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败相早露
作品:《深宫十二年》 “这个死了不打紧,不是还有个灵桃嘛!”腾芽冷冷冷的说。
凌烨辰冷着脸道:“颂昌,你去看看缉押灵桃的人过来了没有。告诉灵桃,若她敢死,朕便要她九族陪葬。”
“诺。”颂昌丝毫不耽搁,一溜烟奔出了殿去。
皇上为这件事情动气,究竟是因为疼惜滕婕妤,还是左妃的孩子?
宛心静默的看着凌烨辰的脸,心里特别的忐忑不宁。她侧首望了一眼立在远处的碧桃,只是想从她的眼睛里找宽心。
碧桃却只是低着头,一如往常的平静,并没有发觉皇后正看着她。
“皇上。”颂昌快步返回来,脸色清冷的有些难看。“奴才没用,奴才去的时候,说是灵桃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左清清纳闷的不行:“她怎么会出宫呢?不是昨晚上还和黄桃在一起吗?”
“回左妃娘娘的话,就是方才才出宫的。奴才已经吩咐人去追了。”颂昌皱眉道:“绣院的奴才说,黄桃才走,她便说有事情要出宫去办,还持了尤昭仪的手令。说是要替尤昭仪外出办事。见手令,戍守的侍卫才没有拦阻。”
“尤昭仪尚且在禁足之中,她的手令怎么会在灵桃那里?”左清清微微坐直了身子,将手搭在凌烨辰肩上。“皇上,臣妾有一种感觉,很是不好。咱们顺藤摸瓜,明明真相离咱们就是这么近,可偏偏越是往下探究,就越扑朔迷离。灵桃摸了黄桃拿着的花胶,知道花胶的品质,又把消息送到臣妾宫里的内侍监这儿,让他用准备好的花胶换了黄桃的。可偏偏黄桃又是个有心眼的姑娘,提前拿走了那些可能会出问题的花胶交给了滕婕妤。也就是说,给臣妾的滋补配料里,根本就不该出现的花胶,就是那个想要害臣妾的人处心积虑准备的。可这个人,却是怎么也揪不出来了!”
“抽丝剥茧未必揪不出来。”腾芽却不这么认为。其实从她走进这寝殿,也没觉出左妃的敌意。虽说左妃今天的说,说的很锋利,却没有一句是对着她直接撒出来的。也就是说,左妃也根本不信事情是她做的。
“恐怕也是难。”左清清笑笑的看着腾芽:“那灵桃出了宫便会被灭口。戍卫出宫去找,能找回来的,只怕也就是一具尸首罢了。试问一个死了的婢子,如何能说出是谁指使她做的这件事?到头来,还不是白费功夫徒劳而已。”
其实还有句话,左清清放在心底,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那就是,皇上未免宫里有人的脸面不好看,这事情多半只会不了了之。
“说到底,这事情若要查,也未必没有方向。”腾芽拧着眉头道:“这么好的花胶,一定是贡品。就算是宫里,能享用的人也不再多数。如果宫外还有别处有,只消细细去查来源和去处。另外,这被药水浸泡过的花胶,晒干,再恢复成如今看到的样子,恐怕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还愿的还要巧妙,还不能让人闻到药的味道,处理的过程应该是很谨慎的。臣妾以为,必然是懂胶的老师傅操作完成,且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功夫。也就是说,有心人,根本一早就已经开始部署了。既然有这样的安排,那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查查这半个月以来,哪个宫里的人出宫最为频繁,每次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逐一查下去,一定会有线索。”
在左清清看来焦头烂额的事情,居然被滕婕妤这么三言两语就找到了这么可以追查的线索。
她看着腾芽,忽然就觉得心里很不安。怪不得皇上会这么喜欢她,哪怕要背负着向盛世称臣的骂名,也要不顾那些老臣子的反对,将她接到自己的身边来。
宛心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在静静的等待凌烨辰的反应。这个时候,她反而不敢轻易说些什么。
派出宫的侍卫折了回来,面色凝重的站在内殿之外。
颂昌急忙走出去,和他说了两句什么,又垂头丧气的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派出去的奴才方才回话,说已经找到那婢子的尸首了。”
宛心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这件事情,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一步步促成,实在可怕。皇上,臣妾以为,不管是什么人谋害皇上的龙裔,都该彻底彻查,绝对不能姑息。既然滕婕妤想到了这么多线索,倒不如细细去查,总是能找到痕迹的。”
宛心冷笑了一声,连连点头:“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她的言外之意则是,方才滕婕妤提供意见的时候也不见你开口,而得知灵桃死了,你便是这么积极的请求皇上去查,不外乎就是觉得死无对证,根本不可能再牵扯到你……
想到这里,左清清的脸色又惨淡下去。“皇上,这一次的事情,不过是个开头,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为何这么说?”凌烨辰凝眸看着左清清。
“自从皇上登基以来,后宫的妃嫔们一直都在逐渐增加。这样的事情,先前根本就没有而今却也发生在臣妾身上。往后,皇上会有更多的皇嗣,妃嫔们有身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一旦开了这样的先河,下手的人没有铲除,其余的妃嫔们万一错了主意,也对自己嫉妒的女子下毒手,亦或者觉得,只有这么做了,才能打击有孕的妃嫔,让皇上的目光移向她们,又当如何。所以臣妾以为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此风不可长,一定要扼杀在萌芽之中。”
“你怎么看?”凌烨辰的目光,落在了腾芽脸上。
“皇后娘娘英明受损,左妃娘娘不幸遭人算计,而臣妾险些蒙受不白之冤,足见背后为祸之人歹毒之甚。臣妾以为,这事情自当是要查下去的。”腾芽微微扬起下颌:“虽说,终究会费上一些功夫,可也足以彰显皇上您的决心。后来人,再提及这件事的时候,都必然得掂量一下皇上的天威,看看还有谁敢动这样的心思。”
凌烨辰微微颔首:“颂昌,继续查。关乎这件事的所有消息,无论查到什么,查到谁,只管直接向朕禀告。”
“奴才领命。”颂昌恭敬的应下。
左清清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说了这好一会儿的话,臣妾都觉得乏了。”
“你身子不好,好好歇着。”皇帝体贴的将她身后的软垫放倒,让她能躺靠的舒服一些。
“御医呢。”左清清刚躺好,就皱眉问了一声。
“微臣在。”御医早就被遗忘在了不显眼的角落。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左妃不许他说话,他自然是不敢擅自吭气的。
“你过来替本宫再请次脉吧。”左清清幽幽道:“这时候觉得肚子没有那么疼了。”
“是。”御医快步走上前去,恭敬的替左妃再请脉。
宛心凝眸看着腾芽,总觉得她有时候看着漫不经心,什么都与她无关,却偏偏说出一席话来,每一句都能叫人心惊胆颤。当然,这个时候,她也不敢轻易说点什么。
“左妃娘娘的胎象已经恢复了平稳,想来只要细心调理,就没有大碍了。”御医恭敬的说。
“什么?”宛心以为自己听错了。“御医是说,左妃的胎并无大碍?”
“回皇后娘娘的话,左妃娘娘先前只是动了胎气,稍微有些见红。但这并不是很大的妨碍,只要静心调养,相信很快就可以安然无恙。”御医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那可这是虚惊一场。”宛心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方才御医的话没有说清楚,还说见了红,当真是吓着皇上与本宫了。如此,真是极好,左妃你一定要听御医的叮嘱,静心休养,好好的为皇上诞下这个孩子。”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左清清饶是一笑:“臣妾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样的福气。”
其实从一开始,左妃就知道这个孩子根本不会有事。她从来就没吃过腾常在准备的任何一份滋补品,不过就是每次尝一口,做做样子。但是今天的事情,就是要闹大,看看到底谁会先绷不住,露出马脚。
这时候看来,腾婕妤一直安然自若,相当的沉稳平静,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陷麻烦之中。
而皇后,却显得那么拘谨,似是话也比平日里少许多。
左清清最终也只是勾唇笑了笑,依偎在凌烨辰的怀里幸福的落泪:“幸好上天垂怜,臣妾才能保住腹中和皇上的孩子。有这个孩子在,臣妾无论吃多少苦,心里都是甜的。皇上,臣妾恳求您一定要追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给孩子一个公道。”
“朕会的。”凌烨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好看。
“皇上。”腾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多事,但有些话,她还是不得不说明白。“臣妾只是为左妃娘娘调制滋补品的配料罢了,就能惹出这么多是非来。臣妾以为,为了安全起见,这些东西,往后还是请御医一并代劳,细心为左妃娘娘调制才好。切莫因为哪个环节忽然又出现什么意外,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宛心连忙道:“皇上,臣妾也觉得滕婕妤说的在理。毕竟有了一次这样的事情,就难保不能顺利的避免第二次。倒不如,这些事情都有专人在左妃宫里为其费心打点。如此,也就不能再给旁人可乘之机。”
“也好。”凌烨辰点头:“朕会让专人过来为清清你打点这些,你宽心静养就是。”
“皇上与皇后娘娘如此关怀臣妾,臣妾感激不尽。”左清清凝眸与凌烨辰对视的时候,眼底充满了温柔。她一双柔软的玉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身子:“皇上,在这里陪一陪臣妾可好?”
“好。”凌烨辰随即点头,答应的十分爽快。
宛心已经看不下去这一幕了,恭敬的行礼:“臣妾就先告退了,改日再来看左妃。”
“臣妾也告退了。”腾芽随着宛心一并行礼,慢慢的走了出去。
碧桃跟在皇后身后,想要说什么,只是稍微偏头,就看见滕婕妤快步跟上来。她不知道滕婕妤想说什么还是怎么的,就又退开了一些,没急着和皇后说话。
“娘娘应该不介意和臣妾说几句话再回宫吧?”腾芽果然出声。
宛心听见她说话,便停下了脚步。“芽妹妹有什么话就只管说。”
“漓乐宫富丽堂皇,比若水殿不知道好多少倍。想来是皇后娘娘的恩典,臣妾才有如此的福气。且皇上册封臣妾为婕妤,也是皇后娘娘向皇上求的恩旨,此事臣妾也还没来得及谢娘娘。”腾芽温婉的样子,看上去十分真诚。
“芽妹妹这就是见外了。”宛心饶是轻笑:“当日在盛世,本宫无家可归,也是你肯收留本宫在你的青鸾宫,本宫才能住的舒适。今日种种,不过是为了报答芽妹妹昔日的恩情。”
“臣妾可不敢当,那不过是盛世的待客之道罢了。”腾芽凝眸含笑,脸色却逐渐的冷了下来。“只是皇后娘娘待臣妾的好,臣妾今日也算是偿还了。”
这话听着,怎么叫人那么不舒服呢。宛心稍微冷了脸,皱眉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腾芽往前走了一步,离宛心更近了一些。“什么样的藏红花,能提炼到浓缩在花胶里,只是稍微炖一炖,就能把旁人肚里的孩子打掉?兴许皇后娘娘您不清楚,但其实,那花胶里害人的东西绝不止藏红花。臣妾虽然并非自幼学医,可徐丽仪严格,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就让臣妾背下了不下万个方子,也包括今日的这一张。这是出自开乐名医之手的一张方子,记录在开乐的密不外传的宫廷秘史之中。至于到底是为什么开方子,身为开乐的公主,皇后娘娘应该比臣妾更清楚对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碧桃当即就恼了,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能看到那张方子,是因为父皇将那本秘史交给了徐丽仪。是因为盛世吞并了开乐。而身为开乐公主,亦或者是公主的女儿,想要得到那张方子,并不是什么难事吧。能记录在秘史上,自然就不是寻常百姓能看见的。”腾芽冷了脸,皱眉看着碧桃:“究竟是你听不明白,亦或者是你觉得我应该当着皇上的面说个明白?”
她这么一问,碧桃的脸更红了,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不就是了。”腾芽冷瞥了她一眼,才道:“既然都不想事情被揭穿出来,你就不要这样急赤白赖的对我说话。你再怎么伶俐都好,也不过是个婢子。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给你的主子添麻烦。”
“你……”碧桃听得出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就是说滕婕妤已经猜到,这件事情根本就是她捅出来的。是她间接的害了皇后娘娘。当得知左妃根本就没有小产的时候,碧桃就知道她这一回是挖空心思却没有赢。然而现在听了滕婕妤这番话,她才明白,原来她不是没有赢,而是彻底的输了。
“我已经说了,你不过是个婢子。”腾芽微微扬起下颌,目光有些冷厉:“恪守本分最要紧。你应该称呼本宫为滕婕妤,亦或者是小主,,而不是你。”
“你既然有这样的把握,为什么不在皇上面前揭穿?”宛心皱眉道:“你能看,旁人就不能看吗?有那个方子,就一定是本宫的嫌疑吗?”宛心绷着脸,表情相当严肃。
“皇后娘娘有没有嫌疑,并不是臣妾说了算。”腾芽勾起唇角,冲她幽然一笑:“关键是皇上会怎么怀疑。”
稍作停顿,腾芽眼眸转了转,道:“皇后娘娘最是聪慧,自然知道,没有什么比皇上的信任要紧。后宫的妃嫔们,争的,不就是皇上对自己比旁人多那么一点点的信任吗?有了这点信任,自然就与旁人不同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宛心一面走到前面来,一面将碧桃拉去身后。
“皇后娘娘对腾芽的好,腾芽已经用缄口不言的方式回报了。所以,往后还请皇后娘娘多多关照,让臣妾能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在宫里安居,不要再被忽然的卷进什么样的旋涡才好。”她微微眨眼,凝眸看着皇后。“其实皇后娘娘与臣妾也算是旧相识,应当比旁人更加了解臣妾的性子。臣妾从来就不是会凭白受委屈,还能音忍不做声的性子。再有这样的事情,那就别管臣妾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了。一旦撕破了脸,对谁都没有好处。”
看着盛气凌人的滕婕妤,碧桃的心碾碎了一般的痛。
她皱着眉头,却隐忍着一言不发。毕竟这时候,腾婕妤算是拿住了皇后的软肋。在心底自责不已,碧桃真想马上给滕婕妤一记耳光,狠狠的叫她闭嘴。
“你的话,本宫听明白了。”宛心却硬生生的听进了这番话。“本宫应该要多谢芽妹妹一番美意,能让本宫避免被皇上怀疑的麻烦。本宫不是早就说了么,这后宫之中,人心险恶。芽妹妹是皇上最在意的人,也就难免成为众矢之的。只是你太过于心高气傲,不肯于本宫同心同德,否则,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无端的牵扯到妹妹你。”
“是臣妾不识时务罢了。”腾芽清冷一笑:“只是醒了就有早膳用,没事的时候侍弄个花草,绣个花什么的,不也挺好的么。何况臣妾志在医道,多学一点什么,总比在这里浑浑噩噩的度日要好些。其余的事情,根本就与臣妾无关,哪里谈得上是心高气傲呢,不过是懒散懈怠罢了。臣妾最不会想法子,做些事情让去承蒙皇上的恩宠了。也懒得去做。又何来的能与皇后娘娘同心同德?”
“你以为左妃是真的信任你吗?”宛心横眉道:“今日的事情你也瞧见了,从头到尾,她根本只在意她自己的恩宠和前程。你在她眼里,也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如若这件事的真相追查不清楚,而你又是个愚蠢的,恐怕早就被她害死了。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站在本宫面前说这番话?”
“左妃是什么人,那是她自己的事,与臣妾何干?”腾芽知道皇后和左妃的梁子结的很深。
“这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人。可哪里有那么容易呢。有些人的存在,就已经是对旁人最大的威胁。一旦这样的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最安全也是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彻底铲除,永绝后患。这个道理,恐怕盛世的后宫,早就已经教诲了芽妹妹你吧,用不着本宫在这里说。”宛心眸子里闪过阴冷:“说你是心高气傲,你就是心高气傲,你以为你不用争,皇上的心依然会在你这里不是吗?可是真的如此吗?你也不想想,皇上啊,他的远大抱负是什么?是江山社稷,而这个江山,真的仅仅是现在被盛世包裹着的江山吗?他要的,真的仅仅如此?”
腾芽知道,宛心是暗示她,凌烨辰想要的是吞并了盛世,再不必仰人鼻息的江山。可是这些事,她不愿意去想,一个小小的女子罢了,她真的懒得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不如让臣妾告诉皇后另外一件事吧。其实从左妃让臣妾调配滋补品开始,这就是左妃的局。臣妾给左妃调制的那些滋补品,她根本就从未吃过。不过是拿来,让人以为她是真的吃了。否则,左妃的气色也不至于如此之差。”
这番话说完之后,腾芽能明显的看见,宛心和碧桃的脸色都变得更差了。心里禁不住暗爽,她轻盈的行礼:“时候也不早了,臣妾宫里还有许多活没做完,就不陪皇后娘娘说话了。”
宛心攥着拳头,看着她行礼离去,真恨不得追上去锤她几拳头解解气。她连左妃一开始就没有吃那些补品都知道,却从来不做声。她早就看穿了左妃是在利用她,却仍然笑眯眯的甘心被利用。即便是这样,她都不会因为旧相识而向自己靠拢,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是一直都介意,自己取代了她是“妻子”这个身份。
“皇后娘娘,都是奴婢不好……”碧桃的声音充满了艰涩:“是奴婢办错了事,才会让滕婕妤这般神奇,让娘娘您受委屈了。”宛心冷笑了一声,确切的说,她是哭笑不得。“碧桃啊碧桃,你看见了吧,别说是滕婕妤了,就是一个左妃,都让本宫焦头烂额了。她的心思那么深,本宫却心急着要谋算,反而一点都没看清,还险些被她和腾芽联手算计了去。”
“都是奴婢不好……”
“不怪你。”宛心垂下头,有些丧气的说:“如果不是有子墨在,本宫真的不知道,还能坐这凤椅多久。皇上就是顾念着这个孩子,才会给本宫这么个身份。唉……”
“娘娘,您别这么说,皇上怎么可能对您没有一点真心呢。您和皇上原本就是青梅竹马,自幼时就是一对金童玉女,如今成就这段佳话,让多少人羡慕不及呢。”碧桃看皇后灰心,少不得宽慰。
“从前本宫的确在意这些,可现在不了。”宛心深吸了一口气:“本宫现在只想保全自身和子墨。****之事,太过虚无缥缈,离本宫太遥远了。你不必再说,先回宫,这件事,还是要想想怎么才能悄无声息的善后,不留一点痕迹。”
“是。”碧桃陪着皇后,默默的往碧波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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