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他们之间有故事?

作品:《神谕

    第四百一十章他们之间有故事?
    这仗是没法儿打了,王轻侯“生擒”了焦左仁,焦城大军立时后退,死守城门,白执书得令也撤军,不可强攻,免得大军受创。
    方觉浅昏迷了好一会儿,以前王轻侯都只是三根金针定她心神让她清醒的,这次她实在是杀急了眼,五根金针入体,换个正常人怕是要被他弄丢半条命。
    王轻侯守在方觉浅身边,看她虚弱的样子很是担心,担心自己是不是下了重手,伤到了她。
    而宁知闲这个神经病居然跟了过来,谁也不敢赶她出去,谁有毛病才会想着要跟这样一个疯女人动手,把她赶出去!
    她瞅着王轻侯着急的样子,忍不住娇笑:“你也别担心,这方觉浅不是普通人,别说你的金针入魂了,就是江公来了,也伤不了她,她顶多“睡一会儿。”
    王轻侯心里有些烦燥,但也全都按下,只坐在床榻上,望着不远处托腮坐着把玩剑雪佩剑的宁知闲:“不知宁族长前来何事?”
    “你杀了我族人那么多,我来找你寻仇呀。”宁知闲笑看着他:“怎么,不许呀?”
    “当初祭神日,若非是巫族反水,我又岂会动手?这件事,我倒问问宁族长你,为何要那么做?”王轻侯反将一军。
    “无聊呗,反正你们谁死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增加游戏难度咯。”宁族长说着是来为她的族人寻仇的,脸上可没什么在乎神色。
    她眉心处有一道像火苗一样的红色图腾,此刻大家不动手了,细细看去,才发现那图腾跟方觉浅的有些像,都不是刺青纹上去的,更像是从肌肤里生长出来的。
    王轻侯又问:“那宁族长为何要阻止我攻打焦城?”
    “不想看你太快活,太得意呀,更像给江公找麻烦,那老不死的东西,压着我那么多年,我恶心恶心他,找他弟子出出气,有问题吗?”这哪儿像个族长,这就是个刁蛮不讲理的大小姐吧!
    “你……你能不能把剑还给我?”剑雪在一边,看着宁知闲有事没事儿的弹着他的佩剑玩儿,小小声地抗议。
    宁知闲眼儿一瞟,瞟在剑雪身上:“你知道这剑叫什么名字吗?”
    “不,不知道。”
    “你看你都不知道剑名,你就问人家要,是不是不讲道理。”
    “嗯?”
    “嗯什么嗯?这剑叫凝寒,铸铁之材取自万年玄铁铁心,淬剑之水则是玄冰所化,这都是些极寒之物,故而取名凝寒,剑法极深之人用此剑,可湛蓝光,若执剑之人道行不足,是会被这寒气反伤的,小哥哥,奴家看你武功不怎么样,不如你把它送给奴家好了嘛。”
    “不行!”剑雪急了,跳出来就道:“这是方姑娘送我的!”
    “那你来抢呀,抢得过我就给你!”
    这她不讲理啊!
    方觉浅都只能跟她拼个两败俱伤,谁能从她手里抢得走东西啊!
    剑雪气得脸都白了。
    “还给他。”方觉浅醒转过来,听到这番对话,坐起冷眼看着宁知闲。
    宁知闲嘴一撅:“我不,你打我呀!”
    方觉浅这小暴脾气,提着玉枭就要跟她干仗!
    王轻侯连忙按住她:“这都是小事,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还有,你要向我道歉!”宁知闲还得寸进尺了。
    “哦?”方觉浅反问。
    “你叫我老太婆,你给我道歉,必须道歉!”提起这个,宁知闲就炸。
    方觉浅冷冷看了她一眼,跟江公,神枢一个年代的人物,不是老太婆是什么?也不知她用了什么驻颜之物,一张脸看上去跟十七八的小姑娘一般,实际上怕是有七八十了吧!
    王轻侯头有点疼,这位巫族族长跟他想象中的区别太大了,这么尊煞神蹲在这儿,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都不知拿她怎么办好了。
    “宁族长找我们到底何事,不如直说吧。”王轻侯决定开门见山。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她的。”宁知闲剑尖一指,指向方觉浅。
    “找阿浅又有何事?”王轻侯下意识地拦在方觉浅身前。
    “来问问她,是不是对后背图腾很好奇呀,是不是对自己身份也疑惑呀,是不是很想找回以前的记忆,想起来自己是谁呀。”宁知闲收回剑,托着腮,笑望着方觉浅。
    “这些,便不劳宁族长操心了。”说这话的人并不是王轻侯,而是江公。
    江公算了一卦,算到宁知闲要来,心知要出大事,立刻从王府出来赶过来,幸好赶上了。
    “江公?”王轻侯连忙起身行礼。
    “没事,你照顾方姑娘吧。”江公笑了笑,拿了一瓶药递给身边的阴艳,“阴艳,去喂方姑娘服下,三日内她就能恢复了。”
    阴艳拿了药,连忙跑过去,又把了一下方觉浅的脉,脉像极弱,她微微皱眉,责备地看了一眼王轻侯,怨他下手不知轻重。
    “多谢江公。”王轻侯谢道。
    “江公还是这么会算呀,老不死的东西果然让人害怕。”宁知闲依旧开着玩笑,但明显神色警惕了不少。
    “宁族长也依旧这么会玩,跑来欺负小辈了。”江公望着宁知闲道。
    “跟你们这些老不死的东西斗法多没意思,小辈才好玩,新鲜有活力。”
    “方姑娘身上的图腾,外人不可轻易动手,这一点你身为巫族族长,比我更清楚。”
    “是呀,但她的死活我又不关心,她变成傻子也好痴儿也罢,有什么要紧?”
    “你损天道,会有报应。”
    “我们都活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应该活腻了吗?损一损天道折一折阳寿,又有什么所谓?江公你也不是怕死之人,对吧?”
    “一别数年,宁族长这性情,依旧未改。”
    “一别数年,江公你这薄情性子,也一如当初呀。”
    他们两个久久对视都不再说话,旁边的人都能感受到无形中的压力,压迫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两人之间好像有过一段往事,是仇是怨是情谁也不清楚。
    老一代人物之间的故事,真正重要的部分通常不会说给下一代的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