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向采萍吸了吸鼻子。抽出张纸巾擦干眼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你别急，你慢慢说。”
    横竖都这么多年了，苏青桑心里曾经有过的怨气跟苦恼都消散得差不多了。
    “当时你爸爸要娶厉千雪。我没办法。我怀孕了。我本来是要打掉的。可是我不舍得，后来医生又说我身体不好，打掉的话以后说不定就不会再有孩子了。我也不敢打掉。生了你下来，你爸已经娶了厉千雪。我心里发苦。因为很生气他另娶别人，所以我把孩子扔给了他。我想的是，他当时条件比我好，念着过去的情谊说不定会好好照顾你。”
    苏青桑没有说话，向采萍的情绪明显很激动，反反复复的话，过程甚至说得不怎么流畅。
    “青桑，我，我其实不是小三。我跟你爸爸，我们是先认识的。真的。可是后来，他——”
    “他为什么要娶厉千雪？”苏青桑虽然不常在苏家，但从小到大，她也看到过不少。
    苏成辉跟厉千雪就是一对表面夫妻。在外人面前装得相敬如宾，可是私下感情真没多好。
    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小时候曾经撞见过一两次。厉千雪在面对苏成辉是像是一只刺猬。至于苏成辉则完全没有面对外人时的谦谦君子模样，反而冷漠得令人发指。
    而每次只要苏成辉跟厉千雪有争执，厉千雪看她的目光都会比以往要冷上几分。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我当初一走了之，也觉得我没脸见你。可是没想到上次会在电视里听到你的名字。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找你，就在路上碰到你了。”
    “青桑，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很难接受我。又或者是觉得我是个骗子。不是个好妈妈。但是我真的是你妈妈。”
    向采萍说了很多，她那个模样也让苏青桑看得一阵不忍。
    抽出张纸巾递给她，示意她别哭了：“行了，我相信你是我妈了。”
    “那，那——”向采萍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期盼了起来：“你，你相信我，你愿意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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