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师父的去逝1

作品:《叱咤

    讲到此处,吕东杰又凝视着张浩天道:“浩天,我在望远镜里第一次看到你时,就对你的外貌有了兴趣,然后才每天都观察你,后来见到你在花台后面对那些混蛋不屈服,一次又一次爬起来时的倔强,就知道我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所以才会装着大小便失禁无法自理,而且指定了你监号,让他们派你来。要知道,这几十年来,我都想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苗子培养,这样才会让我有成就感。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你是一棵超出了我想像的好苗子,你一切的进步都让我兴奋,现在的你,正在向参天大树成长,不过还需要一些枝叶,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不过在临死之前,会尽力打造你,而你,就是我的希望,我的延续。”
    听到他说出“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一句,张浩天心中一阵酸痛,但嘴里却道:“师父,你现在的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病一定会好的。”
    吕东杰微微的摇了摇头,道:“浩天,你不用安慰我了,我什么都明白,现在我还想告诉你一件对日后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谨记并遵守。”
    张浩天立刻道:“好,我会记住的,师父,你说吧。”
    吕东杰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道:“女人,浩天,你一定要知道怎么对待女人。”
    见到张浩天的脸色有些茫然,吕东杰便又道:“浩天,你知道当年王亚樵有多少情妇吗,我告诉你,至少二十个以上,王亚樵做了那么多的惊人的大事除了他的胆量之外,善于征服与使用女人,也是他的手段之一,这些女人有的帮他打探情报,有的帮他在危险的时候脱身,有的则资助他行动时的花费,他的成就,可以说有一半是那些情妇的功劳……”
    说到这里,他忽然微微一笑道:“说实话,这一点儿才是我最佩服王亚樵的,他的个头儿并不高,有时候看起来像个文弱的书生,在容貌上应该不如我,但不知怎么的那些女人对他总是死心塌地,在他死了之后,还有三个女人为他殉情,浩天,这一点儿就靠你自己去摸索了,可见容貌身材对女人来说也不是有绝对的有诱惑力,但如果你学会了王亚樵那样的魅力,再加上你的容貌身材,那一定会比他更成功的。”
    张浩天听了,忍不住道:“王亚樵号称‘暗杀之王’,连蒋介石与戴笠都怕他,我还以为长得有多彪悍哩,想不到会是那样子。”
    吕东杰点头道:“不认识王亚樵只听过他名气的人,都会像你一样想的。浩天,我想给你说的是,女人是一面双刃剑,即能帮你,也能毁你,你要成就一番事业,就千万不要对任何女人太过于沉迷,否则的话,不仅会毁了你,也会毁了她,因为你的敌人在时刻寻找着你的软肋,而女人,就是很多男人致命的地方。只要你的敌人知道你真心爱上了一个女人,那么她就危险了,会被用来做要挟你的工具。所以,让敌人知道你喜欢女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你爱上了这个女人,让他们判断你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原则甚至性命,这一点儿,你一定要好好的把握。”
    张浩天默默的记着吕东杰的话,很认真的一点头道:“师父,你放心,我不会让敌人用女人来威胁我的。”
    吕东杰“嗯”了一声,忽然抓住了他的手道:“浩天,你虽然聪明,但脾气刚硬,目前还容易冲动,所以你要答应我,等你出狱之后,至少还要在社会上磨练三年,觉得自己真的成熟了,才能够去找白蝴蝶和那张藏宝图,否则的话,你不仅不能完成我的心愿,还会有杀身之祸,如果是那样,我什么希望都没了。”
    张浩天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知道他的担心,便答应了一声道:“好,师父,我答应你出狱三年之后再去找白蝴蝶与藏宝图,绝不会莽撞的。”
    吕东杰慢慢松开了手,靠在床头,胸口却喘息起来,张浩天知道他今晚说了太多的话,体力有些透支,赶紧就去找来了药给他服用,然后扶着他躺了下去,守了好久,自己才去休息。
    到了第二天,吕东杰果然开始训练起张浩天的风度礼仪来,他虽然不能起床,但却可以给张浩天讲解,而这时张浩天才知道,其实过去在军统之中就有对美男美女的训练,用以执行一些特殊的任务,而那成功引诱了白蝴蝶的田野三郎,估计也是日本人用同样的方法训练出来的,这样的人,自然比普通的特工更加精锐厉害。不过由于牢房的条件所限,吕东杰也无法起身,像一些优雅高贵的舞步张浩天自然无法学到,但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出狱之后那是很容易学的。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吕东杰的身体完全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已经不能说话了,还开始真的大小便失禁,张浩天唯一能做的,就是细心的照料着他。
    这一天晚上,吕东杰的精神竟然奇迹般的好了些,脸色还略带了些红润,还用手势要求着张浩天帮他洗了一个澡。
    等洗完澡之后,张浩天见他闭上了眼睛睡熟了,便也去铺上打了一个盹,不过没多久就醒了,照例去看吕东杰需不需要排尿。
    然而,印入张浩天眼帘的却是一张苍白的完全失去血色的脸。
    这时张浩天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心中猛的一跳,匆匆叫了他两声,赶紧伸手去试他的鼻息。
    此时,他的手指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那怕一丝都没有。
    张浩天连忙又去摸他的心跳,那里平静而又冰冷,就像是一块冬日里的石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