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春江水暖

作品:《医妃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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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云锦绣眼眶微红,上前一步道:“自今日起,你我便要日日在一起了,又岂会生当复来归?我们行礼吧!”
    她将他拉了,正对着那棵古树,旋即抬手做拜。
    宫离澈看着她严肃的样子,不由浅浅的笑了笑,亦是抬手,学着她的样子拜了拜。
    云锦绣转身,又向着那湖拜了拜,旋即示意宫离澈也这般。
    待宫离澈行过礼,云锦绣这才转向他,目光含笑:“最后一项,夫妻对拜,礼便成了。”
    她抬手,认认真真的向他做礼,宫离澈亦抬手,郑重回礼。
    这一拜,她与他,便成了夫妻,自此鸳鸯比翼,生死不离。
    这一拜,她是他的妻,他是她的夫,她和他,变成了他们。
    这一拜,天上地下,海角天涯,他们自此相携相伴,千帆过尽。
    “礼成!”云锦绣蓦地抬起眼睛,笑意盈满了眼睫,她伸手扑到他怀里,面色这才微微的红了,声音也小了几分,“夫君。”
    轻轻的两个字,直直的将宫离澈唤的轻飘飘的。
    夫君。
    此生何幸,能得她一声夫君?
    他俯首附在她耳侧,低低撩撩的回唤:“夫人。”
    云锦绣将脸埋在他衣袍内,面颊发烫,胸腔里,却是千百种滋味涌上心头,令她红了眼眶。
    她是个容易知足的人,所追所求,不过如此。
    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宫离澈不由将她抱的紧了些,懒懒笑道:“按照礼数,为夫是不是该将夫人送入洞房了?”
    云锦绣闷闷道:“以天为被地为榻吗?”
    “夫人若是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云锦绣脖子上都染了几分红晕,却无从反驳,只是落在他胸口的手抓紧了些。
    那力道有些痒有些痛的,却叫他心神激荡,心猿意马。
    他抬手将她的手抓住,“带你去看个东西。”
    说着,他拉着她向前行去。
    穿过曲折的湖岸,云锦绣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矗立的雪松。
    那雪松也有些年月了,遮天蔽日的。
    宫离澈抬手一扫,雪松瞬间分开,接着眼前出现了一座小草屋。
    看着那落满积雪的草房子,云锦绣脑袋里,忍不住的冒出两个字——洞房。
    刚散掉的红晕,因这个念头又卷土重来了。
    然后,宫离澈带着她从那小草棚子旁路过了……
    两个人最终在一株古树前停下,宫离澈随手在那古树上敲了敲,古树一摇,接着落下个木盒来。
    宫离澈随手将那木盒接住,转手递给云锦绣。
    云锦绣一怔:“这是?”
    说着,她将那木盒打开,却见木盒内,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虽然是个空盒子,她也喜欢。
    云锦绣认真的想。
    宫离澈笑道:“百宝盒。”
    “百宝盒?”
    “你想要的东西,这里都有。”宫离澈轻弹了一下盒子,盒盖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只小鸭子。
    看到云锦绣,小鸭子冲她“呱”了一声。
    云锦绣:“……”这看来也是只有故事的鸭子……
    她郑重的将百宝盒收了,在空间袋摸索了半天,然并没有找到合适的回礼。
    她所拥有的,对于宫离澈来说,都是鸡肋般的东西,还真是有点儿拿不出手……
    似是看出她的意图,他拉了她一把,道:“要给我回礼吗?”
    云锦绣点点头,“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有。”宫离澈拉着她,向那草屋子走去。
    云锦绣不由追问道:“想要什么?”
    宫离澈没说话,推开草屋的门,旋即一扫衣袖,原本质朴简陋的草棚子立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红绸低垂,芙蓉帐暖。
    桌案上还放着两支未燃的红烛,宫离澈屈指一弹,两束火苗悄然燃起,摇曳的烛光立刻涌了满室。
    云锦绣看的发愣,还未回神,人已被拉入了房间。
    “未来及准备,以后再补。”宫离澈关上房门,开口。
    云锦绣道:“其实……”这些东西,即便没有,也不妨碍她的满心欢喜。
    一双手落在他肩上,云锦绣要说的话,便凝在喉咙里。
    “先洗澡。”他抬手,将她发上仅有的发簪拔下,乌黑的发丝,丝绸般的滑落下来。
    云锦绣身子微微一颤,心跳也快了。
    帷幔被无形的力量撩起,云锦绣顿了顿,却不敢回头,僵着身子,抬步走了过去。
    内室内,浴桶盛满了热水,水面上还漂浮着色彩明艳的花瓣。
    帷幔层层叠叠的落下,周围的温度亦似因空间的缩小而变得温暖,让人浑然察觉不到外面的风雪。
    云锦绣微微抿起唇瓣,旋即抬手,解开衣衫。
    ……
    宫离澈走到桌案前,一拂袖,一个酒壶出现在朱盘内。
    他抬手,将酒壶一倾,清冽的酒水流入酒蛊,空气内,立刻有醉人的酒香弥漫开来。
    他立在桌案前,听了半刻钟的水声,垂下的帘幕方被微微的撩了起来。
    宫离澈抬睫看去,目光微敛。
    云锦绣不由抓紧了衣带。
    她空间袋内的衣服偏素,偏暗,独有的一件,也不是红色,而是粉色。
    这还是赛西施与胜貂蝉亲手给她裁制的,勾花精致,可却因颜色粉嫩,她从未穿过。
    但这样的颜色,也总比那些黑的灰的……要好吧?
    云锦绣不由抓紧了衣带,目光轻轻的闪了闪,看向他道:“我洗好了。”
    话一出口,她方觉得有点儿不合适。
    莫名的有种,等待君王临幸的怯弱感。
    云锦绣清了清嗓子道:“你要不要也去洗一洗?”
    天啊!她在说什么!
    云锦绣有那么一刹那,想要寻个地缝钻一钻,可她面上,却还能做的一本正经,也是佩服自己的。
    宫离澈微微勾起唇角道:“好。”
    说着,他抬步走了过来。
    云锦绣不由往一旁避了避。
    新婚夫妻,这个时候,寻常人是不是要表现的主动些?
    云锦绣不知道,毕竟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总之,有些……不好意思。
    宫离澈经过她身边时,停下。
    云锦绣心里微一咯噔,下意识的抬睫看他,却正撞上他的目光,刚想躲,他已然抬手,突然将她扯了过去,身子一转,正将她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