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引人垂泪
作品:《孙悟空之七日假期》 警察局的办事效率真是不敢恭维,很久才跑来两个气喘吁吁的警察。司徒雨正在喝水,忍俊不禁,将一口水喷了出去。
只见这两位,一个又高又胖,胖乎乎的脸蛋涨得通红,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肯定是血压高、血脂高、血糖高,典型的“三高”产品。一个又矮又瘦,脸色苍白,一副严重营养不良的模样。两个人站在一起,分明就是压迫与被压迫的鲜明对照。
司徒雨一口水喷出去,自觉失态,急忙收敛起笑容,故作关切地说:“两位阿SIR跑得那么急,后面有贼人追杀吗?”
痩警察上气不接下气地答:“不好意思,走、走到半途,自行车掉、掉链啦,所以我们跑步过来。”
司徒雨很好奇:“怎么警察办案还有骑自行车的?”
女经理在旁边解释:“我们这个城市的警察实行环保化办公,办案、巡逻都是骑自行车的。”
司徒雨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多可爱的警察呀!看来回国后要好好宣扬宣扬,不然有的警察开着四个轮子还经常偷懒,聚在一堆不是吃火锅,就是打麻将。
于是对两位警察就心生敬畏,主动倒了两杯茶过去,也算是对自己刚才失态一笑的道歉吧。
女经理详细地向他们汇报了情况。
“你能说说那个什么……”痩警察转头面对着悟空。
胖警察及时地咳嗽一声,瘦警察急忙把没问完的话停住,生生的吞回肚子里。
“你能说说那个什么紫金钵盂的来历吗?”胖警察把同伴还来不及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悟空于是将编好的故事再有声有色地复述一遍。
胖警察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再问:“你在这个城市里有仇人吗?”
悟空想把千多年前有过节的妖魔鬼怪都供出来,但是怕人家不相信,定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到时候是吃不完兜着走。只好摇摇头。
“那有什么人知道你拥有这只紫金钵盂么?”胖警察满怀希望的问。
悟空又摇摇头。总不能怀疑是如来老祖偷的吧?八戒也没可能,他现在也许还在苦苦地寻找着他的老伴呢。
胖警察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一点可能起作用的线索都没有,看来又是一桩悬案。他懊丧地对悟空说:“你这个案子,因为涉及貌似古董的物品,而且这古董貌似价值不菲,所以我们警察局很重视,我们会想尽办法,竭尽所能,尽快破案!”
悟空简直感激涕零。有些这么负责任的警察,真是三生有幸啊!看来以后睡觉都不用关门啦!
胖警察笨拙地在公文包里搜索半天,一伸手,取出一个吃了小半的叉烧包,咬了一口。接着取出笔和纸,严肃地说:“我们先来做个笔录吧。”
“您先把包子吃完吧!”悟空非常感动。做警察真是辛苦啊,忙得一个包子要分两次吃!
胖警察一口把包子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没关系,这包子是前几天在酒楼喝茶时打包的,放了几天,都忘啦。现在刚好看见,也不好浪费,顺便把它吃了。我们现在开始吧。你的姓名?”
“孙悟空。”
“说真名。戏里的角色名就不必报上来啦!”
“孙悟空。我自小就这个名字。”悟空老实作答。
胖警察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说:“肯定是你老爸看《西游记》走火入魔啦!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如实写上,又问,“家庭地址?”
“花果山水帘洞。”
“那洞里能住人吗?”胖警察很不满,这小子胡编乱造,简直不知所云。
悟空只好耐心解释:“我们家九代乞食,以前一直住在水帘洞的。所以老爸经常教我说‘水帘洞是我家,卫生清洁靠大家!’,这句歌谣一直陪伴着我长大。里面的石桌、石床都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纯收工打造的!”悟空又开始吹上啦!
司徒雨听了,百感交集。怪不得悟空在水帘洞来去自如,原来背后有个这么哀怨的故事。他的童年是多么穷困潦倒啊!回想自己的童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上学、上街还有几十个保镖跟着。真是天壤之别啊!心里对悟空不禁又多了几分怜爱。
胖警察也听得热泪盈眶。想不到眼前俊朗非凡的明星,竟然有个如此凄凉的过去。
“你的身份证号码是……”胖警察哽咽着问。
悟空实在不明白身份证是什么,只得迷茫的摇了摇头。
胖警察眼泪都要涌出来了。真是人间悲剧啊!一个流浪儿,自小跟着大人乞食,连作为一个合法公民身份的起码凭证都没有。
胖警察用自己的衣袖擦着通红的眼睛,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能提供紫金钵盂的发票吗?”胖警察努力抑制住就要喷涌而出的眼泪,继续履行警察的职责。
悟空又摇摇头。心想,这胖叔叔真是奇怪,尽问些古里古怪的问题,又是身份证,又是发票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除了这祖传的紫金钵盂,我实在是一无所有啊!”悟空实实在在地说。
胖警察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奔流而出。除了紫金钵盂,他真是一无所有啦!现在,连唯一的传家之宝也给别人偷去了,这个打击,是多么沉重啊!
“你的际遇,我真的深表同情!”胖警察用他宽大有力的手握着悟空,动情地说,“你放心,虽然你没有身份证,又不能提供紫金钵盂的发票,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用心帮你找出盗贼!”
胖警察捉着悟空的手摇了又摇,最后,拍着悟空的肩膀说:“兄弟,等我的好消息!”
悟空他们一直把警察送出酒店门口,直到看不到警察的身影,悟空还在不停地挥手。
“多好的人啊!”悟空由衷地感叹。
“悟空,你来一下我的房间。”司徒雨说。不知何时起,她竟然对悟空直呼其名,而且似乎还很自然。
悟空当然很乐意。其实就算她不邀请,他也想主动去她房间聊聊天。
“悟空,想不到你的童年过得这么苦。我要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再吃苦头了!”司徒雨语重心长的说。
她的口气就好像她是我的妈妈。悟空心想,而且像是已失散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
司徒雨打开密码箱,取出一迭钞票,交给悟空说:“这里有五万元,先给你买些零嘴儿吃。”
悟空双手乱摆,说:“我不需要钱。又不买什么,吃住又给你包了,我要钱还有什么用!”
“傻瓜,有两个钱在身总是好的,你没听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吗?”司徒雨硬把钱往他口袋里塞,柔情的说,“不要推啦,我知道你身上没有一分钱。”
悟空不再推却,就当妈妈给零花钱吧。他动情地抱住司徒雨,哽咽着说:“小雨,你真好,就像我妈一样。”
“傻瓜,你比我还大一岁,我哪里像你妈妈啦?如果你实在不好意思,那你请我到酒吧喝酒好啦,反正我都记不起有多久没喝过酒了!”司徒雨提议。被悟空抱着,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令她心摇神荡,心如鹿撞。
“你这提议太好啦!”悟空听到有酒喝,立马两眼发亮,当然举脚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