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九龙异象
作品:《妙手毒妃》 “当然不是,我想给你看的东西,还没有出现。”话音落下,两滴鲜血滴落的地面处,竟蓦然炸裂出金红色的豪光,直冲九龙塔塔顶。
豪光笼罩着二人化作金红色的长龙,翻腾着冲向头顶,一条、两条、一共九条共同汇集成一片恢弘的九龙图,将原本昏暗的九龙塔映照的宛若白昼,就连脚下土灰色的砖石都看的清清楚楚。
那震撼的场景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若是非要用文字写出来,正可应出那句“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就像是置身于万丈星空,苍茫无边界的地域,只有二人相扶相携。
“万物灵长,以龙为尊。九为数之极,九龙乃皇室至高无上的礼仪,非帝娶帝后不可为之。”沈言璟捧起她的右手,低头轻轻一吻:“千凉,我愿以九龙之礼较昔年娶妃之时的十里红妆,嫁我可好?”
九龙盘桓于长空,面目狰狞长须摇曳,长长的龙尾交缠着不怒自威。陆千凉看到几处空缺星位上映出的北斗七星,看到九龙塔第二层执权杖而立的喻姑息,这一切都宁静的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般。
只有那个人,粗鲁的出现在她的生命中,甚至不愿同她事先打个招呼。
手腕微凉,她垂头,便见当初沈言璟套在她手腕儿上的血玉镯。再这赤金色的豪光下,那镯子也被映的熠熠生辉,像是能腾出彩凤一般。
陆千凉勾唇笑道:“所以说,当年在那玉石店里,你就知道这一对镯子乃是前朝皇室遗物,这才将她买给我的?”
沈言璟诚实的摇摇头:“是也不是。当时我确实看出了这是前朝遗物,但却不是想将你带回家做媳妇的。
“那你为什么送我?”陆千凉反问道。
沈言璟摸了摸鼻子:“沈季平势大,触手已经伸到了朝堂,我却受制于先帝的旨意不能染指兵权。而我若是得了千氏小姐,既能气一气沈季平,又能获得仅次于国库的财富,何乐而不为?”
陆千凉佯怒道:“你平时油嘴滑舌,现在怎么这么诚实了?”
“对别人可以油嘴滑舌,但对你,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过你若是想听假的,我也会说。”沈言璟唇角带笑,眼角也带着笑。他微微踏前一步,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这世间情爱于我来说都太过单薄,于我来说,日月星辰占一分,春夏秋冬占一分,而你,独占八分。”
“若是无你,日月星辰与春夏秋冬,也再无颜色。这江山社稷,也不及你分毫。”他抬头,吻着她的眉眼:“所以,千凉,就算是为了这沈氏天下,江山社稷,你愿陪我一生一世么?”
一个人能有多不正经,便能有多长情。就像现在的他,原本嬉笑不忿世事的青年王爷……
“千凉,快回答我,没时间了。”沈言璟眨了眨眼笑道。
陆千凉怔了怔:“啊?怎么没时间了?”
沈言璟不答,只是催促道:“别想了,快回答我。”
陆千凉呆怔怔的点点头,沈言璟扑哧一笑,拉着她的手转身便跑。陆千凉被他牵着,也不得不跟着跑起来:“你跑什么!”
沈言璟直接扯着她狂奔向二楼,路过喻姑息时眨眼直笑:“喻姐姐,下面就交给你了,我们两个先进去躲一躲哦。”
下一刻,九龙塔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踏步声。虚掩着的大门被人敲得框框直响,皇城禁卫未经允许,直接推开了九龙塔的大门,向喻姑息恭敬一礼道:“国师大人,九龙塔内突发九龙冲天之异象,可有需要我等来做的?”
喻姑息声音清冷淡漠:“刚刚只是我在占卜,并无要紧事,都退下吧。”
禁卫军望着干净整洁,并无阵图的地面很是纳闷。但是国师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恭敬施礼退下。
此时,二人躲在层层书架后,偷偷地望着楼下的情形。
陆千凉抱着膝盖缩着脖子,咬牙道:“你是个王爷,还怕几个禁卫军不成。”
沈言璟唏嘘:“哎,九龙塔非皇室嫡子不可入,我虽是摄政王,被人抓到私入九龙塔怕是也会被扣上藐视陛下谋权篡位的罪名。”他摸了摸鼻子:“虽说没什么大事,但毕竟麻烦。”
陆千凉:“……”
禁卫军退走,二人才起身从书架后走了出来。喻姑息执仗立于二楼的栅栏处,一脸无奈的抬手阻止了沈言璟想要道谢的话:“罢了,我看你二人也不是来陪我查找古籍的。时辰不早,早些回去吧。”
想到刚才二人不仅没帮上忙还给人捅了个大篓子,陆千凉一阵汗颜,不由得吐了吐舌头。她可不如沈言璟脸皮厚,脸皮还是要的。
说来也怪,沈言璟这人似是长了千面,在朝堂上面对诸言官咄咄逼人寸步不让,面对她时时而温文时而霸道,唯有面对喻姑息,就像是见了亲生姐姐一般,会撒娇会讨巧,乖巧的都有些不像他了。
“那我们走啦!姐姐早些休息,明日我俩再来找你。”沈言璟转身便走,背着喻姑息摇了摇手:“晚安。”
喻姑息浅笑无言,目送着二人走出九龙塔。
外界又下起了小雪,洋洋洒洒细若盐粒。九龙塔周围不算光亮,二人也不掌灯笼,避开禁卫军巡查偷偷摸摸的向宫外混去。
风雪不大,却凉。陆千凉缩了缩脖子,无奈道:“又折腾了大半夜,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早些回府睡觉呢。”
“就这么想同我同床共枕?”沈言璟哈哈大笑:“满足你,走,回家。”
陆千凉嘁了一声,回头看雪地上延伸了老远的脚印。安静的巷子里悄无人声,速速落雪也很是宁静。而二人却不约而同的顿住脚步,看了对方一眼。
几点猩红出现在拐角处,像是司战的天狼星映出的不祥之兆。下一刻,小巷的尽头,几名动作僵硬的走尸面无表情的走来,只逼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