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解毒的两种方法
作品:《妙手毒妃》 密室之中,陆千凉以银针刺入到沈言璟的虎口之中轻轻旋转着,时而注意他的表情。黑衣的少年微微皱眉,只是垂头看着银针,不言不语。
自沈季平与千仪离开之后,陆千凉便带着他来到了这一处密室。几只红烛将狭小的空间照的透亮,她将银针从他的虎口处拔出,凑近了火光瞧了瞧,果然,银针呈蓝碧色,剧毒!
沈言璟瞟了一眼便不再去望,只是轻轻以指尖按着太阳穴:“本王的饮食与日常用度,都有专人伺候,这毒,有没有可能是以别的方法进入身体里的?”
陆千凉抬头:“王爷是说,香料,或是空气?”
沈言璟点头。
烛火下的银针针尖儿隐隐发亮,陆千凉将银针至于茶盏之中,再取出已是银白。她又将银针置于火上一烧,幽蓝色再次透出,比之第一次更甚。
“这种毒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没有人会用这种毒害人,所以太医院检不出也是有情可原的。更何况,慢性毒的药性不会在一朝一夕之间显露出来,王爷若是想摒除毒引,也不是没有办法。”
沈言璟抬眼,示意她继续说。
陆千凉收拾着桌子上的针包:“两种办法,一,我以银针逼出你身体内的剑毒,这样就算是有人在你的饮食中下毒,也构不成威胁。可若是使用此法,王爷需得有半月时间封住血脉,使身体内的真气停止流动,否则功亏一篑。”
“第二种呢?”
陆千凉捻起银针递给他:“如王爷所见,此毒隐蔽且少为人所知,正是因为它无论如何萃取,都无法屏气的蓝色。”
沈言璟闻言起身:“多谢千小姐,本王知晓了。”
“注意食物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王爷怎知防不防的住?”陆千凉急道:“作为医者,我还是建议王爷将体内的毒引逼出来。如此方能一劳永逸。”
“本王从不会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那王爷现在的处境便不危险了么?”陆千凉继续劝道:“王爷身边,毕竟还有京水保护安全,半个月而已,总比每日担惊受怕的好。”
沈言璟转身:“千小姐是在担心本王?”
担心么?她这样算不算担心,想只是医者仁心而已吧,她是医者,不会允许任何一个病人在自己的面前受到伤害而不去救治。
陆千凉点头:“王爷承离阳王朝国祚,千凉自然担心。”
沈言璟调笑:“若是千小姐承认一下你此时担心的是本王,而不是什么离阳王朝的国祚,本王或许能够考虑一下,接受千小姐的意见。”
陆千凉皱眉:“王爷,中毒的是您,不是我。”
“当本王开玩笑的。千凉,不过本王现在倒真的想问你一问,若是本王将你从千府接出来,你愿不愿?”
这话,若是在旁人的耳中听来,怕是太露骨。可在陆千凉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种意思了。沈言璟自始至终未曾对她做过什么,又何谈接出府去?
她摇了摇头:“王爷说笑了,千家是我的家,哪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就算平日里多有刁难,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沈言璟点头:“是本王自作多情了,宫中还有事,先行告辞,千小姐,我们改日再见。”
说来,沈言璟的倔脾气她是见过的,就他那倔驴一般的性子,决定了什么事情就算是她母妃从地底下活过来,也改变不了。
既然沈言璟执意不让她施诊,那她也不好强求。
陆千凉走到门边旋了旋一旁的香炉,一块石板翻开,将二人送了出去。成排的客房前是一片窄而小的紫竹林,二人抖了抖衣裳显得凌乱了些,这才走向竹林。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挨着他小声道:“我练的丹药,王爷最好每日服用,若是不放心也可找人先行试药。解毒之前,少量饮酒,尽量吃冷食……唔……”
肩膀被人一揽,随即便跌入到一片温暖之中。
沈言璟的怀抱,不像是他的手掌一般冰冷,而是带着浅浅的温暖。他抱着她转了一圈儿,薄唇在她的额头上“吧唧”一声啄了一口。
他笑的开怀:“千凉,本王有点儿离不开你了。”
陆千凉被他抱着双脚不着地,姿势尴尬的只能凑过去攀他的肩膀:“王爷,您先将我放下来好不好。”
沈言璟耍赖:“那你也亲我一下,我就将你放下来。”
开玩笑……
陆千凉刚要伸手敲他的麻筋儿,抱着她的人却手臂用劲儿将她向上一抛,身子蓦然失了支撑,她手忙脚乱的扶他的肩膀,沈言璟却又是一笑,接住了她放回到地面上,望着她面上仅为惊吓而涌起的一抹驼红,合不拢嘴。
被人半是调息半是吓唬的扔了一通,是个人都不会觉得开心吧。陆千凉恶狠狠地蹬他一眼,转身便要向外走。
沈言璟跟紧了两步,居高临下的拍了拍她的头:“生气了?”
“没有。”陆千凉没好气的道。
沈言璟大笑,将她揽到怀中又是一阵揉搓:“好了好了,不闹了。本王该走了,你不送送?”
陆千凉咬牙切齿:“王爷,你是找不到路么?”
沈言璟桃花眼微眯:“晚上记得给我留灯。”
可怜的千大小姐,一脚踢出去还没沾到他的衣襟,那人便已经掠出了医馆,跃马而去消失不见了。
额上还沾着那人唇角的温度,奇怪的是,他被那人搂过抱过,甚至是亲过吻过,竟都未觉得讨厌。
难不成换了个身子,连品味都换了?还换成沈言璟这样的了?
这有点儿恐怖……
陆千凉摇了摇头转身走出的紫竹林,远远看见一名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端着药碗,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然后将碗中的浓黑药汁尽数倾倒入水桶之中。
沈宣?他为何要将她配给他的药汁倒掉?
陆千凉站在一丛紫竹后悄悄地望着他的身影,待他走远了,才现出身形。泔水桶中散发着浓重的药味,她微微皱眉,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