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粗暴的吻
作品:《妃礼勿视,王爷请撒手》 当覃玉荣扬起手,叶无双这次有了防备,立即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想到,覃玉荣腾出左手,继续扇过来。
叶无双心烦气躁,一把甩开覃玉荣的右手,身子稍微倾斜一些,堪堪避开她的左手,猛然回扇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声脆响,覃玉荣不可置信,连管家都惊呆了。
覃玉荣虽然不是主子,但毕竟是王爷奶娘的亲生女儿,看在奶娘的份上,覃玉荣都有几分身价。
而秋葵,不过是一个才进府的婢女,这样的行为,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管家想息事宁人,急忙说:“秋葵,你还不赶紧认错。”
叶无双瞪了覃玉荣一眼,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本来想就留守在大门口,安静地等着王爷回来,没有想到,先看见一只不讨人喜欢的狗。
“怎么?连个道歉的话语都没有,就这么走了?”
覃玉荣在身后咄咄逼人地问道,不用回头,都可以想象出对方气得通红的脸。
“哪里有人去和疯狗道歉的道理?”
“你说什么?”
管家急死了,一把拉着准备上前拼命的覃玉荣:“玉荣啊,别闹腾了,王府现在是非多。”
看在四王爷的份上,覃玉荣还是安静下来了。
回到自己的房中,叶无双点亮了烛火。
想了想,她从自己的前襟里掏出一条粉紫色的帕子。
方才事情紧急,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不错,这就是陌生婢女塞给她的那一条帕子。
帕子不大,右下角还有一个“静”字,帕子一缕清香,肯定是端妃娘娘的贴身之物。
从绣上去的这个字看,是很精致的女红。
时间来不及,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好的手艺补绣一个别的什么字。
当时情急之下,她正巧有一条这么粉紫色的帕子——虽然布料和皇后塞给的这一条没有办法相比,但是,至少是女子的帕子。
所有植物里,叶无双最喜欢的是酢浆草。
因为,四瓣的酢浆草代表着幸运,她本来就姓叶,一来是谐音,代表是她的专属之物,二来,也是喜欢自己好运连连。
所以,她是将自己的帕子塞进被褥里。
想来,张大人肯定一早就得到了皇后或者十一王爷的授意,知道在内室的被褥里翻找。
一看见粉紫色的帕子,估计都没有时间细细查看,就欣喜地带着所谓的证据回去复命了。
之所以那么焦急,是因为张大人回宫的路途,也有可能发生什么新的意外。
甚至,进宫之后,面圣之前,也有可能被皇后查看,再次掉包。
不过,四王爷也不是昏庸无能之辈,她想到的,四王爷一定提前也想到了。
借着烛火,叶无双点燃了那条帕子。
一条火舌卷起,柔滑的帕子顿时成为了一滩灰烬。
……
皇宫的正殿。
四王爷不卑不亢地跪在那里,任凭皇帝冷冷地看过来。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
没有想到四王爷拒不承认,皇帝很生气,顺手拿起桌子放着的那一卷画轴,朝着四王爷劈头盖脸地丢过来。
四王爷伸出手,稳稳地接过画轴。
“父皇这是何意?”
明黄的身影拍案而起:“明知故问,这个画轴,不是从你的书房里搜查出来的吗?你作何解释?”
缓缓地展开画卷,一幅鲜艳的画作呈现在皇帝和四王爷的面前。
这是六年前,一群王爷在皇家书院读书的时候,由画师画下作为留念的。
当时正值课间休息,年纪稍长的王爷们三五成群在聊天,而十一王爷等几个小一点的,就围在一起斗蛐蛐。
难得的几个女子,都是大臣家的嫡女。
其中离四王爷最近的,就是静琬,也就是现在的端妃娘娘。
“父皇,这幅画作,是当时刘太师致仕,准备告老还乡之前,儿臣特意请画师画的,本来,儿臣想在送别的时候,亲手送给刘太师,以感谢他的教导,谁知,刘太师在回乡的前一夜突然暴病身亡,儿臣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所以,这么多年来,儿臣还保留着这一幅画作。”
四王爷的眼睛里隐隐泛起了泪光。
“父皇也曾教导儿臣,尊师重道,所以,儿臣一直铭记于心。看见画卷,就等于看见了慈爱的刘太师。只不过,儿臣还是放不下心结,一直不敢打开画卷,就这么放在儿臣的书房里。”
皇帝一怔,没有想到四王爷说了这么多。
其实,皇帝的本意是让四王爷看看这个“集体照”,静琬那么专注深情地看着四王爷。
“朕说的是这个吗?你不觉得有什么必须避嫌之处吗?”
四王爷专注地再次审视了画作,摇了摇头。
“儿臣愚钝,看不出来。”
“那么,端妃是怎么回事?”
绕了这么一个大湾子,就是为了说明这个事情吗?
四王爷苦笑一下,这个父皇,还真是会小题大做!
“父皇,这幅画作是六年前的,那个时候,儿臣十四岁,端妃娘娘也不过是十岁,心性未开,哪里会想到什么深奥的事情?”
说完,四王爷高高举起画作,垂着眸子,朗声说道:“端妃娘娘专注地看着儿臣,并非是在看儿臣的脸,而是在看儿臣的肩膀。可能是画师的角度问题,所以看上去容易引起误会。请父皇明察!”
皇帝一怔,仍旧探过头去,认真地看了一眼。
果然,在四王爷的右边肩膀,有一只很小巧精致的蓝色蝴蝶,因为四王爷也穿着一身蓝色的袍子,而且,蝴蝶过于渺小,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父皇,十岁的孩子,喜欢的是自然的生机勃勃,再说,儿臣铭记父皇尊师重道的训导,自然会紧守本分,不会做出任何逾矩的事情来,还请父皇放心。”
四王爷的内心释然,终于明白为什么出门的时候,秋葵喊着要他注意,说什么“细节决定成败”。
原来,是小丫头将蝴蝶画在上面的。
她不提醒,一扫眼,他还真没有看出来。
其实,说真的,那个时候静琬看的,确实就是他啊!
“好,如果画卷是冤枉你,那么,这条丝帕呢?”
皇帝一扫桌子,一条粉紫色的帕子静陈在四王爷的脚下。
他疑惑地拾起来,说道:“这条帕子,儿臣并没有见过,不是儿臣的物件。”
“还在撒谎!”
皇帝猛然一拍桌子,连木质的桌角都在摇晃。
突然,皇帝感觉一股刺麻的感觉,紧接着,蔓延到掌心。
皇帝一惊,翻起手掌,垂下眸子看过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还真是吓了一大跳呢。
原本宽厚的掌心,居然凸起了一个红红的疙瘩,又麻又痒。
刚才只是扫了一下那条帕子,莫非,问题出在那个帕子上面?
“老四,你摊开手掌,让朕看看。”
四王爷很奇怪,但是,仍旧将帕子放在膝盖旁边,摊开双手的掌心。
掌纹明晰,一片光洁,并没有红点点出现。
皇帝又问:“这个帕子,你当真没有看见过?”
四王爷再次拾起帕子,翻来覆去地看着,他在帕子的右下角看见一个四瓣心形叶子的图案。
叶子?
难道是她?
四王爷的眼眸陡然一亮,知道是谁的帕子了。
可是,头顶上还有皇上如炬一般的眼神盯着呢,不能太过于激动。
于是,四王爷暗淡眼神,落寞地摇摇头。
“这个帕子所用的丝绢,并不是上等的丝绸,看来,有可能是宫女的贴身之物,或许,是被人拾得,故意对儿臣栽赃陷害的!”
四王爷将后面几个字咬得很重,他很有底气,不怕皇帝再说什么。
“嘶嘶嘶”
父子俩正在对视,一个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惊动了两个人。
因为是秘密对话,窗户并没有开着,借着明亮的灯火,他们警惕地打量着整个正殿。
桌椅依旧冷冰冰的摆在那里,四周安静的只剩下父子俩的呼吸。
倏地,一团冰凉滑腻的东西从某个椅子下面滑出来。
跪在地上的四王爷清楚地看到了,是蛇。
眼见着那条花花的蛇朝着皇帝扑过去,顾不得多想,四王爷动用内力,一掌拍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条蛇很有灵性。
它吐着毒信子,堪堪避开这一阵掌风,然后,居然转过身子,朝着四王爷飞速地窜了过来。
四王爷一惊,急忙站起身来,又提起一股掌风劈了过去。
由于膝盖跪得有点酸疼,人站起身来有点急促,所以身子不由得一晃,掌风并没有瞄得太准,故而,还是晚了一步。
毒蛇死死咬住了四王爷的肩膀处。
一股刺痛传来,他惊叫一声,本能地拽住蛇身将蛇甩开,哪知那条蛇很讨厌,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
刚甩开落下,又朝他窜了过来。
皇帝大骇,惊恐地叫着:“来人啊,护驾!”
这时,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安公公拿着一条粗大的木棒,疾步冲上来,对着毒蛇就是一棒,彻底将毒蛇打扁了。
“奴才救驾来迟,皇上无恙吧?”
皇帝惊魂未定地摇摇头,转眸看向捂着自己的肩膀大汗淋漓的四王爷。
刚才事发突然,如果没有四王爷救驾,怕是这个皇帝就当场驾崩了。
看着四王爷脸色苍白,整个人晕倒在地,皇帝脸色一变,上前一把将四王爷扶住。
“老四,你还好吧?坚持住啊!”
皇帝拉开四王爷的衣领,露出结实的肩头,更露出了那个猩红的蛇牙印。
“快点,传御医!”
安公公想也没想,低头对着伤口大力吮了上去。
吐掉口中的毒液,安公公喘息着,缓缓地说:“奴才已经将毒液吸出,再请太医诊治,四王爷应该没事吧?”
毒液被吸出,四王爷只觉得肩膀的刺痛减轻了很多。
但是,他的意识还是混混沌沌的。
安公公有点着急:“皇上,四王爷这次怕是中毒不轻啊。”
皇帝转眸看了看地上蛇尸的残骸,又看看四王爷无比苍白的脸,内心划过一丝波澜。
“赶紧送去御医局诊治,如果半途遇到御医,就在就近的宫殿诊治,一刻都耽误不得。”
看见安公公起身,皇帝又说:“小安子,你也吸了毒液的,也让御医看看。”
“奴才谢谢皇上恩典。”
小太监来了几个,抬着担架就将四王爷送走了。
正殿又变得安安静静起来,皇帝站在书桌旁边,满腹愁绪。
突然,一股极快的热流好像刚才的蛇一般窜出来,窜遍皇帝的全身四肢百骸。
下一个瞬间,皇帝感觉整个人如烈火焚着一般。
既干渴,又憋闷,还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了?”
察觉到自身的不对劲,皇帝喃喃地问了一句。
皇帝没有说话,只是闭了闭眸子。
哪里是能够忍得住的呢?不一会儿,皇帝的额头上有细密的汗冒出,他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异样,再不想解决的办法,怕是难以隐忍下去了。
再也等不及了,皇帝看着空无一人的正殿,踉踉跄跄地往端妃娘娘的宫殿走去。
端妃娘娘早已经睡下了,因为怀着龙胎,整个人总是觉得很困倦。
“皇上,您怎么突然想起臣妾了?”
端妃娘娘扶着皇帝,娇滴滴地问着话。
一股属于女子的特有馨香传来,皇帝觉得内心的野兽都被唤醒了。
他拽着端妃娘娘走到床榻边,猛地大手一挥,毫不怜惜地将她挥倒在床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上去。
“皇上,您今夜到底怎么了?真是吓着静琬了。”
端妃娘娘一惊,生怕压坏了肚子里的孩子,扬手试图推开皇帝,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压过头顶。
皇帝直直地看着她,眼睛里带着根根血丝。
对上他可怕的目光,静琬第一次感觉到了透骨的寒意。
这个男人,想必今夜不会怜惜她的脆弱了。
“皇上,臣妾是双身子呢,怎么可以?皇上,臣妾恳请您,不要这样了!”
静琬着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的胸口急速地起伏,破碎的哭声都被粗暴的吻压碎在嗓子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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