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作品:《极品财俊》 许勇颇通药理,接过药丸后,就先查看颜色,先其约有蚕豆大小,通体雪白,从表面并不能看出来什么,便又放在鼻端嗅了嗅,随即,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便扑入鼻中。
他蹲下身,亲自给自家主子喂下,这才问道:“敢问这位夫人,这解毒丸是用哪几种药材炼成?”
唐郁香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哪有给人疗伤,还说药方的。
许勇平日里也喜欢摆弄药草,见猎心喜下,这才问的有些唐突,见对方不说话,他也不好再开口。
唐郁香诊断的结果对于许勇等人来说亦喜亦忧,喜的是自家主子一时半会不会死去,他们的命算是暂时保住了,而忧的则是唐郁香说郑剑秋所中之毒是由好几种剧毒掺和而成,那么要想解毒,就麻烦了。
“请问夫人家住何方,等我家公子爷醒了,必定会亲自登门拜谢!”许勇给手下打了个眼色,示意其动手给公子爷重新包扎,自己则转过身,对着唐郁香深深施了一礼。
唐郁香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她不想担搁病人的时间,知冬与知秋见她想要起身,就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将她掺扶了起来,,然而就在她想要转身之际,却是突然‘咦’了一声,随即喝道:“等等,你把那块淡黄色的玉佩拿来给我看看!”
拿着宝玉的护卫愣了一愣,这才将手中的宝玉递了过来,这块黄色的玉石是他整理郑剑秋的胸襟时,滑落下来的。
唐郁香将玉石接到手中,指尖便传来一阵温热,再细观其色泽与纹路,脸上一喜,‘淡黄色,外表光滑,质地均匀,横断面有同心层纹结构,纹路清晰,难道这便是医书中所记载的奇玉之一,岐玉?’
“快,快将这块玉石放在你家公子胸前的伤口处。”唐郁香边说,边又将玉石递了过去,那名护卫虽然不明所以,便还是听话的照做,许勇见状,急忙踏前一步,开口问道:“敢问夫人,我家公子爷可是有救了?”
唐郁香不确定的摇了摇头,道:“我也不能肯定,再等上片刻,结果就出来了。”
那护卫将玉石放在伤口处后,怕玉石掉下来,就没有放手,于是众人便围成一圈,仔细的打量,唐郁香先前已经露了一手,所以这些人并不怀疑她的能力。
其实唐郁香以前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说世间有一种淡黄色的奇玉,名叫岐玉,很是罕见,可解数百种剧毒,这时她虽见那块玉石与书中所述一模一样,但到底是第一次见,心中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随着是时间的流逝,众人就见那块淡黄色的玉石颜色越来越深,唐郁香让那护卫将玉佩翻过来后,俏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没错,这块玉石,的确是岐玉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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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误会
许秀才当年一直未能高中,机缘巧合下,买来一本医书,那本医书因时代久远,书皮已然泛黄脱落,所以唐郁香也不知道那本医书叫什么名字,由于唐郁香自幼喜好学医,又博闻强记,所以至十三岁时,就已经将那本医书的内容全部背诵了下来,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一照面间,将那枚岐玉给认了出来。
书中说,用岐玉解毒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吸噬,硬生生将人体血液里的毒素给吸出来,所以唐郁香才会让那名护卫将玉石放在伤口处。
岐玉原本是淡黄色的,吸了毒素后,颜色自然会变深,唐郁香见状脸上一喜,知道这位身世娇贵的的青年,有救了。
听完唐郁香的介绍,许勇与四周的护卫们终于长长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他们可是在鬼门关处走了一遭,唐郁香想了一想,又道:“这位公子中毒较深,若只是用岐玉吸毒,效果太慢,不如我再帮上一把吧。”
唐郁香说完,就从袖口内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然后将其打开,里边装了七七四十九枚银光闪闪的梅花针,许勇此时已经对唐郁香的医术十分钦佩,自然不会阻拦。
唐郁香此时左手的小手臂受了伤,便将木盒交给知冬拿着,然后取出了一枚银针,随着银针的入手,她的神情开始变的庄重肃穆,果敢的下针,再取针,精神极度的集中。
眼见面前的少妇表情认真,下针动作又快又稳,没有丝毫拖沓,引得许勇一阵失神,这个时候的唐郁香,自有一番女人专注时的美态,只可惜……只可惜已是嫁给他人为妇。
唐郁香给病人针灸时从来不敢大意,她先是接连刺入十二枚银针,将素毒素密度较高的地方圈围起来,然后再下针,刺激伤口处的血液流动,这样一来,那岐玉吸食毒素的速度自然就会加快,施展针灸之术,极耗心神,没多大功夫,唐郁香的脑门上就渗出了一层细汗。
一旁的知冬心疼自家主子,见她又拿出一枚银针后,明显神情疲惫,有些力不从心,便开口劝道:“二奶奶,您刚受了伤,需要休息,既然这位公子爷已经无性命之忧,您就歇会吧。”
唐郁香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医者父母心,岂能置病人于不顾?她又施了一针后,本能的望了伤者一眼,随即心中微讶,原来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受伤的青年长的还真不赖。
林敬之也长的好看,但林敬之的面相柔合,俊雅,而这郑剑秋则更有男人味一些,属于阳刚类的。
知冬见主子手上的动作缓了一缓,赶紧取出丝绢,帮她将额间的汗水拭去。
林敬之担心唐郁香的安危,坐在双人抬的软轿上不停的催促,直累的那两个仆人双腿发软,浑身冒汗,好在唐郁香出事的地点离的不是很远,过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林敬之一下轿,就看见妻子正给一个伤者针灸,他是现代人,倒不是很在意那些规矩,只是走到近前后,瞧见唐郁香的手臂上竟打着绷带,吓的一声惊呼,“郁香,你的手臂受伤了?要不要紧?”
唐郁香正要下针,闻言手腕一抖,差点扎错了位置,眼见还剩几针就完工了,却不想林敬之这个时候跑了过来,她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家相公,这才转过头重新下针。
立于一旁的许勇虽然看出林敬之的身份不简单,但仍是上前一步,将其阻挡在了外边,冷声道:“这位夫人正在给我家公子爷疗伤,还请你离远一些,静一静,莫要妨碍。”
林敬之没想到眼前做下人打扮的男子竟如此无理,先是一愣,随即心中一阵不快,自己的妻子帮这人的公子爷疗伤,这人却无理的要自己走远一些,任凭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会高兴。不过眼前这人并不认识他,他也不好发作,不然到头来只能显示出自己没有气度,深吸了一口气,他果真安静了下来。
不过在他心中,却是有些气恼唐郁香,自己都受伤了,干嘛还要给别人看病。
他虽然忍下来了,但林府的一众护卫们却是不干了,他们是习武之人,脾气自然要差一些,眼见主子受气,他们哪里能忍的下去,也不知哪个第一个开了口道:“好个没良心的狗奴才,我家二奶奶救了你家公子爷的性命,你们不知回报也就罢了,竟还敢让我家二爷受气。”
“就是,真他妈不是东西!”
“要我说刚刚二奶奶就不应该发慈悲救他……”
唐郁香见许勇顶状林敬之,心中也难免有些不舒服,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顶着个林家二奶奶的名头,代表的,自然就是林府,而且若非有这个身份,她今天也帮不了许勇等人。
没有身份,就没有护卫,那么这个伤者,就不会只是中毒这么简单了,最大的可能性,便是被人一刀砍了。
许勇没想到一句话竟惹来这么多人声讨,虽然知道自己出口无状,但他身为郑剑秋的侍卫统领,到底有一份官家的傲气,当下便拉下脸色,沉声道:“闭嘴,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等,若是打扰了这位夫人解毒,累我家公子爷有个好歹,定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林敬之就算生的好脾气,此时也有些恼了,他虽然已经看出来这些人的身份不简单,但有背景,就能恩将仇报么,还动不动就要了别人的脑袋,于是他横跨一步,冷声道:“郁香,你且停手,我到要看看他们怎么要了我的脑袋!”
林家护卫们闻言,哗啦一声就围了上来,皆是大声附和。
唐郁香拿着银针心中一阵犹豫,她也气恼许勇说话太冲,但医者父母心,哪能因为此人出言不逊,就放弃救治病人的道理?所以她深了一口气后,再次将手中的银针扎了下去。
林敬之见唐郁香竟当着这么多外人不给自己留面子,脸色一阵发黑,别说在这里,就是放在他以前生活的现代,女人也不能在大街上撂男人的面子,不由自主的,他便看向了受伤的郑剑秋。
入目处,是一张帅气之极的面庞,他的心一下便紧紧揪成了一团。
上一世,林敬之与初恋女友相爱了近三年的时光,但最终还是分了手,分手后不久,他就见前女友与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手牵着手逛大街,直到那时他才明白,女友之所以会和他分手,并不是对方所说的什么性格合不合的来,而是前女友变了心,找到了更帅气的一半,当时他也没有发火,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既然有一方已经变了心,他总不能勉强。
此时他见唐郁香一脸平静的给青年疗伤,竟对自己的吩咐恍若未闻,精神恍惚间,便将眼前的一切,与前世的景象重合在了一起。
一股难言的酸涩传来,引的他心头一疼,本能的握紧双拳,手臂上青色的血管也是根根跳起。
现在的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今的相貌,并不比那个伤者差。
“郁香~”就在林敬之失神之际,林老太君也赶了过来,她刚一下轿,便是脸色大变,自家的儿媳,林府将来的当家主母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一个衣衫裸露的青年疗伤看病!
‘这成何体统!林家还要不要脸面了!’林老太君怒极下双眼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幸好立于一旁的含香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唐郁香有胆子不理会林敬之,但却不敢违逆了这位林老太君,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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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郁香受罚
听到林老太君的声音后,唐郁香心头一跳,不敢担搁,赶紧将手中还未扎下的银针收回了木盒,这个时候,她可不敢再把伤者的病情放在第一位了,不然伤者救活了,她的小命却难保了!
“孙媳给老太君请安!”唐郁香站起身,匆匆的绕过许勇,给林老太君施了一礼,那张娇俏苍白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了半分镇定与波澜不惊。
林老太君脸若冰霜,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就吓的唐郁香浑身颤了一颤,本能的,唐郁香向着林敬之的方向靠了靠,这几日在林府,但凡有错,林敬之都会帮她求情,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反应。
但此时的林敬之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给她求情,只是将头偏向了一边,不予理会。
林老太君来迟了一步,并没有见到唐郁香当众驳林敬之脸面时的一幕,不然早就发飙了,此时她见唐郁香胳膊上有伤,便强自将怒火压了下来,示意她起身后,才冷冷的问道:“郁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郁香见林老太君脸色不好看,不敢担搁,就待将来龙去脉说上一遍,却不想这时许勇突然开口问道:“这位夫人,请问我家公子爷的性命,可是保住了?”
自见到林老太君,唐郁香就像是见到了猫的老鼠一般,哪敢自主回话,她偷偷抬起头,瞥了林老太君一眼,见其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便没有理会许勇,只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听完唐郁香的回禀,林敬之才知道受伤的人竟然是宣威将军的长公子,灵光一闪间,心中活络了起来,林老太君也是一阵惊讶,暗叹唐郁香可真是够倒霉,怎么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一档子事。
许勇见眼前的美妇人已经将自己这方的身份说了出来,傲气再涨三分,这个时代,官家与平民的身份差距,是很大的,他挺了挺了胸,先是冷眼扫视了一圈,才重新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我家公子爷身上的毒可是无碍了?”
林老太君不发话,唐郁香仍然不敢开口回答,只是静静的立于一旁。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若是担误了我家公子爷的性命,你们能担待的起么?”许勇先前已经对唐郁香颇为敬佩,所以见唐郁香十分害怕眼前这个老太婆,就本能对林老太君有了恶感,认为这个老妇人,定然是个恶婆婆。
林老太君见许勇口气不善,而且不看唐郁香,却是对着自己喝问,直气的脸色大变,林家现如今虽然没有人入朝为官,但洛城林家也是响当当的一方富豪,就算是躺着的那位郑家长公子,她都不怕,更何况眼前站着的只是一个下人奴才!
“好个瞎眼的狗才,我家孙媳仗义出手相助,这才保了你家公子一条性命,你不感激也就罢了,竟还敢在此处大放厥词,怎么,这天底下难不成没有了王法不成?”林老太君怒极下指着许勇的鼻子,就是一通发作。
唐郁香表面上恭敬的听着,心中却是暗自嘀咕了一声,‘您老也知道有王法?既然知道,还敢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来?’
许勇吃这一骂,脸皮微微泛红,他只是看这个老妇人不顺眼,这才仗着主子的身份,放肆了一些,一旁的林敬之虽然也气恼这个家伙狗仗人势,但想起林府如今不妙的境况,只是心下一叹,强作笑脸问道:
“郁香,郑公子身上的毒解了么?”
说完,林敬之还偷偷给林老太君打了个眼色。
唐郁香鼓起全身的勇气,快速瞥了林老太君一眼,见其不知为何脸色渐缓了下来,这才敢开口回道:“郑公子随身携带的那枚‘歧玉’妙用无穷,可以吸纳毒素,再加上先前我用针尖之术阻止了毒素的蔓延,后又下针刺激血液流通,使得‘歧玉’能更快的吸毒,此时这位郑公子的生命已经无忧了。”
唐郁香这个回答,对于郑府的护卫们来说,可以堪比天籁之音了。
“多谢夫人仗义相助,等家我公子爷身体好些了,必有厚报!”许勇说完对着唐郁香深深一礼。
其余的护卫们见状,也有样学样,齐齐施一礼。
唐郁香原本想要说没什么,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见林老太君的脸色重又沉了下来,心中暗道不妙,按理说已经嫁为人妇她不管做了什么善事,都应该记在林府或者她夫君的头上,对方要谢,也应该谢林老太君,或者林敬之才对。
及时的收了口,唐郁香赶紧抬腿躲到了林老太君的身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许勇等人见状,不得不礼貌的跟林老太君寒暄了几句,然后抬着郑剑秋匆忙下了山。
等不见了许勇等人的踪影,林老太君才冷哼一声,当先上了软轿,打道回府,唐郁香知道今天犯了规矩,回去难免会受罚,便求救的望向了林敬之,林敬之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理会,也上了一顶轿子随后离去。
望着林敬之远去的背影,唐郁香心下一阵失落,这还是林敬之醒来后,第一次没有理会她求助的目光,虽然心中早就认定林府不是她的安身立命之所,但一股酸涩传来,直堵的她心中发慌。静立了良久,才苦涩的轻语,“这个林敬之,果然非是良人!”
知冬与知秋对望了一眼,眼底深处都隐藏着深深的担扰与害怕,唐郁香是主子,犯了错,最多也就是跪上几个时辰,可她们俩跟在身旁规劝不利,害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回府后,怕是有的苦头吃了。
轻则挨顿板子,重了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一想起林老太君平日里的手段,她们二人便不寒而栗。
回到林府,林老太君刚进大堂,头也不回,就冷喝了一声,“跪下!”
唐郁香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此时也不敢分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又冷又硬的地板上,赶了半个时辰的路,林敬之其实已经想通了,刚刚的他,本不该命令唐郁香放弃救人,毕竟与救人相比,他受的那点气,实在是不算什么。
再则那人身份不简单,说不定在无意间,林府还能托唐郁香的福,傍上宣威将军这棵大树。
现在的林府境况很不好,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好事。
抬起头看了眼林老太君,见其脸色很是难看,林敬之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立在了一边。
林老太君坐下来后,也没有说话,只是阴沉着脸,端起茶杯慢慢的喝着,大厅内,安静异常,只能听到林老太君手中的茶盖与茶杯相撞后发出的响声,声音不大,但每一下都似撞在了唐郁香的心肝上,引的她越来越恐慌,不一会,脑门上就渗出了一层冷汗。
林老太君是什么人,唐郁香是很清楚的,所以林老太君不发问,她也不敢主动开口分辩,回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场血雨腥风,与当时那血淋淋的场面,她的身体就开始微微的颤抖,胡思乱想道,
‘老太君不会嫌我丢了林府的脸面,把我活活打死吧!’
念及此处,她只能期待林敬之会上前为自己说上几句好话,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个无情的男人,却是不发一言,只冷冷的站在那里。
这次犯错的人是唐郁香,是林敬之的正妻,所以林敬之此时也只是立在唐郁香的身旁,没有过去坐下,唐郁香一直低着头,使的他未能看到自己娇妻的俏脸,已是惨白一片。
第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