骨的滋味牵引着,浑身一个瘫软跌入陈图的怀里,手无力地从他的肩膀上垂了下来,眼睛微微闭起,默默承受着他带来的一切热浪簇拥。紫幽阁ziyouge
    更加肆意地吻我,陈图的手像是带了魔力般,他不过是轻轻游弋,却像是能将我揉碎了般。我的热情一旦被点燃,一发不可收拾,我很快沉湎其中。
    室内的气温一节节攀升,灼热越演越烈,我应接不暇,连阻挡着决意燃烧的余力都没有,最后在这一波接一波的热意里面,把自己身体内所有激荡着的热情,全部掏空了。
    等到热浪褪去,看到一地的狼藉,再回想起不久前在那一场旖旎交战中,我在情迷意乱下不断地呢喃低唤,滚烫的热意再度爬上我的脸。
    在陈图拉过沙发上那一块毯子给我盖上裸露的身体后,我整个人蜷缩在里面,只剩一只手悬在外面,不断地摸索着自己的衣服。
    陈图很快帮我把裤子拿过来塞在我的手上,他的另外一只手穿过我的发际顺着我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往下,他笑:“害羞?”
    我把自己裹得更密实,白了他一眼:“快扶我起来,我要去洗洗。”
    嘴角的笑意更浓:“急什么,休息一阵,等我恢复体力了”
    嘴角连连抽动了几下,我再度瞪他:“想都别想!”
    含着笑意,陈图的脸上浮上一层无赖神色:“我可是拿了证的,我有证驾驶,我想怎么驾驶就怎么驾驶,伍一你要不乐意,我得去告你,告你对我使用家庭冷暴力。”
    哎呀,我怎么那么想跟他抬杠呢!我怎么那么想把他呛得满地找牙呢!
    眼梢一凛,我沉思数十秒,正要开口,不料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空气彻底切割开来,陈图微微一动,慢腾腾地抽出一只手,说:“伍一,我先接个电话。”
    从茶几上摸索着把手机拿来,陈图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后,接起。
    “有事?”陈图的眼眸里面,平铺着淡然,而又有别样的情绪交织其中。我正躺在他的大腿上,一眼就窥见他的喉结,连连动了几下。
    陈图的电话,膈音做得特别好,即使隔着这么近,我也竖起了耳朵,却只能听到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波。
    而陈图的脸色,随着这个沙沙声波,慢腾腾地变成一片乌云密布,他的嘴角轻轻动了一下,慢腾腾地吐出几句:“你不是一直教我,不得把私人感情带到工作中。只有分清公和私的界线,才能在尔虞我诈的商场立于不败之地?”
    我猜测,打给陈图电话的人,不是梁建芳,就是陈正。
    看陈图的反应,是陈正的几率更高一些。
    就在我晃神间,陈图的脸色微微松动一些:“周末我会带伍一回去天麓吃饭。你不用再打给我了,就这样。”
    挂了电话之后,陈图满脸的落寞。
    他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到茶几上,手再一次覆在我的头顶上,已经显得无力。
    我们沉默僵持了一下,他打破这些沉寂:“伍一,我饿了。”
    看得出来,陈图刚才那点愉悦的心情,随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已经消失殆尽,此刻的他,心里面自然翻腾着难以一句两句话说清楚的暗涌。如果我非要去细问,说不定能惹他心烦,于是我抿着嘴几秒,随即:“我去洗洗,等会给你做吃的。”
    循着我的话尾音抓住我的手,放在手里揉搓一阵,陈图的语气满满的黯然:“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担心我饿还是冷。”
    我的鼻子忽然一酸:“陈图,其实孤独这东西,每个人都有。”
    从鼻子里面重重地嗯了一声,陈图的声音更显黯淡交织:“嗯。我知道。我还有你。所以伍一你千万不能离开我。没有你,在做完了我所有想做的事情后,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瞪他:“傻,还可以吃喝玩乐啊。”
    咧开嘴笑了,陈图就跟满血复活似的:“相比吃喝玩乐,我更喜欢吃你的豆腐。”
    说完,陈图另外一只手,轻轻在我的脸上掐了一把:“去洗澡吧。”
    等到我带着一身的水汽出来,我正挽起衣袖想要去开冰箱,陈图上来制止我:“我叫了外卖,你也累了,坐下来玩玩手机看看电视,别忙乎着招呼我。”
    等到我拿着遥控器,把所有的频道都跳了一遍,陈图喊的外卖过来了,他一直想让我喝点汤,但我愣是吃不下,拉锯了一阵,陈图只得自己一个人面对着一大堆的食物。
    等他吃完,再到洗完澡,时间已经是十点出头。
    我们躺在床上,相拥着聊了一会天,**的又点燃了一遭。
    结束的时候,我耗尽身体最后一点儿力气去洗了个澡出来,抓住陈图的胳膊抱在怀里,倒在床上几秒钟就睡得呼呼响。
    我正睡得香,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轻轻掰我的手,我一个激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陈图已经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卧室。
    迟疑了十几秒,我强撑着爬起来,光着脚跟着他走出去,只见陈图最后走到阳台外面,他爬着坐到阳台上。
    他的侧脸对着我,上面挂满了落寞,他就这样一脸落寞地俯瞰着在夜色中沉默着的城,寂静得像一尊雕塑。
    我正看得出神,陈图突兀轻咳一声,慢悠悠地开口:“我还是把你吵醒了。”
    转过脸来,陈图瞥了我一眼,又说:“夜里太凉,乖乖的回去睡觉。”
    我怔了怔,有些讪讪然上前:“你干嘛不睡啊。”
    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头,陈图的目光转向别处:“我睡不着,出来吹吹风,你快去睡。”
    我执拗:“陈图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微微一怔,陈图很快撑着从阳台上跳下来,他的手交错拍了拍,脸上突兀挂上那种特别无赖的笑容:“对啊,我正在用心思考,下一次找什么借口推倒你。”
    哪怕我明显看得出陈图是在欲盖弥彰,我却猛然想到,他可能是再一次想起了小玉,我于是不忍再问,认真地接下他这番话并给他最大限度的配合。
    我故作郁闷朝他翻了翻白眼,吐槽他:“净瞎说。”
    咧开嘴轻轻一笑,陈图的手覆在我的腰间:“回去睡吧。但是我要抱着你睡。”
    再一次回到床上,陈图就像抱住一只猫猫狗狗似的,很强势地将我的脸埋入他的怀里,他又强制性地连连亲了我的额头十几次,才发出均匀的鼻鼾声。
    接下来的好几天,陈图都是以这样的姿势抱着我,我虽然不太习惯,但看他睡得安稳,于是也不忍苛责太多,就由得他去了。
    至于工作方面,在通过了章程修正案后,陈图似乎真的决意慢慢退去友漫的管理,他将他的办公室给了我用,而他则用回我之前用的那个小办公室。
    但他往我办公室跑得挺勤,一天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泡在我面前,不断地给我恶补一些管理运营上面的知识。我也不是那种特别蠢的人,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倒是上手得蛮快,获得了陈图一次又一次的夸奖。
    在忙碌的充盈下,周末又来了。
    这天我们起了个一大早,随手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后,两个人手牵手去万象城买了一堆吃的喝的用的,然后驱车前往天麓。
    路况不错,我们很快到了。
    陈图刚刚把车停下,老周就迎了出来。
    这个老周,他真的像一个写好了程序的机器人,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获悉了我和陈图已经复婚的消息,他已经不再冷冰冰地喊我伍小姐,而是一上来,就毕恭毕敬:“小陈太太,好久不见。”
    我虽然对他这样按照我和陈图的亲疏关系,确定他对我的态度这事,显得很是膈应,但他到底是梁建芳身边的人,我既然还需要对梁建芳各种隐忍,那我自然也需要给他多一些好脸色。
    拼命压制住内心的那些不适感,我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看似很舒心的笑意:“确实。”
    老周不再说话,朝我欠了欠身后,他很快从车尾箱里面把那些东西拎上,两只手挂得满满当当的。
    我现在的心态,和之前已经有所不同,就算没有陈图的提醒,我也不会主动提出帮老周拿一些,我就这样若无其事地看着他略显吃力地拎着这些东西,慢腾腾地往大厅里面走去。
    我正看得出神,陈图已经从车上下来,他的手攀附上来紧握我的手:“进去吧。”
    有点儿意外,却似乎有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我在大厅里面看到了刘承宇。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手机,一直盯着屏幕,嘴角还不时勾起隐隐约约的微笑弧度,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什么,才能让他保持这样的好心情。
    而在刘承宇的侧边,陈正用手环着一脸寂静的小智,他的目光却若有若无落在刘承宇的身上,那些吹胡子瞪眼的情绪,全部被压抑在眉梢,他似乎忍得挺辛苦。
    我看着这样面对着刘承宇隐忍的陈正,内心难以形容的百般滋味缭绕,客套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最后我被陈图拉着就坐到了沙发上。
    随着我和陈图的到来,陈正和刘承宇之间局促的局面被打破,正在看手机的刘承宇抬起眼帘淡淡瞥了我们一眼后,再一次深陷到他的手机世界里。
    而陈正,他的目光游弋辗转,落到了我的身上。
    他盯着我看了看,嘴里面却是对陈图,语气极尽威严:“你这个兔崽子,跟我过来书房一下!”
    陈图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他不急着应陈正的话茬,而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大腿,说:“你先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陈正轻轻拍了拍小智的小脸,他忽然显露出跟他形象严重不符的慈爱温和:“小智,爷爷要跟你陈图叔叔去谈点事,你先和婶婶玩一会好不好?”
    我怔了几秒,才彻底明白陈正说的那个“婶婶”,就是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定了小智和林思爱这种女人没有关系,还是因为我曾经怀过一个孩子,我对这种萌萌的柔软的小孩,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泛滥的热爱。我怕小智拒绝跟我玩儿。
    被陈正点名了,我下意识地望向小智,内心有点儿小紧张笑踌躇,等待一个小孩子对我的判决。
    还好,脸上的神色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小智却轻轻点了点头。
    按捺住内心小小的欣喜,我朝小智伸出了手去,三两下把他环了过来,半抱在怀里。
    眼神洋溢着别样的暗涌,陈图满含情绪地看了看我,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跟着陈正走了。
    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就各种想破头皮各种想方设法想要把小智逗乐,一直沉默坐在对面的刘承宇,他突兀抬起头来,目光漫不经心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丝不屑:“那么喜欢小孩,有本事去生一个,逗别人的算什么本事。”
    刘承宇这几句不经意的挖苦,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快狠准地割开我刚刚结痂不久的心房,那些失去孩子鲜血淋漓的记忆复发,痛感袭来。
    我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刘承宇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
    我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口那边传来一阵忽重忽轻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地把目光转过去看了看,可是我才看一眼,就愣住了?
    这是哪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