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春色环绕的举动

作品:《粉色的俘虏

    田无勤的坐位,是在上首,这是一直来都没有过的待遇。平常这个位置可没有田无勤的份的。这个位置也不是就是谁坐的。
    这个位置今让出来了给田无勤,使得田无勤有点充大的感觉,又一点不安。
    汪蕾蕾道:“臭书生,别扭扭捏捏了,象个小女子一样。今天这道丰盛的晚餐可是为你田大侠做的。”
    田无勤当然不懂他今天会得到了如此贵宾级的待遇,口里说道:“今天可不是我的生日啊?”
    汪蕾蕾道:“是不是你的生日不重要,要的是一仿情调,我们好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童芝姑在一房插嘴道:“吃了这丰盛的晚餐,就准备让你去上断头台了。”
    田无勤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童女侠,我可是真的上过断头台哦。那次,那把鬼头刀呼的一声向我砍来时,我定以为我那脑袋搬家了。”说罢,田无勤还用手去抚了抚他的后脑颈。
    坐定,田无勤的右手是汪蕾蕾,左手是童芝姑。黛眉小姐坐在童芝姑的那一边,终衣小姐坐在汪蕾蕾这一边,还有小艳是坐在田无勤的对面。
    这样可真是春色满桌了,田无勤不用提筷子,都觉得肚子很胀了。可是他今天一天没有吃过一点饭菜的。
    突然童芝姑道:“黛眉妹子,咱们调换一个位子。”
    黛眉小姐听说有点好笑了:“芝姑姐姐,你让给我干吗?”
    童芝姑道:“看到他就讨厌。”
    黛眉小姐道:“不会吧,你可是三番五次的救了他的。”
    童芝姑道:“就是因为这样,他不但不好好的呆着,还恩将仇报。”
    这又是什么话呢?百般宠爱于一身?
    田无勤道:“童女侠,我一直来对你可是敬佩的。特别是当你的那把沉鱼剑一使,可是满天花香。”
    使剑使得满天花香,可也是田无勤特别的比喻了。
    黛眉小姐打趣道:“是人香吧,那有剑使得满天香的?”
    童芝姑道:“是花香。”
    反正今天田无勤说什么话可要被受到嗤笑,田无勤道:“那我不说话不就得了?”
    汪蕾蕾道:“不行,今天你是主角,你不说话怎么能行?”
    黛眉小姐是死活不肯同童芝姑换位子,童芝姑一恼之下,将凳子同田无勤拉开了一段距离重新坐下。
    童芝姑的这一动作,把田无勤弄得满脸不自在,只得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童女侠了?”
    汪蕾蕾道:“是你的油嘴滑舌。”
    汪蕾蕾此时最明白童芝姑的心情。她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但是一种非人力所能抗拒的一种情愫就是那么如魔般的漫入她的心头。她是这些美女中的曾有过婚嫁的女子,她的行动中的那份冲突是这些女子无法体会得到的。
    不过长久压抑在她心头纯,却是时时象一把火烧在她的心中。昨夜她终于将这把火烧了一下,烧得她都有点不认识她自己了。那个昨夜的她是她吗?
    这种无法说清的原因,使她在蠢蠢欲动下做出了昨夜那春色环绕的举动。
    现在见到童芝姑那一种若即若离的做作,使汪蕾蕾也有点难为情起来了:“芝姑妹妹,你是不是对昨夜的事耿耿于怀啊?”
    童芝姑答道:“那是在阴间。”
    田无勤最不明白这件事了,就问道:“昨夜的什么事啊,还那么神秘可怕,还阴间呢?”
    汪蕾蕾又把他斥了一句:“臭书生,少插嘴。再讲些不三不四的事,有你好受的。”
    田无勤又有点懵了,刚才汪蕾蕾可是说他是主角的,要说话,现在又不要他说话了?
    但也无奈,谁叫他今天这种风风光光象是突然恩赐一般的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他们的晚餐象是非常温馨地度过的,又象是在情景别扭下度过,又象是在一种连手都可以感觉得出的暧昧中度过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晚餐?她们的美妙的身影象是要感化出另一个田无勤出来一样的在晚餐上展着不规则的圈圈点点,弯弯折折。
    晚饭后的夜色是清静的,西湖边的空气夹带着西湖的水色象薄薄的甜饼缓缓地展过来,如将这夜色边的小屋都圈入了这层薄薄的甜饼中。
    小屋前面是一片很空旷的院地,上面长着几点草色,在夜光下也看不大分明了,是什么种类的草。
    乡村的草长得特别快,特别是在这季节里,草都是象是在疯长,今天刚除了,明天就又会一点萌出的绿色。
    这个西湖边的小屋是一座农舍。这里的环境优美,房租又不贵,所以他们选择了在这里租住了房子。
    小屋不大,但足有他们生活的空间。田无勤住在一间最偏僻的房子里。这房子如是同汪蕾蕾他们住的房子象隔开了一样,却又相连着。
    原来他们只有四个人,现在却又突然增加了二个人,这小屋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今天睡了那么一整天,田无勤头还有些晕,再加上刚才晚餐时,他们一起喝酒,酒几杯下肚,那些美女们一个个也象是很会喝酒地兴奋了起来,变着法子把田无勤的肚子灌了不小的黄汤。
    黄汤?田无勤也想不到她们会挑出这个词眼。
    酒是糯米甜酒,不但田无勤爱喝,那些美女们也爱喝。要不是汪蕾蕾出面阻止了,不知道她们会怎样的闹下去?
    田无勤独自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庭院中,有点百无聊赖。他忽地想起了他曾有过一本字帖。
    这就是读书人的好处,他人感到很无聊时,就会想起书本。
    这几天一直来很忙,田无勤快把这些读书人应该做的事都给忘记了,读书人就是要以书本为他一生的追求。
    田无勤也觉得他这么多天没有看过书本,有着一种饿。
    饭饱了,酒足了,当然是还有许多事可以做的,但此时田无勤就是想到了他的书本。
    这是一种积癖,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一种习惯。
    那么这里还能找到别的书本吗?
    田无勤虽然在房牢里带出了这本字帖,但别的什么文房四宝可是一件也没有带出来的。原本他以为牢里出来,就是只有一条路可走的,那就是回家。
    但是,那天的事情也太可怕了,明明说好是放他回家,那知半路上却是要拿他去刑场砍头。鬼头刀的阴森森的寒意到现在他还觉得是那样的凉。
    要不是有了汪蕾蕾她们三位美女的陪伴,劝慰,田无勤可能现在还在发呆,那肯定是离神经错乱不远了。
    这样,他就没有回家了,还有一个想法,何如回家担惊受怕,还不如跟着汪蕾蕾她们闯江湖。
    那么这本字帖在那里呢?他放在了他睡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灯光,暗蒙蒙的。他在他的被埔里摸到了他的那本字帖。之所以他一直耿耿于怀于这本字帖,是他确在这本字帖里获得非常多的好处。
    比如以前看书看多了头要发昏。比如以前作文章作多了,他会腰酸背胀。比如以前他想练书法,总是将字练得歪歪扭扭的。自从有了这本字帖,他不管读书,还是作文章,还是写字,吃饭都喷喷香的了。
    这些到底是什么原因,田无勤还是搞不清楚的。而且他还有过一次经历,那就是他在牢房里练字,笔醮墨汁,却能从丹田里生气,突出于手,随后从笔端而发,竟是将一只苍蝇粘死在一滴墨汁中。照当时的情况应该是,那墨汁从笔端而出,如一支箭般洞穿苍蝇而死的。可是后来,他在这里的居屋中怎么也练不到那种状况,所以,田无勤否认了在大牢里是墨汁洞穿苍蝇而死,而是墨汁刚好粘上了苍蝇,把它粘死的。
    虽是这样说,但田无勤总觉得现在的精神头特别好,双脚如会生风,他试着去山上弄一点柴火来,也比以前轻松多了。有了这一点,他竟是拍着胸膊说过,这里生活用柴火都让他包了。
    他总也得表现表现自己兄,总不能好吃好喝,一点活儿也不干。
    只不过,他体内的另一些变化,他是根本没有去主意的。只是汪蕾蕾她们觉得他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是同他长久的接触,越是觉得有一种离不开的难舍。那是田无勤身体起了变化,这种变化极少,可汪蕾蕾和童芝姑两人却看出来了。
    田无勤不是练武的人,对这种变化是不会用一种角度去想的,根本不会想到他这样做的变化是有一种质的变化,最多也不过是认为是一种量的变化。
    字帖拿在手中,忽然有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是的,这几天来,他一直没有好好练过字了,要说他现在还想读四书五经是不可能的,连拿本论语来读都不可能。为什么啊?这里是什么书本也没有的。那些墨汁和毛笔,还是他一时兴起又想练毛笔字特意去买的。
    字帖虽拿在手中,可房子里没有灯光,他什么也看不清楚。他这时特地从外面跑来看他的这本字帖,是一时突然想起什么才这样做,这样做了,他又是感到一阵无味,索性又将字帖放回了回去。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喊声:“田大侠,你在不在?”
    田无勤赶忙应道:“我在啊。”
    听问话的声音,这应该是黛眉小姐。
    黛眉小姐来找他了,有什么事?
    平常黛眉小姐对他比较好,但也不会在这个时间里来到他这里来找他的。如真的有比较重要的事,她们都会在那边喊他,特别是汪蕾蕾,那喊起来可是无遮无拦,就是田无勤躺到了被窝里,她也要把他喊起来。他就是想不理会,汪蕾蕾的声音也会在他蒙着头的被窝里钻进来,弄得他的耳朵嗡嗡叫的,他不起来都不行。
    现在可是黛眉小姐来找他了,那么肯定是非常重大的事,不然的话,黛眉小姐绝不会在这种黑火瞎灯的来找他。
    田无勤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是黛眉小姐吗?”
    “田大侠,你还没睡啊?”果然是黛眉小姐的声音。
    黛刷小姐的声音是最好听的了。这时田无勤猛一听到黛眉小姐的声音,而且想明白了是黛眉小姐,田无勤的耳朵都有一点酥麻了。
    田无勤答道:“我还没睡哩。”
    “那你有没有搞错啊?”黛眉小姐很不高兴,“你这样的房子里没有亮着灯,又没有睡着了,那你在干什么啊?”
    田无勤被说得不好意思:“我在看书呢。”
    撒谎了。黛眉小姐道:“田无勤,你有没有搞错,这样的黑灯瞎火的,你看什么子书?”
    田无勤慌忙道:“我没在看书,我是在拿书。”
    这也不能怪田无勤的,他回答看书是没有问题的,他刚才就拿着那本字帖,心里就想着过看书,黛眉小姐那么一问,他就随口回答了。
    可是黛眉小姐不依了:“田无勤,都说你爱耍油腔滑调,果然不错。你一会说看书,一会说拿书,可是我连在你的手上连本书屁都没有看到呢?”
    黛眉小姐恼了,也会讲粗话,到把田无勤乐得笑了:“黛眉小姐,你可会讲话哩,那我先点起灯。”
    “点起灯干什么?”黛眉小姐的声音轻了许多。
    在田无勤看来,黛眉小姐今晚来找他,有点不寻常,她现在向他凑过的身子都有奇怪了。
    那种斜斜的象涂着花香的身子如花般的滑的飘过来:“田大侠,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我们的见面。”
    哦,原来是黛眉小姐,触景生情,想起她自己的家了。
    田无勤道:“黛眉小姐,那你想不想家啊?”
    黛眉小姐道:“想啊。可是,田大侠,我很怕回家。”
    当然会这样哦。黛眉小姐若是回到玉楼春酒家,他的老爹邱掌柜不骂死她才怪。不过,骂后马上就是笑得高兴不得了。
    一想起邱掌柜那会笑得合不拢的嘴脸,田无勤马上恼了,对着黛眉小姐道:“是啊,烂眼糊肯定会骂死你的。”
    这样的话说得够阴损的,把黛眉小姐说得低垂了一下头。田无勤刚想捂着嘴乐时,黛眉小姐却不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