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下)(修改)

作品:《踏歌行

    “空气真好!”外面下起了小雨,在雾气和雨丝织成的白帘子后面,大山,宝塔,阁楼都变得淡淡的,有一种和平常不一样的美丽。方拓双手扶住窗台,感受着春雨的清净纯爽,连雨滴溅在身上都不觉得。
    过了许久,她收回目光,用足真力,对着半空挥了一掌,呼啸声起,院子里的树木都被她的功力撼动得摇晃了数下。她满意的点点头,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望着上面的东西,又发起呆来。此时的桌面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只有一个酒壶和一包用纸包裹着的东西。
    那酒壶是昨天隆云留下的,而那纸包里面的,则是能一次让几个条人命消失的砒霜!
    方拓叹口气,抽出一张宣纸,将纸包里的砒霜倒出来一些,想一想觉得太多,又匀回去一点,刚要撒到酒里,却不放心,又往回装一些,如此反复几次,宣纸上的砒霜只剩下一层,早上曾找人请教过,这些砒霜是毒不死人的,却能让人有感觉!她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宣纸上的砒霜撒到酒里。慢慢的摇晃起来。
    “但愿不要出事才好!”她叹着气,将酒壶中的酒倒在杯子里,拿起酒杯看了看,仰头,闭目,举杯,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她将身子靠在椅背上,等待着!过了很长时间,没什么感觉,就又倒了些砒霜进酒里,如此这般,经过几次,等这一杯酒喝到肚子里,她也服下了大量的砒霜,可是一直没有中毒的感觉,这个时候,她的脸上才露出微笑:“成功了!”
    昨日肖子颜刚刚离开,她就感觉身体不适,头撕裂一般的疼,痛得她昏了过去,没想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功力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那时候她又想起逍遥散的事情来,自己中了逍遥散不也只没丧失神智吗?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她才一大早打昏外面看守的侍卫,跑到街上收集来这些砒霜,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抵抗毒性!
    “百毒不侵?”她摇了摇头,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体内的毒素怎么解释?看来,她只能抵抗较低的毒吧!
    “下次用鹤顶红试试?”她的眼睛望向桌上剩余的砒霜,一阵后怕:“还是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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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家的大船静静的靠在岸边,码头上一片繁忙的景象。
    方俊,余宏达等当官的长辈因为公务缠身,草草告别一下就离开了!这让几个年轻人都松了一口气。
    “咱们又在一起了!”余文杰哈哈一笑:“看看,还是上次乘的船!在这里都能憋出个鸟来,总算解脱了!”
    “我们是解脱了,你还差一点!”冷幕白用下巴向远方点了点:“你丈母娘到了!”
    “哎呀!那些下人不知道能不能装好东西!里面可有不少贵重物品呐!”余文杰一排额头:“喂,你们,对,就是你们,小心一点,轻抬轻放!唉!这个笨蛋,看我的!”他从两个仆人手里夺过一个箱子,逃难似的往船上跑。
    “余大哥!你跑什么啊?”顾文宇幸灾乐祸的喊道,回过头,瞧见那越走越近的送行的队伍,脸色一变,撒腿就跑:“余大哥!箱子很沉吧?我来帮你!”
    “这是哪一出?”方拓诧异道。
    “尾巴来了!你以后就知道了!不过现在”冷幕白神秘地眨眨眼,拉着她也往船上走:“咱们也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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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开船,方拓就找到江紫云的房间,还好!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在,正好将心头的疑问提出来!
    “送给我手链的人过去叫程肴!”江紫云抚着手链,眼中射出千种柔光。
    “过去叫程肴?”方拓奇怪的问道。
    “是啊!”江紫云的瞳孔黯淡下去:“为了求道,他出家了!”
    “噢?做道士?”方拓皱起眉头:“道号是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程肴与天魔赤邪一定有什么关联。
    江紫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跟着师父去了南方!临走都没有通知我!”
    这时候,房间的门却被撞开了,一道蓝色的身影闯进来。
    “江蓝?”方拓惊呼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兰姐姐?”江蓝的声音透着兴奋,一下子扑到方拓怀里:“我好想你啊!”
    “别没规矩!”江紫云笑着将江蓝揽到怀里,对方拓歉意道:“你们认识?”
    “是啊!曾相处过几天!”方拓点点头:“你们”
    “她是我姐姐!”江蓝抢在江紫云之前说道:“这次啊!是我姐夫请我到江南玩的!”
    “啊?不是你硬缠着跟来的么?”江紫云手指点着妹妹的脑袋:“都给惯坏了!”侧转过脸来:“这小妮子一直没大没小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不要见意啊!”
    “真性真情!这样才好!”方拓笑了笑,又想起江蓝关于“狗扒门”的论述,这小丫头以后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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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看清楚了!我把这核桃放到手里!是这只手!然后”顾文宇将两个手臂飞快的摆动,最后停下来,神秘的眨眨眼睛,摊开手掌:“没了吧?两个手都没有!”说到这里,他得意的对坐在对面的江蓝和白仙衣笑笑。
    “核桃呢?”两个单纯的小姑娘都被他着拙劣的小戏法骗了,竟然天真的去察看顾文宇的手掌:“真的没了?”
    “在这里!”顾文宇的左手往身后一抄,竟然变出一个核桃:“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江蓝拍着手,欣喜的叫道:“教我好不好?怎么变的?”她旁边的白仙衣也是一副崇拜的表情。
    “这小子!”方拓坐在太阳底下看着不远处那出闹剧,脸上泛起一丝笑容:“也就骗骗小姑娘的能耐!”
    “年轻多好!”冷幕白坐在她的旁边,也跟着感叹道:“看着他们,我还真觉得自己老啦!”
    “你是挺老的!再过几年,皱纹可都出来了!”方拓给自己倒了杯酒,品了一口:“好酒!”
    “也不用说的那么直接吧?我要是真老了!我的香香,柔柔,娇娇她们可怎么办?”冷幕白摇头苦笑,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酒杯:“你怎么总是喝酒?还真是酒鬼一个!喝醉了可不好看啊!”
    “你什么时候见我喝醉过?”方拓撇撇嘴,这时候一杯酒已经喝完了,又给自己满上:“我不喝酒,我不喝酒在这船上能做什么?”
    “你可以和他们一起玩啊!”冷幕白指着远处追逐得开心的顾文宇几人:“他们一定欢迎你!”
    “噗!”方拓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有些恼火的举起酒杯:“信不信我能把你的脑袋敲碎?”接着自己先笑起来:“也许你可以试试!才发现,你和那几个小孩挺像的!”
    “我不行,绝对不行!我加入他们肯定会把我打出来!”冷幕白也笑了起来:“像余文杰多好,整天和他娘子缠在一起,哎!早知道,我就把香香带上来了,她也不用哭得那么伤心!”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摇摇头。
    “你没救了!”方拓翻了一下眼皮,接着喝自己的酒。
    “你才知道?”冷幕白耸耸肩膀,过了一会儿,突然说道:“文宇挺招女孩子们喜欢的,有发展前途,弄不好会成为第二个惜花公子啊!”
    “那不是又多了一个祸害?”方拓尽量将身子往后仰,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他在你面前就敢诱骗小女孩!你不管一管?”冷幕白用一种变幻莫测的眼光看着她:“就这么发展下去,喜欢他的女孩子可会越来越多,最终会发展到三妻四妾的地步也说不定!”
    “没有诱骗这么严重吧?再说”方拓打了一个哈欠,把脸侧转过来仰望他:“我只是师兄,有什么立场管这些?比他滥情的人可多的是,我旁边不就有一个?”
    “真的只是师兄?”冷幕白显然另有所指。
    “你说话很怪啊!”方拓坐直身子,突然愣住了,她想了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你师伯早就同我说过了!”冷幕白目光瞥向顾文宇:“没想到,长风压根就没有机会!你们瞒得到严实!”他说着说着笑了起来:“要说祸害,你也算一个吧?”
    方拓好悬没从椅子上跌下去,她拉住冷幕白:“你没和别人说吧?”
    “放心,我谁也没告诉!”冷幕白摆出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以后也不会说!”
    “那就好!”方拓松了口气,接着又抬起头:“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件事情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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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天目山下
    “你们就在这里分手吧!我带阿拓他们上去!”理清拦住了要跟着一起上山的余文杰等人。
    “你怎么可以这样?”余文杰几乎是吼着说道:“我今天一定要上去!”
    “算了!”方拓拉了他一下:“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佛门境地,太多人去打扰也不好!那边还我嫂子可还等着呢!”
    “也不差这点时间!”余文杰瞪了理清一眼,转向方拓:“那你们可要小心一点!”又将脸凑上前去,小声地说:“箱子里面有酒!”
    方拓眨眨眼,笑道:“行了!你家里这里可不远,随时都能来么!”
    “那到也是!估计这山上也没什么好吃的,要是嘴馋了,就到我哪里去取!”余文杰笑了起来:“文宇,到时候可得你跑腿了!”
    “得了吧!”顾文宇白了他一眼:“去你家?我还不如直接下山去买呢!”说完马上后跃,躲开余文杰袭来的一脚。
    “看样子我也不能上去了!”冷幕白走上前来,捏了捏白仙衣的脸蛋:“仙衣阿!你可要照顾好你师父!”
    “行了!”方拓推了他一把:“连小姑娘你也不放过!谁照顾谁啊?”
    “对了!”余文杰象是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方拓:“我家老头嘱咐我分别的时候再交给你,你看清楚啊!这铅还是好好的呢!我可没偷看!”
    方拓刚收好信封,旁边的理清就催促道:“该走了!”自然又引来某人的怒视。
    “再见吧各位!”方拓抱了抱拳,分别在即,虽然以后还会见面,她的语气中还是有着几分伤感:“祝你们一路平安!”
    这时候,硬要跟来却在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的江蓝咬着嘴唇站了出来,走到顾文宇面前,将一块手帕交给他:“你把这个收好!”话还没活完,她就抹起了眼泪,余文杰拉着她离去的时候,她的哭声越来越大,传遍整个山野。
    “你和他们一起走吧!”方拓拍了拍顾文宇的肩。
    顾文宇将目光转向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我答应师伯要看着师兄的!”说完拽着愣在一旁的白仙衣,牵着两匹马就往山上跑。
    方拓瞧了瞧他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山下,轻轻的,微不可闻的长叹一声:“理清,咱们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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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象很高兴!”方拓对一脸笑容的理清说道。
    “我当然高兴!”理清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远远走在前面的顾文宇和白仙衣:“你到了我的地盘,我可以随便处置你啊!”
    “我怎么有种进了贼窝的感觉?”方拓笑着搓了搓手臂。
    “对了!吃了软骨散,你没有什么事吧?”理清转过头,打量起她:“吃了那个再喝酒可会全身长红斑点,又痛又痒!”她其实很早就为自己的任性举动后悔了!
    “自然没事,我不是好好的么?”方拓神秘地眨眨眼睛。
    “那就好!”理清舒了口气。
    “你现在才知道关心,不觉得晚了么?”方拓叹口气,眼睛盯着理清:“这山里面的生活还好么?”
    “好啊!自由自在!”理清的口气有些应付的意味儿。
    “真的好?”方拓追问:“竹篱茅舍风光好,僧房道院总不如!还俗吧!”
    理清撇过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选择这条路,当然要走下去!”她笑了起来:“这样也好!一想到我娘跟着我爹苦了一辈子,我就觉得现在很幸福!起码不用重复那样的生活了!”
    “但愿你是对的!”方拓再次叹口气,接下来的路程,两个人谁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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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着小路,翻过一架萧山,眼前出现了一条弯曲的小溪,小溪尽头是一片平地,天元庵就在那片平地北面,庵后是陡峭的山峰,小溪的源头就藏在那里,透山石,穿庙院,从庵前的平台下三尺处的石缝钻出,垂成几条细小的飞瀑,很有几分灵异气象。
    这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天元庵笼罩在一片红色的晚霞中,青灯古寺,悠悠晚钟,更显出佛门的空灵玄妙来。
    “我师父再的咱们呢!”离庵门还有很远,理清就兴奋的叫道。
    方拓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尼姑立在前方。晚霞给她的身上渡了一层美幻的奇妙的色彩,伴着她身后那秀丽的山峰,竟然与天上的夕阳浑然一体。
    走到近前,方拓学着理清对那尼姑双手合十的深施一礼:“晚辈见过无难神尼!”
    “抬起头来!”不知怎的,那无难神尼的语气很急促,夹杂着惊讶,疑惑,还有亲切。
    是的,亲切,至少方拓听到她的话,确实有种亲切的感觉。
    方拓依言抬首,这时候她才看清楚眼前人的真正面貌。很平凡的面貌,难以形容的平凡!但奇怪的是她有一双甚为灵动,看上去很年轻的眼睛,那投来的目光仿佛能找到自己的心里,却丝毫不会让人有心悸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很安心,浑身暖洋洋的!
    无难也看到了方拓的容貌,却像是看到了什么让她吃惊的事情,她的手剧烈的抖动一下。瞳孔猛地放大了数倍,当然这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她立刻又恢复了刚刚的常态!除了她自己,没有人注意这些!
    “施主留在这里一宿,明早就必须下山!”天元庵的正门前,这句话在这片幽静的山谷中显得尤为响亮。
    “神尼的话,晚辈不懂!”方拓吓了一跳,自己连天元庵的大门都没进去,怎么对方就赶人了?
    “施主身上的毒并不会危及生命!更何况”无难神尼双手合十,轻声说道:“贫尼对于施主身上的毒没有丝毫办法!”
    “师父!”原本恭敬地站在一旁的理清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您不是”
    “休要多言!”无难断然的挥了挥手,没让徒弟再说下去,她转向方拓:“施主明早就下山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说完谁也没理会,转身就往里走。
    只留下呆愣着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里,谁都是雾煞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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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这老尼姑好古怪!”顾文宇趴在方拓房间的窗台上:“传说这世间没有她看不好的病,怎么会不给你治呢?”
    “哈!”方拓笑了一下:“她又不是神仙,哪能什么病都治?”
    “可我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顾文宇摇摇头:“听理清说,可是那老尼姑让咱们来的,怎么才见面就赶人?”
    “算了!她不是说了么?我没有生命危险,这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方拓的心里也满是疑惑,但治不治都是别人的事,她也不在乎,轻轻叹口气,掏出余文杰父亲给的信,上面只有四个字:“好自为知!”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遥望窗外,可惜,月亮躲到云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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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理清跪在无难的面前:“您为什么要赶她走啊?”
    “我治不好她,留她在这里做什么?”无难望着堂上的古佛,悠悠说道:“她不应该留在这里啊!”
    “可是!”理清跪着向前挪两步:“她身上有魔气,您不是说将她带到这里来逼她出家的么?您怎么变卦了?”
    无难看着徒弟叹了口气:“理清,你在这里快乐么?”
    “快,快乐啊!师父怎么会这么问?”理清愣了一下。
    “禁锢在这清心寡欲的世界,受尽惩戒折磨,终日劳累,生活清苦,真的快乐么?”无难轻轻说道:“若没有什么伤心往事,谁愿意呆在这里?”语气很是悲凉。
    “师父!”理清惊叫起来,在她的记忆中,师父可从来没这样子过。
    “你们是朋友么?”无难突然转过头问道。
    “是啊!”理清点头。
    “那你希望你的朋友过着和你一样清苦的生活么?”
    “自然不希望!”
    “那咱们逼她出家做什么?”无难叹口气:“我知道你一开始就不同意这件事情!你会听我的话,是想让她留在山上陪你吧?”
    “弟子受教了!”理清朝无难拜了下去。
    理清离开了,无难再次将目光投向古佛身上:“佛主啊!我到底该怎么做?”
    冷月残烛下,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左手小心地从怀中取出一物,赫然是同方拓身上一模一样的一个宝玉。
    她注视着宝玉,表情复杂,似含怀念,用指端轻轻地摩挲。过了好久,她扶着头抽泣起来:“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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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目山下
    “真是,理清也不客气,还真赶出来了!”顾文宇骑在马上抱怨道。
    “呵呵!”方拓笑了起来,可真是赶出来的,天还没亮,不,根本就是半夜三更,理清就把他们叫起来,从床边用推的把他们推出天元庵。
    “我越想越觉得古怪!”顾文宇打了个哈欠:“觉都没睡好!”他又转向与方拓同乘一匹踏雪白仙衣道:“你说是不是?”
    白仙衣把身子靠在方拓的背上:“一样啊!反正我不用驾马!”
    这时候,东方有了一点的胭脂红,河边的水鸟成群飞了起来。方拓他们沿着河又走了一段路程,天更亮了,而天地间最先反映出光明的是河流,成群的水鸟贴着河面飞鸣,对岸的村庄在雾霭中渐渐浮现出来,甚至能看清一片一片的屋顶,每一片屋顶上都缭绕着一缕炊烟。
    “师兄,咱们去哪啊?”顾文宇将马停了下来:“去找余大哥他们还是回京城?”
    “余文杰成婚不久,就不要去打扰了!至于京城”方拓神秘地笑了笑:“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咱们先去西京,然后到塞外去闯荡,怎么样?”
    “塞外?”顾文宇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噢!”他兴奋的在马背上跳了起来。
    方拓这时候却没有他那么轻松。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她了解了很多,面对着整个大千世界,她深深地感到茫然了,她感到了宇宙的辽阔,个人的渺小,她,终究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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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一个契丹大汉跪在隆云面前:“兰若冰小姐去了天目山,第二天天没亮下山了!但属下无能,没有追踪到她的下落!”
    “不要紧!”隆云美美的品了口香茶。
    耶律芳插嘴道:“你一开始不是让他们一定要盯住么?”
    “现在不要紧了!”隆云笑起来,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家里那边怎么样?”
    “大队人马早就出发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了地方!”耶律芳白了哥哥一眼。
    “那好!咱们也准备准备!”
    “准备?”
    “回家!”隆云的笑容更加灿烂——
    总算完了!我写这半卷些得我骨头都软了阿!哎!叹口气!总算挺过去了!
    我晕,第十二章我竟然耗用了15000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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