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柔陷井
作品:《符世画魂》 当叶紫站在张旭面前时,这个自以为准备得完美无缺的女孩竟然不敢正视张旭的眼睛。
说实话,叶紫本质上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的,她虽然有心计,但却不是害人的心计,而是女孩的一种冰雪聪明。
她虽然常常显得很严厉,但这是深知自己做为一个大姐的责任,叶家现在只剩下她们姐妹仨了,即使她的内心再脆弱,表面上也要装出一副强悍的样子。
所以,也正因为心里那股复仇的火焰,她最终决定了牺牲自己!
而张旭一走进叶紫的房间里时,马上也觉察出了异样,这种感觉就像当初他在销魂岛,踏入叶子欢房间时的那种感觉一样,有一种诱人的暧昧。
当然,他也发现了叶紫今天穿得特别的性感,而且这种性感正是张旭所深深着迷的那种古色古香的性感:露出雪白香肩的紫色薄纱,黑色的绣花肚兜在薄纱里面隐隐可见,纤纤十指修得整整齐齐,指甲上涂着淡淡的粉红色花油……
“我的释迦牟尼啊!”张旭在心里狂喊一句,因为他最喜欢就是画古代的春宫画,所以他最无法抗拒的就是这种古代的绝色佳人。
不过,他还是努力地装做若无其事,他将手里那把消逝战笔搁在桌上,然后拿起桌上那些卷起来的画作,问道:“这些都是你画的?”
叶紫刚刚将门扉紧紧地关上,还插上了门栓,好像生怕张旭飞了似的。她听到张旭的问话,转过身来,笑盈盈地点头道:“画得不好,让您见笑了。”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旭一眼。
要死人了啊!张旭赶忙避开叶紫那含情脉脉的眼睛,低头将用红丝绳系着画卷展开来。
不料,当他的眼睛落在第一张画作时,眼珠却差点掉了下来,因为这张画竟然是他熟悉的春宫画,画中只有白晃晃赤条条的一个女子倚窗自怜,而这女子的眉目之间像极了叶紫!
他不由得抬头看了叶紫一眼,但一下子又碰上了叶紫投过来的目光,这回他觉得这目光不但暧昧,而且是滚烫的了……
“我抗议,这是赤裸裸的诱惑!”张旭慌忙将这一张春宫画掀了过去,打算看第二张。
可是,第二张却仍旧是春宫画,而且画得比第一张更为火爆,也更为细腻,画中的模特仍旧是同一个人。
第三张,第四张……张旭像在翻小人书那样,匆匆地翻过一遍,每一张都是春宫画,虽然其中有几张是所谓的“山水画”,但称做“春宫山水画”也未尝不可。
如果把这些装订起来,完全可以做成一部春宫画册了!
“张公子,你看我画得如何?”叶紫紧紧地挨着张旭坐下,身上那种特殊而迷人的香气就是柳下惠闻了,估计也会抓狂。
“唔,怎么说呢?”张旭装出一副思考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默默地运起《灵符经》的心法,努力地克制着自己躁动的情绪。
“没关系的,我跟张旭公子已经这么熟了,是好是坏你尽管说就是,我会虚心接受的。”叶紫说着,不经意地将玉手搭在张旭的手上。
说实话,叶紫如果不是亡灵的话,那么她的这一系列温柔攻势,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可她偏偏是个亡灵,或者说是女鬼,所以她的手是冰凉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凉,有点刺骨了。
因此,当她的手一接触到张旭的手时,张旭反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激灵,而且神智也清醒多了!
“叶姑娘,”张旭一边将这些春宫画重新卷了起来,一边对着叶紫说道:“我们还是来谈谈这些画吧。”
叶紫看到张旭冷峻的神情,心里有点不快,亏得自己生平第一次这样取悦男人,没想到效果却这么不明显!
不过,她并没有灰心,而是在心里暗暗抱怨几句之后,又是笑脸相迎:“张公子请说,奴家听着呢。”
奴家……
张旭清了清嗓子开始说了起来,因为他长期临摹的世界名画,所以平时很注意这些名家的技巧,用色以及对画中情感的处理,所以评点画作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说得也是头头是道。不过,他尽量地不去评述画中的这个模特,还有尽量地不说到春宫画的东西。
叶紫没想到张旭确实对画画有一番独到的见解,并且她今天第一次从张旭的嘴里听到许多新鲜的名词,什么达达主义啦,野兽派啦,梵高啦,米勒啦,后现代主义啦。
说实话,撇去今天的陷井不谈,叶紫确实是一个琴棋诗画样样精通的才女,想当年,由于她的才貌双全,不知吸引了多少从远方慕名而来的王孙公子……
所以,当张旭吹牛吹得口沫横飞的时候,叶紫也在不知不觉中听得有些着迷了,她都忘记要用眼神去勾引张旭了。
而张旭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叶紫的举动,他发现这一招还真管用,于是他决定趁热打铁,变被动为主动。
“好了,你的这些画我就先点评到这里。不过,画画这东西单纯靠嘴来讲是不行的,为了帮助你深刻地理解刚才我所说的话,我决定亲自示范一下。”张旭说着,将桌上的消逝战笔拿了起来。
叶紫这时已经清醒了过来,她心想不对啊,自己怎么把正事给忘记了,可恶的张旭,竟然还有这种蛊惑人心的手段!
但此时张旭已经将宣纸在画案上铺开了,而且还高高地挽起了袖子,看样子似乎是要画到天明不可了!
叶紫心里暗自着急,虽然说不上春宵苦短,但宝贵的时间就这样似水消逝,她怎么也不会甘心。
张旭一进到画画的状态里,情绪自然地就稳定了下来,本来嘛,在现代的心理治疗方面,画画也是缓解压力的一种有效方法。
加上这里的条件限制,他也只能画中国画,所以他打算画一幅水墨山水。而水墨山水讲究的是空灵飘渺,画这种画更能让浮躁的心迅速地平静下来。
叶紫见状,心里又生一计,她玉牙轻咬,假装看张旭做画,将整个柔软的身子靠在了张旭的身上,并且越靠越紧,而且还微微地动着,用自己的身体轻轻地摩擦着张旭的身体。
这一招倒是蛮灵验的,张旭的战笔一抖,心一颤,本来是想点淡墨的,但一下子笔触却重了许多。
“对不起,叶姑娘,我在画画……”张旭实在是忍不住了,所以轻轻地提醒了一句。
可是叶紫却应道:“哦,张公子,实在是对不起了,这里光线太暗了,我不得不靠近一点才看得到。”
张旭苦笑一声,但对于这样的理由他又不好说什么,没错,在没有电灯的房间里,光线实在是不足啊!
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叶紫想吃他的臭豆腐,那就让他吃好了,他定了定心神道:“那你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这幅画的整个布局是如何安排的。”
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在飞快地旋转着,想着说要如何摆脱这种赤裸裸的诱惑。
可是,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叶紫今天晚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少女发春吗?不,自从他见到叶紫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叶紫是一个稳定大方的人,她没理由一下子转变得如此之快啊。
叶紫听到张旭的话,随口答应了一声,但她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张旭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不得不做出了一个生平最为痛苦的决定——
他的战笔没有停歇,继续在宣纸上画着,不过他同时暗暗却运起符灵力来,并且对着玉初子所住的那个房间集中起意念。
过不了一会儿,叶紫的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叶紫觉得有些诧异,因为这时候是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找她的。
她觉得有些恼怒,开门后,却发现门口却是站着那个大鼻子道士。
张旭心里暗笑,不过他却淡淡地道:“看来我这个仆人酒瘾又犯了。”
“哦?”叶紫回过头来看着张旭,说实话,她有点怀疑是张旭在搞鬼,毕竟这个木头道士只有张旭使唤得动。
张旭故作为难地道:“你们这里应该还有酒吧,如果有的话,麻烦你去拿一些给他,他喝够之后,自然就会去睡了。”
可是叶紫却站着不动,她怀疑这是张旭的调虎离山之计。
张旭呵呵笑道:“你放心,我不会溜的,我既然答应要教你画画,肯定不会食言,如果食言的话,那,那就天打五雷轰!”
他叫叶紫去拿酒,当然不是想溜,好戏还没开始上演呢!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个空隙来做些事情而已。
而张旭最后那个发誓让叶紫放下心来,因为那句“天打五雷轰”在她们那个时代的人看来,几乎是最毒的毒誓了,所以她笑道:“你想哪里去了?我这就给他拿珍藏的好酒去。”
张旭点了点头,对着玉初子道:“初奴,快跟着你这位神仙姐姐治酒虫子去吧!”
看着叶紫和初奴消失在门口的夜色中后,张旭笑嘻嘻将早已经画好的傀儡画拿了出来,然后飞快地施展起符灵术。
不一会儿,一个冒牌的张旭就代替真正的张旭在桌前执笔画画了,而真的张旭却躲在了屋旁的窗户边,准备看一场好戏上演。
过不了多久,叶紫就急匆匆地回来了,她倒是不怕张旭跑掉,而是怕张旭的热情会在这个时间里冷却掉,那自己又要花费一番的功夫了。
其实,她也是古代女子的性格使然,如果换在二十一世纪,引诱一个男孩,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吗?
叶紫远远地就看到张旭还在桌旁低头画画,她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飞快地闪身进屋关门,最后才继续偎依在傀儡张旭的身旁。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此张旭已非彼张旭了。
画画继续,暧昧的挑逗也在继续,而心思细腻的叶紫却发现身旁的这个张旭好像变得和自己一样冰冷,并且身上散发出来的符灵气息也没有刚才那样浓烈了。
可她发现这些疑点之后,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她暗忖道:“看来这种挑逗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还是得用杀手锏!”
想到这里,她柔声道:“张公子,我看你画得也有点累了,不如坐下来喝杯热酒,休息一会儿。”
站在窗外的张旭听到叶紫这么说,心里想道:“看来这小丫头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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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控制着自己的傀儡,让它听话地搁下画笔,然后端坐在叶紫的身旁。
叶紫难得见张旭这么听话,她赶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酒菜,开始拼命地劝起酒来。
傀儡是没有生命的存在体,自然也是千杯不醉的,因此,当叶紫一杯接一杯地劝酒时,站在窗外的张旭并没有让屋里的傀儡有丝毫的拒绝,而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叶紫一边劝酒,一边在观察着假张旭的反应,她盼望着张旭能早点喝醉。
不过,一壶酒喝完之后,假张旭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是面不改色,她真的被这种海量给吓到了。幸好,她做事周全,马上又拿出了第二壶酒来。
窗外的张旭看到叶紫在拿第二壶酒的时候,偷偷地从袖中拿出一小包药粉,并且将药粉倒入了酒中,他心里暗道:“这不会是迷魂药吧?”
但他也不担心,即使是迷魂药也没关系,他的傀儡可不吃这一套。
假张旭现在对酒是来者不拒啊,来一杯喝一杯,来一碗干一碗,看得叶紫是瞠目结舌,不过,她的心里在暗笑,因为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么喝啊。
张旭在窗外看叶紫还没什么动静,决定化被动为主动,他让画影傀儡喝完最后一杯,然后假装有些醉了,连拿杯子都拿不稳之类的。
果然,叶紫看到这一场景也开始行动了起来,不过她的行动却让窗外的张旭看得眼睛都直了。
只见叶紫缓缓地站起身来,先是将披在肩上的那件紫纱往后一掀,露出了雪白的肩膀,然后开始在假张旭的面前跳起舞来。
真假旭看到这个场面真是哭笑不得,不过,话说回来,叶紫的舞姿还是很曼妙很性感的,他一边看着,一边想着艳舞过后,叶紫是否还有更真彩的表演。
当然,他控制着屋里的那个傀儡,让它做出一副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并且一双眼睛也紧紧地盯着跳舞中的叶紫。
叶紫见张旭“色眯眯”地看着自己,舞得更欢了,而且一边跳还一边褪下身上的衣服,从身上的薄纱,到薄纱里面的黑色小肚兜。
“无量天尊啊!”张旭在心里狂喊一声,看来脱衣舞在元朝的时候就出现了啊!
此时的叶紫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已经将自己全部豁出去了,随着舞步轻摆,她很快将身上的衣服除得一干二净。
窗外的张旭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不晓得这演的是哪一出,他更猜不出叶紫为何要这样牺牲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还是由于叶紫长年生活在没有男性的地下世界,所以想拿自己来填补心灵和肉体的空虚?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哪!
不料,就在他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继续往里面看去的时候,最为惊险和刺激的一幕出现了——
叶紫跳着跳着,已经挪到了傀儡张旭的身旁,然后她一抬腿,整个肆无忌惮地趴了上去。
张旭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怔怔地站在窗外,不知如何是好。
只可惜画影傀儡虽然受施法者意念的控制,但傀儡本身与外界接触时是没有感受的,所以虽然屋内香艳动人,窗外的张旭却依旧是局外人。
这时候,夜色已经有点了深了,四周除了偶尔有几只蛐蛐的叫声之外,安静得像个坟墓,安静得张旭能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不过,张旭没有再从窗外往里看,为了抵制这种诱惑,他干脆蹲在墙角,开始按《灵符经》的心法调养生息起来。
说实话,像这样一个才艺双全的女孩子却如此地牺牲自己,他忽然觉得有点心痛,尽管里面的张旭只是符灵术造出来的一个傀儡而已。
但他又不能进去将真相挑明,因为他必须要知道为何叶紫会对自己使用美人计,要不然晚上的这番心思就白费了,而且继续住在叶府也不踏实。
就这样,里面在翻云覆雨,而可怜的张旭却躲在墙角喂蚊子……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里面的动静渐渐地停歇了,接下来是一阵穿衣服的声音,紧接是叶紫的抱怨声,她在里面说道:“真是一个没有情趣的木头人,要不是为了我们三姐妹的性命,我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张旭赶紧起身又往窗户里面看,但当他往里面看时却发现叶紫与傀儡原来都在白纱蚊帐里面。
听到叶紫的抱怨声后,他觉得很是奇怪,难道是幕后有人逼迫着叶紫来色诱自己,否则就要杀掉她们三姐妹?
这种可能性虽然不能排除,但没什么道理啊!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可就在这时,他又听到叶紫似乎在白纱帐里轻声地抽泣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着:“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我还是原来的我。”
“还要什么效果?”张旭听不明白叶紫在说什么。他心里暗道:“傻孩子,你哭什么呀?跟你上床的只是虚无的画中人而已,你又没吃亏!”
叶紫当然不知道真相了,不过面对着帐中这个一言不发的男孩,本来就委屈的她,更加地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因为她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种阴阳交合的方法让自己的灵体变为实体。可命运真的是捉弄人,她牺牲了这么多,自己却依然还是灵体!
张旭实在不想再恶做剧下去了,他觉得是时候将傀儡收回,于是他右手举起,对着门前的一块石块打了过去。
石头滚动的声响惊动了里面的叶紫,她赶紧穿衣下床,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而张旭趁叶紫出来的时候,飞快将画影傀儡收了起来。
叶紫在石头周围察看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的异样,她嘟哝了一句,打算转身回到屋里。
不料,她刚回到屋里,却发现张旭也已经“下床”了,而且正坐在桌子旁边把玩着消逝战笔。
她身上的衣服穿得很少,只着了一套白色的亵衣,并且她看到张旭一反木然的神态,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心里是五味杂陈,心里既恨且羞。
“天气凉了,多穿件衣服吧。”张旭说道。
叶紫觉得张旭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她赶紧找了一件衣服披上了,然后低头坐在桌边,一时间默默无语。
过了一会儿,张旭缓缓地问道:“叶紫姑娘,刚才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紫此时已经万念俱灰,她现在心中的那种感觉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尽管她并没有真正失去自己的贞操,但整个晚上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张旭见叶紫不说话,于是随口道:“其实,刚才你在屋里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什么性命啊效果什么的,我实在是听得一头雾水。”
“啊?”叶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失声道:“刚才你不是和我一起在帐中的吗?”
张旭也不想再瞒叶紫了,他知道古代的女孩对自己的贞操非常看重,所以他笑着道:“其实,刚才与你共赴巫山云雨的只是我召唤出来的傀儡而已,他根本不是实体,所以你不用难过,因为你什么也没有损失啊。”
叶紫听到这里更是五味杂陈,没想到自己精心设计了晚上这场鸿门宴,可到最后自己竟然还是被可恶的张旭给耍了,怪不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变化,而且刚才在欢爱的时候,张张旭表现得那样被动……
“呵呵,但是我不明白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到底要干嘛?”张旭说道。
叶紫咬着嘴唇,她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张旭也没用了,于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叶家如何被玄王蛇灭门,而她们三姐妹又是怎样想借张旭还原本体等等,全部说出来了,当然,还包括月圆之夜她们要通过幻玉来打开通往万蛇山入口的事。
说完后,她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多了,反正张旭爱帮不帮吧,事实就是如此了。
而张旭听完后真是哭笑不得,原来叶紫晚上给他摆的这个温柔陷井,目的就是想还原本体。
他正要开口说话,这时门口轻轻地传来了几下敲门声,叶绿的声音在外面道:“姐姐。”
叶紫起身开了门,见叶绿与叶粉两个妹妹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并且她们也已经看到坐在桌子旁边的张旭了。不过,看到面带微笑的张旭时,她们有些惊讶,难道姐姐还没将张旭搞定吗?
“进来吧。”叶紫叹了口气。
叶绿两姐妹随着大姐进到了屋里,却不敢看张旭。
张旭笑道:“你们的事叶紫都跟我说了,不过你们用的这种方法很荒谬啊!阴阳交合以还原本体,那可是歪门邪道,幸好是碰到我这样一样心地善良的人,否则你姐姐可就吃大亏了!”
叶粉见张旭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其实对于这点我们也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因为我们毕竟只是亡灵而已,所以吃亏那可谈不上。”
叶紫嫌叶粉多嘴,白了她一眼,叶粉吐了吐舌头。
张旭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道:“即使你们是亡灵,但阴阳在相补的时候,同时也有可能相互排斥的,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魂飞魄散。”
他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特别加重了语气。说实话,他并非在吓唬叶家三姐妹,因为这是他从《灵符经》上面看来的。
叶粉听到这话,本来已经苍白的脸上更是吓得发青了,如果大姐真的魂魄飞散了,那她与二姐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在她们两人的心目中,大姐就是她们的主心骨。
“呵呵,你们放心,只要我张旭在,一定帮你们这个忙!”
叶家三姐妹听了自然是高兴万分,特别是叶绿,本来她就主张直接跟张旭坦诚相待,这不,绕了一圈,最后证明她还是对的。
“不过嘛,你们要帮我在月圆之夜将万蛇山的入口打开。”张旭道。
“没问题,在这个方面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叶紫此时真的发现张旭的可爱之处了。
“那好吧,初奴,你进来吧!”
原来张旭一边在跟叶家三姐妹谈话的时候,就一边施展符灵术,将玉初子从屋里叫了过来。
不料,他话音刚落时,先冲进来的不是玉初子而赵客衣!
赵客衣脸色发白,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被吓到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用手指着外面道:“我刚刚熄灯想睡觉的时候,有一个男人从窗户外面走过去,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