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作品:《龙血奇兵》 三天.现在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用尽你的最后一分力气,鼓起你的最后一分精神,你的努力,炎龙帝国的神灵们能看到!出发!”浩瀚大军瞬间形成一支奔腾的河流,沿着那凌乱无比的足迹追了上去。
路上果然又遇到多股残兵,就在这些残兵绝望无力的等死之时,竟发觉后面的炎龙人潮水般的往前面冲了过去,甚至连刀都没有拔出来!
这是怎么了?他们面面相窥良久,才从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三万炎龙将士不声不响,除了蹄声得得,他们甚至顾不上说一句话,就这么控制着全副精力伏在马背上向前赶,偶尔有些战马停了下来,也只看到战士们把包袱里的粮食往马嘴里塞,把水囊往马嘴里灌,自己竟是顾不上喝上一口。
就这样走到黄昏的时候,还是有不少将士掉队了,因为战马经不起连番奔跑,或者因为人已经彻底累倒,但是没有人会因此停下来,跑在前面的更是没有回过头来看过一眼,因为他们知道,同伴们很快就会调整好重新追上来。
大部分的人依然保持着阵型,保持着犹如尖刀一般的队列。尽管他们甚至还没有掏出包袱里的粮食咬过一口。
人的意志与忍耐力,实在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尤其是在这些大兵的身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
就在这一刻,前方终于看到了一个绿色的城堡,以及—那城堡之前的那一支凌乱大军!
城堡在前方四十里,那支大军在前方二十里!
众人又惊又喜,一个个都是拼命打马,另一只手却是掏出怀里的米团往嘴里乱塞!
但是这二十里却是远在天边,战马跑了足足一天,早已是强弩之末,任凭他们如何挥鞭,也只有那样的速度了,有些战马更是在他们催逼之下来了个人仰马翻。幸好前面的凌乱大军也好不了多少。如果说他们是乌龟,前面的就比蜗牛也快不了多少了。
他们一点点的接近城门,自己一点点的接近他们。眼看着他们的先头部队就要到达那个大开的城门,苏永终于狠下心对天马来了一巴。
拍的一声脆响,从没受过主人虐待的天马一声长嘶,鼓起余力往前冲去。即便是天马,在几天的连续行军中也有了一丝疲态。
身后众人齐呼将军,苏永听得到,身边的雁蒙人怒喝,他也听得到,但他眼里只有前面那扇城门,其他的一切都无视了!
几支软绵绵的箭支落在了他身后,苏永就像风一般的冲到了城门之下,刚好跟那逃兵最前面的一名将官碰上。
“要想进去,先要过我这关!”苏永高举血刀威风凛凛的拦在城门之前,大有一夫当关之势。天马高高扬蹄长嘶,把那名将官的坐骑吓得一个激灵,直接把那雁蒙将官掀了下来,砸起一地灰尘。
这草原的大城根本不能与炎龙的大城相比,那城墙充其量只能说是个大一点厚一点的围墙院子,墙壁上还爬满了藤蔓,但苏永知道一旦对方先进去,凭借现在将士们的战力,却是无法拿的下来了。
毕竟这个大大的围墙院子里,还有着三四千名驻军,只要他们抵挡得住片刻,稍事休息一番的雁蒙大军就会打开城门反攻出来,把自己打个人仰马翻。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进去!但看着眼前虽然凌乱却来势汹汹的数万残兵,还有更远处催促得所有战马就要吐出白沫的己方战士,苏永知道自己的担子有多重。
只有不到十米高的城楼上迅速出现大群驻军,一群弓箭手齐齐瞄准苏永,一片箭雨喷射了下来,与此同时,看着城门就在眼前的雁蒙主帅萨尔木一挥手,身旁的十八名锦衣虎卫全部冲了出去:“砍了他!”
14章 砍人如砍柴
十四章砍人如砍柴
苏永轻拍天马,天马轻退一步,将身躯藏在了城门之中,前面一排箭雨飞过,插满了地上。
“给我冲!”萨尔木一声怒喝,三万多的残兵鼓足最后一丝力气,往只有五六米宽的城门涌了过来。
呯!血刀挥出一道无比威势的半月气浪,七八个冲在最前面的士卒来不及哼一声就已倒下,紧随其后的十多个大汉也被这股刀势所伤,惨叫声中躺下了一地。
剑气!这些雁蒙大兵虽然不是什么武道剑客,但对于剑气却是有所耳闻的,此刻看对方血刀挥舞,凭空划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血浪,那自然就是传说中的剑气无疑。
这些本就饿得有气无力的大兵不由得心中一惊,马上竖起了已经觉得极为沉重的皮盾,却是不敢冲上去了。
“废物!你们上!”萨尔木大胡子根根竖起,眼看就要到家门口,还能给对方拦下不成,他怒喝之下,身旁的十二名近身金甲护卫立即全部涌上!
这金甲护卫乃是雁蒙皇室所养的精通武艺的战士,就相当于炎龙的大内护卫一般,也因为萨尔木是雁蒙大汗的亲戚,才配备了十二个给他。
要说单打独斗,这些金甲护卫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名将,但要论合击……这些护卫是一个整体,自然懂得合击之术。要一起涌上的话,只怕再多两个名将也得吃亏。
十二金甲护卫催着战马上前,奈何胯下战马本就到强弩之末,此刻看到天马在前,哪里还敢迈步?一个个干脆趴了下来。十二护卫无可奈何,只得挥舞钢刀汹涌而上。
呯!又是一声脆响,冲在最前的护卫钢刀飞上半空,幸而他也算伸手敏捷,一个空翻堪堪躲过那道剑气,才没有被剑气切伤,但已是衣衫破碎,显得很是狼狈。
但跟上的两名与他配合的护卫显然更为倒霉,两人分开左右,本想借助队友抵抗那道剑气的空隙近身抢攻,无奈忽略了苏永座下的天马也是不好惹的,此刻两人刚冲上前,各吃了天马一个地对空蹄子,只觉胸口一甜,人已被踢的昏了过去。
十二人一个转眼竟然两倒一伤,剩下九名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收起那份急躁,形成一个弧线圆弧朝苏永压了上去。
苏永执刀在手,不再发出剑气,而是冷静的看了看四周,这几人不好对付,从第一个被他砍飞的对手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分明是武学高手。
事实上,他也不可能不停发出剑气,剑气是厉害,但也要有气力才行,在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之后,他也是身心俱疲,刚才连发几道剑气虽然砍翻了不少士卒,但自己却是更觉疲累了。
刚才那人强行接了他一道剑气,虽然兵器被击飞,但自己也受了一下反震,一阵气血翻腾,如果不是天马见机得快,他可能还拦不下接下来那两人。
九个人打了个眼色,左侧的首先发难,他猛地窜前三步,高高跃起双手持刀,就像日本武士一般对苏永肩头重重砍下!
右侧的两人却是乘机一个贴地打滚,向天马的肚子下钻去。
而前方的三名护卫却是同时前冲,向着天马的两个前腿砍去。
另外三人,却是站在苏永身侧静观其变,但钢刀也已结势欲出!
这一下合击,可算是他们多年经验的总结。可以说,正是他们多年来的实战经验,才让他们短短时间对眼前的情形有了一个最合理的估算与配合。在这个左中右合击之下,无论苏永要抢向那一边,都会自顾不暇。
然而苏永却是冷冷一笑,他无视右方钻地过来的两人,也没去看前方冲杀上来的三人,只是反手一刀!
血刀后发而先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与微微颤动的暗红之光,径自迎上那左侧上方高高落下的钢刀!
呯!这一声远比刚才那一声响更加干脆,也更加刺耳!
钢刀一刀两断,人也一刀两断!
那左侧高高跃起的护卫看他硬拼,而自己却已经跃上半空,也只得用了全身力气狠狠劈下。谁料他很意外的没有感受到巨大的震力,等他惊觉时,那翻卷上来的血刀已经轻易的削断了自己的兵器,那道暗红的剑气正往自己脸上冲来!
这一下身在半空,哪里还能躲闪,剑气森森入体,他却是感受不到了。
一刀,漫天血花!落下两段躯体,鲜血染满了金甲。
右侧两人眼看同伴遭难,虽然心中大震,却也有些窃喜。一旦自己钻入马腹之下,就可破腹开肚,将对方连人带马屠了。
谁料计划总是不如变化快,那天马竟然不看前方的钢刀,雪蹄接连踢出!呯呯两声,两人就像皮球一般飞了出去!
再看前方的三名护卫,三把钢刀竟然同时被架在了了天马的鹿角之上,敲出了几星火花!
这是马,还是什么洪荒怪兽?三人正在震惊,眼前的苏永已经从马背上跃起,一弯带着同伴鲜血的暗红刀光已经向自己砍来!
没有剑气,甚至也感觉不到多大的气势。
但是—快!无与伦比的快!
剑术千万,唯快不破!
即使没有无坚不摧的剑气,没有一往无前的气势,只要快……就足够了。
一柄小小的飞刀插在咽喉上,跟一把大斧头砍在脖子上,都是一样的结果!就是人死!
雷霆三击!
当中一人正是金甲护卫的队长,武功也是了得,竟然毅然舍弃了那把架在鹿角上的钢刀,在霎那间奋力低头贴地,堪堪避开了头上砍来的血刀!
但是,身上头上泼洒而下的鲜血,让他知道了身旁两人的命运。
一刀,两个头颅高高飞起!
对方竟在自己合击之前,就已经看透了形式,而且,他比自己看得更透,此刻,他恨死了那匹长着两个鹿角的畜生。
苏永一刀砍飞两人,脚尖在两具还没倒下的身躯上一点,竟然一个空中转身,血刀划了个漂亮的弧线,直接砍向了旁边目瞪口呆的三人!
雷霆三击,从来就是一个整体!
第一击快,第二击不算快,但很突然。对方甚至还没落地,就借势砍了过来。
这三人总算来得及举起钢刀!
呯,血刀砍上三把钢刀,只发出了一声哑鸣!
这三人几乎是同时出手,所以此刻,他们的钢刀全都卡在了血刀上。
血刀一刀砍入三把钢刀的刃面,切割到厚厚的刀背时终于停了下来。
此刻见惯大场面的三名金甲护卫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钢刀。自己手里的,莫非是一根甘蔗?
然而,苏永这一招还没用尽,就在三人呆若木鸡的时候,他的右脚扫出!
呯呯呯!三声脆响,半截刀面齐齐断落!
这才三击完毕。
这三人,还有地上狼狈爬起的金甲队长,举着半截钢刀看着终于落地,正在微笑着持刀走近自己的苏永,都有了暴走的想法。
然而,苏永刻意作出的狞笑还没有保持多久,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股狂暴的风声!
那是一把开山大砍刀才能发出的恐怖啸声!
15章 三英战狮王
十五章三英战狮王
萨尔木!在残兵累累的雁蒙大军中,苏永再想不出还有人能有如此身手。
除了据说从来不出手的萨尔木!
楚南天先前与他说过,雁蒙大草原除了有三虎将,还流传有一只狮王,只不过,他也不知道狮王到底是谁。毕竟好战的雁蒙人到处传唱,目的在于吓唬炎龙人,却不会带出多少有用的信息。
但到如今,就看身后那丝毫不下于自己的气势,却能把一把大砍刀舞的比自己血刀还快的来势来说,这个草原狮王,无疑就是萨尔木了。
那是一股比当时脱不花惊魂箭飞射自己还要恐怖的气势,他在这股气势之前,竟然有短暂窒息无法思考的压迫感!
狮王带三虎将,也正是最合理不过。那股风声还未跻身,一股无比强大的杀意已经令苏永遍体生凉!除了那只狮王,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但不能思考,却未免就不会令身躯自身不有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