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人

作品:《三宫六院的传说

    瘦脸打手这类人别说是打人家脸,就是砍掉别人一只胳膊御掉别人两条腿也是经常的事情。只是等他将手举起时,彪哥等人便被眼前发生的事实震惊了。前几秒钟,还在小声陪着不是装孙子的瘦弱青年竟然一个箭步抄起身边一条木椅狠砸在瘦脸汉子的身体上,硬生生地将近一百七十斤的瘦脸汉子砸在地上,结实的木椅碎了个稀巴烂.
    没回过神来的瘦脸打手又被云啸狠狠踢了一下,所中的部位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瘦脸大汉被踢中后,装汗直流,脸色在刹那间苍白如纸,身体在抽搐着,伤口处的血液成迸射之势。
    这一系列动作云啸完成得一气呵成快如闪电,这虽不是国术的打法,不过这可是云啸那神秘老师的嫡传亲授。在神秘老师离开的时候,他就对云啸说,本门的拳术不求套路,所要求的,便是最强大强度的克敌制胜。在面对敌人时,你所要做的,便是用尽任何方法最快地放倒对手。
    彪哥两人回过神来时要上去围殴时,发现瘦弱青年一脚踩在瘦脸胸上,手拿着一柄切菜用的刀,哼一声道:“今天要带走他,就得从我的身体上过去。”
    别人打他骂他都没有关系,但就是不能侮辱她的母亲.这是云啸的禁忌.
    出乎云啸预料之外,彪哥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想象中惊骇,相反的,嘴角竟然浮现一丝残酷的狞笑,淡淡地道:“小子,想不到你下手倒是挺狠的。”
    云啸虽听着有些不是味道,歇力将心中的那种不祥的感觉驱除心海,手用力拿住菜刀,道:“来吧。”
    彪哥双手互叉,松了松手指,眼里闪过一丝冷厉,喝道:“找死。”话落,彪哥右腿一跨,冲了过来,那速度就像电影中李连杰在进攻敌人似的。
    他右手如爪,直抓云啸拿刀的右手,同时左手成拳,又快又急地朝云啸的太阳穴轰来。这是少林长拳中的一招捶法,名为‘罗汉撞钟’,早年彪哥在乡下曾跟武师学过几年少林拳,多年的浸虽学不到少林拳的奥妙,但是也不能小视。他这招捶法使出来是又快又急,而且含着刚猛的力量。以前,光头在街道上混,还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这一招的。那些人往往被他一招干趴下了。
    彪哥的身高与体重跟云啸不在一个等级上,站在云啸面前,给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性。早在他动手前,云啸已暗中戒备了。这时,看他左手夺刀,他拿刀右手忙一侧,避过他的左手,同时右腿一伸,往了退了一步,身体再一侧避过他的拳头,同时右手的菜刀劈了出去。就在他以为避开的时候,肚子上倏然中了一拳。
    彪哥倏然觉得右手一痛,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一条一尺来长的刀痕。他脸色一变,怒不可揭。他出道十年,在单挑的时候还没有被一个回合就被人伤了。这一直是他向别人的炫耀的本钱,如今这个本钱却给人硬生生的碾碎了。彪哥怒不可揭地道:“小子,你敢伤我,你死定了。”
    外人看起来云啸很威猛,实则他是有苦自己知,刚才他中了彪哥一拳,五脏六脏好像要烧似的难受至极……他怎么想不到自己只劈了他一刀,这个看起来有国术底子的彪哥好像自己杀了他老爸,抢了他女人似的,那愤怒的样子好像要将自己扯成碎片。
    苏晓清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想不到会发生眼前这种事情。在她的想象里,打架也就是两个男人相指收缠扭打,可是眼前这两个人不时出血的厮杀大大颠覆她的想象。
    没办法,她只是来自于大西北一个偏僻荒凉到在地图上找不到的小山村里面姑娘。她对外面的认识全部来源于村长那台14寸的美灵牌电视机。因为地方太过遥远,那台电视机只能收到中央一套。中央一套,党的喉舌神圣和谐的所在。我们可以想象,常年累月观看中央一套的苏晓清心灵会是多么的纯洁。
    看着云啸浴血奋战的姿态,苏晓清除了恐惧外,还有了一丝感动。眼前这个哥哥这么拼命都是为了保护她。如白纸般的她纯粹就是因为感动而感动,并不需要过多的酝酿。
    云啸跟彪哥已经对战了十多回合了。云啸中了彪哥六拳,不过彪哥也中了他三刀。两人都气喘如牛地互盯着。彪哥血液横流,已成了个血人。这时,他心里也有几分不解。刚才他几次施展‘空气入白刃’功夫都没有抢到对方手中的刀,而且对方的退避跟攻击路数,他有些眼熟,可是偏偏又瞧不出来。
    “莫非对方也是会家子?一定是的。”想到这里,彪哥又看了云啸一眼,道:“这位兄弟,我看你的架子也是练国术的人,你的师父是谁?”
    “我没有师父。”云啸是有老师的,只不过那神秘老师在离开时却告诉他,他在国术界树敌很多,所以,在他功夫还没有练成的时候,不要将是他的弟子的事情说出来,否则的话,会有许多的麻烦。而且再者说了,云啸也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是谁?
    现代的武术界不像古代那么广,探其根源师承也就是也就是那几个门派那几个拳师,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除了仇敌外,彼此间,还有几分武术同道的香火情。所以,在比武的时候,问起对方师承,实际上已经在找台阶下,有意留几分余地了。如果对方问起你师父,你不告诉他,那就是蔑视了。
    可惜云啸并不知道这个规矩。
    彪哥闻言,眉头一动,喝道:“小子,既然你不给面子,那我就不客气了。”最后一个字说完,彪哥如箭般扑了过来。
    彪哥去得快,来得更快,只听‘砰’的一声,彪哥如一条死猪般被人踢倒在地上。这一幕给彪哥身后的那个小弟看见,他目瞪口呆,禁不住地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能?”做为彪哥的小弟,他自然知道老大的厉害。以老大的身手,寻常十来个普通壮汉都近不了他的身体,所以,老大在湖南街混了十几年,单挑从来没有受过伤。
    彪哥心里也很郁闷,刚才他本要施展绝招将这个不识好歹的臭小子放倒时,哪知道拳招还没有出时,就给他踢回来的。那一招怎么来的,他竟然没有看见。
    看着那个嘴角鲜血汩汩而流还露出笑意的青年,彪哥觉得无比的诡异,同时心里升起了一股怎么也驱之不散的浓浓恐惧。他并不知道,云啸是因为领悟到了如何将老师所教的马步跟拳诀融合在一起而笑的。
    看着小弟好像吓呆的样子,彪哥气不打一处来,便吼道:“看什么看啊,还不将老子扶起来。”
    那小弟回过神来,忙将彪哥从地上扶起来。在做这个动作时,他胆颤心惊地看着云啸。彪哥又看了云啸一眼,随后将眼睛移动在云妈妈身边的苏晓清上,道:“小子,今天这事我认裁。”
    “慢着,我有说过你们可以走了吗?”