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燥热
作品:《花田月下》 听了这话,夏小云心里拨凉拨凉的,眼泪都不知不觉的涌出眼眶。
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唐山。
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相公被别人抢去。
她边哭边往菜园子跑去,发现地上又锄了一半的地,和落在地上的锄头,她想起杨小梅说的那些话,脸色瞬间苍白。
脑袋轰轰的响,就发了疯似的往山上跑去。
秋高气爽的时节,山上就如一个秋色的童话,入眼的都是斑红的枫叶。
地上铺满了一层黄叶,布鞋踩在上面还沙沙作响。
天空如一抹蓝布高高挂在天空,从山顶往下看,整个村庄尽收眼底,层层叠叠,就像叠方块一样。
唐缙云掂了掂沉甸甸的背篼,里面放着一只兔子,两只山鸡,还一头狍子。
收获还挺丰厚的,差不多了,他该下山了。
想着苏玉冰中午会给他做什么好吃的,他孔武有力的步伐,走得更加有力。
路边看到一些野苹果树,随便摘了几个苹果,兜起来,要带回去给苏玉冰尝尝。
媳妇爱吃酸的,这野苹果,她肯定爱吃。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就迎面看到拦住去路的王水田。
唐缙云扬起眉毛,十分不解:“王水田,你有事?”
眼看这时辰不多了,王水田也顾不得许多,只得按着杨月交待的话说:
“你媳妇见你还没下山,去找你了,我刚还看到她往那边走去,我原本是来摘野果的,看到你,自然要和你说一下。”
摘野果?想着那个珠花寡妇有了身孕,也是爱吃酸果,唐缙云也没想多,就往他手指的方向走过去:
“我知道了,你要摘野果,往我这条路一直往上走就是了,那里好几棵野苹果树。”
“行,行,那我去摘野苹果了,你去找你媳妇吧。”王水田呵呵笑道,看着唐缙云过去了,就掩饰不住兴奋。
太好了,他的任务完成了,要去找杨月领一两银子了。
唐缙云踩着枯树枝,沙沙作响,这山里的枯树枝很多,明个过来捡一些柴火回去。
一想到媳妇居然来找他,他心里甜丝丝的。
看来,这新婚燕尔,还真是一刻都分不开呢?
想到那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在找他,唐缙云加快脚步,往山坡方向走去了。
“缙云,你在哪呢?”苏玉冰沿着小路一直上去,这山坡难走,她是捡了一根树枝当拐杖上去的。
走了一段路,身体越来越热,身上都是汗水。
怎么回事?
嘴巴好干,喉咙也好渴?
这山风吹拂在脸上,打起了一阵阵寒颤,跟体内的火焰,形成了鲜明对比。
越来越热,热的都快受不了,苏玉冰脱去了外套,拿在手上继续走。
王水田不是说,唐缙云在那个陷阱附近,摔到了腿吗?她怎么没看到人。
“缙云,你在哪?”她扯着快要冒烟的嗓子喊了喊。
并在原地奋力寻找起来。奇怪,别说是唐缙云了,周围都寂静一片。
这会的唐山已闻讯赶来,他止不住的擦汗,甩了甩额头的汗水,可真热啊。
这种热不同于炎热,而是体内的燥热,这种感觉就像,就像压媳妇的感觉。
现在不是想这种事情的时候,是要赶紧去救唐缙云回来,将他背下山。
结果他到了目的地,没看到唐缙云,倒是看到坐在地上哭的苏玉冰。
估摸着她是被树枝扳了一跤,都摔破皮了,就连膝盖那里都破了一个洞。
“冰儿,你摔跤了吗?你怎么在山上,缙云呢?”唐山走过去,蹲下身,撩起她的裤腿,看着上面淤青一片,还摔出了血迹。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她白花花的皮肤,他心里就涌上不正常的燥热,好想,好想那个……
眼看的小女人,面色粉色,如桃花一样粉粉嫩嫩的。
她清澈的眸子染上一层迷离,脸上一片痛苦之色,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到了脚,给疼的。
“唐大哥,我,我没事,缙云他摔断了腿,你赶紧去帮我找找,快。”苏玉冰说这话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一颗颗滚落,面色烫的跟煮熟的虾子。
“冰儿,你要不要紧,很难受吗?怎么疼成这样?”唐山看着她痛苦的表情,盯了片刻,就跟魔怔了一样。
眼里满是她苍白的唇,粉红的脸,看着她额头的汗水,一颗颗往下滚落,顺着优美的脖颈滑落衣服里。
他就不自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一口水。
不知怎么的,他都没力气起来,身子晃晃悠悠的。
看着苏玉冰渐渐的产生了重影,再揉了揉眼睛一看,这眼前成了夏小云的模样。
“唐大哥,你,你怎么了?”看着唐山将她一把搂紧怀里,苏玉冰惊呆了。
她使劲的咬破唇,闻着血腥味,脑子清醒了不少。
见唐山俯下头,要亲她,她惊呆了,猛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啪的一声,唐山被打的清醒了一点,看着怀里是苏玉冰,忙慌张的松手。
苏玉冰一个不设防,磕在坚硬的土地上,人更加清醒了一些。
为什么闻着唐山身上的味道,就不自觉的想靠近。
虽没吃过猪肉,但也看过猪跑啊,苏玉冰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中了春。药。
天,到底是谁给她下得?
她记得她没喝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怎么会?
显然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是赶紧找到唐缙云,不然药效发挥到极致,她克制不住自己,说不定会把唐山给扑到了。
那时,她想死的心都有。
“对,对不起,冰儿,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唐山支支吾吾道,闻到她身上的体香,又不自觉地凑过去。
面前闪现夏小云白花花的身体,他好想要,好想要。
“小云,你别跑,我要你,要你。”唐山踉跄着身子,朝苏玉冰方向扑去。
“唐大哥,你冷静点,我是苏玉冰,不是夏小云。”苏玉冰重重的咬着唇瓣,唯有鲜血的腥味,才能让她保持清醒。
她一边在地上挪,一边捡起小石头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