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十二年的等待
作品:《龙枭》 楚菲菲原名是苏菲菲,她本来是个千金小姐,从小父母就对她疼爱有加,她的父亲苏雄是某国有企业的总裁,母亲楚雯雯美丽贤惠,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可惜,好景不长,苏菲菲五岁那年,苏菲菲的爸爸迷上了赌博,并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经常带着这帮朋友一起到家中聚赌,楚雯雯屡劝不听,心灰意冷之下决定不再管他!
苏菲菲的爸爸因此变本加厉,放着公司的生意不管,整天沉迷于赌博,每次输了之后就将楚雯雯暴打一顿。楚雯雯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于是向苏雄提出离婚,没想到苏雄居然在寒风露骨的冬天剥光楚雯雯的衣服,将她绑在阳台上冻了好几个小时,之后又威胁她,如果以后再敢提出离婚的事就将她杀了,然后脱光衣服丢在街上。
楚雯雯害怕了,她只好忍气吞声,不敢反抗,心里默默期盼苏菲菲爸爸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然而,最终的结局让楚雯雯失望了,彻彻底底地失望了,苏雄向黑暗再次跨进了一步……
他开始吸毒了,原本温馨的家庭变得乌烟瘴气,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他的魔爪开始伸向她们母女俩……
为了女儿的教育和安全着想,楚雯雯瞒着苏雄,悄悄地带着苏菲菲离开家乡,来到了——天星市,并将她改名为楚菲菲。
天星市一直都很黑暗,治安也很不好,从大型黑帮团伙到人贩、枪贩,以及一些逼良为娼的组织随处可见。
十二年前的某个夜晚,楚菲菲只有七岁不到,她跟着妈妈来到这条街区,却因人流的关系被冲散了,她哭着、喊着,妈妈始终没有出现。
这时,一名叔叔拿着一根棒棒糖来到她的身边,将她抱起,向漆黑的小巷里走去。她分不清叔叔是好人还是坏人,但她清楚叔叔是一个陌生人,妈妈曾说过,千万不要跟陌生人走,于是,她想从叔叔怀里挣扎出来,但没能成功。
正当她惊恐、无助的时候,一个正义的英雄,侠义的化身“从天而降”,他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小男孩脚底放着一袋垃圾,右手拿着一只空酒瓶,冲着叔叔说出第一句很威风的话:“放开她,不然杀了你。”很难想象这是从一个小孩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充满霸气,充满了威严,使楚菲菲心里塌实了许多,她把希望都放在这个哥哥身上了。
但是,他的话没能把叔叔吓倒,仅仅让大坏蛋叔叔愣了一下,便抱着她冲了过去,企图将小男孩一起抓走。
面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小男孩没有选择退缩,而是将空酒瓶重重地砸在墙壁上,砰一声巨响,空酒瓶顿时成了锋利的武器。
小男孩就这样持着酒瓶迎了上去!
一个小孩再怎么勇敢也敌不过大人,除非他不要性命。
因为人都是欺善怕恶的。
小男孩就是这样!
他一次次地被击倒,但马上又会再爬起来!
大坏蛋叔叔慢慢退缩了,开始放弃原先的打算,往黑暗中跑去。
不过,他一次次的逃跑,却被小男孩一次次追上去阻拦,使他无法脱身。
最后,妈妈出现了,迫于围观群众的压势,大坏蛋叔叔灰溜溜地放下楚菲菲跑了。
楚菲菲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幕,一个陌生的小哥哥居然为救她而不惜丢掉生命。
她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撼!
她很想知道小哥哥的姓名,但小哥哥只说了一句话:“名字不提也罢,我不过是一个靠拣垃圾为生的小瘪三而已。”从头到尾他只说了这两句,话虽少,却足以令她刻骨铭心、永生不忘。
地上,血迹斑斑,这是小哥哥留下的……他的手受伤了,而且伤得很重……她看得很清楚,这是一道沉重的伤痕……
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这个背影显得很疲惫……但那份执着,那份勇气,那双坚韧不屈的眼神永远不会从她心底磨灭,他的眼睛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
楚菲菲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心里除了感动,还夹杂着莫名的感情,那是什么?她不知道……她疯也似的挣脱妈妈,不顾一却地向前跑去,她想追上他,她把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虽然她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但她可以用心来表达,她觉得他应该会明白的……
可是,他已经走了,走的匆匆忙忙,在黑夜中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刻,她哭得天昏地暗……
十二年时间里,楚菲菲每晚都会做这个梦,每晚都在他的背影后面奔跑……可是,不管她怎样拼命,这个背影总是在关键时刻消失!
每当这个时候,她总会泪流满面,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离开他了,但上天偏偏连相遇的机会都不给她,连梦里的一点安慰也不给她……
随着时间是漂流,她明白了那一股莫明的感情是什么,她明白自己当年为什么不能理解……
可是,她现在很彻底的明白了,但他已经消失了,她找了他十二年,她等了他十二年,可惜他一直没有出现……他到底去哪了,他的伤好了吗?留下疤痕了吗?他到底去哪了,是生还是死……他到底去哪了,此刻是喜还是悲……
他还记得她吗?她不知道,他消失得很彻底,仿佛从人间蒸发一般,不过……她真的很想他,真的很想把那句埋藏心地的话告诉他……可是老爷会怜悯她吗?老天爷会被她感动吗?
会!
就在今天,她看到了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给她一种亲切的感觉,虽然已经不再疲惫,虽然他变化很大,但她可以隐约看到从前的影子……因为十二前年的那个背影在她心里刻地太深了……
跟十二年前的情形很像,男孩消失地很快!
是不是他,楚菲菲不敢确定,但她很懊恼,为什么没有及时察觉呢?她心里很怕,很怕再次错过相逢的机会,很怕这个背影会永远从她眼前消失……
十二年的等待是很痛苦的,但她可以等,为了这个背景,她等的心甘情愿……可是,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她心里没底,她怕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黑夜降临,凭着直觉,楚菲菲来到美食街,她觉得男孩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直觉,心灵相同——也许是吧!
果然,她没有失望,她终于看到了……
小男孩……不,他现在是个小青年了,他在夜厅里自酌自饮,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有劲使不上,平常话挺多的,在他面前居然被一种气息压制着,那是——激动。
他不是风雅的人,也不会顺着她的心意,但他很吸引人。
他的眼神很有神,仿佛跟十二年前很像,又仿佛有着天壤之别!
究竟是不是他,她不确定,直到那句话的出现……
“一个与垃圾为舞的小瘪三。”
而,十二年前:“名字不提也罢,我不过是一个靠拣垃圾为生的小瘪三而已。”
语气,口吻,简直跟十二年前一模一样!
是他,肯定是他!
她觉得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这十二年的等待没有白费,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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