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九章 郡主
作品:《帝女重生:九千岁的心尖宠》 殷帝没说话,他直到此刻还有些摸不清楚自己的心,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连他的大儿子都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他是什么不识情滋味的少年。可以说恰恰相反,他有过爱情,他尝过心动。正是因此,他才更加知道,他真的对那个少女——不一样,不止是沉湎于色相而已。
她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动滋味,那感觉让他恍惚以为他回到了二十年前。
“这冬日里风大,快上车吧。”华九翎也没有就这个问题不依不饶的追问下去,殷帝的表情已经给予了他一个答案。
接下来的一路上,两个人并没有再说话,殷帝似乎在思索着一些什么。
等到了地方,华九翎先下马车敲开那一户的门,这一次出宫虽然是一切从简,但暗地里还是跟着有一辆马车的,那马车里坐的是含潭司干事,他们负责殷帝的安全,防止刺杀情况的发生。
他敲了许久,门后才传来响动,那扇门小心的只开了条缝,一只眼睛警觉的从门缝里往外看。
门敲开了,华九翎自觉后退一步,殷帝走上前来抵着门对门后的微笑,他今天着一袭玄色竖领锦袍,衣服上没有什么金龙图腾,也不够张扬耀目,但胜在裁剪布料都是一等一的好东西,自有一份低调优雅,端的是气度不凡俊美沉稳。
“怎么是你。”
这声音他们不久前才听过一遍,殷帝脸上的微笑一僵,便眼见着门一下拉开,少女巧笑嫣然的立在门后看着他。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还真的有。
华九翎在一旁看着,心里已经笑得开了花,原本殷帝还想着要给殷璃与他的救命恩人赐婚,也不知道他这个婚现在是舍不舍得赐了。
殷帝望着少女,唇边的笑容有了些苦涩的意味,“真巧,又见面了。”
玉青媛的余光从华九翎身上以及那些含潭司干事的身上转了一圈,便已经猜出他的身份,但她还是故作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殷帝说明身份缘由的话堵在喉咙里,面对少女好奇的目光,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要他怎么说,他比她大了整整二十岁,他是当朝天子,她救了自己的儿子。她与殷璃日夜相处,他的儿子各个都是当世少见的美男子,她与殷璃日夜相对,只怕已经生出情愫。他原本是想为她与殷璃赐婚的。
华九翎贴心的代劳了,“实不相瞒,姑娘所救的人的正是当朝四皇子,殷璃殿下,在下乃是随侍帝王身侧的太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女便讶异的望向殷帝,眼底多出许多的震惊,“那么你原是陛下么?”
殷帝点头,眼中已经敛去所有不该有的东西,不过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比谁都更明白取舍。
殷璃听到动静从绣楼上推窗往下看,眼见着殷帝和华九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喜悦而是慌乱。他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到他,不,他只是不想他们这么快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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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阁楼中,他就只是一个受伤的人,是一个像是珍宝一样被她小心翼翼藏起来只属于她的人。
但此刻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他就不得不回宫,不得不重新变成四殿下,殷璃。
只属于她和他的安静时光从此再也不会有。
殷帝为玉青媛说明身份之后便带走了殷璃,殷璃上马车时,玉青媛什么都没说,她的双手蜷在背后紧握成拳,故作淡然无事。
可是殷帝却分明看到她眼底闪动着泪光,不止是他看到了,从马车中忍不住从帘子缝中往外看的殷璃也看到了。
父子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她一定很喜欢自己(殷璃)。
但这并不是结束,约摸一个时辰后来自宫中,由一队银甲骑士护卫的描绘着鲜艳图腾的马车再次停在她的门前,身着官服的太监敲开她的门。
这一场声势浩大,引来了邻里街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
在万众瞩目下,太监手捧明黄的圣旨高声念出她的功绩与赏赐。
殷帝赐给她一座府邸,千两黄金,甚至一个郡主封号。
玉青媛瞧见她的便宜爹和兄长从人群里费力的挤进来,她哭丧着脸接下圣旨,因为她知道此时她的表情神态一定会被禀报给殷帝。
她要他知道,她很喜欢殷璃。
……
殷瑜伤的并不是很重,那一刀的确如索拉卡所言,只是刺了个空门,没有伤到任何脏器,唯一比较严重的就是她因为这一刀流了太多的血。
司冰为她简单处理之后,包扎好伤口又给她喂了最好的药,便任由她睡了过去。她太困了,困到她明明知道处理好伤口之后,她还要想个法子应对宁安,,想个籍口来解释自己身上饿得伤口,她不该就这样睡过去。
但她困到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睡了一天,最后是被饿醒的,一醒来,肚子上和手上的伤口就争先恐后的用疼痛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你醒了。”魏烛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完好的右手,他看起来很憔悴,好想他也是个病人一样。
殷瑜眨了眨眼,气若游丝道,“我想吃东西,我好渴。”
“你现在只能吃些汤汤水水,不能吃肉,不能见油腥,水也不能多喝。”
话是这么说,魏烛还是小心的拿着茶杯喂她喝了一点水,喝完水,他放下茶杯又拿了桌案上搁着的冒着热气的汤喂进殷瑜的嘴里,
他不知道殷瑜会什么时候醒来,只能一直备着热汤等着她,凉了就让人再炖一锅。
汤汤水水的根本不顶饿,只能说聊胜于无,殷瑜喝完汤终于觉得那种饿得烧心的感觉好了些,她让自己尽量平声静气不那么咬牙切齿,“我想你该向我解释下那位贵客的来历。”
魏烛捡着重点的对殷瑜说明索拉卡的身份与立场。
这么一番听完,殷瑜微笑道,“所以他想杀了我,只是因为他不想嫁给我?或者说,他根本看不上我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