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还没下班就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叫他赶紧过去弄他姐，否则人家就要报警了。
    余洋一脸郁闷的去跟他们保安队的队长请假，那队长很是不耐烦，“你那个姐又跟人打架了？怎么，警察又让你去捞人啊？”
    “这一次还好。”余洋陪着笑脸说：“烧烤摊的老板厚道，还没报警，不过我要是去晚了，他们制不住我姐，那肯定就得报警了。”
    保安队长摸着下巴：“羊子，听说你姐以前还是警察？”
    “是啊，那身手老厉害了，所以只要她动手就准得进局子，我这工资都不够帮她付医药费的。”
    “她好好的警察不当，怎么搞的？”
    “别提了，她估计是投错了胎，脾气暴躁的跟斗牛似的，前段儿不是有个大明星被人打了吗，就是她打的，被人家告了，背了个处分。结果处分还没削掉，她又醉驾，还发酒疯把交警差点揍瘫痪了。然后就被开除了，她还跑公安局大闹一场，砸了人家的值班室。现在啊，她但凡是看见警察就揍，拉都拉不住。就前晚关拘留室里还把人值班的警察打了，我现在兜里不到一百，她要再进去，我就得卖身捞她了。不说了队长，你给不给假啊？”
    “去吧去吧，我看你姐八成有病。”
    “我也觉得，不是精神病就是有狂躁症，我这都烦死了。”
    余洋赶过去的时候司念晴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还在跟人对骂：“去，报警，警察了不起啊？老娘就是警察，你们叫警察来，去！”
    费了老大的劲，余洋把兜里的钱全都挖出来，又把司念晴身上掏的一毛都不剩，这才算赔清了被她砸坏的桌椅什么的走人。
    回到家，余洋和司念晴都累瘫了。
    “老娘以后再也不喝啤酒吃烧烤了，现在闻到那个味儿就想吐。”
    宫哲在收拾东西，已经整理好了两个包，边道：“也差不多了，你都是这一大片派出所的常客了。对了，我另外租了房子，现在就搬。”
    司念晴一愣：“还要搬家啊？”
    宫哲道：“你见过穷困潦倒的被单位开除的整天酗酒闹事连保释金都交不起的人住这么好的公寓？”
    于是当天晚上，三人连夜搬到了一个小胡同里一个破败的小院子。
    司念晴和余洋都震惊了。
    “卧槽，咱们帝都居然还有这种地方？你怎么找到的？”司念晴问。
    宫哲指了指左手的房间，“是文景找的，那是你的房间，我和羊子住右边那间。”
    司念晴四处看了看，这房子大概还是上个世纪修的，是那种老久的红砖结构的平方，虽然后面经过无数次装修，但是依然挡不住那种扑面而来的质朴气息。
    司念晴挺喜欢这种老胡同里面藏着的小院子，因为她记得很小的时候住过，不过记忆片段不多。隐约记得好几家人住一个院子，院子中间有一颗槐树。到了春天，谁家的爸爸或者哥哥就上去把槐树多余的枝丫砍下来，大家摘了槐花裹了面粉做菜吃。
    宫哲道：“这院子是你们刑侦处租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左右两边都没住人，咱们暂时就窝这里吧。”
    司念晴看着黑洞洞的门，有些迟疑：“这种房子应该有老鼠吧？”
    余洋看了她一眼：“姐，你怕老鼠？”
    “呸，姑奶奶连鬼都不怕。”说着打了个呵欠，娇滴滴的瞅了余洋一眼：“小鲜肉，今晚……”
    话没说完，余洋嗖的一声就溜了。
    “切，没出息！”司念晴转身进了屋。
    开了灯，屋里的环境其实比想象的好，地上也是铺了瓷砖的，墙勉强可以说是白的，天花板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好在没有老鼠洞啥的。
    “放过羊子，我给你侍寝怎么样？”宫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吓了司念晴一跳。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宫哲悄悄踢了踢门口的编织袋，屋里立刻想起悉悉索索的的声音。
    司念晴翻个白眼：“幼稚，你真以为我怕老鼠啊？我是担心这里不干净。”
    宫哲挑了挑眉：“这一点放心，文景说这屋子一直有人住的，是你们刑侦处一个秘密据点。”
    “啧啧，我还比老大先报到呢都不知道，上面的老头果然偏心。”
    “你不是处长。”宫哲一针见血道。
    司念晴过去踢上门，一条胳膊就挂到了宫哲脖子上，身子贴上去蹭啊蹭：“换个地方做感觉应该不一样。”
    闻言，宫哲一把抱起这个妖精，直奔浴室。
    第二天一早，余洋就在外面叫：“两位祖宗起床了，吃早饭了。”
    “那小子绝对是故意的，欠揍啊！”妖精一条腿伸出被子，往宫哲腰上一压，八爪鱼似的缠上来，“继续睡，不吃。”
    那条雪白的腿就在宫哲眼前晃啊，关键压的又不是地方。
    没忍住，宫哲一个翻身，继续浪。
    外面一墙之隔的余洋听着里面床垫的嘎吱声，惊讶的张大了嘴，衔在嘴里的油条都掉了。
    他深刻的反省了一下，以前之所以错过了楚楚，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太要脸脸皮太薄了。
    等那两人终于起床，余洋把菜都买回来了，酒吧都是晚上才上班，他也不着急，把菜买回来后又去睡觉了。
    文景给宫哲打来了电话，往他邮箱发了一份资料让他们看看。
    是余洋那个队长的资料，上面显示这小子以前是混黑的，还是个小头目，人称光哥，大名儿刘小光。曾经因为过失杀人进过大牢，前年才给放出来的。
    然后顺着这个小头目，刑侦处顺藤摸瓜查了他以前混的帮派，知道他跟过一个老大，叫林老大。
    然后文景又让人查了林老大，其真名叫林生，以前确实是黑的，不过人家现在早洗白了，家里开酒楼的，不约是第一家酒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资料显示这个林生已经六十多了，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并且女儿一直在国外读书。
    “卧槽，老大耍我们呢？这叫什么线索？”司念晴推着文景：“做饭去，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