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三遍道德经,一场糊涂酒

作品:《第一神算

    他是不会接受我的道歉的。
    本来这这次公审,我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觉得自己肯定栽了,说不定会弄到那个专门关押玄门中的人监狱去,从此不见天日。
    然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面对突如其来的反转,我内心激动不已。
    幸好自己认识了一帮又热血又讲义气的朋友。
    我不知道那个大相师是不是看穿了什么,没说我这次会怎样,只是给我一串谶语,不过这结果,显然和谶语没关系。
    欣喜之余,我又担心是起左宁来,转头问审判团的那些人,左宁能不能离开。
    回答我的是那个白眉老者,“她和你一样,暂时都是不能离开的,等我们完全弄清楚了她的身份,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案底,自然会放她走路。”
    然后崔鼎生站起来,拍了一下惊堂木,宣布这次公审结束,随即有两个宗教局的女同志过来,将左宁给带走了。
    我想冲去上抓住左宁的手,却被李厚德拽开,李厚德拍了拍我的肩道,“放心吧,她没事,我这一段时间在京都,把你们的事情处理好才会离开的。”
    被两个女同志押走的时候,左宁回头看了看我,那眼睛微微笑着,里面有璀璨的光华,好像是在说,让我不要为她担心。
    等左宁完全消失在侧门的时候,我才想来起要感谢千里迢迢来救我的诸人。
    杜金凤却揣了我一拳,“大家生死情谊,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如果说你真想谢的话,过几天请我们喝大酒好了!”
    我拍了一下手,“好!一言为定!不醉不归!”
    至于那个老匠人,我特地向他鞠了一躬,是他的明影术起了决定的作用,否则任凭左宁我们两个说出大天来,也不可能取信所有的人。
    这老头赶紧用手扶助我的胳膊,“使不得,使不得,我也没出什么力,你这样做折煞小老儿了。”
    场中的人陆续离开,我没看到臧明和老白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想必这个结局很出他们的意料,等公审结果宣布之后,不想跟我们这些人打照面,就灰溜溜地消失了。
    和李厚德他们说了一会话,我这才想起董老来,这个倔老头本来就是华中宗局教的,也没见他过来说话,转头寻找的时候,也没见到他的身影,正自感叹,张根武道,“这次公审的时间,就是董老通知我们的,要不然我们肯定不能及时赶到了。”
    他这么一说,我对这个被相师伤过的倔老头心中充满了敬意。
    而后金一鸣和李涵过来打断了我们的说话,将我带回了宗教局的东城分理处,依旧回到了之前所在的那间房子。
    审判团说我不能离开,以便补充后续事宜,我想了想了,后续事宜也没有别的,无非就是在押送我进京都的过程中,刺伤守卫逃走。
    如果说真询问我这个,我也只有具实回答,反正我现在已经证明是被冤枉的,也就是无罪之身,说出事实来,也不会对那个放走的青年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我奇怪的是,接下来宗教总局是传唤了我一次,是让我再说说雷丹丹自杀的经过,至于我刺伤守卫逃遁的事,却只字没提。
    他们不提,我更懒的提醒他们,在东城分理处,安心地抄写道德经。
    开始我以为抄写道德经是走个过场,不要几天肯定就抄好了。
    但我没想到,特么的抄写道德经要用毛笔,而且要写正楷!
    what?
    我读书不多,毛笔字更是不会写,拿起毛笔哆哆嗦嗦,那里能在他们提供的东西写出正楷来?
    开始几天写的道德经,被骂成鬼画桃符,统统被打回,说不合格。
    这里的负责人告诉我,最终这写成的道德经,要捐给京都清风观的。
    此时我才知道,这所谓的抄写三遍道德经,实在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因为我要先练毛笔字,张根武中途来看过我一次,给我弄了一个欧体的字帖,当我向他问及左宁的事情的时候,张根武嘿嘿道,“没事,应该正在收集材料,过几天应该就会放她出来了。”
    继而张根武挑了挑了眉毛,“兄弟,这么好的姑娘,你是在哪儿遇到的?”
    我笑着讲了一下苏省的经历,刚说自己是坐大巴车邂逅的左宁,张根武长叹了一口气,“得得得,你别讲了,讲了也没用,你看我身后背着的这把剑,只能坐宗教局第六处的专车,什么大巴、火车、飞机、地铁,估计是我和我绝缘了。这个女孩长的颠倒众生,又对你那么好,你千万不可辜负了她啊!”
    我口中说他不要调笑,心中却着实想要抱抱左宁,想要将她好好地搂在怀里,温存一番。
    她天生性格清冷,人又羞涩,也不知会不会将我给再次推开?
    我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一定抱着不散手,想来她也没办法。
    想了一会,把自己都想乐了,然后才去练毛笔字。
    这个书写道德经,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原以为很快完成,谁知道练字加誊抄,二十多天过去,才写的像了点模样,勉强通过了一遍。
    宗教局总局对我的这个惩罚,能不能消除人的戾气不好说,不过确实磨人的心性,这一遍写完,我似乎从道德经中悟出了很多东西,也练的心如止水。
    宗教局第六处既然已经宣布我无罪,这里对我的看管也日渐松了起来,等杜金凤和李厚德一起前来的时候,拿着一大包东西过来,杜金凤手中还提着一个鸟笼,里面有一只贼头贼脑的八哥!
    李厚德告诉我,他已经替我向宗教总局那边索要来了没收我的东西,他将包裹打开让我一看,大巫镜、避世牌、五帝钱、黑蟒鞭都给带了回来,甚至包括我的钱包,我点查了一下,大巫镜似乎被人动过,但镜灵还在。
    这个镜灵本就是凉山地区的一个大巫,她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什么时候不该出现。
    至于手机,却又被宗教局东城分理处扣住,说在我写完三遍道德经之前,还算是受惩处,要限制通信的。
    我现在也不必向谁求助,手机他们要扣也就随他们,没有反对。
    李厚德向总局要来的东西对我虽然重要,但是我最关心的三件,却交给了李厚德替我保管。
    这三件东西,就是鸟笼中的桃元、槐灵木人中的牙牙、以及放槐灵木人的首饰盒,也就是雷丹丹交给我的阴相法!
    将这三件东西还给我的时候,李厚德拿着槐灵木人低声问我,“你告诉我,这里面养的小鬼是怎么回事?”
    李副处长是玄门高人,他能知道牙牙在槐灵木人中豪不稀奇,既然询问,我不能撒谎,点头将如何遇到牙牙,我又是如何收养她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听完李厚德笑了,“小兄弟,你这个鬼魂特别有护主意识,再你将她交给我的第三天夜里,她以为我是坏人,竟然晚上出来想要制住我,询问你的下落,很有意思。”
    李副处长为华中宗教局的第二把手,牙牙想要制住他,那简直不可能,担心李副处长将她打伤,赶紧询问事情的经过,李副处长道,“本来想将她镇住,没想到她竟然用水草一样的东西几次反击,费了好大的劲,才完全制住了她,这个鬼魂很特别啊!听说你被人抓走,她又每天出现求我,我给你说兄弟,她比我家的姑娘缠的我还要头疼!”
    对于牙牙,我心中感觉还是有点愧疚,当时情况紧急,来不及向她解释,知道她对我如此关心,我心头格外温暖。
    李副处长又道,“要不是手头有事,我早就将她带给你了,不过说起来,有了她算是多了一张活的护身符,弄的我都有些羡慕,想养一个不沾染因果的鬼魂了。”
    槐灵木人入手之后,我摩挲了两下,接着将它带回了脖颈中,然后接回了自己鸟笼,那只八哥在笼中跳了又跳,似乎能见到我也格外欣喜。
    至于那个首饰盒,李副处长却最后递给了我,“这是不是那个左宁的东西?”
    这个东西是雷丹丹给我的阴相法,中途我曾打开过一次,看起来确实是普普通通的首饰盒,没见到其他异常,李副处长将当它当成了左宁的东西,我也就顺带嗯了一声,问左宁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调查清楚么?
    李副处长一边将首饰盒递给我,一边道,“哦,忘了让人来告诉你,她的事情已经在三天前有了结论,当天就让她离开了宗教局,她没有来找你么?”
    我啊了一声,说没有。
    继而觉得心中失落落的,好像突然少了什么东西。
    怅然不乐。
    我不明白左宁为什么不来见我,就算是离开,也应该给我打一声招呼才是。
    旁边的杜金凤故意将脑袋转过来看了看我的模样,揶揄道,“呦,我们的大相师为情所困了?你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来见你啊?”
    不但我不知道,连李厚德也不清楚,杜金凤却笑了笑,“唉,看起来你们就是不了解女孩子啊!虽然和她相处没几天,但我能看出那是一个非常爱面子的姑娘,她为了救你,当众吐露了自己的心事,肯定觉得难为情,所以才不愿意来找你,笨!”
    杜金凤这么说,我心中又明朗起来,连忙问,“真的么?”
    杜金凤故意做出一副看不起我的表情,“当然是真的,重色轻友!”
    我心中暗道,左宁就住在封城,离我很近,等这边诸事一了,我就去封城找她!
    这么一想,觉得世界都充满了颜色。
    将这些东西交给我之后,杜金凤和李副处长说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京都,李副处长要会华中宗教局,杜金凤也要回东北,他们决定今天晚上和我聚聚,至于酒钱,让我来出。
    我点头欣然同意,这是应该的!
    等他们两人走后,我本来想在所住的房间唤出牙牙来,但是这里是京都宗教局的一处重要地点,各种禁制都有,心神和牙牙联系竟然有些困难,而且我极怕牙牙出来之后,会受到伤害,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天晚上,张根武他们过来接我,说要带我去喝酒,这时看管我的负责人已经和我混的熟,知道我也没罪,只是在这里抄道德经,便让我提着鸟笼出去了。
    杜金凤选定的是一家宽阔又干净的酒楼,我、杜金凤、张根武、方先念和李副处长五人。
    外加一只鸟。
    说是喝大酒,没想到杜金凤点的酒,竟然是六十七度的闷倒驴,这简直将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且一下点了八瓶!
    我的天,我知道东北姑娘能喝,没想到这么能喝,上次玄门选拔的时候虽然聚在一块喝酒了,但并没和杜金凤较量,看到桌上齐刷刷摆了八瓶闷倒驴,我笑道,“你这是要闷倒谁啊?”
    杜金凤一扬眉,“谁先喝倒了谁就是驴,敢不敢来?”
    我岂能怕她这一个女孩,这一段郁闷的不行,正好借此快意一场,立马伸出了袖子,“来来来,谁怕谁!”
    菜点了一桌子,我们五个人一边吃一边说话,经此一事,关系更近一步,方先念偶尔提及臧明,不住唏嘘长叹,不过很快又杂以其他话题,不再说他。
    这一顿酒直喝的昏天黑地,连笼中多嘴的那个八哥都醉倒了。
    酒入愁肠人易醉,又是高度酒,最后我看他们的时候,觉得出现了好几个人影,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
    醉笑配君三千场,不诉离殇!
    我最后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疼的要命,驴踢的一样!
    八哥差点醉死过去,搞我心惊胆战,按着它小心脏做了几下鸟工呼吸,才蹬腿活转过来!
    娘的,再也不能让它这么喝酒了,至少不能让它附身在别的动物身上喝酒!
    因为字练熟了,剩下的两遍抄的特快,一个月后天气变热起来的时候,我完全抄完了三卷道德经,真真正正获得了自由之身!
    而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回了自己的手机。
    充了电之后,发现里面有十来条短信,好像都是小道士发给我的,问我在哪儿。
    我好长时间和小道士没见了,急忙给他打过去,只听得那边大喊了一声,“我艹,你丫的还在地球?这么长时间联系不到你,老子以为你去火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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