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祖灵圣母

作品:《九流术士

    在丛林边缘,负责护送祭品的两个佤人武士抱着长矛,百无聊赖的向祭坛方向张望着,却迟迟看不到祭祀成功後,祖灵大人发出的耀眼红光。
    佤人武士甲的年龄稍小一些,还是初次承担这样神圣任务,不由嘀咕道:「怎麽会要这麽久呢?该不会是祖灵大人对祭品不满意吧?」
    佤人武士乙则已经有多次护送祭品的经验,也是感到有些诡异,说道:「不可能吧,这个女孩子是最近十年来我看到过最美的女人,祖灵大人应该会很开心的享用呢!」
    「唉,真是可惜,这麽美丽的女孩子,竟然要让祖灵大人给吃掉,如果能给我做老婆就好了!」
    佤人武士甲正是血气方刚、性格急躁的年纪,他在丛林外面等了这麽久,起初对为部落献身的圣女的一点崇敬,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此刻不由回忆起那少女美丽的脸庞和婀娜的身姿,尤其是她赤裸着身体,向丛林深处走去时,在那纤细的腰肢下面,浑圆凸翘、光滑诱人的丰满臀部,显得是那麽醒目耀眼!
    好想按着她柔软的美臀,从她的身後进入她的身体啊!
    年轻的佤人武士,想像着种种靡的场景,不由支起了帐篷。
    年长的武士脸上突然露出狡诈的笑容:「喂!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我如果向祭司大人举报你的话,你可是会被成群火蚁活活咬死的!」
    佤人少年惊惶的说道:「大叔,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当真啊!」
    年长的武士摸摸下巴上的短须,说道:「我可是很认真的哟,对祖灵大人不敬的罪名,可是谁也救不了你的!」
    佤人少年怒道:「平日看你照顾我甚多,我才跟你讲心里话,想不到你是这种奸诈的小人!别忘记了,我姐姐可是祭司大人的贴身侍女,有她帮衬,小心我反咬你一口哟!」
    年长的武士冷笑道:「你姐姐早被祭司大人玩腻了吧,我最近可是才把女儿献给祭司大人,她在床上服侍男人的本领,可是我亲自调教的,现在不知道有多受宠呢!只要她枕边细语几番,你全家都得下火蚁坑!」
    佤人少年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心中生出了几分畏惧,连那一柱擎天的阳根,都吓得重新缩成了一团。
    年长的武士看佤人少年怕了自己,洋洋得意的说道:「你以为凭藉你姐姐的面子,就能得到现在的美差吗?那可是我让我女儿帮你说话的结果呢!」
    佤人少年警惕的看着年长的武士,颤声说道:「原来你这个老狐狸早就算计我了!不知道你是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麽好处?」
    年长的武士猥琐的一笑,说道:「你姐姐虽然没有被选作圣女,可也是公认的大美女,当年我可是对她神魂颠倒,一直想要跟她睡上一次……」
    佤人少年冷笑道:「我姐姐虽然不如当初那麽受宠,毕竟现在还是祭司大人的女人,你敢睡她吗?」
    年长的武士望着佤人少年清秀倔强的面孔,脸上突然现出异样的邪笑容,用湿滑的声音说道:「你还真是蠢啊,难道你真不知道我为什麽一直很关照你?你没有发现你跟你姐姐长的很像吗?」
    佤人少年只觉得背上冒起一股凉气,满脸骇意的说道:「你……难道你……」
    年长的武士伸手在佤人少年结实的臀部上捏了一把,说道:「你大概不知道,你娘已经被我睡过几次了,可惜她身上的肉都松弛了,干得实在不过瘾。不过看你生的蛮清秀,皮肤也油光水滑的,我也就勉为其难,拿你当女人试试吧!」
    「……你这个老变态,我跟你拚了!」
    明亮的月光下。两个佤人武士滚打在了一起,但是那个佤人少年明显敌不过那个年长的武士,很快被倒剪双臂压在了下面。
    片刻光阴之後,佤人少年先是发出了无比惨厉的惨叫声,随即像个小女人一样抽泣起来。
    怎麽会这样啊?这个世界太不可思议了!倒楣的佤人少年强忍着後庭传来的阵阵剧痛,向上天抱怨着,他怎麽前一刻还在意着美女的香臀,後一刻,却是自己的遭殃呢?
    「你们在做什麽?」
    一旁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羞怒的少女声音。
    正干着龌龊勾当的年长佤人武士,吓得几乎灵魂出窍,连忙从佤人少年身上爬起来,慌乱的提起裤子。
    他循声望去,只见被献给祖灵大人的圣女,正好端端的站在不远处,满脸涨得通红望着自己二人。
    她却不是刚才进入丛林时候赤身裸体的模样,几片硕大的叶子,遮住了胸前双丸和羞处。
    年长佤人武士起初因为自己的丑事被人撞穿有些惊惶失措,随即冷静下来,抓起长矛喝问道:「大瞻,你怎麽敢从祖灵大人那里逃出来,难道不怕祖灵大人发怒吗?」
    百莲鄙夷的斜了他一眼,她现在依附了外面世界的大人物,心境跟当初可是大不相同,只觉得自己为这种肮脏龌龊的族人牺牲自己,真是大大的不值得。
    百莲更加坚定了帮助江水寒平定佤人部落的信念,按照少年先前的教导,她高傲的昂起头,说道:「我是尊奉祖灵大人的命令,要回部落去的!」
    百莲想起少年刚才对自己做的事情,脸上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她将双手按在自己的上,自豪的说道:「祖灵大人刚刚恩宠过我,现在我的身体里面可是有祖灵大人的恩泽在,我要回部落去好生抚养,准备给祖灵大人诞下圣婴灵种!」
    年长佤人武士的眼珠差点从眼眶里面爆出来,他活了几十年,可是从来没有听过会有这种事情。
    不过他毕竟见过一些世面,发觉这个少女清纯的脸庞上多了几分妩媚风情,站立的姿态也有些不自然,正是新瓜初破的小妇人模样,惊疑中也不由生出几分敬畏。
    祖灵大人跟佤族少女的血脉融合,会生出多麽了不起的後代,又会给部落带来怎样的荣耀呢?
    无论怎样,这个被充作祭品的少女,以後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就算是大祭司也不敢对她不敢吧?
    年长佤人武士哪还敢再多问,朝蜷伏在地上,低声哭泣的佤族少年踢了一脚,说道:「小人没有见识,这种大事,还是请祭司大人圣裁吧,我们这就护送你回去!」
    百莲骄傲的高昂着头,像足一只美丽的孔雀,说道:「现在我有祖灵大人的宠耀,就算是魔兽也不敢伤害我,你们还是跟在我後面吧!」
    少女身姿娉婷步态妖娆的走在前面,才经过开发的凸翘美臀,愈发诱人的扭动着。但是那个佤人少年再没有兴趣偷窥,他夹紧了肿胀痛楚的後庭,步履蹒跚,失魂落魄的落在後面,为自己未来的命运忐忑不安。
    参与这次祭祀活动的,有一个老祭司和几个年轻的见习祭司,他们在丛林外的平地上,搭建了一个小规模的祭坛。
    周围的佤人武士都匍匐在地,满怀敬畏的看着那些站在祭坛上的祭司,等待着祖灵荣耀的降临。
    按照以往的经验,祖灵降临的时间越晚,说明祖灵对祭品的品质也就越满意,所以这些祭司们倒是毫不焦躁,满怀期待的耐心等候着。
    不过等他们看到百莲安然无恙的归来,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是跟见了鬼似的,老祭司更是以为祖灵要抛弃他们,吓得浑身颤抖。
    等听完百莲的讲述,这些狂热的祭司们不但没有半点怀疑,反而一个个欣喜若狂,能够作为未来祖灵圣婴的见证者,以後在部落中可是拥有相当的荣耀啊!
    老祭司更是毕恭毕敬的献出了自己乘坐的软轿,自己像一只哈巴狗似的跟在轿子的旁边,那些见习祭司更是被赶得远远的,他才不要跟人分享接近圣母的荣耀呢!
    是的,百莲已经被这些佤人视作圣母一般的光辉存在,他们簇拥着百莲所在的软轿,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向部落总寨赶去。
    「这些蛮族土着真是一群没脑子的笨蛋!」江水寒望着佤人队伍的背影,轻蔑的笑骂道:「不过他们的女孩子倒是不错,温顺如水又精灵慧黠,好好培养下,可以做个家中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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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着佤人祭祀队伍带路,跟随在後的讨伐大军没有费太多波折,就找到了佤人的总寨。
    一路行军,佤人不是没有试图设置陷阱,阻拦讨伐军,很可惜全被神识日益精深的魔神识破,未能发挥作用。
    而那些躲在地底的佤人祭司,土石异能再怎麽精深,也敌不过身披超能战甲,能在土石中自由穿行的江水寒。
    有这件土系的超能战甲护体,江水寒对上佤人祭司,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在多名佤人祭司折戟被俘後,佤人们总算是学了个乖,再也不肯派人伏击,而是把精力放在了修筑防御上。
    佤人要塞修建在卡多拉山脉中央,崎岖的山路经过法术改造,只能勉强容得一人通行。可能是修筑的太过仓促,要塞的城墙并不平整,可单凭那将近十丈的高度,就能让看到的人倒抽一口凉气了。巨大的石块被众集到一块,佤人祭司们利用土石异能,仍然持续加固增高守护着总寨秘密的巨大要塞。
    负责侦查的矮人女骑士们发现,那些祭司躲在要塞里连续施法,黄色的光芒像放烟火一样,抬高或者削平四周地形,只不过片刻的功夫,要塞的城墙就已经加高数尺,要塞前的道路更是凹凸不平,密布陷阱,军队根本难以接近要塞!
    要塞上面,更是布置着十几座可以对空射击的巨弩,空骑无法靠得太近,等到侦查兵返回的时候,要塞的城墙已经具有相当宏大的规模,正面的高度王少有七、八丈,厚度也足有一丈。
    城墙厚到这个地步,在上面跑马都没问题,野战用的小型魔晶炮已经奈何不得这座要塞!
    如果想要用常见的攻城战术攻破这座要塞,简直就是不可能达成的任务。
    先不说如何攻破要塞,光是密布埋伏的绵延山路,就足以成为血肉磨坊。
    面对大军的强攻,只要从上面扔下几块大石,就能收割掉十数条性命。想要硬攻到要塞面前,就算有数名高阶武士开道,只怕也得填上百多条人命。
    地势险要城高墙厚,这座拦路的堡垒,的确是常规军团难以攻克的绝世雄关。
    当然,有高山矮人的空中骑士团,倒也不是没有办法空降突袭。不过江水寒可舍不得让这些美人去冒险,要塞的巨弩可不是吃素的,就这麽硬冲过去,至少要有几十个女孩子面临香消玉殡的危险。
    按照讨伐战的惯例,江水寒先派出使者招降,佤人则回报以弓箭谗骂。
    讨伐军的装备精良,立刻组织强弩回射,然後佤人则占着高度优势,双方一番对射都没有占到便宜。
    眼看天色变暗,江水寒只有下令收兵,退到平地上,安营紮寨。
    看到万恶的帝国军队撤退,佤人们齐声欢呼,在城墙上跳起庆祝胜利的舞蹈。
    讨伐战的第一天,以讨伐军的退却而告终。
    然而,佤人们并没能高兴多久。
    黎明到来的前夕,在黑暗夜色的掩护下,矮人少女们携带着火油弹,悄然飞到要塞的上空,将这些危险的易燃物,纷纷丢了下去。几百枚火油弹的轰然,让整个要塞变成一片火海。
    佤人工事的品质还是很坚固的,金黄色的魔法光芒迅速亮起,止住火油的蔓延,渐渐熄灭了火海。只是那些守城的巨弩,却被毁掉了一大半。
    矮人少女们偷袭得手,并不停留,迅速的撤离了战场。
    等到佤人拉开巨弩,偷袭的空骑早就飞远了,射出的弩箭根本连女孩子们的衣角都没可能沾到。
    这一次的交锋,胜利者注定将是准备周详的讨伐军,因为江水寒这个狡猾的九流术士,有太多的阴险手段可以使用了!
    这次黎明的作战计划,不但打击了佤人的嚣张气焰,还顺便毁掉好几座守城弩,就在矮人少女们丢下火油弹的同时,江水寒召唤出超能战甲,穿石遁土朝要塞潜行过去。
    佤人的近战能力很差,就连总寨也没有强大的武士,全凭祭司的土石异能撑门面,而土系的超能战甲完全免疫这种异能的攻击,如果不去利用这个优势,他也就不是江水寒了。
    凭着少年伪地阶的战力,足可以在要塞里横行无忌,何况他还拥有潜地穿行和隐身化影的双重异能,即使被重兵围困,也可以从容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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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看过要塞,就连魔神也不得不承认,这座要塞设计得有水准.
    要塞的城墙,泰半都是用异能召唤加固过的,如果受损不大,还能慢慢自我回复。单靠蛮力强攻,除非突破到了天阶,不然就算臻至地阶顶峰,也别想攻破厚达丈许的坚固城墙。
    无论法术还是神力,都是违逆自然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会慢慢削弱效力。越是强大的法术效果,削弱的速度也就越快,想要长久就必须有充作能量来源的核心宽法阵。
    以要塞现在的法力浓度,一旦被毁掉了核心魔法阵,不用人去攻打,失控的法术能量,就足以将周围变成废墟。
    当然,若是能顺便干掉主持法阵的佤人大祭司,那就最好不过了。
    少年曾经听百莲说过这个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老东西,他在佤人中有着无上威望,被视为仅次於祖灵的强大存在。要想让佤人彻底臣服,就必须毁掉佤人的精神支柱,这位大祭司是非死不可了。
    超能战甲在土石中穿行,就奸像是在泥沼中游泳,地脉能量越充盈,土石的黏力也就越大。佤人要塞充斥着土系魔力,穿透时就好像黏上了胶水,饶是江水寒体力充沛,也不得不休息了一次,才突破了这道屏障。
    在魔神的指点下,江水寒避开守卫,悄悄从一个角落上浮,随即开启了遁形异能,空气中虚影荡漾,波纹连连,少年的身影在空气中消失无踪。
    江水寒的勇名响彻南方行省,他心里却明白这里头究竟灌了多少水,这次敢孤身深入敌,全是因为魔神反覆鼓动。
    这个被少年蔑称为废柴的魔神,信誓旦旦的给少年保证,只要开启隐身化影的异能,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加上超能战甲穿石入地,完全不可能有意外。
    「嘿嘿,只要破坏掉那个运转了几百年的核心魔法阵,我就能从里面吸收大量的能量,你也可以从中得到好处哟!也许能顺利晋升到天阶呢!」
    「娘亲,听起来似乎很不错。但是我怎麽感觉像是被你骗的小,等跟你上了床,想反悔也就来不及了!」
    「你觉得现在冒点儿小险,得到可以在天阶强者手下保命的实力好呢?还是放弃这个机会,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天阶强者轰杀,然後你身边的美女被你仇家干到说不出话来,来得爽呢?」
    「靠!你这个家伙进步蛮多,学足我说话的口吻!先讲好,这次我虽然是为我的美人们去冒险,你也得给足我好处,不然将来咱们一拍两散,你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一处坑道入口,两个佤人武士正在站岗守卫。
    江水寒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经过守卫的时候,还朝两人做了个鬼脸,遁形异能实在是太方便好用了啊。
    可是,事实证明,魔神这个家伙的保证绝对是靠不住的!
    缠绕在一个武士手臂上一条通体殷红的怪蛇,突然昂起头,吐出了信子,「滋滋」怪叫起来!
    守卫武士立刻警觉的大暍道:「什麽人?」
    他手中的长矛也突然刺向面前的空气,仿佛发觉到有人闯入一般。
    一道寒光闪过,长矛突然断成两截。噗哧一声,守卫的後背透出一截尖刀,无力的软倒在地。痛苦的惨叫声中,劲风呼啸,寒光闪掠,另一个守卫也闷声扑地。
    当当当!铜锣声大做。
    尽管少年下手狠厉,还是惊动了佤人。
    「有人入侵!」警报声中,佤人高声呐喊,朝着这里赶来。
    「怎会被人发现了!我就知道你这个废柴最会坏事!」江水寒没好气的对魔神骂道。
    魔神愤愤不平的反驳道:「那条蛇看起来就有古怪,你自己不小心,反而怪我,还不快往前冲,被人抓住了,小心你菊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