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教她习字
作品:《妃礼勿视,王爷请撒手》 也没有什么借口继续留下来,覃玉荣起身告辞。
走到王府门外了,一颗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得厉害。
对了,王爷喜欢吃娘做的汤包,下一次,换一种口味再送过来。
主要是娘不肯,不然,直接带着娘住到四王府,近水楼台先得月多好!
准备往书房走去的四王爷并没有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给覃玉荣带来了多大的影响,他步履矫健地走着,心情大好。
走了好几步,听见身后没有声响了,转过身一看,娇小的身影还留在原地,死死地拽住绳子,和正欲奔走的小黑狗大眼瞪小眼。
聂向远有点哑然失笑。
“管家——”
管家听见喊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
“王爷,怎么了?”
朝着叶无双的方向努努嘴巴,聂向远说道:“将小黑先关起来,秋葵跟着本王去书房。”
管家牵着小黑走了,叶无双望着自己被勒得有点发红的掌心,无奈地跟着四王爷走。
坐到书桌前,聂向远瞥了叶无双一眼,问道:“玉佩找到了吗?”
叶无双汗哒哒地说:“还没有,王爷请再宽限几日,或许是玉佩太大,小黑太小,拉出来有点吃力。”
怕四王爷发怒,她又补充道:“请放心,奴婢再多喂一些吃食,还有一些润滑肠道的东西,让小黑尽快解决。”
四王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垂下眸子看自己手中的书。
“准备让本王仰视你?”
叶无双一怔,看了看书桌,默不作声地走到王爷的对面,拉开一张椅子,安静地坐下来。
看见王爷不说话,叶无双拿起墨锭,又兑了一点水,将墨汁化开。
四王爷仍旧在看书,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追随着她。
“磨墨的姿势倒是很标准。”
叶无双的手顿住,将墨锭放下,淡淡地说:“上次王爷说要将奴婢调至书房做事,奴婢自然不能让王爷太操心,提前做了一下准备的,向管家学了一手,今天王爷这样夸奖,真是让奴婢受宠若惊。”
“哦?就这么一句话就受惊了,那以后岂不是每天都惊喜连连?”
是啊,在王爷身边,每天都吃惊不断。
安坐了一会儿,聂向远又指着桌边好几本奏折,对叶无双说:“也不知道该从哪个字开始教起才好,不如,你看看这几本,如果有你喜欢的、看得很顺眼的字,就指出来,本王先教,如何?”
叶无双点了点头:“好的。”
才翻开第一本奏折,她的呼吸都凝滞了。
这是一本才写不久的奏折,内容不长,大意就是请皇帝进一步核查叶相国贪墨案件。
直言相谏,在任何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还能够站出来发声,真的很不简单了。
叶无双感觉自己的眼眶有点酸涩,她抬起眸子,带着感激之情看了四王爷一眼。
“怎么了?”
陡然想起秋葵是不识字的,怎么可以流露出这样的情绪来?
急忙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傻乎乎地对四王爷说:“这些字,看着好像奇怪的符号,奴婢不知道该选哪一个才好。”
四王爷顿了顿,认真地说:“那就从你的名字开始写起吧。正好,府邸的丫鬟都是秋字开头,你又是秋天来到王府的,不如,就以秋字做为你认识的第一个字好了。”
“奴婢听王爷的。”
“好,拿起笔,本王写一笔,你照着写一笔。”
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叶无双右手握拳,将毛笔直直地握在手心里。
这种变扭的姿势,写出来的字,不,应该说是画出来的笔画都很僵硬。
聂向远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为难她了。
本来想很认真地写出第一笔,不料,手劲用大了,重重地一笔下去,就变成一个浓黑的墨点留在宣纸上。
刚准备对王爷说:“写字好难啊。”
就看见高大的身子已经站了起来,绕过桌角,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突如其来的,她的手被一只大手包住,害她一个激灵,浑身僵直不敢动弹。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僵硬,四王爷勾了勾嘴角,轻声在她的耳边说话。
“放轻松,手指要松开,按照刚才本王拿笔的姿势,来……这样……”
醇厚的男声,好像一支羽毛撩过叶无双的心尖尖。
身后还贴着一堵温热的人墙,竹子一般清冽好闻的气息环绕着她。
真是要命啊,这么半包围结构,还如何沉心静气?
“王……王爷,奴婢自己来吧。”
叶无双手心出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嗯,本王教你将基本笔划写好,正巧,横竖撇捺,这个秋字都占全了呢。”
转眼之间,在那个黑点之下,一个工整却有点不自然的“秋”字赫然纸上。
四王爷依言松开了叶无双的手,原本有点稀薄的空气陡然好了起来。
叶无双垂着眸子,白皙的脸颊红得厉害,压根不敢看身后站立着的男子。
而从聂向远的角度看去,只见一截白皙的脖子,一条粗黑的麻花辫子绕过去放在左边的肩膀上。
他觉得呼吸一重,浑身有点燥热了。
连忙抬起右手,空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地咳嗽一声,以掩饰自己不住的尴尬。
然后,聂向远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书本看书,好半天都没看进去一个字。
叶无双依葫芦画瓢,故意将毛笔字写坏一些——尽管她本来就写不好毛笔字,这下子看上去更难看了。
写了两个“秋”字,刚才不好意思的心情平复了,另一个心情又怎么都压制不下去了。
犹豫半晌,她还是忍不住放下毛笔,拿起奏折,对着四王爷问道:“王爷,这个本子上的字并不是很多,能不能劳烦王爷读给奴婢听一听,奴婢也对着这些字,依稀先认识一个字形。”
聂向远凝眸,深深地看了叶无双一眼,缓缓地点了点头。
“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主要是说,一个京都的大官,将原本修葺河滩的银两占为己有,导致了河堤失守、洪水泛滥,皇上一怒之下要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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