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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真不相信我们是警察，现在，我们还真没法证明身份。
    这时，刘娜拿出她在巴根那里带回来的银钗、华胜、汉代铜钱等小物件给萨法尔看。
    我打开车棚顶灯：“萨法尔，见过这些东西吗？”
    萨法尔看看，突然激动起来！“巴根！这就是我们卖给巴根的！真是他出卖了我！”
    我说：“你为什么不想想，巴根为什么不出卖别人，而就出卖你呢？”
    “他不知道那些人住在哪里！”
    “你这点说的很对！”我说，“可是，难道你们就不打算和巴根来往了吗？”
    “这倒没打算过！”萨法尔说，“做我们这行的，也要有自己的客户，能买得到东西，也能卖得出去，不然，守着个金山，没有门路卖出去，还有什么用处！”
    “这就对了。”我说，“如果巴根真想出卖你们，他可以在后来和你们交易的时候，再出卖将你们，我们也可以多抓住几个，这样也很方便，就不会冒着枪炮攻击的危险！”
    萨法尔想想：“也对。”
    “先不说巴根了！”我说，“萨法尔，你们绑架李氏家族的活老祖宗的经过，我们都清楚！”
    “不可能，你们还能成神！”萨法尔说，“还不是昨晚我喝点儿酒，说出来的！”
    刘娜拿出物证袋，里面放着我们在山洞里发现的那片“格鲁米特”镇静药：“这是你们给那个活老祖宗服用的安眠药，你见到过没有？”
    萨法尔拿到手里仔细看看，然后说：“药是头狼带着的，药片也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跟这个一样！”
    刘娜打开手机，翻出现场勘查照片放到萨法尔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萨法尔看了半天，没看明白，摇摇头：“不知道。”
    “这是你烧的欠条。”刘娜说，“在李家后山，你们和头狼碰头的山洞里面，你烧了这张欠条，还踩了一脚！”
    萨法尔突然想起来了：“是的，我从头狼手里接过欠条，然后烧了扔在地上，然后踩了一脚！”
    刘娜说：“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萨法尔突然眼睛发直：“你们到过这个山洞？”
    “不止这个山洞！”刘娜说，“你们在罗布泊扔下车的那辆轮椅，就在我们车后面的座椅下！”
    萨法尔木然地说：“这么说，你们真是警察，一直在追踪我们。”
    藏马也听明白了，但还不敢相信：“孙助理，你们真是警察了？”
    熊米豹说：“这还能是假的！”
    “妈呀！”藏马说，“我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真打脸啊！熊助理，这么说，孙助理是你的女朋友，这事也是假的了！”
    萨法尔跟着说：“你们老大的这些老婆也是假的了！”
    “两头蠢猪！”熊米豹说，“这都是为了为了工作，哪个警察有这么多老婆！”
    “我上当了！”萨法尔说。
    “萨法尔，你要认清形势！”刘娜说，“你上了什么当？我们不去，你现在早就被雇佣兵处死了！”
    “这倒是实情！”萨法尔说。
    “你犯了罪，早晚要接受惩罚！”刘娜说，“现在，你惟一的道路就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立功！”
    “可是，我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萨法尔说，“我还能立什么功？”
    我指着童燕说：“这位是童组长，公安部的领导，你确实立功了，可以算你自首，一定会在量刑上，给你考虑的！”
    “公安部的，这么大个官！”萨法尔看看童燕，“童组长，你说话算数吗？”
    童燕说：“算数！”
    萨法尔转头瞅我一眼，然后回头对童燕说：“这个李总，我是不相信他了，我就很狡猾，他比我还狡猾！这戏演得太像真事了。”
    “不相信我可以，”我说，“童组长你相信吧？”
    “当然，我相信大官！还是个美女。”萨法尔说。
    “很好！”我说，“大官在这听着呢，我问你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贝小虾一晃手里的枪：“老实说，不然你够枪毙！”
    “我说实话就行了。”萨法尔说。
    于是，我问道：“老萨，你们上次盗墓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在孔雀河河道北边，汉代营盘附近，那里有个太阳墓葬群，但不是这里，因为太阳墓那个地方已经被翻了多少遍，没有什么东西了。”萨法尔说，“距离汉代营盘十几里远，那里有一处雅丹地貌，我们翻的咸鱼就在那里。”
    “除了你们上次盗的这座墓，又看了其他的墓葬没有？”
    “看了，距这个大墓两三里地，还有一条大咸鱼，活老祖宗说，墓主是唐代督军太监，朝廷二品大员，那时，正当宦官把持朝政，所以，这个墓里面的陪葬品更多！”
    “你们是不是决定要盗这个太监墓？”
    “当时就想盗，但是我们的车已经装满，而且，活老祖宗说，要盗太监墓，必须要煤矿用的液压支架，因为这个墓的暗门外面，有一块五吨重的巨石，不用液压支架，无法进入墓室。而且，盗这个墓，最少需要两天时间！”
    “头狼和活老祖宗认识不？”
    “我看着好像认识活老祖宗，活老祖宗不认识头狼。”
    “为什么？”
    “因为头狼见活老祖宗的时候，都要戴上面罩，也不说话，有什么事，都由独狼、瘸狼二人和活老祖宗交流！”
    “头狼的面罩是什么样的？”
    “就像普通的黑丝袜，厚一些，也许是两三层，看不清面孔。”萨法尔说，“这些事情，我们不敢多注意，更不敢问什么原因！
    “还能找到你们盗墓的地方吗？”
    “白天能找个差不多，这黑天可找不到！”
    我们所出的地方，都是山地，虽然四野无人，但为了不出什么岔头，我把车开到一个小山沟里，让大家先休息，准备天亮再行动。
    童燕、贝小虾、陈懿三人在车后面睡觉，熊米豹和藏马把萨法尔夹在中间，三个人蜷曲这睡在我身后。开始，刘娜还靠在座椅上睡，后来索性横躺下来，将头枕在我的腿上。
    我也进入睡眠状态，因为萨法尔的两只手铐在我的座椅上，他一动弹我就能察觉！
    天刚蒙蒙亮，我就叫醒大家，我们简单吃了些东西，然后奔向孔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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